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少府的工作

第一百一十章 少府的工作

朱祁鎮第一眼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也是疑惑了一下,在他印象之中,乃是佐渡金山,怎麼發現了一個大銀礦。

不過對此,朱祁鎮也並沒有多糾纏。

只要是錢就行了。

隨即,朱祁鎮想了到了,在礦業上是不是有更多的挖掘空間。

只是歷史上大明徵收礦稅的下場,還有剛剛過去的葉留宗,鄧茂七起事。讓朱祁鎮有些慎重。他隨即召見了範弘與石璟。

朱祁鎮將這一件事情告訴他們之後,說道:“佐渡之事,事關重大,少府要派一個得力的人手過去。石璟你有人選嗎?”

石璟沉吟一會兒,說道:“陛下,臣無能,少府最近人手不足,實在是抽調不出來人手。”

朱祁鎮也知道,這固然是石璟對少府的掌控能力,比不上劉定之與端木瑞,但也有最近少府工作量大增的原因。

看今年的情況,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年的北伐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但是北伐並非說北伐就能北伐的,必須有很多前置工作要做。比如武器裝備,運輸後勤的輜重車輛,馬匹等等的。

少府這一兩年間,開始對邊軍進行大規模換裝,還對京營各部補充備用的武器,囤積各種火藥以及彈丸。

除卻這些一般的準備工作之外,還有一項工程也不小,那就是從宣府到大寧的馳道。也是少府主持修建的。

具體負責的就是少府另外一個待詔官蒯祥。

他本來就是木工出身。不過他不是宮裡的人,他是工部所屬的工匠,有一個稱號叫做魯班。手藝之精巧,達到了讓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而且徒子徒孫很多,他本是吳縣人,在他之後,吳縣的木器從來是天下第一。

其中就有蒯祥傳道授業之功。

他本來沒有負責馳道之事,但是馳道本就是朱祁鎮極其看中的大工程,除卻這個工程之外,其他的工程都停了下來了。

而且很多難題,別人解決不了。

不管是軌道與馬車之間的問題,還是馬車本身的問題,還有軌道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

這些事情到了蒯祥的手中,根本不是一個事情。

所以他就以修建馳道的功勞,步步高昇成爲待詔官之一。

朱祁鎮也是親自接見過的。

而今修建北京到大寧之間的馳道。

北京到大寧的馳道,具體的分爲兩段,一段是從通州到遵化。

這一道也是少府一直想要修建的,將遵化的鐵礦或者說鐵料運輸到北京來。另外就是從遵化出邊牆到大寧。

出喜峰口沿着寬河向北,然後翻越分水嶺,再往北走就是落馬河支流,而落馬河又是松花江的支流。

大寧城就在落馬河畔。

這一路是最難修建的,一來山勢起伏,二來修建馳道的同時,也要修建一系列防禦措施,房防止瓦刺南下截斷馳道。

這一條路的造價也有兩百多萬兩,是朱祁鎮去年秋天就批准修建的。

而今關內的修建的差不多了,畢竟關內工程量少,而且也可以就近徵召民夫,但是邊牆之外,就不好辦了。

還在慢慢的修建。

還有一個工程在遵化。

是另外一個毛紡廠。

雖然這還是一個小作坊,但是隨着漠南蒙古漸次臣服,毛紡品,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建立起來。

這樣一來,給蒙古一條生路的同時,也將漠南蒙古牢牢的綁在大明的戰車之上。

成爲大明的一部分。

這種種的種種,都牽涉了石璟大量的精力,現在在管理位置上的人,他不敢亂換,萬一誤了大事怎麼辦。

從下面提拔,他又不瞭解。

所以,石璟只能如此說了。

朱祁鎮轉過身來問範弘說道:“範大伴,你有什麼人選嗎?”

其實對這個情況,朱祁鎮也是有所感覺的。

他對這樣的情況,還是比較滿意的。

一些專業性強的事情,還是放到各個專門辦事的人手中去管,石璟這個少府丞,就是一個監管的人。

朱祁鎮甚至準備將來將各待詔組織起來,專門負責少府事宜。少府丞不過是一個總領的而已。

所以他將範弘叫過來的。

這麼多年來,朱祁鎮沒有用太監,太監之中也是積攢了不少人才。

朱祁鎮雖然打壓太監勢力,但是也發現太監這一股勢力,是無法廢除的。別的不說,估計朱祁鎮想要廢除太監製度,最反對的恐怕是外面的文官了。

而且太監既然在這個位置上,就要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來。

而少府朱祁鎮可以引入其他各方面的人,但讓太監插一手也是不錯,各方權力制衡,朱祁鎮纔能有插手的餘地。

範弘微微一愣,隨即激動的說道:“陛下,高平此人可用。此人在東廠辦差,做了不少事情。”

朱祁鎮也不問了,說道:“好,就讓他去吧。記住,佐渡島上的金銀,最大速度挖掘,在每年今天之前,一併運輸回京。”

“朕有大用。”

所謂的大用,不用說也明白,自然是北伐軍費了。

範弘立即說道:“老奴定然不會令高平壞了陛下的大事。”

朱祁鎮說道:“日本區區一島,就有如此多的金銀,以朝廷物產之大,難道就沒有金礦嗎?石璟,範弘,你們覺得如何?”

石璟說道:“臣謹遵陛下之命。”

朱祁鎮言下之意很明顯了,而石璟卻很清楚自己能有今天,是皇帝一手提拔的,所以他對皇帝任何的決斷,都只有一個表態。

範弘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此事要慎重。如果草率行事,恐怕葉留宗,鄧茂七之是重演於今日。”

朱祁鎮問道:“先生以爲當怎麼辦?”

這個問題,朱祁鎮不能問別人,朱祁鎮敢說,他將這個問題去問內閣,內閣決計是清一色的反對之聲。

不會有例外的。

只有內臣才能只顧及皇帝,而不顧及其他。

範弘雖然有士大夫之風,但是他並不是真的士大夫,他面對朱祁鎮的傾向,也不敢正面勸諫,只有委婉的說話。

範弘思忖片刻,在不違逆朱祁鎮意思的情況下,將百姓的傷害降低在最低點。

他說道:“陛下不如派人巡視一下前代金銀礦藏是否枯竭,比如山東登萊,招遠,掖縣等地,在唐宋之際,也是採金重地,這種前代開採,後世放棄的金銀礦還有一些,陛下也不至於毫無眉目的亂找。”

範弘的用意也很清楚,將朱祁鎮開採金銀礦的心思限制在幾個地方廢金銀礦場之上,對民間摧殘就少了一些。

而且以之前的舊礦洞爲中心,未必不能真發現一些金礦。

朱祁鎮卻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只需重複的在心中想“招遠”這兩個字。

怎麼說啊,如果說朱祁鎮不知道招遠金礦,那是假的。但是朱祁鎮不被提醒一下,還真想不起來。

還真要感謝國家,很多地名都是傳承很久的。

朱祁鎮一想起招遠金礦,自然要開採了。

朱祁鎮早就得了財政飢渴症,總覺得手中的錢少,立即說道:“好,久依你的意思吧,其他地方先不看,就先將萊州招遠附近探查一遍。”

“是。”範弘心中一鬆,雖然招遠縣百姓免不了一番折騰,但是總體來說,範弘已經很滿意了。

這邊剛剛敲定下來,忽然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朱祁鎮眉頭猛地皺了起來,要知道在宮中敢如此動靜,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軍情。

朱祁鎮瞬間想到:“難道也先又有什麼動靜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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