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四人重聚,白凌雲便叫王大發進來,然後向衆人介紹認識,他們三人得知王大發獨自釣龍鯉的事蹟後,對這個少年更是另眼相看了。
在過一天就是六扇門招人的日子, 這段時間內,五人一起討論着這六扇門的考覈內容,但主要的還是武功,六扇門的考覈比其他考覈更爲殘酷。
之所以這樣,是因爲六扇門的權力很大,不受其他人約束,只聽命於皇帝,考進去則一鳴驚人,若考不進,輕者或許能全身而退,重則死無全屍。
六扇門的考覈雖危險,但上官雪還是堅持陪白凌雲一起參加,這讓白凌雲很是感動,白凌雲雖然不想讓上官雪遇險,但終究也說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至於打賭一事,上官雪打算繼續瞞着白凌雲,她深知這事一旦暴露,白凌雲一定會崩潰的,她可不想白凌雲就此一蹶不振。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如願的來到六扇門,這裡已然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進入六扇門後,只見來自四海五湖的朋友齊聚一堂。有些人獨自站在大院裡悶不出聲,有些人在和其他人聊天,作爲彼此熟奚的開頭。
人羣中,白凌雲左顧右盼,看着這些陌生,和自己一樣的人,顯得有些感慨。
回過神來,卻發現身邊的人早已被人流衝散,只剩他一人獨自站在庭院裡。
白凌雲不由得四處尋找,忽而一道清朗的聲音叫住了他。
“這不是白凌雲嗎?”
聞言,白凌雲轉頭望去,只見一名青少年徐徐走來,他搖擺着紙扇,臉上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
其身後站着三位僕人,左邊的端着酒,右邊的端着糕點,正後面的舉着掌扇,爲其遮陽避陰。
此刻,太陽正當空,掌扇顯得毫無用處,只因上面繡着金絲朱雀,可見這不過是用來彰顯他的身份而已。
白凌雲看到他那一刻,不禁感到詫異和困惑:“慕容傑?你怎麼來了?”
慕容傑收起扇子,笑道:“我聽聞慕容皓也來參加了,我怎會不來?天氣如此清涼,我這裡正好有熱酒一壺,我們何不共飲一杯,以賀我們相遇一場。”
慕容傑一向與慕容皓明爭暗鬥,知道慕容皓來參加六扇門考覈,他自然也不甘落於他身後,也想在衆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這倒是能理解。
白凌雲也不好推脫,只能應承道:“慕容兄如此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身邊那位僕人端着酒走來,只見那托盤上擺放的酒壺乃寒玉所打造,身上刻着漂亮的花紋,渾身冒着白霧,白霧徐徐飄來,一陣溫熱的舒適感油然而生。
好玉!這等稀有奇玉,恐怕除了皇帝,世上也就只有慕容家能擁有了。
慕容傑拿起酒壺,往兩隻玉杯裡倒滿,放下酒壺後,一手拿起一隻玉杯,左手的玉杯遞給白凌雲,笑道:“來,凌雲,我們幹了!”
白凌雲不敢怠慢,雙手接過玉杯,手一接觸玉杯,那滾熱刺骨的手感讓自己差點把玉杯給摔了,還好及時穩住,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來,幹!”
白凌雲一飲而盡,溫熱的酒水下肚後,渾身頓時暖和了許多。
慕容傑又送一杯過去,道:“一杯怎夠?再來!”
白凌雲又幹了,待慕容傑要再敬第三杯時,白凌雲忽然擋住,慕容傑不解的望着他,白凌雲微笑道:“你不會只是單純的想跟我喝酒吧?”
見他識破,慕容傑也再藏着掖着,說道:“凌雲,你是個聰明人,慕容世家不止一個慕容皓可以交朋友,還有我慕容傑也可以,此次考覈,你我聯手如何?”
白凌雲看着他身後那兩米高的掌扇,忽而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如此招搖,我高攀不起,而且,我不想背叛朋友。”
慕容傑面色一冷,說道:“凌雲,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凌雲不以爲意地一笑:“我若敬酒不吃吃罰酒,又如何?”
慕容傑冷冷一笑,指着手中之酒道:“這酒是皇帝賜給我的,你喝了我的御賜之酒,只要我說一句,你就得人頭落地。”
白凌雲面色一冷,瞪着他道:“這可是你請我喝的。”
慕容傑哈哈一笑:“你又不是我朋友,我爲什麼請你喝御酒?”
白凌雲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我只能是你朋友,纔不會死?”
慕容傑點了點頭,不置可否,笑道:“除非你吧剛纔喝下去的酒還回來。”
白凌雲忽然沉下臉,道:“好,我這就還給你。”
慕容傑怔了怔,忽而一笑:“你怎麼還?這可是御賜之酒,你是買不到的,你是打算拉開肚子,把腸子掏出來?”
白凌雲冷眼望着他:“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害我?”
慕容傑冷聲道:“我並沒有害你,只要你答應了,自然沒事。”
“你可真陰險呀,居然用這種骯髒的手段,不過,既然我都喝兩口了,也不在乎多喝兩口,然後還你。”白凌雲取過酒壺,仰起頭咕嚕嚕的直灌入肚。
慕容傑神情失色,驚訝之極,對其的行爲感到不可理解的困惑。
白凌雲喝了個涓滴不遺,哈哈大笑,放好酒壺,握緊右拳,朝着肚子狠狠打了一拳,突然口一張,一股酒漿嚮慕容傑激射過去,噴了他一臉酒漬。
慕容傑忍不住臉上變色,身旁的僕人急忙拿出手帕爲其擦拭。
白凌雲笑聲不絕,抹了抹嘴角的酒漬,說道:“這種小把戲,我三歲的時候就已經不用了,班門弄斧。”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望着他離去,慕容傑難掩臉上變色,奪過僕人爲自己擦拭的手帕,自己動手擦拭,惡狠狠的說道:“白凌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
人羣中,上官雪早已被人山人海的人流衝得不知所向,當她轉頭想叫大家時,卻發現大家已經走散,自己迷失在人羣裡左顧右盼,驚慌之下急忙四處尋找。
有人叫道:“小姐!”
忽而聽到一道熟奚的聲音,上官雪心有餘悸的轉頭望去,果然,那人是自己的管家,想到自己出來已有多日,想必是父親心有掛念,這才讓他來找吧。
上官雪上前說道:“劉管家,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劉管家道:“從你離開家的那一刻起,城主就派人暗地裡保護你,所以,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城主都會知道,所以城主就要我來了。”
聞言,上官雪忽而既擔心又害怕,詢問:“該不會是我父親他讓你來責備凌雲哥哥的吧?”
劉管家道:“城主倒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把一封信交給你,城主說,只要你看完這封信,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劉管家便把一封信遞了過去,上官雪一臉的疑惑,緩緩的接過信。
劉管家道:“那我先回去覆命了。”便轉身離去。
上官雪從信封中抽出信紙,打開看了幾眼,片刻間,臉色忽變,一臉驚訝的神色,久久不能平息,一捏,把信紙捏作一團,急忙塞入信封裡,又把信封塞進懷裡,緊緊的捂着,生怕被別人看到似的。
“雪兒!”一道清朗的聲音把她從驚慌中震醒,她轉眼望去,看到白凌雲徐徐走來,生怕他察覺,頃刻間平息心情,笑顏迎接。
白凌雲來到她面前,看到她臉色不對,便着急的詢問:“你怎麼了?”
上官雪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只是看你不在身邊,心裡有些着急罷了。”
“傻瓜。”白凌雲凌忍不住地掐一下上官雪漂亮的臉蛋。
上官雪小臉一紅,低着頭,嬌羞地一笑,心裡是一陣的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