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段祺正確實不好回答,現在如果換作是白暇問他,他會直截了當地說,我喜歡的是你。問題現在是葛筱筱再逼問他,他要是直截了當地說,我現在喜歡的是白暇不是你了,可想而知,後果是不堪想象。怎麼辦?不好回答,就不回答,裝聾裝傻。
葛筱筱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見段祺正沉默不語,已經猜到了幾分。可是,她不甘心,不死心,更不願放棄。她也不去催逼他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話題轉了轉,問道;“那天你們是從哪裡回來的?”
“北京。”
“去北京幹什麼?”
“遊玩長城,還有頤和園!”
“玩了幾天?”
“總共七天。”
“別的地方沒有去玩過?”
“沒有,就在北京玩。”
“你們每晚住在一起?”
“是的……也不是。”
“什麼意思?”
“因爲……因爲我們最後一天才住在一起的。”
“住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牀?”
“是……是的。”
葛筱筱問到這裡已經問不下去了,聲音也有點哽咽,答案基本已經有了,但她還是堅持問下去;“那……你們發生關……”這個“系”字始終羞於出口。本來這句話是多此一句,男女同睡在一張牀,不發生事纔怪,因爲她也和他同睡過一張牀,整整睡了一個晚上,而是他,最終懸崖勒馬了……
段祺正是故意裝傻的,他想過,與其自己直言不諱地說出來,還不如她問一句自己答一句的好,看她的表情,可以隨機應變的回答。最後那句問,他裝的更傻,頭,似點非點,似搖非搖,弄得葛筱筱確不準。
葛筱筱明知道他在裝傻,爲了逼切瞭解情況,因爲他回答的快,還是繼續的問了下去。
葛筱筱半晌沒有出聲,兩人同時屏住了氣息,彷彿空氣也凝固了。葛筱筱終於忍不住了,特然,“哇”的一聲哭出來,失聲嚎啕。她哭得那麼的悽慘,傷心,悲哀,喉嚨都哭啞,眼淚也哭幹。
段祺正嚇了一跳,呆滯片刻,馬上進行勸導。誰知不勸還好點,越勸她越哭得來勁。他只好死死地抱住她,哀求,認錯,抓她的手讓她打自己。可能是葛筱筱哭泣還不夠發泄,毫不客氣,雙掌齊出,兩隻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他的身上,一直打到她沒有一點力氣,昏暈過去爲止……
其實,最讓葛筱筱傷心難受的不是他的背叛或出軌,而是段祺正壓根兒沒有真心的喜歡過她。她愛他愛了三年多,他們之間除了沒有夫妻之事,再沒有秘密可言。
段祺正復讀考大學期間,他們像一對恩愛“小夫妻”在出租房裡住了三個多月。段祺正考上大學的那一天,兩人買來小菜在家裡慶祝,酒醉飯飽,然後,就滾在了一起。再後來,兩人同枕共眯睡一張牀到天亮,幾乎是**相對。他卻坐懷不亂,懸崖勒馬。她沒有怪他,認爲他是個道道地地的正人君子。相反的,心裡十分的敬佩,現在社會中,這樣的男子少有。
她去他學校看他,由於碰不到他,手機也聯繫不上,她不小心着了感冒。段祺正得知後去賓館看她,照料她,晚上他們也是睡在一張牀同枕共眯,他對自己任就是無動於衷。
可是……他和那個女生——白暇。
只認識了多長時間啊,他們卻去北京逛長城……發生了關係!這讓她心裡如何能平靜,難道自己對他一點都沒有吸引力,還是長得不夠漂亮,還是沒有女人味?
葛筱筱甦醒過來,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打着冷戰。
段祺正苦口婆心的勸導已經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了。但他還是耐心的擺事實,講原因,分析,等,這些都沒多大見效。
真正見效的是,他繼續講述了和白暇的經過;
“我和相遇後,首先,白暇的父親叫她帶給了我一張鉅額支票,作爲酬謝,被我拒絕了。同時也不再理她。
一星期後,白暇用公用電話給我的打電話,說在校門口等着,把話說清楚,以後各不相干,如果不來,她會一直等下去。
我出去後,才知道,原來她根本不是要談事,而是買好了兩張電影票,叫我一起去看電影。我當時就拒絕,她說,不去看,要給她一百元錢,兩張電影票她是高價買來的。我想急着離開,就給了她一百元錢。誰知她看都沒看,就把錢撕爛。她哭着,鬧着,緊追不放。我就妥協了。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交往。
我去過她家一次,是她逼着我去的。她說是她父母逼切想看一看我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他女兒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也是關係到我和白暇今後可以不可以交往的大事。
那天中午小菜非常的豐盛,酒都是高檔的名酒,可以說是撰設招待。但是,我感覺的出來,這些都是浮面現狀。飯後,到客廳坐定。她的哥哥突然拿出一張現金支票,數額比上次更大,擺在我面前的茶几桌上,二話不說就回到他的座位上。我立刻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原來叫我去,根本不是白暇對自己說的那種意思,而是認爲自己貪得無厭,上次的數字還不夠多,所以我沒接收,這次又增加了三分之一,想了結兩年前我對他女兒的救命恩情。壓根兒沒有像白暇說的,是關係到我們今後兩人的交往問題,連她自己也被她父親矇在鼓裡。
我心裡有氣,但不好發作,正想解釋。她父親認爲我猶豫是不好意思當面手下,當即就出言嬉耍,話裡帶刺,還當場指責我作風不正,和一個年輕寡婦孟玉蝶有纏綿往來,是個僞君子,不配與他女兒交往。這倒還罷了,首先他是長輩,又是副市長領導。更氣的是,她的哥哥,竟然出言侮辱我,說我兩年前那個晚上的事,是自導自演……我氣得臉色泛青,隨即也出言極端,差一點和她哥哥要打了起來……
葛筱筱秉智聰明,受高等教育的年份比段祺正還多。她雖不說一句話,但在側耳傾聽。尤其是段祺正開始說的;“白暇沒有出現之前,我是很喜歡你的,”這句話。如今想來,她還可以接受。那天她目睹過白暇,的確比自己漂亮。現在她從段祺正講述中知道了她家的背景,更認爲自己無法和她相比。事情已經明擺着,關鍵就出在白暇這個女人身上。他移情別戀,主要問題他們是在同一所學校,聯繫方便,接觸機會多。雖則他們去了北京,還發生了關係,但據段祺正所講,他們是偷偷摸摸去的,起初他一點都不知情。
葛筱筱經過深思熟慮的揣摩,他們兩個人的事兒,既然白暇的父親堅決不同意,說明她父親是個貪圖勢力的人。她家的條件那麼的優等,她又長得美若仙女,段祺正和他們還有過口角。她揣摩,哪怕白暇再怎麼喜歡段祺正,也是個無言的結局。
葛筱筱雖則心裡很疼,胸臆間雍庸慪氣,但她還是不願放棄段祺正這個人。她大學四年,研究生兩年多,六年多在外面飄蕩,所見所聞確實不少。現今正當改革開放年代,人們的思想也隨着改革開放,“包括性生活也在隨着開放。”現在是人多,君子少,出色優秀的男人免不了有美女纏身。一些成功男士,已經富起來的老闆,沒有幾個不是左抱右抱的。她對他已愛之深切,人的一生中難保不會犯錯,在特種誘惑的情況下,偶然犯一次錯,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還不是一時糊塗差一點也要鑄成大錯嘛。
想起,那晚在清和鎮舞廳跳那個沒有亮光的貼面舞,她頓時羞臊的無地自容。如果自己堅毅一點,不跟他跳這個舞,艾迪幽也不會那麼大膽把她帶到他的家裡去。如果段祺正沒有趕來都市,沒有他的及時救緩,恐怕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黃花閨女了。她堅信,他是一個有責任感,出色,優秀,而且,很有前途的男人。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能牽住他,回到自己的身邊。
葛筱筱總算想出了一條妙計。
這幾天她一直和段祺正住在賓館裡,回過寢室只是去拿了幾件衣服過來。她的心性突然變的好起來,和往常一樣有說有笑,也開始。她建議,今天去外面吃飯,好好地美餐一天,晚上還想去看電影。
中午他們挑了一家中高檔飯店吃飯,葛筱筱親自點菜,點的都是兩人喜歡吃的菜。酒醉飯飽後,葛筱筱建議回賓館午休一覺。醒來後,她要求出去逛。反正只要葛筱筱開口,建議也好,要求也好,段祺正都百依百順。見她心情特然好轉,雖然心裡有點疑慮,自然是很高興。他們在逛街的時候,沒等葛筱筱開口,段祺正隨即就買了兩張電影票。晚上他們又換了一家飯店吃飯,點的都是上檔次的兩個人都喜歡吃的小菜。
因電影票第一場買不到,他們買的是第二場電影票。走出電影院,段祺正問道;“餓不餓,餓的話,就去吃點夜宵。”
“還真的有點餓,但我不想在外面吃,要帶包回去吃。”葛筱筱撒着嬌說。
回到賓館,葛筱筱叫段祺正先去洗澡。在段祺正洗澡同時,她不怕害臊,不怕難爲情,偷偷地進的浴室,主動要給他按摩、擦背、獻殷勤。並且,要段祺正答應,她洗澡時,他也要給她同樣的服務。
吃宵夜的小菜也不簡單,有五六隻小菜,另加兩瓶紅酒。這都是葛筱筱一手操辦的,按排的,由不得段祺正做主。
她平時滴酒不沾,中午和晚上都喝了一點點。吃宵夜時,情況截然不同了。葛筱筱對段祺正說;“晚上我興致很高,特想喝酒,反正吃好夜宵就睡覺了,我想陪你喝一杯。”
段祺正雖知她反常,但她的心情剛好轉,當然不願掃她的心。如此你來我往的,杯子碰的叮噹響,兩瓶紅酒兩個人喝得精光。
葛筱筱至少也喝了有半瓶,臉頰紅的像紅蘋果,酌身熾熱。藉着酒興,她先卸去自己身上的浴巾,全裸撲到段祺正的身上,然而,她替他也要脫的一絲不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