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一更)
“放開我張鋮豪!唔——”
張鋮豪低頭封住了蘇淺夏拼命呼喊的脣,毫不客氣地撕開了她的上衣,將她死死壓在後座之上.此刻的張鋮豪,更像是一頭失控了的雄獅,憤怒的雙眼中除了身下的獵物,再也容不下其他。
沒有前戲,張鋮豪深深擠入了蘇淺夏體內。下體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刺痛,蘇淺夏自嘴中忍不住低吟出聲,卻又都被張鋮豪含入口中,化爲破碎的呻吟。
張鋮豪如發瘋一般在蘇淺夏體內馳騁着,每一下都是貫穿般的力道,又快又重,帶着幾日來心中的怒氣,全部發泄在蘇淺夏身上。久違了的溫暖美好的酮體,如罌粟一般慢慢在他身下綻放,妖嬈魅惑,吸引着他,蠱惑着他,讓他欲罷不能。
濃重的血腥味不但沒有讓張鋮豪停下,反而越發刺激的他熱血沸騰,蘇淺夏被他死死圈在身下,動彈不得,只能承受着他的怒氣。
一股絕望般的痛在蘇淺夏心口蔓延開。
這一刻,蘇淺夏突然想到已經離開人世的那個小生命,一陣心痛不由翻扯上心頭。
或許於別人而言,那只是一個與自己愛的人所孕育的孩子,可是對蘇淺夏來說,那是血脈的羈絆,是親情的溫暖,是她這一生都在追求的溫軟幸福。
除了車禍後最初得知自己流產時哭過,這些日子來蘇淺夏從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可是痛苦和悲傷卻依然如影隨形地折磨着她,一次次拷問着她的心。
誰都不會明白她多麼期盼着這個小生命可以誕生,期盼着這個凝聚着她與他血脈的奇蹟。
溼稠的液體劃過臉頰,沾染上了張鋮豪的睫毛。睜開雙眸,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張鋮豪瘋狂的目光驟然一緊,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蘇淺夏哭了。
她睜着眼,昔日清澈靈動的目中沒有半點光彩,空洞而無神,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她眼角滑落,滾入墨發深處。
這樣的眼神深深震撼到了張鋮豪,如一記響雷,打在了自己心頭。
瘋狂和暴怒退卻後,理智再度回來。張鋮豪這時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連忙從她身體內退了出來。
縱使過往身邊有再多的女人,自己卻從不知何爲情。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愛上一個女人,第一次知道什麼是焦心什麼是心痛。他以爲他已經是情場老手,可以輕鬆把持兩人間的關係。然而,事實卻一次次的出乎他的意料。他如一個新兵初上戰場一般,狼狽不堪,一路潰敗,輸了自己的心,甚至還可能將她輸去。
“對不起,對不起夏夏。”
張鋮豪看着她悲傷的面容,目光落到她破裂的脣角,心中溫軟又懊惱,黑眸中滿是心疼和後悔。心中雖有無數話要和她說,到了嘴邊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一遍遍在她耳邊重複着這句話,一次次吻過她的臉頰與淚水。
張鋮豪的言行,如催化劑一般,瞬間將蘇淺夏幾日來的委屈全部勾出。再也顧不上那麼多,此時此刻,她只想好好發泄心中的煩悶。
看着越哭越誇張的人,張鋮豪無奈地嘆了口氣,起身拿出紙巾清理了一下,將黑色西裝披在她身上。張鋮豪將蘇淺夏抱坐在大腿上,擁她在懷中,替她拭淚。
蘇淺夏哭了很久,直到雙眼通紅,才慢慢停了下來。張鋮豪一直抱着她,低聲輕哄着,與剛纔相比,簡直是換了個人一般。
明明心裡是氣她的,可是看着她的眼淚,心中所有的憤怒便都繳械投降了。
這個女人,在不知不覺間,早已佔領了他的身心,也駕馭着他的情緒。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身影已經深深刻入腦海,閉目可見?而他的喜怒,又是何時也開始因爲她的一顰一笑,翻滾變換着?
張鋮豪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二十多年來,自己從沒有如此失態過。
“回家好麼?”張鋮豪將頭埋在她脖頸處,溫柔道。
蘇淺夏擦乾了淚,仰頭長嘆了口氣。聲音雖然不大,卻異常堅定,“不。”
張鋮豪身體明顯一滯,擡頭去看眼前的人,黝黑的星目中帶着幾分探究。
“給我一個理由。”
蘇淺夏沉默。
張鋮豪沉沉吐了口氣,繼續道:“好,你可以不回去,不過你不能再去蕭厲風的公寓。”
蘇淺夏依舊是沉默。
罵又罵不得,哄也哄不聽,張鋮豪心中徒生一股無力感,看着眼前淚眼婆娑的人,只能一次次無奈地嘆息。
“還記得給你帶上這條鏈子那晚你說過什麼嗎?”張鋮豪伸手撫過她脖頸中的硃紅寶石,沉聲開口,“你說你要做我的女人,你忘記了嗎?”
蘇淺夏目光一閃,卻依然沒有說話。
“夏夏,我答應過你不會在碰別的女人,就一定會履行承諾。我不管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你不該瞞着我。”
張鋮豪說完,又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憐惜捧着她的臉,與她對視。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一定要留在蕭厲風那裡?”
蘇淺夏面容帶着張鋮豪看不懂的悲愴,她抽泣了片刻,開口道:“張鋮豪,給我點時間。”
“你讓我給你點時間和蕭厲風在一起?”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麼?”
“那麼在你眼裡呢?在你眼裡我就是會出去拈花惹草的人麼?”
蘇淺夏表情冷漠,淡淡轉向車外,不語。
兩個人的談話再次陷入僵局,張鋮豪看着蘇淺夏倔強的側顏,心頭有些煩躁。兩個人的關係竟然鬧到這一步,這是他說什麼也沒想到的。
他總覺得蘇淺夏心裡還藏了什麼事情沒告訴他。如果真的只是爲了夏雪的事情,他都這樣放下臉面來哄她回去了,以她的性格,不應該還硬咬着不肯回去。
一想到眼前這個被自己寵在心尖上的人竟然還對自己有所保留,張鋮豪心中又有些慍怒。
強壓了情緒,張鋮豪長長吁了口氣。看着蘇淺夏的眼睛,認真道:“從你答應做我的女人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了你。我對你做的所有承諾,都不會改變。夏夏,這輩子,我只要你做我的妻子。如果你想要時間,我會給你,我會等你,直到你心甘情願嫁給我爲止。”
說完,張鋮豪就將一樣東西塞入了她手中,隨即打開車門離開。
藉着昏暗的光,蘇淺夏低頭看去。在看清手掌中的東西時,不由一愣。
一抹耀眼的寶藍,被一根銀色鉑鏈牽着,即使車內燈光昏暗,卻依然閃耀着絢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