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起牀,上街吃早點,隨手買了一份報紙,果真,林偉博的死亡事件上了頭條。
報紙上是這樣描述的:
昨日,本市茲卡學院又一次發生學生離奇死亡事件,死者林某,頭顱部位神秘丟失,至今還未發現,雙腳從腳踝處斷裂癱倒於地面,據法醫鑑定,死者的死亡時間爲事發的三天前,至於林某是如何拖着死亡的軀體在臺上跳邁克爾傑克遜的BILLIEJEANH就不得而知了,這會是一場謀殺案嗎?警方正展開進一步的調查。欲知詳情請登入.qixxxx..。
圖片顯示着不知道是誰的遺像和一堆的花圈。
看完這空談的新聞,我將它捲成一團丟進了垃圾堆,找了一家街邊小吃坐了下來。
不遠處,我看見一個男子頭戴了一頂爵士帽,捂着面紗,身穿紫色風衣,肩膀處揹着一個包,左手插在褲袋裡,右手無力下垂,走路駝着背。他的眼神劃過一幅幅招牌,最後目標也鎖定這家街邊小吃。他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坐到了我的旁邊。
我叫來服務員要了一碗海鮮鍋邊。
服務員走向旁邊問:“小哥,吃啥。”
男子沒有說話,他從包裡拿出兩張破舊的紙皮甩到桌上,紙皮上寫着:“豬肚燉罐”“雜醬麪”
服務員瞟了一眼桌上的紙皮冉冉地喊了聲:“豬肚燉罐一份、雜醬麪一份。” 更新第二十一章 面目猙獰的笑容
男子坐在那裡沉思着。
旁邊一個母親拍打着女兒的手心說:“誰教你學會逃課的。”
女兒委屈地說:“我……沒有。”
母親嚴厲地說:“剛纔你們王老師都打電話來了。”
女兒一直顫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沒敢開口。
母親地說:“不是爲了你,我早和你爸離婚了,你再這樣不乖,我真和你爸離婚,讓後媽打死你。”
女兒嘟囔地說:“不都一樣嗎?你也經常打我。”
母親無奈一個巴掌抽了過去:“我打你,那是因爲我愛你。”
女兒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男人站了起來,緩緩走向女孩,手中順即多了一張符,貼在女孩的肩膀上。
“王老師他是個變態,老在放學的時候讓我去他辦公室,然後脫了褲子讓我幫他吸尿,我不肯,那好惡心噢!然後他就要告我的狀,班裡的小美就是因爲天天幫王老師吸尿,所以才能拿第一的。”女孩一口氣在母親面前暴露了全部秘密。
母親氣憤地拍了下桌子委屈地撫摩着女兒的臉說:“是媽媽對不起你,王老師這個禽獸,我們告他去。”然後拉着女兒急匆匆離去。
女孩回頭看着低頭不語的男子,男子摘下面紗,猙獰的臉龐在微笑中暴露出一排殘缺不齊的烏黑牙齒。女孩沒有害怕,還對他回贈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更新第二十一章 面目猙獰的笑容
我看了看男子將那張符收回到揹包裡,低頭不語地扒着鍋邊。
男子坐了下來,桌上擺了兩碗他要的東西。
男子端起盤子中的雜醬麪倒在了地上。然後繼續將那碗豬肚燉罐也隨意地往地上倒。
老闆一看實在不爽,走了過來拉住了他說:“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蹋食物?”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看着那兩碗被倒在地上的食物。
不一會,那兩碗食物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男子往桌上丟了張錢,揚長而去。
老闆握着手中的一百元人民幣,嚷嚷着找錢給他,只見男子擺了擺手,輕浮地離去。
這男子真怪,我嚼完剩下的蝦仁,突然想起來昨天抄手機號碼的“僨世符”還在那個叫葉雨彤的女人手上,不禁擔心起來,利馬丟下錢衝回茲卡學院。
回到茲卡學院,我一口氣跑了幾十個班級仍沒有看到葉雨彤,疲憊地坐在草坪上低着頭看着稚嫩的小草,廣播毅然響起,請各班同學到禮堂集合,請各班同學到禮堂集合,有重要會議召開。
我眼前一亮,全校同學?真是好機會。我一躍而起,朝禮堂跑去。
邱澤和錢柏也出現在了禮堂,我跑了過去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坐了下去,錢柏對我點頭笑了笑,邱澤對我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我爲了套近乎伸手向他要香菸,他扭頭過去甩都不甩我,我只好閉上嘴仰起頭尋找着葉雨彤的身影。
大約十多分鐘後,禮堂密密麻麻地聚集了好多人,教導主任在主席臺上拿着麥克風叫道:“同學們,請安靜。”然後咳嗽了兩聲繼續說:“元旦晚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情,校方也感到很悲痛,請同學們全體起立爲林偉博同學默哀一分鐘。”
整個禮堂保持了一分鐘的鴉雀無聲。接着教導主任說:“關於這次離奇死亡事件,有請我們學校的佛學導師給大家說幾句話,大家鼓掌。”
禮堂立即響起了一片掌聲,佛學導師頓了頓說:“這個,佛曰:“生既是死,死即是生。”所以林偉博同學的死是天命所致;我們無法與天命鬥,我們只能任由天命的裁決;說完,等待着大家的反映。
臺下還是一片鴉雀無聲。教導主任咳嗽了兩聲,大多同學也都回過神來,一片掌聲縱然響起。
佛學導師舔了舔舌頭又說:“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當然林偉博同學他是幸福的,他可以不用在經歷這些苦難了。”
我隱約聽到邱澤很不屑地嘟囔:那你怎麼不去死啊!然後又沉靜在他的遐想裡。
我也義憤填膺,死人了,大家居然還這樣的輕浮?什麼世道啊!我的腦海裡想起了海鳴威說過的那句話:“喪鐘爲誰而鳴,喪鐘爲你我而鳴。”不禁爲林偉博感到悲哀。
這時候佛學導師提高聲調說:“現在我給大家來個總結,那就是“一切皆爲虛幻”生生死死大家都別太在意,還有就是剛纔老師說的這些期末都會考,你們要好好努力讀書。”說罷踉蹌地把麥克風遞給了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拿起麥克風掂量了一下說:“我們的導師有點緊張,那就由我來給大家再說兩句吧!那就是元旦快樂!希望大家平平安安。會議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光臨。”
人羣瞬間疏散開來,我可還沒找到葉雨彤啊!這可怎麼辦,那張符可是有強大的殺傷力的啊!我焦急地環顧四周。一道光閃過我的臉頰,那個可怕的眼神又出現了。
我屏住呼吸,憑着感覺漸漸地與那個眼神交融,突然,後面一隻手拍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哆嗦了一下,轉過身去,看到了葉雨彤正對着我撅起小嘴。
“可找到你了,快把那寫着電話號碼的紙張還給我。”我應聲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勒,你給我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葉雨彤直視着我的眼睛。
“拿來,我沒時間和你鬧,快!”我拉住她的手沒好氣地說。
“丟了。”葉雨彤順即將兩手攤開。
“丟了?你可知道那是……”我激動地說:“那對我很重要。”
“那是空號丫,有什麼重要的?”葉雨彤不解地看着我。
“丟哪了?”我點了根菸說道。
葉雨彤紅着臉看着我。“今天上廁所……”
“你拿它……?”我剛點的煙因爲沒含住掉到了地上,嘴巴張得梭大。
“纔不是那樣類,只是掏紙巾的時候順帶掉了出來,我看也沒什麼用就一起衝了馬桶。”葉雨彤解釋道。
“那就是沒了?”我揀起地上的煙說。
“沒了。”葉雨彤看着我。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吸了一口煙撇開了她說,“那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再見。”
葉雨彤拉住了我對我笑咧咧地說:“別急嘛!我電話裡有那號碼的保存!”
我看着她,無奈我們之間連基本的默契也沒有,我轉身本想對她說以後我們最好還是別見了,你是地球人,而我是火星人,你還是好好的保衛地球吧!突然,我看到蔡茗升伸出血紅的五指,嘴角微微揚起,微笑地站在了她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