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唯一優雅舉起的酒杯,刻意的避開秦洋炙熱的目光,淺淺的環顧一週,發現在他對角線出有一個男人一直在看着他,由於他的臉背光,所以看不清,可是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唯一,你在看什麼?”秦洋也睡着莫唯一的目光看過去,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當莫唯一回過神來,然後再看過去那個角落找人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也許是她多想了吧!她看着秦洋微笑道:“沒什麼,以爲看見了一個熟人,可能是我看錯了。”
聽了她的回答,秦洋也沒有再過多的糾纏。
這個時候秦洋的手機忽然間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一皺,然後他十分不自然的看着莫唯一微笑道:“唯一,我先去接個電話。”
唯一微笑着點頭應下。等秦洋轉身,她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眼中毫不掩飾的釋放着仇恨的目光。她不知道就這樣盯着那個離去的背影多久,直到另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眼前,如天神一般,可是他表情卻如同地獄修羅,冷厲的,危險的,暴戾的,她的心像是漏掉了一拍一樣。
她就這麼仰着頭,望着他一身的戾氣,忘記了反應。
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說他昨天才回首都,相聖傑說他去相親去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男人一直看着她,也不說話,冰冷的眼神,狂狷的怒氣,他看上去更憔悴了,是因爲米米嗎?
伏哲瀚雙目緊緊地鎖住她。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趁他不在的時候就穿成這樣,她想勾引誰?就這麼一點點薄薄的布料能夠遮住什麼?
一想到這裡這麼多的男人,她穿成這樣,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去了,心中就有一股莫名的怒火。
“你——你這麼看着我看什麼?”莫唯一身閃爍。他爲什麼生氣?她難道做了什麼了嗎?不過就是覺得太悶出來逛逛而已。
莫唯一心虛的表情已經將她出賣了
她的衣服屬於前後都是深V型,不僅前面‘露’出大片的雪白,就連後背也是。伏哲瀚的眸光越發的深諳,看着眼前十分侷促的小‘女’人,忽然間轉臉一笑,“莫唯一,竟然你着裝而來,那麼不跳舞是不是可惜了?起來吧!”他似乎十分喜歡用命令的口氣跟人說話,對別人她不知道,但是對她,從來都是這種命令的口氣。
她呆呆的望着他遞過來的手,心頭生出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可是她被包圍在他的視線中,無處可逃。於是只能夠任命的將手搭在他的手上,臉上極力的去掩飾心中的不情願。
伏哲粗魯的將她扯到舞池中央。然後一直手搭在她的背部,感覺到他手滾燙的溫度,她渾身一顫,她猛地擡眸,裝上他過於幽深的眸子,他的指間正惡意的在她的脊背上流連。她真後悔今天穿了這件衣服。
她並不喜歡太過暴‘露’的衣服,只是她在時裝秀上看見了這件禮裙,一眼就喜歡上了,後來就買下來了,那麼多錢買的,她不是那些大明星,動輒幾十萬幾百萬,所以想着放着不穿也是‘浪’費,穿過一次,以後就可以理所當然的珍藏,因爲通常來說禮服是沒有人會穿第二次的,這是基本的禮貌。
伏哲瀚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故意俯身,讓她不由自主的後仰,身子自然形成了彎曲狀,可是她不是學舞蹈的,沒有學過下腰,再這樣繼續,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夠堅持下去,因爲現在她的腰好酸。
莫唯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壓低了聲音說道:“伏哲瀚,你要跳舞就跳,你一直壓着我幹什麼?”
話剛一說完,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的腰好疼。”
伏哲瀚看着她,曖昧的笑了。
“不不不,我是說——”算了,越描越黑,保持沉默吧!
“莫唯一,剛剛你跟秦洋跳的很開心啊,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去學了華爾茲了。”低沉的聲音在她的心底重重一擊。灼熱的氣息傾吐在她耳邊。
她瞪大了雙眼看着他,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剛剛都看到了?這麼說,剛剛咋角落看到的那個跟他十分相似的男人真的就是他了!
“既然這樣,莫唯一,你知道的,我要的就是獨一無二,用你的名字來說就是唯一,這麼多人都跳甜蜜的華爾茲,不過我總覺得一點也不適合我們,我們試試叛逆的Tango(探戈)!”
Tango?確實,Tango是叛逆的,前幾天她學習舞種的時候,老師跟她大致講了一下舞種歷史。
隨着伏哲瀚的示意,原本華美悠揚的華爾茲已經換成了目前人氣最高也是最有名氣的一首探戈舞曲是《只差一步》。這是一首在《辛德勒名單》、《聞香識‘女’人》(‘女’人香)、《真實的謊言》和《國王班底》中都出現過的著名探戈舞曲。
不再有鋼琴的聲音,而是現場用小提琴樂隊演奏出來的一首《只差一步》。
小提琴高調又內斂的引領着旋律,猶如踩着探戈舞步的‘女’人,有着高貴的步伐傲視一切的態度。
探戈是一種雙人舞蹈,起源於非洲中西部的民間舞蹈探戈諾舞,探戈是摩登舞中較爲特殊的舞蹈,是摩登舞中唯一一個帶有拉丁特‘色’的舞蹈。16世紀末到17世紀初,隨着黑奴販賣進入美洲,融合了拉美民間舞蹈風格,形成了舞姿優雅灑脫的墨西哥探戈和舞姿‘挺’拔、舞步豪放健美的阿根廷探戈隨後傳入歐洲,隨後不斷融合發展至今。
探戈據說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所以男士原來跳舞時都佩帶短刀,雖然不佩帶短刀,但舞蹈者必須表情嚴肅,表現出東張西望,提防被人發現的表情。其他種舞蹈跳舞時都要面帶微笑,唯有跳探戈時不得微笑,表情要嚴肅。探戈舞的肢體語言非常豐富,應用於體育舞蹈比賽中經規範了的探戈舞已經比阿根廷本地的探戈舞簡單多了。
探戈有很多種類型,根據不同的情況來選擇,而伏哲瀚選擇了敏捷輕巧型。所謂敏捷輕巧型,行如貓、虎類,行進間如秋風掃落葉般,無聲無息,但所過之處風沙千里、落葉四散。定點動作,其身體的敏銳度與柔韌度是非比尋常的,此舞風較接近阿根廷探戈之羅曼蒂克式‘精’神,較纏綿,也較少有嘶殺氣。
其實一點點的時間,她也只是學了一點點華爾茲而已,探戈根本還沒有接觸到,跳探戈的時候都是伏哲瀚帶着她,他的手搭在她的後背,順勢滑下,因爲是深V,反而是方便了他佔便宜。他的已經來到了她的尾骨處,在往下滑下一點點就是……就是股間……
“伏哲瀚,你夠了!”她怒吼道。他真是瘋了,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作出如此孟‘浪’的舉動。
可是男人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她,在她後背失守得得同時,他似乎還是不滿足,‘胸’前的飽滿若隱若現,他帶動着她轉圈,走步,分身,側行併合步,劃旋步,側行右轉,扭胯轉,維也那左轉,每一種舞步他都帶着她體驗着,兩個人的身體不自覺的靠近,分離,在靠近。
莫唯一羞恥的咬住嘴‘脣’。
她的裙子的一側是開叉的,隨着伏哲瀚的舞步,她時不時的‘露’出‘性’感筆直的長‘腿’,而伏哲瀚的目光順着她的腳踝慢慢望着,然後到大‘腿’根部,而他的手也是順勢攀沿而上。
現場一陣‘激’動的吹口哨的聲音。
她餘光瞥見接完電話回來的秦洋,正滿臉‘陰’沉的看着他們。
忽然間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於是臉上不再是委屈的被伏哲瀚帶動着跳舞,她主動地攀上伏哲瀚的背脊,指間惡意劃過,然後對着伏哲瀚魅‘惑’一笑,動人心魄。
由於今天莫唯一畫了眼妝,拉長了眼角,淺紫‘色’的眼影看起來極度的‘誘’‘惑’。
伏哲瀚片刻失神,心中困‘惑’,剛剛還一副像是要殺了他的樣子,怎麼短短的時間就有這麼大的改變。
兩個人飛舞到舞池中央,莫唯一伸出‘腿’擡起然後從伏哲瀚的身側反勾住他的‘臀’部,然後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順勢倒下,讓自己不至於跌倒在地。深V的禮物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她一小半的美‘胸’。
莫唯一正在暗暗讚歎自己聰明的頭腦,真是有學舞蹈的天賦,就這樣就差不多將探戈學會了。她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完全沒有看到某個男人越來越黑的臉。
秦洋癡癡地站在離莫唯一不遠的位置,心中的熱血在沸騰,前幾分鐘還在他懷中的‘女’人,這一刻卻躺在別的男人懷中,與另一個男人跳着熱情而又叛逆的探戈。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的心裡開始不平衡。他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威脅,他的心中個很清楚,伏哲瀚比他優秀,即便是嘴上不承認,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如果是一個不如他優秀的男人,他或許不會這麼嫉妒,可是對方是伏哲瀚,是那個處在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他怎麼能不極度的發狂。
等他再向舞池看過去的時候,舞池中早就已經沒有了莫唯一跟伏哲瀚的影子,環視一圈都沒有再看到。
心中被失落感填滿,回去之後註定了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一路上莫唯一都是被伏哲瀚拉扯着走的。他很想知道,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她之前是那麼的討厭秦洋,並且對莫雨薇也是充滿敵意,可是短短的時間,她居然能夠幫莫雨薇澄清,並且還跟秦洋在一起跳舞。
據他的瞭解,她並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外面一片光亮,所有的燈都已經打開,此時的影視城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粉,光輝、奢華,美得驚心動魄。
酒店前面的噴泉也打開了,噴泉轉換着各種各樣的姿勢,各種形狀,彷彿只爲了能夠讓從它身邊走過的客人多駐足一會兒敢看它的美態。
然後此時此刻,一切的美景莫唯一都沒有那個心情去觀看,她一路被伏哲瀚拖着走,經過一座小橋,木質的小橋有一份古‘色’古香的味道,可是這個時候,悲劇發生了,她的高跟鞋陷了進去,然後後跟被折斷了,走不了了。
她忽然間有些慶幸,壞的真是時候,起碼這樣就不用被他拖着走了。
誰知伏哲瀚只是頓住腳步,淡淡的看了一眼,彎下身子將她腳上的鞋子全都脫了下來,扔進了旁邊的小河裡面,然後將她打橫抱起,莫唯一驚呼一聲,可是伏哲瀚頭也不回的朝酒店的入住部走過去。
一路上莫唯一都被伏哲瀚抱着,爲了不被人看見她的臉,所以她就只能夠將臉埋在伏哲瀚的懷裡,想着只要一回到酒店就立馬推開這個男人。
誰知道剛到酒店,這個霸道如斯的男人就將她扔到了‘牀’上,然後轉身就去了浴室,不一會兒裡面就傳來了流水的聲音。
她呆呆的望着那扇關上的‘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有病,不過這裡不是她住的酒店。
莫唯一躡手躡腳的下‘牀’,準本趁着他洗澡的時間悄悄離開,路過洗浴間的時候,她無意的瞥了一眼,然後迅速轉開。
臉上羞紅一片。
暗暗咒罵道:這個該死的男人,什麼怪癖,竟然洗澡不關‘門’。
莫唯一走到‘門’口,暗暗竊喜:真是個笨蛋,她這樣子逃走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知接下來戲劇的事情發生了,笨蛋的不是伏哲瀚,而是她,是她低估了那個男人了。
‘門’根本就打不開。被他鎖了,沒有房卡根本沒有辦法打開。
莫唯一頹廢的靠着‘門’坐下。腦海中全都是秦洋看着她的眼神。想着他不是因爲對他還有感情,只是想到自己前世的愚蠢,那麼努力,費心也得不到他一絲的青睞,就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他永遠也想不到,前世他極力想要踢走的人,今世會牽動着他的心。
後來她跟伏哲瀚跳舞沒有表現出不情願就是因爲在旁邊的位置看到了秦洋。看到他眼中的妒火,他緊握的雙手。
他說要接電話離開,她當然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的。今天的現場,認識她的人可以說是沒有,但是認識秦洋的人還是有一部分的,當然了,‘女’人居多。因爲秦洋並不像伏哲瀚不經常出現在公衆的面前,他是整天出現在電視媒體上的人,媒體的力量有多麼的強大自然不用多說。當然,‘女’人之間的八卦也是相當的可怕的,今晚她跟秦洋兩個人一起跳舞,到了明天,相信大半個影視城都會被傳遍的。沒有手機跟照相機那又怎麼樣?輿論往往是最嚇人的。
現在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明天的效果了,看到莫雨薇的反應,她可是也費了一番心思的。
她敢打賭,莫雨薇絕對是查崗的,而秦洋給的回答無非就是在開會很忙之類的,如果不是因爲伏哲瀚突然出現,秦洋接完電話回來絕對會再約她,不是藉口再跟她跳舞,就是想要找理由帶她取吃飯或者唱歌之類的,並且只會是他們兩個人去。
想到這裡,她還是感謝伏哲瀚的。跟那個男人多待一秒,她都覺得噁心。
現在剩下的就只有安穩的度過今晚了,可是真的能夠安穩嗎?
伏哲瀚那樣恨不得要吃了她的眼神?想想都覺得……
莫唯一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她得自求多福。
該死的莫言,將她賣掉之後就不出現了。雖然說要休息,不過也這麼長的時間了,也該休息夠了吧?
這個時候躲在戒指中的某隻忽然打了一個噴嚏:我的好姐姐,我好不容易將你給賣掉了,現在出來未免太不識相了,不是耽誤你跟姐夫培養感情嗎?可不能‘浪’費了她千辛萬苦抓住的機會。那份合約籤的可是不容易。
這個時候,伏哲瀚洗完澡出來,腰間出圍了一條潔白的浴巾。八塊腹肌,這樣的男人也算是極品了。
莫唯一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立刻閉眼低頭。
她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爲單身太久了嗎?看來是得找個男朋友了,這樣子胡思‘亂’想可不好。
最近她發現從臉部受傷事件之後,很多事情想開了,報仇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讓仇人生不如死,不死不活,苟延殘喘纔是最難的。
死?太容易了,無非就是眼睛一閉,雙腳一蹬,那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伏哲瀚雙眸不帶任何感情的掃了一眼蹲在‘門’口的莫唯一,冷嗤一聲,“莫唯一?想跑?很好啊,很聰明的想法,那怎麼不走?大‘門’走不了還有窗戶啊,窗戶可沒有鎖,你可以直接跑窗戶出去。”
莫唯一直接翻白眼。
爬窗戶?這裡是二十八層,他不知道是什麼怪癖,總喜歡住在最高層,要是發生個什麼火災什麼的,跑都沒辦法跑,人家住在一樓二樓的還能跳窗戶,住在二十八樓跳下去,人早就碎成‘肉’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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