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點點頭,隨後坐在了她的旁邊,將咖啡移到自己的面前。
不知道因爲他是八卦上插足她婚姻的緋聞男,還是因爲她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坐了他的位置,此時,安苡寧尷尬又不知所措。
而她沒想到的是,秦墨居然擠着她,差點就坐在她的的大腿上了。
“秦總,我們不知道您坐在這...”林玲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拎包就要走的意思。
秦墨看向身側的苡寧,“相請不如偶遇,林小姐坐下吧,這餐就當我和安小姐請你的。”
拎包的林玲笑的臉部都僵了,看了苡寧幾眼之後重新坐下。
我和安小姐請你?
林玲震驚,難道傳聞都是真的?
安苡寧猛地看向秦墨,想要解釋,秦墨卻開口了。“安小姐,在明湖的咖啡廳,你說我們是朋友。”
對上秦墨深邃的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她一噎。
明湖咖啡廳中,她確實這樣說過,只是那天是*節。現在經秦墨這麼一說,苡寧別過頭,看向窗外,一時間心緒雜亂。
此時,咖啡廳一側,正要下車的凌露不經意間看見安苡寧,再看看,旁邊居然還有一個秦墨和她不認識的女人。
她嘴角微微勾起,掏出手機,撥給何建東。
“你趕緊過來,錯過了機會可不要在怪我了。”
電話一掛,她將地址發給何建東,然後掉了車頭。
五分鐘過後,兩份意麪呈上來了。由於苡寧坐的比較裡面,服務生不方便服務,見此,秦墨代勞了。
“秦先生,我自己來。”
說着,苡寧接過秦墨手中的意麪,很不巧碰翻了盤中的勺子,勺子掉落在他的褲襠上。
這一幕,林玲捂着眼睛不忍看。
天,寧寧,你們還要不要我吃夜宵了?
苡寧見此,手中一頓,紅着臉看着秦墨。
這是第二次。
第一次,紅酒撒了他的褲襠,第二次,是勺子。如果還有第三次,她..她…
“原來你喜歡我這。”
秦墨黑眸微閃,嘴角微微勾起,加之低啞的嗓音,*在兩人之間流轉。
這個時候,何建東正好趕到,很巧的碰上了這一幕。
昏暗燈光,你儂我儂的情深對視,這一幕讓他覺得分外刺眼。
背叛的滋味襲上心頭,何建東緊握雙拳,立即衝了進去。
“安苡寧,你給我出來。”
壓抑而帶着怒火的叫喊聲,安苡寧從尷尬中回過神,趕忙將意麪放下之後看向何建東。
他怎麼來了?
還有,他發什麼瘋?
林玲實則嚇了一跳,看着像死了爹一樣的何建東幾眼之後,再看看對面的寧寧和秦墨。寧寧到是沒有什麼,秦少更是淡定。
嗷,正牌遇上‘殲,夫’,這場面怎麼看都是火藥味。
看着盤中未動的意麪,林玲愁着臉,拿着包包起身,走的時候對苡寧道:“謝謝你的夜宵,我先走了。”
何建東紅着雙眼看着安苡寧,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再次緊握雙拳。
“安苡寧,你給我說清楚。”
何建東欲想上前將裡面的安苡寧拉出來時,卻被秦墨擋住。
“何先生,請自重。”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秦墨居高臨下的看着憤怒的何建東,面無表情,但是渾身的氣場在此刻完全散發出來了。何建東不管是在氣勢上還是身高上都輸了一節,所以此刻較量中秦先生完勝。
面對秦墨,一絲怯懦劃過,但是關於男人尊嚴,他依舊強撐着。
“自重?”何建東冷笑,“我跟我未婚妻的事與秦少何干?”
未婚妻這三個字從何建東口中說出,秦墨覺得分外刺耳,黑眸眯起。
“未婚妻?”秦墨尾音上揚,慢條斯理道:“難道前兩天的新聞是假的?”
原本氣勢沖沖的何建東被秦墨的話一噎,氣勢完全弱了下來。
如果是假的,那麼還有誰相信他?如果是真的,那麼他現在這般就是...
“何建東何總,請你搞清楚,我安苡寧與你沒有半毛錢關係,我跟誰在一起與你何干?如果你在這樣,別怪我翻臉無情。再說,如今的我們,你有什麼權利和資格?”安苡寧忍不住站了起來。
搞什麼?
一副抓殲在場的樣子給誰看?
前幾天是誰公佈新聞,現在又是誰在鬧事?安苡寧只覺得諷刺,覺得好笑。
盯着苡寧幾眼,何建東顏面盡失的憤憤的衝出咖啡廳。
是啊,他們已經半毛錢都沒有了,他還去質問,而且還是當着秦墨的面,這是在自取其辱。
何建東走後,安苡寧已經沒有心思吃意麪了。
“秦先生,謝謝你。”
如果秦墨不在,安苡寧不確定會不會再次重演那次街上的事兒。
想想,現在還心有餘悸。
可是,這樣的事讓秦墨看見,她覺得不光彩。
“安小姐,你欠我的好多呢。”
秦墨看着臉色不佳的安苡寧,嘴角微微勾起,盯着她的眼神有有些不一樣了。
聞言,苡寧擡眼看着他,動了動脣,卻不知道該怎辦?
她欠他的,的確很多。
怎麼還?
看他一副認真考慮的樣子,苡寧垂着眸低聲開口:“秦先生,我沒錢。”
除了這個,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還了。
可是,話一開口,她就後悔了。
像秦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應該不會把那些小錢放在眼裡的吧?
低低的笑聲從耳邊劃過,苡寧擡眸,只見秦墨笑了,爲此她怔住了。
沒想到,他笑的如此生動,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冰川忽然融化了,很絢爛。
“如果你過意不去,請我吃飯吧,你做的那種。”
吃飯?安苡寧感到意外。
親手做的,那不是要到家裡去?
當她回神的時候哪裡還有秦墨的身影?
喧鬧的酒吧,何建東一個人在喝悶酒。
想起安苡寧的話,心裡很是不舒服。
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嗎?他冷笑。
是因爲攀上秦墨這顆樹了你就覺得我是根草了是吧?
烈酒一杯一杯下肚,何建東滿腦子都在晃着秦墨和安苡寧含情脈脈的場景。
何建東,你就個蠢蛋。
朋友說她是那種人,父母說她也是那種人,可是他沒有完全相信,如今親眼看到,自己卻不敢去承認。那個人原本即將是他的老婆,如今卻跟別的男人你儂我儂。
換做是誰,誰受得了?
凌露,她到底跟寧寧有什麼仇?
“哥,你去哪兒了?老爺子看見我就喊打喊殺的,說我帶壞了你。”
榮少聽聞秦墨去了秦宅,也跟着去了,不想一進門就被老爺子又是打又是罵的。
現在,九哥親自上門來找他了,他能不問個明白?
第三者?噗,老爺子還真敢說。
秦墨進門後,將外套扔扔道一旁,隨後躺在沙發上,看都不看榮崢,不緊不慢道:“約會?”
榮崢:“...”
約會?跟誰?
“哥,你得手了?”你們在一起了?
榮崢揚了揚眉,速度這麼快?
秦墨擡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恩,一頓飯。”
噗,一頓飯就把你樂成這樣子?
榮少嘴角猛抽。
苡寧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好在第二日是週末,她也不用擔心第二天爬不起來。
睡前,她翻開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點開一看,都是藍靜恩的。
“明日我家一敘,不見不散。”
她笑了笑,自進了唯愛項目組之後她便很忙,很少聯繫她,如今正好。
*好眠。
清晨的陽光格外的燦爛,苡寧起*的時候已經十點了。
十點半她出了門,路上的時候撥了靜恩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她女兒舒靜。
“寧姨...”甜噠噠的聲音傳來。
安苡寧忍不住揚起笑容,心情也跟着明朗:“靜靜,你媽媽呢?”
“媽媽去買菜了,她讓我在家等寧姨。”
“好乖,寧姨五分鐘後到。”
前面路段左拐便進了藍靜恩住的小區,進了電梯,直奔藍靜恩住的門號。
“寧姨...”
門一開,靜靜蹦躂出來,看見苡寧就直接撲到她的懷中。
這個時候,藍靜恩正好買菜回來,看到這一幕,調侃道:“靜靜,你這麼胖,別把你寧姨的胳膊給折了,乖,你先去寫作業,媽媽陪寧姨就好。“
靜靜聽話的回自己的房間,苡寧忍不住搖搖頭,看着藍靜恩道:“還好你及時回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你家寶貝。”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拼命趕回來。”說罷,她提着東西進了廚房。
知道苡寧不喜歡小孩,所以她才早出門早回來。
苡寧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去廚房幫忙。
她不喜歡小孩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好似她記事以來就不喜歡小孩。
“你最近很忙啊,現下是名人了,更難見到了。”如果不是早上醒來見到回信,她以爲又見不上了。
“靜恩,你就別挖苦我了。”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攀上了大樹就別看路邊的草了,有資源不用那是傻叉。”
藍靜恩說的她也很無奈,也不想在解釋什麼。
“其實,他幫了我很多。”
藍靜恩轉頭看着她,“你說的他,是秦總還是榮少?”
安苡寧翻翻白眼,“你明知故問。”
“哦。”她挑眉,*道:“那你怎麼謝?以身相許?”
她對秦墨根本就沒有什麼,怎麼一個個的...榮少她就不說了,怎麼靜恩也...
“我請他吃飯。”
藍靜恩不可置信,“就這樣?”不應該啊。
“以我這樣的姿色,以身相許還輪不到我。”跟方菲比起來,她身材卻是不夠好。
人家可是萬千風情集一身,要胸有胸,要臉有臉,而她剛退婚,沒臉沒胸沒屁股。
聽了安苡寧的話,藍靜恩笑而不語。
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說她笨呢還是情商低呢?如果一個男人多次幫你而不求什麼,說明啥?試問,有誰幫人幫那麼多次?
傻子都明白,她自己卻一點都沒察覺。
吃過飯,靜恩要帶靜靜去動物園,所以她便告辭了。
藍靜恩送她等電梯的時候,說道:“寧寧,你的智商低也就算了,怎麼情商也是負數的?。”
一路上,安苡寧都在想藍靜恩的話,她情商低,什麼意思?
一酒店總統套房內,芳菲享受着推拿按摩,一邊聽着音樂,愜意無比。
擦卡的一聲,房門開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塌了進來。
“方大模特,你可真會享受啊。“
來人正是凌露,此時她穿着紅色高跟鞋,配上一頭捲髮,烈焰紅脣,性感無限。
“人生苦短,自當及時行樂。”芳菲側臉看着她,染着黑色指甲的指頭劃過鬢邊的髮絲,紅脣一扯:“什麼事兒讓你心情這麼好?”
不喜歡紅色的人居然上了大紅的口紅。
此時,按摩已結束,芳菲披着美容巾站了起來,仰頭將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
凌露得意一笑,打開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封袋遞給方菲,“事情跟你之前想的一樣,有人耐不住寂寞,自動送上門去的。”
方菲看着照片,當看到裡面的人情深對望時,她的手指忽然收緊,胸腔一股烈火在燃燒,緊接着,她笑出了聲音。
“露露,爲什麼我高興不起來?”
忽如其來的悲涼感油然而生,方菲溼潤着雙眼看向凌露。
凌露只是沉默,並未回答。
愛而不得,那種滋味她知道。
方菲深呼吸,將手中的照片拋在一邊,諷刺道:“安苡寧真是夠有本事的啊,前腳剛拋掉何建東,後腳就攀上了秦墨這顆大樹。”
她就不明白,爲什麼男人偏偏喜歡這種女人,還被她傷的要死要活的,她真的搞不明白。
她安苡寧到底哪裡好?
“這些問題不在我們考慮的範圍內,據我所知,秦氏旗下即將公開競選優秀品牌設計,恰巧安苡寧也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