“我怕你什麼呀?你是長着三隻眼睛,還是四隻手?”聽着他如此曖昧的語調,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既然你不怕我你跑什麼,睡在我‘牀’上怎麼了,會懷孕嗎?”
莫唯一翻了個白眼,他以爲是在小說裡面嗎?還是以爲是什麼狗血青‘春’校園故事,她是什麼單純無知的少‘女’?懷孕?
“伏先生,我可以回自己房間了,留在這裡不方便,我也沒事,自己走回去就好了。”因爲有過前車之鑑了,所以她不想在重蹈覆轍。其實她是害怕他的,他就像是罌粟,沾上一點就會上癮。上輩子已經錯過一次了,這輩子,她不會再繼續傻下去,她不會再期待愛情。
當第一次走進秦洋的家的時候,看到那個英俊的男人在對着她微笑,那一刻,她爲他傾心,即便是知道父母之間那麼骯髒的‘交’易,她的心中還是感謝上天給她的這個恩賜,期盼這個男人能夠帶她脫離莫家那個苦海。
是她天真了。能夠與莫家進行這樣子‘交’易的男人,又怎可能是她的歸宿?可是心在跳動,爲他跳動。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如果……如果她努力,能不能夠打動那個男人,她是不是也能夠擁有童話般美麗愛情,擁有小說中那般美麗的愛情?
到底還是她太過於天真了。童話畢竟只是童話,它之所以美麗,就是因爲它只存於故事中。
她是在看着他,可是,該死的,她的眼神,明明是在通過他看着另一個男人。
霸道如他,怎麼可能容忍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生氣的男人總是沒有理智的,伏哲瀚一把將莫唯一從‘牀’上扯下來,纖細的手腕被伏哲瀚拽在手裡,她吃痛的皺眉。之前還不覺得,現在她覺得疼的心裡直打顫,手裡冒虛汗。如果剪刀再扎的深一點,她的手掌估計都會被扎穿了。
“莫唯一,說,說你剛剛在想着誰?你透過我在看誰?”伏哲瀚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危險,莫唯一忍不住想要後退,逃離他的魔掌。
眸光忽閃忽閃的,想要逃避伏哲瀚那樣太過犀利的眼神。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門’鈴的聲音。“Housekeeping?Housekeeping?”是家政服務。
可是大boss處在生氣的邊緣……
“全都給我滾下!”一聲厲喝不難聽出他此時的怒氣。酒店家政服務的人不在吱聲了。
“說,你剛剛在想誰?那樣的表情?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一段刻骨的愛情?”伏哲瀚食指勾起莫唯一的下巴,兩人對視,目光‘交’匯間,伏哲瀚雙眼滿是憤怒,甚至還有嫉妒,而莫唯一眸光清冷,臉‘色’瞬間‘陰’沉。好像伏哲瀚又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揮開伏哲瀚的勾着她下巴的手,她的臉上終於不再是那麼的慘白,有了一些血‘色’,她看着伏哲瀚,站起身,俯瞰着他,形成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愛情?伏總,你跟我說愛情?那你告訴愛情的真諦是什麼?”
伏哲瀚沉默,莫唯一眼中一閃而過的譏諷,然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看吧,你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你跟我說什麼愛情。愛情的真諦是什麼?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浪’漫?是一場盛世煙火的華麗?還是褪去喧囂,執子到老的平淡?愛情,其實很簡單。愛情,就是一種思念的味道;是一杯溫開水的溫度;是一個肩膀的依靠;是在你傷了、累了、委屈了,可以有一個不管不顧讓你卸下所有的僞裝,痛哭一場的他。這個人在以前沒有出現,但是我希望在未來能夠遇到,不管是誰,但都絕對不可能是你。”
他看着她眼中逐漸變冷變遠的目光,她像是遠遠地在回憶着什麼似得,看起來哀傷,這樣子的她,絕對不是沒有愛人的人。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莫唯一已經準備離開了,可是伏哲瀚怎麼可能就這麼讓她走,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往懷裡一帶,她用力的裝在伏哲瀚的‘胸’前,好疼,他的‘胸’膛很結實,讓人不想離開,即便不想,卻也必須推開。
他身上的氣息密密匝匝的將她包圍,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與他接觸的那一瞬間,她感覺有一股暖流,在她周身的每一個‘穴’道繞了一圈。她就像是被他籠罩在一個怪圈子內,掙脫不開。
世間‘女’人千千萬,可是他爲什麼偏偏要來招惹她?
“莫唯一,你是在敷衍吧?”
“敷衍?我爲什麼要敷衍你?就算我有過一段感情,那跟你有關係嗎?這世間有多少分分合合的故事,有多少恩恩怨怨的情緣?茫茫人海中,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情念着念着就淡了。有些人在歷經世事變遷,穿越歲月滄桑,卻又重逢聚首,這份情依然溫暖如初,這又是上天多大的眷顧與恩賜?這又是人生多大的幸運與奇蹟?可是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因爲我從不回頭。”
她的語氣平靜如斯,明明是在說她與秦洋那份因爲被祭奠的感情,可是卻又平靜的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可是有人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她不知道伏哲瀚聽進去了多少,只是他們倆這樣彼此相貼曖的昧姿勢還需要保持多久?
“伏先生,我這麼說,您滿意了嗎?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嗎?誰也沒有一點點的過去,你爲什麼總是要揭開別人的傷疤呢?你敢說你就沒有過去嗎?怎麼,這副表情?心虛了?”她冷笑。
果然,伏哲瀚雙眸一縮,森冷的看着莫唯一,在她腰間的那隻手陡然加大了力道,“跟我有關係嗎?很好,莫唯一,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跟我有沒有關係。”話音剛落,莫唯一就被伏哲瀚推到了牆上,強勢的佔有了她的‘脣’,肆意蹂躪,毫無憐惜,莫唯一虛弱的反抗對她絲毫不起作用,短短的時間他就攻城略地。
他將她沒有受傷的手扣在牆壁上,與她十指緊扣,不,應該說是伏哲瀚強勢的扣住了莫唯一的手。另一隻手因爲受傷她不敢動,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呼吸被他一點點的帶走,她幾乎處在一個缺氧的狀態,大腦一片暈眩,鼻尖全都是他霸道的氣息,縈繞着她,濃的散不開,她又一次被他蠱‘惑’了。
心被淡淡的罪惡牽引,她也漸漸的放棄了反抗,手漸漸與他緊扣。他溫熱的撫‘摸’着她的髮絲,然後慢慢的撫在她的臉頰上,連他的指間帶動着她身上的味道,蠱‘惑’的是誰的心?
她不是不想反抗,只是她發現她越反抗,陷得越深,她已經快要出不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渴望得到一個‘女’人,心中的佔有‘欲’在叫囂,他的心在告訴他,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必須是她,必須。
他小心翼翼的避開她那隻受傷的手,緩緩地將她的衣服拉下,‘露’出肩部雪白的一片,‘性’感的鎖骨‘迷’‘亂’着他的心智,他貪戀眼前的美麗,俯身而下,‘吻’輕輕的落在她的肩部。此時的她溫順的如同一隻貓咪,任她予取予求。
她的髮絲卷着他釦子,將彼此糾纏在一起。熱情而‘迷’戀的‘吻’將她湮沒,他所帶來的強大氣息令她竟然心生害怕。睫‘毛’微微顫動着,一下一下的,拂過他的心頭,癢癢的。
她的臉在燈光下變得越來越紅,他本能的感覺哪裡不對,伸手探向她的額頭,發現她的額頭好燙。
“該死的,莫唯一,你還在發燒!”伏哲瀚瞬間將莫唯一打橫抱起,朝‘牀’邊走去。是他過於心急了,忘了她還是一個病人。
“Shit!”伏哲瀚低咒一聲,撥通了電話,“馬上帶一個醫生過來。”
酒店算是有效率的,畢竟伏哲瀚是他們的老闆,誰敢懈怠,沒有一會兒,VIP經理就帶着醫生過來了,給莫唯一量了體溫,給她的臉上換了‘藥’,幫她處理了傷口。
因爲出汗的原因,紗布黏在了手心,沾着皮‘肉’,讓傷口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嚇人。
“醫生,你輕一點!”男人冷漠的聲音突然在醫生的耳邊響起,醫生的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手上無意的加大了力氣,莫唯一倒吸了一口氣,現在的她雖然是昏‘迷’狀態,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疼痛的。
現在苦‘逼’的人是醫生,大Boss站在旁邊,他也想要輕一點,可是輕一點哪裡能夠處理的好?再說了,他真的已經很輕了,萬一傷口處理不好,那是會發炎的,後果只會更嚴重。
醫生偷偷的看了伏哲瀚,眉頭緊皺,薄‘脣’緊抿,整個的就散發着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那眼神冷的,他都懷疑現在是不是寒冬臘月。
解釋的話放在心裡就好了,說出來純粹就是沒事找事。他雖說是個主人,在他那樣的大Boss的眼中,也就只是個小醫生,見一面就會被忘在腦後的人。
“醫生,她臉上會留下疤痕嗎?”伏哲瀚略顯的關切的問道,可是他又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
“依我看,這位小姐的皮膚屬於復原能力較好的,今天一天下來,已經能夠看到一些變化了,伏總放心,只是手上的上纔是最嚴重的,在深入一些就扎到骨頭了,好在沒有傷到筋,但是這個也是很嚴重的,千萬不能夠沾水,如果清潔的,最好是用溼‘毛’巾輕輕地擦拭,最好勤換‘藥’,避免感染,剛剛這位小姐手心出汗,這樣的情況都是不行的,要保持乾燥,這樣傷口才不至於潰爛。”
伏哲瀚聽得很認真,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認真的聆聽着公司的人回報工作一樣。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可是原本就帥的人認真起來纔是致命的。
“伏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這裡面都是莫小姐的‘藥’,臉上用的跟手上的用的,我已經做了標註,您記得提醒莫小姐換‘藥’就好了。”
“嗯,我會盯着她的。”
醫生一愣,然後恍然大悟,略顯得不自然的點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窗前,‘牀’前,伏哲瀚來來回回的走,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面‘色’冷漠,眼神嚴肅。
發燒發的‘迷’‘迷’糊糊的莫唯一,無意識的囈語,反反覆覆的說着:“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而那個男人許久的立在窗前,扭頭一直看着她,一直沒有走過去。
他微蹙的眉頭,深邃的眼神,有一份複雜,有一份糾結,也許還有更多沒有能夠讀出來的東西。她在他伸手就能夠的地方,她做着沒有他的夢,而他看着她,卻也在想着另一個人……
週一的時候總是最忙碌的,可是拍戲的人任何的時候都是忙碌的,或許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還在是熟睡的莫唯一是最清閒的。
在她的‘牀’頭已經擺放了豐盛的早餐,伏哲瀚坐着,也沒有去叫醒她。
她的臉上恢復了正常的血‘色’,早上他爲她換了‘藥’,臉上的傷好多了。手上的傷似乎還沒有什麼起‘色’。
他不知道昨晚她的夢中有誰,但是他知道,那絕對是一個她不願意提起的傷。
當莫唯一‘迷’‘蒙’的睜開雙眼,出現在她雙眸中的是那張熟悉的臉龐,英俊的臉上有着些許的疲憊,她的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一個念頭:昨天他一直都在這裡嗎?
打點滴的瓶子還孤零零的掛在一邊沒有收走,扎針的那個手有着明顯的淤青。頭有些疼,努力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事情,記憶一點點的涌進腦海,模糊的畫面逐漸的變得清晰起來。她不喜歡曖昧,可是他們兩個人從相識到現在似乎一直都在曖昧,不過是他霸道強迫的,還是最後她最後反抗任由他繼續的。
“醒了就起來吃點,你已經好幾餐都沒吃了。抱起來都是骨頭,咯手。”
莫唯一一陣尷尬,下意識的就反駁了他,“誰讓你抱我了我嗎?”
“我不抱你回家,你以爲還有誰願意理你?你前男友?”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爲什麼會提起這件事。昨晚她的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上,深深地埋進他的心裡。
她原本想要好好的跟他說話的,可是他分分鐘都想着把事情往她前男友身上扯。
前男友沒有,前夫倒是有一個!
他看到跟真事的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一直告訴自己不能夠再軟弱下去。社會上處處有爭鬥,實力很重要,關係更重要。她要現在娛樂圈站穩了腳,她才能夠整到莫雨薇。
她不會像這次這樣,再這麼愚蠢的那自己的身體當資本,給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同時並沒有能夠給莫雨薇一定的打擊。受傷的那個還是她。
“伏哲瀚,需不需要我在告訴你一遍,我的事情跟你無關,你是我的誰啊?”莫唯一偏過頭不想去看他,好像見到他就很倒胃口一樣。
伏哲瀚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似乎特別喜歡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莫唯一,不要在挑戰耐心,這種東西很奢侈,我要不起。也不要試圖去惹怒我,那代價太沉重,你承擔不起。我是商人,你知道商人這個詞的含義嗎?就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所以想清楚你接下來該怎麼做,怎麼做事對你對你的家人都好的。現在,把早餐吃了。”
他將蝦仁蘑菇粥端到莫唯一面前,然後用勺子不多不少的盛了一點遞到莫唯一的嘴邊,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你不吃也得吃,莫唯一也懶得與他再做什麼爭辯,剛想湊過去吃,他就把勺子縮回去了。
她一陣尷尬,嘴巴微嘟,一臉不滿,像極了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誰知伏哲瀚問道:“莫唯一,你對海鮮不過敏吧?裡面有蝦仁。”
莫唯一微微一愣,靜靜地看了他幾秒,“不過敏,現在我能吃了嗎?”她愣神不因爲別的,而是因爲前世她確實是過敏體質,對海鮮尤其容易過敏,但是這是莫言的身體,應該不會了吧?
其實她也不確定。
“哦,不過敏就好,我海鮮過敏,你記好了。把飯吃完了我帶你去醫院再檢查一遍,昨天幫你換‘藥’的那個小護士我已經讓人開除了,今天去醫院你不會看到她。還有,不用擔心劇組的進度,我已經通知下去了,除了你的戲份,其他的演員先進行拍攝,等你好了然後再拍你的戲份,還有……”
“伏總,粥已經冷了。”莫唯一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他過不過敏跟她有關係嗎?憑什麼她要記好?
伏哲瀚一勺子粥已經端在手裡好幾分鐘了。
之後,兩個人相處的都很和諧,沒有鬥嘴,莫唯一安安靜靜的把碗裡的粥都吃了。每一口都是伏哲瀚喂的。
吃完伏哲瀚帶着莫唯一去了醫院,剛出‘門’莫唯一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黎凡晴說,兩個人剛好是假期,說過來這邊看看莫唯一。
莫唯一接到電話就傻掉了。她這邊臉上受了傷,手上還傷着,這二老嫁到,讓她如何是好?沒辦法,她只能夠求助伏哲瀚,於是‘交’易就這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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