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不好意思,有些堵車,我來晚了。”
蘇寒說着話,便打開了自己手裡的袋子,一一分發了下去。
衆人本想拒絕,畢竟都已經收了公孫衍的禮物了,可沒有人能逃脫的了蘇寒那雙帶有魔力的眼睛,只是一眼,便都下意識的將禮物個收起來了。
等到她們回過神來打開一看,更是一個個愣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孫衍送的零食,進口的比利時巧克力,雖然貴,但是也都在大家的接受範圍之內。
可蘇寒就不一樣了,竟然人手一支奈兒的口紅,還有愛馬仕的絲巾。
更牛B的是,每個人的色號和絲巾顏色都是不一樣的,甚至配色特別的貼合每個人的氣質。
要知道,雖然在地鐵上班工資是很穩定,可是要想鬆鬆就買兩條絲巾,那還真的是差點。
“這個,太貴重了。”終於有人反映了過來,略帶求救的看着我。
我擡頭,蘇寒那絕美的容顏帶着淡淡的笑容,在別人看來是溫柔體貼,在我看來,那就是你敢不答應試試。
想到這個男人,似乎是和秦洛一個級別的。
我硬着頭皮走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沒事的,他在追我,不破點血怎麼可以?”
蘇寒一聽,嘴角咧的更大了,立刻將我半攬在懷中。
含情脈脈,語氣之中又帶着些許幽怨:“安之啊,你看我都出血出到快破產了,你還不給人家轉正的機會麼?”
他捏了捏我臉蛋,又轉身迎上公孫衍。
“你就是安之口中的公孫哥哥吧,初次見面,幸會,不過我比你還癡長几歲,就不叫你哥哥了。”
“噗”聽着他的話,我忍不住在心中樂開了花,沒想到這蘇寒的嘴居然這麼毒。
然而公孫衍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反握着他的手:“幸會,只是我怎麼沒聽安之提過你呢?”
挑釁的意思很明顯,你看你說安之在你面前常常提起來我,可是我卻從來沒聽說過你,這親疏遠近,高下立判。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長得又帥,加上這會又是人流的高峰期。
就連路過的老大媽也不由得駐足朝着這邊看。
“那個,蘇,我餓了,能不能先去吃飯?”我拉着蘇寒的袖子,輕輕的搖晃着。
他看了我一眼,順勢拉起我的手,又拿過我手裡的包,笑眯眯道:“我的榮幸。”
“這幾位姑娘要不要一起來?”
我的幾個同事,早已經被這倆人的氣場震的不清,哪裡還會肯上來找死,立刻朝着我揮了揮手,然後跑路了。
有幾個還不停的衝着我比劃着口型,大底是自求多福的意思吧?
幾個同時的消失,使得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息越發的對立。
尤其蘇寒,一種用那種曖昧莫明眼神看着我,不知道心裡在盤算着什麼,難道說,他真的是我想象之中的那樣,愛上秦洛了?然後得不到?所以要毀了他?
“那個,哥,我們去吃飯了。”
我硬着頭皮道。
“哦?是該吃飯了,那順道帶我一個吧?蘇先生不會這麼小氣吧?”
“自然,請。”蘇寒說着,拉着我便往外走。
外面竟然停着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再之後我就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下被塞進了副駕駛,還繫上了安全帶,公孫衍,則是在後面開出了自己那輛賓利。
“你真的是土豪啊!”看着車內的佈置,那處處都有的玉雕,我忍不住感慨道。
蘇寒兩手背在後面,慵懶的看着我,這丫的竟然都不自己開車的,直接扔了一個傀儡娃娃在那裡。
“怎麼?是不是心動了,準備拋棄秦洛改投我的懷抱了?”
“呵呵,借她十個膽子,你看她敢麼?”
手上的戒指猛地一涼,緊接着,後座上出現了一個紅袍的男人,金色的面具是那麼的張揚。
不是秦洛,還能有誰。
“你可出現了啊,我找了你20多年,你這還是頭一次現身呢?我的冥王大人?”蘇寒瞥了一眼後視鏡,十分悠然的開口。
“閻君,你竟然還記得我啊。”
秦洛戴着面具,沒有人能知道他的真實表情,只是聽那個聲音,似乎是充滿了不屑。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哦不,現在還有一個小不點,我親愛的小安之,你說你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蘇寒輕笑一聲,伸手要捏我臉蛋,只見紅光一閃,他的手便縮了回去。
秦洛冷冷的聲音在後座上響起:“閻君,本王還沒死呢。”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等了你這麼多年。”蘇寒也不惱,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耐人尋味了。
我無意夾雜在這倆個男人中間,可是看目前這情況,似乎哪個我都無法抗拒。
“陰陽書被我種在她體內了,你若是想要,那就好好保護她,直到孩子生下來。”
良久之後,秦洛開口打破了這份平靜。
蘇寒看了我一眼,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是啊,你現在可是個寶貝。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不像某些人,只知道把事做了,卻還要別人來收拾攤子。”
“你若是不想要書,大可以不管,本王的孩子,本王會負責。”秦洛冷冷道,那話語之中似乎不夾帶任何的情感,可是我的心卻忍不住小小的激動了起來,起碼,這個男人是承認我的是嗎。
要知道每次雖然他都在說我是他的女人,可卻從來都沒說過,他喜歡我。
也許,那一天不會太遙遠了。
“要,怎麼能不要呢?冥王諡,百鬼出遊,鬼道崩坍,六道只剩下了五道,秦洛!”
蘇寒的聲音徒然高了起來,可語氣偏偏又是那麼無奈。
後座上的男人一言不發,只是那手握成了拳。
“這不是正是你要的結果麼?蘇寒,你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想要重整陰間秩序!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秦洛的聲音很平靜,似乎是在說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然而顯然,這件事很重要,因爲一路都在保持微笑的蘇寒臉上,表情竟然出現了一絲轉變,那雙總是含情的雙眸裡多了一絲怒氣。
“秦洛!”
我只感覺眼前一花,身邊的人便已經瞬移到了後座。
秦洛那金色的編劇之下多了一雙手,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鋒利指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劃破他的肌膚。
不僅是手,蘇寒那如同黑墨一般的頭髮,也在一瞬間切換成了紅色,額頭之間多了一個月牙的印記。
若是平時的蘇寒是絕美的妖媚的狐狸,那麼此刻,他便如同那黑暗的血腥伯爵一般。
同樣是絕美無比,確實帶了刺的夜玫瑰。
我緊張的想要阻止,可身子卻被牢牢的定住了,嘴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蘇寒......這不是都是你想要的結果麼?怎麼我認輸了,你反倒不開心了呢?”秦洛十分淡定,輕輕擡起手把自己脖子上的爪子拿開。
一把將我莫名的瞬移弄進自己的懷裡,託着的我下巴扭向蘇寒。
“你看,你把我的小安之嚇得,臉色都白了。”
蘇寒看着我,又看了我身後的男人,突然笑了。
周身的厲氣也隨之煙消雲散,那骷髏一般的指甲也隨之褪去,又恢復了那個謙謙君子的模樣。
甚至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霸道的取代了那塊爺爺送給我的辟邪之物,這才定定的看着秦洛,開口道。
“如你所願,冥王大人。”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反而是都在盯着我看。
搞不清這倆人真實的恩雲情仇,我只好瑟縮在秦洛的懷裡,畢竟這是孩子的爹,還是要比那個會變身的閻君蘇寒好一些。
不過想想閻君都能變身,那麼身爲冥王的秦洛,本體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小安之,我們該走了,你的冥王大人也需要暫時退場了。”車子停穩,蘇寒收起了方向盤上的傀儡娃娃,率先下車替我拉開了車門。
秦洛摸了摸的我的腦袋,頃刻之間消失在原地。
我走下車,在蘇寒的眼神授意下挽住了他的胳膊,
那邊公孫衍也已經走下了車,看着的我們挽在一起的手眼裡滿是火苗。
蘇寒選擇的是燕京最貴的一家酒店,直接上了頂樓的咖啡廳。
這是隻有VIP客人才能上來的。
偌大餐廳裡,只是零星坐了幾桌人,而且都在壓低聲音交談着。
我本以爲蘇寒會選擇角落裡的某一處,可沒想到他竟然拉着我和公孫衍直接去了最顯眼的中間位置。
“蘇先生真是大方啊。”公孫衍皮笑有肉不笑道,雖然他有這裡的會員,可是卻沒有這挑位置的權利。
要知道這越往中心的桌子,那代表的地位也是越高。
“請安之的哥哥,我自然要大方一些不是?爲自己的女人花錢,那是我的榮幸。”
他說着話,便把菜單塞到了我的手裡:“安之,你點吧,反正我喜歡的你都知道。”
我知道個鬼啊!
可迎上那公孫衍那探尋的目光,我只好硬着頭皮隨便在那裡畫了起來。
然後便聽到對面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那我的也拜託安之了,我們都認識了這麼大多年,我放心你。”
公孫衍說着,轉頭衝着旁邊的服務員道:“酒的話上60年的茅臺吧,都是通道中人,我們今天就不喝洋酒了吧?”
“當然。有些東西,還是傳統的好。”
很快,那些餐食便都一一端了上來。
服務員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像是聾啞人一般,卻總是會在你的杯子或者碗裡堆滿殘羹的時候出現,貼心的替你換上新的餐具或加滿飲料。
而蘇寒和公孫衍則是一杯一杯的在那裡小酌着,面帶春風。
要不是那話鋒一直都是鋒利無比,單從遠處看,兩個人似乎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相逢一般。
只是我坐在一邊,卻被他們的對話雷的不輕。
只能選擇當鴕鳥,埋着頭苦吃。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無法避免自己躺槍。
“安之,你怎麼吃這麼多?難道說這個人經常虐待你不成?”
公孫衍端起酒杯,話鋒一轉,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正要開口,蘇寒卻搶先替我倒了一杯果汁,推開了公孫衍遞過來的酒杯。
直接丟出了一個“王炸”:“公孫先生,孕婦很能吃不是很正常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