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妹子,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就等着你一聲令下。”馬狗子大步從樓梯走了上來,累的大汗淋漓的嚷道。
見到馬狗子羅靜兒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忙站起身擋在馬狗子身前,不讓他朝窗外看去。
“阿,我知道了馬大哥,這就過去。”
馬狗子有些奇怪,羅靜兒怎麼這麼大反應,狐疑的朝她身後瞧瞧也沒發現什麼異樣。
“那走吧,可不能讓那幾個小畜生給跑了,抓到他們我馬狗子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馬大哥……”羅靜兒低頭快速思考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道:“教主那邊有些事情,這邊就交給我吧,你、趕快回去。”
“阿?”馬狗子臉色有些不快,說道:“怎麼這個時候有事阿,咱們可跟了他們好幾天了,這好不容易要動手了,竟然讓我回去?”
“馬大哥,教中的事情重要,這裡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一定將那些孩子救出來送回素平村。”羅靜兒有些撒嬌般的對馬狗子說道。
“那……好吧,我這就回去,你自己小心些。”馬狗子沒辦法只得回去,他最受不了羅靜兒衝他撒嬌。在馬狗子心裡,他一直都把羅靜兒當妹妹看,所以不管羅靜兒讓他做什麼事,他都去做。
看着馬狗子離開羅靜兒這才放下心,剛纔真是嚇死她了,要是讓馬狗子見到楊休,讓他知道楊休沒死,那可就糟糕了。說實話,她還真有些習慣了有馬狗子這麼個大哥哥在身邊。
以前在教中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後來等結了婚,在做什麼事情就變成了兩個人。然而、這本應該是件好事,可時間不長,他發現每次和於伯水在一起做什麼事情都總是失敗,每次於伯水都得給她弄出些亂子,讓她非常不自在。
現在、當他和馬狗子兩個人在一起行動後,她發現以前那種感覺又回來了,那種做事情無往而不利,覺得沒什麼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感覺又回來了,這種感覺讓她非常的快樂。所以她不能讓馬狗子知道楊休還活着,更不能讓楊休知道馬狗子在她這。
匆匆出了茶樓,羅靜兒帶着兩名弟兄朝一條小巷子裡走去,那天在素平村放火搶孩子的幾個衙役就躲在這裡,孩子們也都在這裡。羅靜兒跟了他們這麼多天,已經對他們瞭解了個大概,他們是要在朔州城與什麼人交易,把孩子賣掉。
“夫人,他們就在那間屋子裡。”在小巷子中七拐八拐了一通,三人來到那羣衙役的藏身處,一名留在這裡等羅靜兒到來的漢子,在牆角指着不遠處的屋子對羅靜兒說道。
“好、進去後什麼都不用說,把所有人都做了,然後帶着孩子趕快跑,我們在城西五里匯合。”羅靜兒說着從衣袖裡掏出一塊黑布,蒙在自己的臉上,身後七八名漢子有樣學樣,都掏出黑布蒙上臉、拿出兵器,在羅靜兒的命令下,衝着那間屋子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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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屋內悶熱悶熱的,彷彿是個大蒸籠,由於沒有窗戶,陽光只能在四周木板的縫隙間照進來,灑的滿地斑駁。
“咳咳~”楊休捂着鼻子,用手扇着周圍空氣中的灰塵,這屋子實在太埋汰了。
“止元,你以前就住在這?”元彪看看這小木板屋,有些難以置信。
楊休掃去地下書落上的灰塵,蹲下身子開始找書,邊找邊說道:“我從小就自己生活在這,沒有經濟來源,還要天天唸書,能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
二頭在一旁用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下單薄的木板,手指剛剛觸及木板就激靈一下收了回來。楊休看着納悶,問道:“二頭,你幹什麼呢?”
“阿,我怕給弄壞了,怎麼說這也是大人的老宅阿!”二頭裝作一副很憨厚的樣子笑道,可惜、他那模樣想裝的像黑牛那樣憨厚怎麼可能?一句話就暴露了他的本性。
“好你個二頭,竟然敢侮辱上司,怎麼?這就是本大人的老宅,你竟是瞧不上眼不成?”楊休裝作惱怒的樣子質問道。
“沒、沒有,這簡直是太好了。”二頭嘿嘿笑道。
元彪壞笑着對楊休道:“止元,既然二頭這麼喜歡這裡,俺看這幾天就讓他住在這吧,俺想能住大人的老宅,應該是一中榮譽,一種恩賜。”
“哎?元大哥說的不錯,行、就這麼定了。”楊休也壞笑道。
“不行不行,你們兩個不帶合夥欺負人的阿,你們在白家住大房子,讓我自己住這,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二頭連忙搖着頭,一副死也不住這的樣子。
“得得得,不讓你住了,你那腦袋也別搖晃了,省的把我這老宅給搖晃蹋了。”
“哈哈哈。”
三人在小房子內大聲說笑着,一時間氣氛非常溫馨,濃濃的兄弟情義在三人之間飄散開來。
“行了,就這麼幾本吧,我們回去吧。”楊休從一落書中挑出幾本,然後站起身和幾人走出小木屋。
“我們換個路走,這邊有條小巷子近些,大道上人多。”說着楊休領着兩人走進路旁一條小巷子。
“大人,你就爲了找這幾本書?”馬狗子道。
“是阿。”
“這有什麼用阿。”馬狗子繼續問道。
“用處大着呢。”
“大人……你、你說給我找媳婦那事兒,當不當真?”馬狗子開始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原來二頭是思春了!”元彪在一旁大笑。
“你、你個元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看上了村口老趙家的閨女!”二頭惱羞着回道……
三人的身影漸漸在小巷口消失,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小,直到三人的聲音全部沒入小巷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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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一名衙役渾身是血,一條胳膊的手腕處斷骨橫生,手掌已經被削了下去,跌倒在地上看着眼前猶如惡魔般的蒙面人,臉上滿是驚恐。
“什麼人?去問閻王爺吧!”那蒙面人二話不說,一道劃在那衙役的脖子上,鮮血頓時迸濺,衙役睜大了雙眼,雙手用力的在空中抓了一把,彷彿想要抓住自己的生命,最後無力的倒在地上。
遠處另外一個被逼入絕路的衙役見到這場景,嚇的腿上一片潮溼,他顫抖着指着蒙面人道:“你們、你們是黑爺派來的人是不是,他想要吃獨食是不是,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羅靜兒一刀劈在那衙役的臉上,衙役痛苦的倒在地上死去。
“做鬼?那就成全你!”
“夫人,所有衙役全部做掉,沒有逃跑的,接下來怎麼辦?”所有衙役被幹掉後,一名漢子跑過來問道。
“換上他們的衣服,這樣比較好出城。”羅靜兒吩咐道。
“是!”
衆人將地上死人的衣服全部扒下來,然後套在自己身上,有些衙役的一副上有了血跡,他們就把那塊衣服給撕破。反正這些衙役的皁服一個個也不是新的,不是埋汰的不成樣子就是打滿了補丁,很多衙門衙役的皁服都這樣,沒錢換新的,所以就算他們給衣服上撕開幾道也不會有人懷疑。
“換好衣服的,帶着孩子快跑!”羅靜兒摘下臉上的黑布,從屋裡抱起一名孩子,帶着人就要跑。
“哎?大人你看,那些衙役怎麼都抱着孩子?”小巷的拐角,二頭三人走了出來,二頭一眼就發現了屋子門口的衙役們大叫道。
“是那羣搶孩子的衙役!”楊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而且聽到動靜後羅靜兒也震驚的回過頭,當兩人四目相對,看清對方的相貌後,同時大喊。 щщщ .ttκa n .¢ ○
“羅靜兒!”
“楊……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