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穿過山洞。
有經過長長的遂道。
甚至,江唯一還聽到了水聲,還有坐船的路程,趁人不備,她倒在船上慢慢睜開眼睛,往前望去,就見到黑咕隆咚的石壁……
這都是什麼水路。
她怎麼從未在海口見到過這種地方。
難怪項榮錦把海口翻過來都找不出巢穴,這麼的地方能找出來才奇怪,連她這個在海口從小長大的人都不知道。
江唯一很快又閉上眼睛,任由船慢慢往前行。
又走了很久的路,江唯一不斷被人換着背,她閉着眼睛也能感覺正在進入到巢穴,因爲她聽到周圍的腳步聲越來越多了。
周圍的空氣變得冷。
腳步聲有着說不出的空。
“砰——”
像是有人下跪的聲音響起。
江唯一趴在一個人的背上,只聽夏初的聲音傳來,“主人,夏初辦事不利,被發現了身份,只能先回來,請主人責罰。”
好恭敬的聲音。
“沒用的東西!夏初,我看你早被那個項御天迷得找不北了!”
一個男女莫辨的沙啞聲音響起,江唯一克制自己睜開眼睛的y望。
看來,那個曾經和她通過電話的人就是頭目。
緊接着就聽到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夏初沒用!”
夏初跪在地上被打了也不敢說什麼。
“還有沒有人發現你的身份?”沙啞的聲音響起來。
“我不知道江唯一有沒有告訴別人,爲了以防萬一,我才先行回來。”夏初忍着臉上火辣的疼痛說道,“江唯一是項御天的心上人,折磨她能讓項御天的精神更受折磨。”
她刻意引導主人。
江唯一沉默地趴在某個手下的背上,聞言,她在心裡冷笑,夏初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弄死她。
沒關係。
她只要能見到項御天。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江唯一耳邊響起。
“……”
江唯一愣了下,夏初又被打了?
夏初跪在地上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被打出滲出血來,不禁有些委屈,“主人,夏初說錯什麼了嗎?”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頭目的聲音沙啞地可怕,像是聲音被什麼碾過一樣,說道,“先把人帶下去。”
“是,主人。”
揹着江唯一的人領命,揹着江唯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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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一裝昏被人揹走,本以爲她會被帶到什麼惡臭的牢房關起來,但當她的身體接觸到柔軟的被子時,她的心捲起難以置信的駭浪。
她竟然被人放在牀上,而不是牢房。
然後就聽着一陣腳步聲慢慢遠離,接着一個關門聲隨之響起。
江唯一躺在那裡,辯聽許久,感覺不到一點呼吸聲,感覺不到有人存在時這才睜開眼睛。
她躺在的是一張漂亮的大牀,淺色的幔紗從上面垂下來,籠罩在大牀的周圍。
江唯一伸手掀起幔帳往外望去,這是個很大的房間,但形狀極不規則,都不算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形狀。
裡邊的裝璜溫馨大方,簡歐式的風格,弧形的書桌、六門的大衣櫃,牆角擺着一張雙人沙發,牆上釘着一排的白色木板,上面放着一盆盆的綠色植物,爲這個房間憑添一絲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