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這是皇家庭廊的招牌粥。”
“這是雪融坊的八寶粥,有國內第一粥之稱。”
“還有這一道,是粥之道的幾道名粥。”
“還有……”
孤鷹一一介紹過去。
江唯一和項御天坐在病牀/上,他背靠着牆,她被迫地靠坐在他的懷裡。
看着那些香氣騰騰的粥,她久未進食的胃被孤鷹念得勾起了食慾。
“就這邊這道……”
江唯一剛要點餐,就被身後的項御天冷冷地打斷了話,“孤鷹,你怎麼挑的,這些粥能給人吃?”
“當然。”孤鷹立刻道,“我派人盯着廚師做的,連味精都沒放。”
“垃圾,拿回去喂狗!”項御天睨向孤鷹,一臉不屑。
孤鷹一臉詫異,“項少,家裡獵犬不吃這些。”
項家養了幾十只獵犬,那些不能吃粥,有專業食材配方的。
“那你吃了吧。”
“是,謝謝項少。”孤鷹一慣的忠犬思維讓他立刻道謝,一臉受寵若驚。
江唯一本來心情很糟,見狀差點失笑,頭又痛起來。
這孤鷹果然是隻不折不扣的忠犬,這樣還道謝。
“哎……不對啊,項少,憑什麼狗不吃才輪到我啊?”孤鷹忽然反應過來,一臉受傷。
項御天勾起脣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你可以選擇不吃。”
那就一輩子別吃了。
“不不不,我吃!我吃!”孤鷹狗腿地連聲道,朝那些廚師揮手,“走走,都出去!”
項御天大手輕揉着江唯一剛輸液過的手背,替她仔細按摩,低眸凝視她。
江唯一脣邊淺淺勾起的脣角落在他眼裡。
“你笑了?”項御天心情大好。
從做手術開始,她還沒對他笑過。
“沒有。”江唯一恢復冷淡的臉,目光追隨着那些手推餐車離開,病房裡的香氣也一併跟着離去。
她現在可以確定,項御天是決定換一種方式繼續折磨她。
項御天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正好看到孤鷹離開,一張妖冶的臉頓時冷下來,“你看到孤鷹纔會笑?”
孤鷹一走,她嘴邊的笑容就沒了。
這兩人揹着他做過什麼?
江唯一無語地回過眸,“那你這次是準備讓孤鷹再自開一槍,還是再砸一次我的頭?”
這男人不僅殘暴沒人性、齷齪沒下限,現在還患了多疑病?
沒救了他。
項御天的臉色有些僵,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高高在上地凝視着她,“渺渺,你是我的。”
“你想多了。”她是她自己的。
“渺渺——”
“拿開你的手!”
她反感噁心他的每一次觸碰。
江唯一冷冷地推開他的手,被紮了兩天針孔的手微微刺痛,江唯一吃痛地轉了轉手腕。
“渺渺!”
項御天正欲發火,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後便蠻橫地拉過她的手,冷着臉繼續替她按摩,力道很輕,不悅地道,“是不是很疼?亂動什麼,傷着自己。”
“……”江唯一意料地看着他。
“真的很痛?”
見她不說話,以爲她是疼得厲害,項御天眉頭蹙起來,更加溫柔地替她揉手,聲音掃去不悅,帶着寵溺的安撫,“沒事,揉揉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