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哲聽後,身軀猛地一震,不爲別的,只爲了心中那一份溫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皇甫若若,告訴她,他心中的想法。
許哲閉了閉眼,薄脣微抿,努力平復着心中的戾氣,慢慢的收回了手,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舉止優雅,和剛剛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女人深深地吸了口氣,順着牆緩緩的站起來,好看的水眸看着那個渾身優雅的彷彿從畫中走來的男人,嚥了咽口水,心想,這簡直就是天使與惡魔的真實寫照好吧,也太變態了。
“我只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到底說是不說?”許哲端着桌上的高腳杯,神情淡然的說道。
男人淡定的語氣,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兆,悄無聲息的,但卻讓人感到無形的壓力。
女人撫了撫長髮,擡步走到男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手交疊,彷彿剛纔的一幕沒有發生過。
女人暗暗地鬆了口氣道“皇甫若若不在我這裡,我只是負責來給你送信的,信不信由你”說着,便從身上拿出一個信封,轉手扔在了桌上。
“到底是誰綁架了你的女人,你自己心裡最清楚,不是嗎?”女人淡淡的說完,便靠到了椅背上。
許哲拾起桌上的信封,打開,看到上面的內容,眼眸瞬間睜大,“不可能!”許哲想也不想,冷冷的說道。
“呵呵,許哲,明人不說暗話,你覺得你有拒絕的權利嗎?更何況皇甫若若和孩子……”女人冷冷地瞥了對方一眼,淡淡的說道。
“住口”沒等對方說完,許哲便厲聲喝止,“別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就有恃無恐,對我而言,你只是區區的螻蟻而已……”許哲沉聲喝道,聲音嚴厲冷酷無比。
“你……”女人嫵媚的小臉上一片緋色,不知情的以爲是害羞,其實是被某個男人氣的。
女人眯了眯狹長的眸子,眼底一抹精光一閃而過,“是嗎?可惜啊,若是我這人沒有回去的話,你那寶貝老婆和孩子,是不是能夠完整的回來就不知道咯。”說完,彈了彈手指甲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許哲聞言擡眸如獵豹一般的眼神,牢牢地鎖定在女人的身上,冷冷的哼了哼。
“你可以滾了,不要再讓我見到你,否則後果自負!”冷冷的嗓音飄了過來,女人愣了愣,直覺的看了眼許哲,覺得這個男人淡定的有點不可思議。
難道他打算放棄去救自己的老婆孩子了?女人搖了搖頭,算了,既然對方這樣執拗,再這麼談下去也沒有結果,更何況現在的自己也是傷痕累累,索性還是先走比較好。
女人擡眸瞥了眼許哲,聳聳肩,拖着傷痛的身體便走了出去。
許哲盯着手中的書信,未在言語,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吧嗒”關門的聲音響起,拉回了他的思緒,緊緊的握住手中的信封,暗暗地吁了口氣,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似的,把它塞到了西裝口袋裡。
許哲擡眸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攬眉想了想,也許跟着那個女人就能找到皇甫若若她們,想着便起身跟着出去。
剛出酒吧門口,許哲便看到女人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豐田商務車,朝着紅綠燈的方向開去。
許哲走到自己的車子跟前,驅車跟着那輛車子而去。
夜色漸濃城市卻依舊繁華喧囂,霓虹燈點亮了都市的奢華也掩蓋了星月的清輝放肆地把變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朧連黑也不純粹了。
越往西走,人跡罕至,車輛也漸漸的少了起來,爲了避免被發現,許哲小心翼翼的跟在車子的後面。
不一會,黑色的商務車便開到了一個偏僻的別墅區內,爲了怕那個女人發現,許哲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將車子熄了火,下車跟着他們到了某一個別墅區。
女人下車走到別墅大門上,按了按門鈴,不多時就有人來開門,女人謹慎的望了望身後,見沒有人跟蹤,閃身便進了別墅內。
許哲見女人消失後,擡眸看了看別墅,走到一處灰暗的角落,翻身越過圍牆也跟着進去了。
偌大的別墅內並沒有多少守衛,寂靜的仿若是無人一般。
叩叩叩,幾聲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樣的寧靜,只見在酒吧的那個女人站在二樓類似書房的門前前,輕敲着房門。
不一會門就自動開了,女人左顧右看了下,確認沒有人才進入。
許哲在暗中看着,並沒有人來開門,細細的想了想,那個女人敲門的動作,三長兩短,看樣子這個別墅很不尋常。
過了三五分鐘,許哲覺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走到那個房門口,皺了皺眉,修長的手指在門上敲了敲,不一會,門就開了。
許哲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閃身進入,裡面的窗簾被拉上,昏暗的房間內,許哲有一瞬間的不適應,閉了閉眼,入目便是一個辦公桌,旁邊是高高的書櫥,擺滿了各式書籍,而剛剛進去的女人卻消失不見了。
許哲聳起高高的眉,不對勁,莫非還有機關?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聽到書櫥後有些許響動。
於是,許哲開始摸索書櫥上的書籍,看看是否能夠打開。
忽然抽到一本拽不動的書,許哲雙眉輕挑,原來如此,暗暗心驚,這尼瑪是在拍武俠小說嘛,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盜俠一樣在尋寶。
許哲默默的抹了把汗,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雷到了……
順着那本書一拉,書櫥慢慢的從中間分開,既然那麼隱秘,說不定皇甫若若她們就在這裡。
許哲悄悄的走了進去,便看到一間虛掩房門的房間,裡面淡淡的透露出一絲絲亮光。
許哲走到房門邊,收斂了氣息,隱約的看到一個男人坐在電腦桌後背對着他,而剛剛進來的女人正站在桌前向他彙報着什麼。
“老闆,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信送到許哲的手上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女人恭敬的說道。
桌後的男人還沒有回答,說時遲那時快,許哲猛地推開門,以一種詭異的步伐,便到了男人的身邊,將隨身攜帶的刀子架到了男人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