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找到兇器嗎?”
一番搜索後,目暮警官看向高木詢問後,得到了答案。
這讓他不由得眉頭緊皺:“被害者山路小姐是被人用細繩狀的兇器給勒殺致死的,脖子上還留有抵抗而形成的吉川線。
也就是說,沾染了死者皮屑的兇器應該就在這家出租錄音室的某個地方纔對。
爲什麼就是找不到!”
“關於帶弦的樂器,我們都已經進行過調查了。”高木開口道:“但是上面並沒有魯米諾反應。”
“那木船染花更換吉他弦的那把吉他呢?”目暮警官聞言道。
“那把我們自然是優先進行過調查了。”高木道。
“那會不會是把繩子剪碎衝到了馬桶裡面?”目暮警官摸着下巴沉吟道。
“關於這一點我們也有考慮到。”
高木聞言道:“但笛川唯子隨身攜帶的針線包裡的剪子和小暮留海所攜帶的指甲剪,我們也都調查過了。
假設那些東西真的剪過染血的繩子,不可能一丁點也沒有沾染上的。”
哪怕那個繩子上面看上去並沒有染血,但魯米諾反應卻是連你看不到的血跡都能夠顯露的。
但凡沾染一點,都該有所反應的。
“所以,果然還是其他樂團的,犯人行兇的可能更大嗎?”
目暮警官沉吟後道:“這麼看來犯人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錄音室,將兇器帶走了。”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的話,我想兇器很可能已經被犯人丟掉了。”高木說道。
“科搜研現在正在調查死者指甲縫隙,如果能夠發現犯人的皮膚碎屑,或許能夠成爲破案的關鍵線索。”目暮警官道。
“但犯人似乎是從背後偷襲的,死者能夠抓傷犯人的可能性應該很低吧。”高木無奈道。
“那離開的樂團成員們找回來了嗎?”目暮警官再度詢問道。
“沒那個必要。”
就在高木警官准備回答之際,唐澤卻是突然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誒?”目暮警官聽到唐澤的話後詫異了一下,旋即眸子一亮連忙道:“唐澤老弟,難道說你已經有頭緒了嗎?”
“沒錯。”
唐澤笑着點頭道:“而且我還能夠確定,那名犯人還沒有從這間錄音室離開!”
“真的嗎!?”目暮警官聽到唐澤的話後旋即一驚:“那犯人到底是誰?”
“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唐澤笑着道:“犯人就是樂團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位。”
“這、這是真的嗎!?”目暮警官驚愕了一下,連忙詢問道。
“嘛,總之我們先過去看看吧。”柯南笑着提議道:“一起去三位大姐姐等候的那個地下休息室裡去。”
“也好。”聽到柯南的話,目暮警官點了點頭帶着高木一起前往了休息室,並且召集了三人說明了現在的情況。
“你說犯人就在我們三個人之中!?”
聽到他們的判斷後,脾氣有些火爆的木船染花便立刻不滿的質疑道:“怎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伱們還在說這些話!”
“這是我們經過現場調查和線索後得出的判斷。”唐澤聞言面色不變道:“所以還請冷靜。”
“我不管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木船染花不滿道:“總之拿出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來!”
“而且我們身上也沒有繩子類的兇器。”笛川唯子也是反駁道。
“你們的懷疑真的很沒有理由。”小暮留海反駁道。
“如果你們非得覺得是我們把兇器扔到了某個地方,那麼你們搜查錄音室的時候,就應該能夠找到兇器纔對。”笛川唯子道。
“你們有找到嗎!?”小暮留海不滿的質問道。
“關於這個”
高木有些心虛的剛想要搪塞回答,唐澤徑直開口接過話題:“關於兇器,不管再怎麼找應該都沒辦法找到。
畢竟兇手因爲找到的殺人兇器,早就已經被人從這間出租錄音室給帶到外面去了。”
“什、什麼!?”木船染花聽到唐澤的話便是一驚,旋即叫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我們三個可是一步也沒有從錄音室離開啊!”笛川唯子也連忙反駁道。
“就是說啊!”小暮留海附和道:“這種情況下,我們又該怎麼把兇器給帶到外面去啊!”
“所以說,唐澤刑事的意思並不是說兇器是你們帶出去的。”世良真純聞言徑直回答。
“帶走兇器的人,是那些搬運屍體的刑事!”世良真純開口說道。
而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皆是一驚,而旁邊的目暮警官和高木聽到世良真純的話也是一怔,旋即臉上露出了愕然之色。
“你說兇器被我們的人帶走了?”目暮警官聞言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死者身上的穿戴的衣物和攜帶的物品,不都被一起帶走化驗了麼。”
唐澤笑着解釋道:“世良小姐的意思是,那裡面便有兇器。”
“怎麼可能!?”
高木聞言不可置信道:“但是我們之前檢查的時候,卻沒有在那裡面發現任何細繩狀的東西啊!”
“如果是將細繩類的兇器通過編織,將其變成了其它的形狀呢?”世良真純笑着說道。
“你、你該不會說”高木驀然一驚,反應過來不確定道。
“就是你想的這樣了。”
唐澤笑着道:“兇器已經被編織到了秋江小姐所戴的黃色針織帽之中。”
“也就是說,兇器是編進那頂帽子內的黃色毛線!”柯南笑着附和道。
“毛線!?”高木聽到唐澤的話驚訝道。
“恐怕兇手是早就提前準備好了和秋江小姐頭上所戴的相同顏色毛線。”
唐澤開口道:“而在用那根毛線將秋江小姐勒殺之後,就將裝飾用的毛球暫時拆除,之後將其當做兇器的毛線接在拆開的毛線上。
等到將兇器編織入帽子內後,再將頂部的毛線球織回去,讓她戴上。
至於寬出來的那一點,只需要把折邊往上提一點就好了,根本不會有人去注意帽子是否編織的太長。
畢竟針織帽都會折邊,所以並不會引人注目。”
“但是編織的時候,都會用到兩根叫做棒針那種前端尖銳的細棍吧。”
高木說到這看向三人道:“但是我檢查三位隨身物品的時候,誰都沒有攜帶類似那樣的工具啊。”
三個女人聞言紛紛點頭附和,但下一刻柯南便徑直開口了:“其實有哦,就在被殺害的那個大姐姐的身邊啊!”
柯南的話讓在場的衆人皆是一驚,高木詫異道:“有這樣的東西嗎?”
“死者左手邊的小鼓鼓面上,不是放着用來打鼓的兩根鼓棒嗎?”唐澤笑着道:“要是好好運用兩根棒子,就能夠編織東西了。”
“這的確是這樣”目暮警官聞言思索了片刻遲疑道:“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三位小姐爲了喊醒熟睡中的秋江小姐進入錄音室的時間平均是在十分鐘左右。”
唐澤開口道:“而且唯子小姐還替染花小姐縫補了鈕釦和脫線的袖口。
這些都是在視頻中完成的,犯案時間大大的壓縮了。”
“染花小姐也將先前斷掉的吉他弦,更換了一條新的。”世良真純跟着附和道。
“我有說過我還在之後進行了調音吧!”木船染花連忙補充着,生怕警方計算時間時候覺得她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至於留海小姐,你主要是在屋裡修改了曲子,沒錯吧?”安室透看向小暮留海道。
“是啊,邊彈鍵盤邊修改。”小暮留海柔柔道。
“這樣子看的話,他們三人好像都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編織東西啊”高木看向唐澤道。
“不,他們當中不是有一個人完全可以做到這件事嗎?”唐澤一臉篤定的笑道:“他們之中有個人是可以提前準備好一切的。”
此話一出,三人紛紛面色凝重的看向對方,目暮警官則是一臉疑惑的問道:“是誰?”
“小暮留海,我說的應該沒錯吧?”唐澤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愕的看向了對方,而小暮留海本人則是瞳孔巨震,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啊,我明白了!”
聽到唐澤的話後,高木猛然間反應了過來,“不論是染花小姐快要掉落的外套鈕釦,還是突然斷掉的吉他弦,都是偶然間的意外。
這種事情都是不可控的,更何況那把吉他還是今天才臨時在這裡租的,所以就更加不可能事先動手腳了。”
“但是相對的,如果是修改曲目的話,完全可以在家裡事先就改好了。”目暮警官摸着下巴沉吟道:“需要證明的時候,重新照抄一遍就行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世良真純笑着補充道:“留海小姐和其他兩位不同,她是背對着監控攝像頭的!”
“這種情況下,她的背部遮擋了身前的事物。”
唐澤看着疑惑的兩人道:“只能看見雙手的話,完全可以假裝彈奏,但實際上卻是在編織東西。”
“原來如此!”高木與目暮警官聽完後,一臉的恍然大悟。
“我記得剛剛聽唯子談話時候說過,你的技術已經足夠好到教別人了。”唐澤看向小暮留海道。
“但如果是編織技術,那我也有嫌疑吧!”笛川唯子袒護好友道:“畢竟我也會啊!”
“更何況這個計劃也在監視器的鏡頭被遮掉一半,才能夠實施吧!”
木船染花不滿的質疑道:“可是當時安裝了自拍杆在麥克風架子上,又把擺放位置正好放在監視器前面的,純屬偶然啊!”
“對啊,那是我們三個人一邊看着手機屏幕的畫面,一邊提出意見達成的最終結果!”
笛川唯子也連連反駁道:“這種情況下留海她怎麼可能確定手機一定放在她想要的地方呢!?
還是說,你們覺得是我們三個串通爲了遮住監視器的鏡頭而故意這麼做的嗎?”
“你的作案手法我們已經知道了。”
唐澤澹澹道:“在看過你們用手機自拍錄下的那段練習演奏的視頻之後。”
“誒!?”
高木聞言一臉的尷尬之色,他撓了撓頭道:“那個那一段視頻我也看過了,但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方便請我們再播放視頻看一遍嗎?”目暮警官伸手索要道。
“好、好的”小暮留海表情雖有些凝滯,但卻不敢不給,伸手將手機掏了出來。
而在看完視頻後,目暮警官看着視頻有些茫然道:“這看上去也沒有什麼有問題的地方啊。”
“就是她們四個人之間所站的位置啊。”
唐澤笑着解釋道:“鼓手的位置從一開始就是固定的,再加上架子鼓的重量,所以固定好之後就沒有辦法任意移動了。
但是中間的貝斯和吉他手兩人,不管怎麼移動都可以配合着入鏡。
也正因爲如此,拍攝視頻的手機位置,就完全取決於左上角的鍵盤手留海小姐了。
也就是說,看似位置是她們三個人共同選擇的,但其實留海小姐完全能夠藉助鍵盤擺放的位置,來控制手機究竟要架設在什麼角度和位置上。
這樣一來,就能夠輕鬆利用手機遮擋監控攝像頭拍攝的路線,以此擋住一半的拍攝畫面了。
如果鍵盤擺放的位置太過靠近架子鼓,那麼手機的位置也會變近,這樣就會距離攝像頭就太遠了,以至於根本無法遮擋住鏡頭。
但相反的,如果和架子鼓拉開了一段距離,那麼手機也會爲了拍攝到所有人而拉遠距離,這樣一來就很容易遮擋監控攝像頭。
你就是這樣遮住了監視器的半邊畫面,然後裝着去喊睡着的秋江小姐,用提前準備好的同色毛線將其勒殺。
再之後再裝作是修改曲子的模樣,用鼓棒把兇器毛線編織到她戴的那頂帽子之中!
之後只需要給她重新帶回去,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返回休息區,一切就都完成了!”
聽到唐澤的話,小暮留海低着頭沉默不嚴,鏡片的反光也讓人看不清楚她眼鏡後的神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