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宴無好宴
待到人差不多到齊,秦景浩緩緩來遲,所有人立即起身行禮,秦景浩看向赫連鴻和慕長風,心中一緊,赫連鴻是天聖太子,日曜和天聖邊境的和平,全在赫連鴻一念之間,慕長風則是天聖最詭異的存在,赫連景騰十分重視慕長風,可慕長風爲人狂傲,在天聖,除了給赫連景騰幾分顏面,絕不會給其他人任何顏面,關於慕長風的傳聞,什麼都有,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此人難測。。
“今日爲鴻太子和慕世子接風,宴會倉促,還請太子和世子隨意。”秦景浩坐到主席後,客套的說道,慕長風本就難測,他的到來,秦景浩倒是不擔心,關鍵是赫連鴻的提前到來,到讓他十分在意。
“多謝日曜陛下,鴻感激不盡。”赫連鴻起身回道。他昨天才到京城,沒想到今早秦景浩就親自派人將他接進了驛站,秦景浩的消息進如此靈通,讓他驚訝,卻又心存疑問。
“太子請坐。”秦景浩說道,距離四國峰會還有將近半月,其他國家來人才到邊境,昨日殺破來報,說赫連鴻已到京城,他都嚇了一跳,今早立即派人將赫連鴻接近了驛站,四國峰會,決不能出任何岔子。
四國勢力中,數天聖最強,此次的和平協議,許是在赫連鴻的一念之間,若是赫連鴻有意挑起戰爭,日曜怕是難逃一劫。
“父皇,爲歡迎天聖太子到來,雅靜請求奏一曲,爲今夜相聚助興。”一個身着宮裝,容顏雖不算絕色,卻落落大方,溫文爾雅,秦雅靜,秦景浩封其爲雅公主,雖不如秦可心得到秦景浩如此疼愛,卻是皇后唐敏之女,太子的嫡妹。
“準了。”秦景浩滿意點點頭道,秦雅靜的出現,恰好緩解了緊張的氣氛,秦景浩向皇后投去了一個讚美的眼神。
“多謝父皇。”秦雅靜立即行禮,讓人擺上古箏,漫步走出,一舉一動,極其優雅,卻有渾然天成。
現場緊繃的氣氛,有三個人卻完整置之度外,慕長風隨意坐在椅子上,絲毫沒講所有人看在眼中,神情十分桀驁,南宮殤專心的看着歐陽淺淺,周邊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不存在的。
歐陽淺淺微微擡頭,看着空中隱約可先的星星,時不時可南宮殤說上兩句。
“殤,此曲如何?”優雅的琴聲傳遍整個御花園,片刻後,歐陽淺淺對身側的南宮殤問道。
“不知道。”南宮殤直接說道,他壓根就沒用聽,怎知好不好。
有了雅公主的開頭,隨後不少女子請求上前表演了一番,秦景浩都一一應準,氣氛也漸漸緩和,宴會漸漸陷入高氵朝,所有人都放鬆下來。
“日曜陛下,戰王文韜武略,戰王妃想必也是難得一見的才女,不知可否請戰王妃表揚一二。”高氵朝之際,赫連鴻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熱鬧的氣氛。
赫連鴻的話,讓空氣中出現一抹寒意,慕長風嘴角揚起一抹邪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和歐陽淺淺相處過幾天,平時的歐陽淺淺極其冷淡,似乎對什麼都感興趣,其實,玩心卻極強,有些幸災樂禍的等待着接下來事情的發展。
“殤,隨便玩,可以嗎?”聽到赫連鴻的話,歐陽淺淺嘴角微微上揚,對身側的南宮殤問道。
赫連鴻可是南宮殤的衆多仇人之一,既然對方先開口,她就先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至於其他,以後在慢慢玩,她不急。
“淺淺隨意即可。”南宮殤寵溺的說道,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暗中早就對上,不然赫連鴻此行,也不會帶如此多的羽衛,心中倒是有幾分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太子既然由此想,戰王妃,你就表演一二。”秦景浩立即看向歐陽淺淺說道,此刻,他才發現,歐陽淺淺一身白衣,頭上僅插着一直玉簪,宛若仙子,讓他都驚訝了一番,難怪赫連鴻會注意到她。
“請問陛下,淺淺是戲子還是王妃。”歐陽淺淺微微一笑,起身說道,絲毫沒有個秦景浩面子。
歐陽淺淺的話,得罪了剛剛在場表演過的所有大家閨秀,包括雅公主,歐陽浩臉色更是難看,心中暗斥歐陽淺淺不識大體,不少人冷眼旁觀,等着看好戲。
秦景浩沒想到歐陽淺淺竟然會反問他,一時間,看歐陽淺淺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意,一側的趙德立即開口說道:“戰王妃,藐視陛下,你好大膽子。”
“本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日曜的陛下,換成一個太監了,還是一個太監,可以行使陛下的權利,這個場景,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奇觀。”慕長風衣袖一揮,端起酒杯,喝完酒後,隨意說道,灑脫中帶有幾分邪魅,言語間,滿是嘲笑之意。
慕長風的話,趙德立即跪下。
“鴻聽聞戰王妃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故此,想見識一下戰王妃的才華,是鴻考慮不住,唐突了戰王妃。”赫連鴻見慕長風的老毛病又犯了,立即起身調節氣氛道,還不忘給歐陽淺淺道歉,以彰顯他的大義,赫連鴻的話,更加顯得歐陽淺淺不識擡舉,惹來不少人責備的目光。
“鴻太子對日曜的一切倒是很瞭解,我從未在任何場合展示過,鴻太子居然能知道我琴棋書畫,樣樣皆精,我倒是很佩服鴻太子,消息竟然如此靈通。”赫連鴻不就是想讓衆人覺得她不識擡舉嗎?她便反將一軍,看看赫連鴻接下來日曜的日子,是不是還過得如魚得水。
歐陽淺淺的話,赫連鴻心中一沉,他沒想到,他自己挖下的陷阱,竟然將自己給繞進去了,若他承認,表示他在日曜有很強的勢力,若他否認,則表示他剛剛信口雌黃,是與否,都是一個險境,無奈之際,赫連鴻只得轉移話題說道:“戰王文韜武略,戰王妃自然不會差,那需要什麼消息靈通,戰王妃甚是幽默。”
秦景浩看向赫連鴻的目光,不由得深了幾分,提前半月來到日曜,若說赫連鴻沒有所圖,他是萬萬不會相信,如今看來得多加防備才行,若赫連鴻真有所圖,他也好早做防範,無論真假,都有備無患。
“是嗎?我幽默嗎?”歐陽淺淺眨了眨眼睛,看向衆人,看來這身居高位的人,還要懂得說瞎話才行,面對歐陽淺淺的目光,其他人都不由得微微側頭,不再看向歐陽淺淺,唯有南宮殤依舊寵溺的看着歐陽淺淺,慕長風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靜待事情的發展。
“自然是的。”赫連鴻咬咬牙說道,他怎麼覺得,這個戰王妃倒是和慕長風是一路人,心中不僅有些後悔剛剛說出的話。
“太子既說琴棋書畫,讓我表演一下也不是不行,只是琴技、書畫剛剛已經看了許多,再表演倒是有些無趣,聽聞太子素愛下棋,不然,我與太子對弈一局,如何?”歐陽淺淺說道,其實,琴她不會,只會吹笛子而已,至於書畫,也是水平一般,難登大雅之堂,唯一棋藝,她還懂得一些,起碼最近和南宮殤對弈,有所提升,不至於落得慘敗的下場。
“能與戰王妃對弈,是鴻的榮幸,日曜陛下今日既是爲鴻接風洗塵,可否成全鴻與戰王妃的對弈。”赫連鴻禮儀周全,自信的說道。
赫連鴻謙虛的態度,引起了不少人的好感,秦雅靜看向赫連鴻的目光,都多了幾絲柔情。
“既然鴻太子有此意,來人,擺棋。”秦景浩立即吩咐道,這場比試,秦景浩並不十分看重,畢竟,歐陽淺淺不過是一介女流而已,就算輸了,也不會有損日曜顏面,便立即準了。
很快,宮人已擺好棋,赫連鴻帶着淡笑,起身走向了中央,南宮殤起身爲歐陽淺淺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後歐陽淺淺也走過去坐下。
“請。”歐陽淺淺坐下後,輕聲說道。
“戰王妃先請。”對棋之道,赫連鴻自幼得名家培養,自然非常自信,他的棋藝,在天聖少有敵手,歐陽淺淺不過是一介女流,他自是有必勝的把握。
赫連鴻的話,歐陽淺淺直接拿起黑子,隨意放在棋盤上,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棋盤上,不少心心中一陣唏噓,如此毫無章法的下發,他們從未見過,不少人更是私下議論,覺得歐陽淺淺的棋藝,連初學者也不如。
隨後,赫連鴻落下一子,惹來不少人暗自點頭讚歎。
第二子、第三子……歐陽淺淺每落下一子,都看似毫無章法,可只有對弈的赫連鴻知道,他的落子越來越困難,歐陽淺淺看似毫無章法的棋路,卻圍住了他所有的出路,赫連鴻的落子越來越慢,不少人注意到棋路的變化,非常吃驚的看着歐陽淺淺,心中猜測,難道這毫無章法的棋路,也是棋藝的一種,可歐陽淺淺的隨意的讓人根本看不出下一子歐陽淺淺會落在什麼地方。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約一炷香後,棋子幾乎擺滿了整個棋盤,歐陽淺淺的黑子依舊雜亂無章,赫連鴻的白子乍一看是去,倒是處於贏面。
“戰王妃棋藝更高一籌,鴻輸了。”赫連鴻看了看棋盤,手中的白子卻不是的該落在什麼地方,放佛哪裡都可以,又放佛落在哪裡都是陷阱,未落下放入棋盒,隨即開口說道。
赫連鴻知道,歐陽淺淺的棋,幾乎堵住了他所有的出路,乍一看他是贏面,若再下下去,他必輸無疑,若他真的輸了,到時候丟的可不是他一個人的面子,而是整個天聖的顏面,與其如此,他還不如故作大方認輸,也能贏得一個不錯的名聲。
“太子棋藝非凡,何必自謙呢?只是,這纔是輸局。”歐陽淺淺未曾看向赫連鴻,拿起黑子,落在棋盤上,整盤棋瞬間清晰過來,觀棋局,赫連鴻一成輸局。
緊靠一子,改變整盤棋局,在場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歐陽淺淺,赫連鴻的臉上更是難看,歐陽淺淺落下棋子,放佛是在告訴他,她一直都是在耍着他玩,赫連鴻雙手緊握,指甲都快要掐入手心。
“戰王妃棋藝非凡,賞。”秦景浩立即大聲說道,久聞赫連鴻善於棋道,今日歐陽淺淺直接贏了此局,爲日曜掙足了面子。
“陛下既然要賞,不如賞淺淺一個請求如何?”歐陽淺淺起身站起來,隨後看向秦景浩說道。
“戰王妃請講。”許是因爲高興,又許是因爲面子,秦景浩只得答應歐陽淺淺。
“睿王府頭上戴的瓊華,乃是我及笄之時,師父送我的之物,還請陛下出面,讓睿王妃還給淺淺。”歐陽淺淺看向插在歐陽雪頭上那支寶釵說道。
歐陽淺淺的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歐陽雪,盯着歐陽雪頭上那支用寶石做成的珠釵,在場的只有幾人知道,歐陽淺淺着擺明是在拆臺。
歐陽淺淺的拆臺,到讓赫連鴻送來一口氣,若非所有人都轉移了視線,他不知該如何退場,他引以爲傲的棋藝,沒想到會載再歐陽淺淺的手上。
歐陽淺淺的話,慕長風哈哈大笑起來,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慕長風大聲說道:“聽聞睿王妃和戰王妃只姐妹,沒想到睿王妃竟然是個貪小之人,看來,日曜還真是人才輩出。”
慕長風心裡恨恨的想到,叫我欺負我慕長風的妹妹,我讓你好看。
慕長風的話,惹來所有人議論紛紛,有不少人看不慣歐陽雪清高的樣子,趁機落井下石,頓時衆人議論紛紛。
歐陽雪僅僅握住雙手,她沒想到,歐陽淺淺會突然發難,聽過慕長風的話,感受到秦子睿剛剛冰冷的眼神,歐陽雪心中想到,她絕對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將永遠擡不起都來,絕對不能承認此事,絕對不能。
“睿王妃,可有此事。”秦景浩立即看向歐陽雪,冷聲問道。
“回陛下,絕無此事,兒媳不知道什麼叫做瓊華,兒媳所佩戴的髮釵,是兒媳的陪嫁之物,還請陛下明察。”歐陽雪立即上前,跪下說道,低着頭,衆人看不清歐陽雪額頭微微冒出的汗珠。
“戰王妃,既然睿王妃說並無此事,若戰王妃喜歡髮釵,朕便賜戰王妃寶釵十株,以示嘉獎。”秦景浩立即說道,阻止事態的蔓延,打算息事寧人。
“陛下金口玉言,淺淺無話可說。”歐陽淺淺自然明白秦景浩想要息事寧人,那麼她就以退爲進,看看衆人的反應。
“日曜陛下果然明斷,看來,還是自家人好,本世子到時和陛下的想法一樣,若是我親人,本世子必定全力相護。”慕長風不閒事多,直接將話挑明說道,既然沒有人說話,那就只有他來讓事情順利的發展下去,他也很好奇,歐陽淺淺的後招。
慕長風的話,無疑說出了秦景浩內心的想法,偏幫歐陽雪,若這話一旦傳出去,對秦景浩的聲譽影響盛大,他倒要看看,秦景浩如何選擇。
“睿王妃,你剛剛所言,可否屬實。”秦景浩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冷聲對歐陽雪問道。
秦景浩的話,讓歐陽雪身體一顫,她決不能承認,一旦承認,她剛剛的話,就是欺君之罪,她擔不起這份罪名,她該怎麼辦,怎麼辦……乾脆否定到底,她看過髮釵,沒有任何記號,她決不能承認,但卻可以順水推舟,息事寧人,決不能讓事情惡化下去。
歐陽雪心中,不禁有些恨上了剛剛插話的慕長風。
“回陛下,兒媳所言,均是實情,只是兒媳和淺淺略有些不合,不過都是閨中的一些小打小鬧,若淺淺真喜歡兒媳頭上佩戴的髮釵,兒媳送給淺淺便是。”歐陽雪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不少人都知道歐陽雪所佩戴的寶釵的價值,能大度想讓,頓時贏得不少讚歎的目光。
慕長風不在開口,南宮殤毫無表情,兩人放佛對在場的一切毫不關心,但他們心中,同樣信任着歐陽淺淺,他們相信,她自己能解決問題。
“既如此,就依你所言。”秦景浩對歐陽雪的大度十分滿意,立即開說說道。
聽到秦景浩的話,歐陽雪送來一口氣,她沒想到,歐陽淺淺會藉助髮釵,直接發難,心中更是恨上了歐陽淺淺,她絕不放過她。
“陛下,我不過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到弄得我像是在搶睿王妃的心頭好一樣,既如此,不然驗證一下,看看髮釵究竟是誰之物。”
歐陽淺淺想到,看來睿王府還真是養人,僅僅幾天的時間,倒是讓歐陽雪沉穩了不少,但跟她鬥,她樂意奉陪,她到想知道,事情到最後會如何結束。
秦景浩冷冷的看了歐陽淺淺一樣,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識擡舉的女子,不過是一個髮釵,竟然當着鬧了出來,還得寸進尺。
“陛下,既然信任睿王妃,驗證一下也無妨。”坐在秦景浩身邊的皇后唐敏輕聲在秦景浩耳邊說道。
唐敏是太子秦子謙的母妃,對她來說,無論誰贏,都不會損害到她的利益,她都是贏家,若驗證是真的,能夠藉機除去睿王,她更是求之不得。
“皇后都說了,驗證一下也無妨,戰王妃,你說說,有何標記。”秦景浩說道。
“瓊華是由四種不同的寶石鑲嵌而成,若在太陽光或是燭光下,將其側放,在光的照耀下,寶石折射會呈現出不同的顏色,不同的切割,剛好會呈現出淺淺二字。”歐陽淺淺立即說道。
當初歐陽雪拿走瓊華的時候,她就等着歐陽雪丟人的哪一天,如今,歐陽雪可以把連丟到他國,她何不推他一把。
歐陽淺淺說完,唐敏立即讓貼身女官走向歐陽雪跟前,取下歐陽雪頭上的髮釵,唐敏親自拿起髮釵,在燭光的照耀下,果然出現淺淺二字。
“陛下,的確如戰王妃所言,在燭光的照耀下,呈現出淺淺二字。”唐敏立即回稟道,心中幸災樂禍的看着不遠處的宸妃。
表面上她是皇后,可是宸妃私底下壓制她多年,難得有機會反擊,唐敏有豈能輕易放棄,最好趁機將睿王牽扯上,秦子謙方可穩坐太子之位。
唐敏的話,秦景浩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在場的人中,除了慕長風依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其他人,臉色都有了不同的變化。
南宮殤是心疼,他沒有想到,歐陽雪竟然會如此欺負歐陽淺淺,看向歐陽雪的眼神不由得冷了幾分。
“陛下,是臣教女無方,才惹來今日之事,還請陛下降罪。”歐陽浩立即上前,跪下請罪道。
“睿王妃,你有何話說。”秦景浩眼神中帶着一絲冷意,今日設宴,本事爲赫連鴻和慕長風接風洗塵,沒點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想到歐陽雪剛剛死不承認,心中更是氣憤。
“陛下,此釵的確是兒媳之物,是當日淺淺贈與兒媳作爲陪嫁,既然淺淺想要拿回去,倒是兒媳這個做姐姐的不好,奪了淺淺的所愛,還請陛下降罪。”歐陽雪僅僅握住雙手,她絕不能承認髮釵是她從歐陽淺淺哪裡騙過來的,絕對不能,不然,她剛剛所言,就是欺君之罪。
“姐姐,當日明明說是借去一看,如今這副模樣,倒是讓人覺得淺淺纔是罪人,既如此,何不讓當日隨行丫鬟出來作證,當日之事,誰是誰非。”歐陽淺淺立即開口說道,她可不會接受這份罪名。
歐陽淺淺的話,宴會上一陣唏噓,議論紛紛。
“今日本是問鴻太子和慕世子接風洗塵,睿王妃將髮釵還給戰王妃,不過是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就到此爲止,歐陽愛卿,請起。”秦景浩冷聲說道,他原本是相信歐陽雪的,如今,心中對歐陽雪滿是不喜。這件事情不能繼續下去,不然會丟盡日曜皇家的顏面,秦景浩強行制止事態繼續蔓延,若證實事情爲真,後果不堪設想。
“兒媳遵旨。”秦景浩的話,讓歐陽雪瞬間鬆了一口氣,虛脫得暈了過去,歐陽雪一昏倒,不少人心中對之前的真相已經瞭解了幾分。
“來人,扶睿王妃下去休息。”唐敏立即吩咐身邊的宮女道。
“是,皇后娘娘。”
幾個宮女立即扶起暈倒的歐陽雪,離開宴會,看着歐陽雪離開的方向,歐陽淺淺心中有些不滿,這樣也太沒意思了,不過,歐陽雪的臉,今天倒是都丟光了,她倒要看看,歐陽雪今後的下場。
歐陽雪離開後,歐陽淺淺回到南宮殤身邊坐下,剛剛坐下,唐敏就派宮女將髮釵送還給歐陽淺淺,南宮殤直接伸手拿過髮釵,放在袖中。
“淺淺,可滿意。”南宮殤遞上一本清茶後,輕聲問道。
“不滿意,太便宜她了。”歐陽淺淺直接說道,她本以爲秦景浩就算不殺歐陽雪,也至少給歐陽雪幾十板子,電視劇裡面都是這麼演的,如今看來,現實終歸只現實。
“淺淺,秦景浩爲了顧及日曜的面子,不得不那麼做,不過,這並不代表歐陽雪會好過,淺淺若不累,今夜我帶淺淺去看戲可好。”南宮殤神秘的在歐陽淺淺耳邊說道。
“都被我攪黃了,還有戲可看嗎?”歐陽淺淺說道,秦景浩現在不懲罰歐陽雪,爲了面子,隨後絕對不會再責罰歐陽雪,還有戲可看嗎?跟着電視劇的套路,果然走不通,下次換一種手段,暗中來好了,人還樂得自由些,歐陽淺淺心中想着。
“當然,好戲天天有。”南宮殤寵溺的說道,就算沒有好戲,他爲歐陽淺淺導演一場又何妨。
“今日之事讓鴻太子和慕世子看笑話了,天色不早了,朕派人送鴻太子和慕世子會驛站早些歇息,明日朕讓人帶你們四處走走,兩位覺得如何?”宴會無法在進行下去,秦景浩了立即開口,終止宴會道。
“有勞陛下。”赫連鴻立即起身說道。
“不勞煩陛下,本世子還是喜歡住在戰王府,這段時間,本世子就住在戰王府了。”慕長風立即拒絕道,絲毫不給秦景浩勸解的機會。
“既如此,戰王,就隨世子之意。”慕長風桀驁不馴,不將任何人看在眼中,秦景浩本不喜這樣的人,奈何對方是天聖慕王府的世子,他也只能隨他之意。
慕長風不再理會秦景浩,只是看向南宮殤,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看南宮殤再怎麼趕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