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總算是將我吃幹抹淨了,花了幾十塊錢買的餅,花了一早上煮的粥統統都沒我的份。
最過分的是她們吃完過後利落的將碗撂在一邊,一邊用紙擦嘴一邊對我說:“那個誰,快點將碗弄去洗了。”
我有名有姓的被她這麼叫了一句心中相當的不爽,但依舊沒有說任何的話,乖乖的將桌上的碗收了起來,當男人就是命苦啊,什麼也沒吃卻還得當苦力。
我鬱悶的洗着碗,琢磨着等會出去吃點別的什麼東西。
身後傳來一個溫暖的聲音:“還是我來洗碗吧,你出去吃點東西。”
我轉身看見了柴微,她捲起袖子準備幫我洗碗,這女生還真會體貼人啊,我心裡有一股小小的感動。
我怎麼好意思讓這麼溫柔體貼的一個女孩子幫我洗碗,我說:“還是我來吧,免得她們看見又要說些閒言碎語了。”
柴微笑了笑,“其實你不用理她們的,她們就是愛胡鬧。”
我說:“我知道,她們是想懲罰一下我,爲無霜出兩口氣。”
柴微說:“其實昨晚無霜真的有點生氣,我們在吃東西的時候她一口也沒有吃,一個勁的在那裡喝酒,喝了好多,我們問她怎麼了也不說話,到最後她喝醉了我們才知道是因爲你說不回來這事情。”
我問:“她喝了喝多酒嗎?”
柴微說:“恩,兩瓶二鍋頭,啤酒不計其數,喝醉了之後就對我們講她和你的事,剛開始一直說你的好,到後來卻一直說着你的壞話,其實我知道她就是太喜歡你了,所以纔會說出那麼多咒罵你的話。”
我尷尬的笑了笑。
柴微說:“你昨晚在你女朋友那裡對吧?”
我吃了一驚,這個女子不一般啊,簡直是料事如神一猜就中,要是別人這麼問我一定會說不,但是柴微的長相就有一種讓人說不出謊話的感覺,再加上她問得極其真誠,我點了點頭,“這事你別對霜姐說,她會和我鬧翻的。”
柴微嗯了一聲然後問:“那她對你好嗎?有無霜對你那麼好嗎?”
這個問題一時間讓我無法回答,我從小和表姐在一起,誰也沒有一點秘密,她心裡全部想的都是當我的媳婦,雖然有時候會有一點壞脾氣,但我知道那只是因爲付出了愛卻沒有得到回答的無奈。
杜麗的性格相當的好,溫柔體貼,知道什麼事情該問,什麼時候該保持沉默,將她的人她的心,她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我,叫我又怎麼放得下她。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判,只好無奈的說:“我不知道,但是這個能比嗎?”
“你一直覺得無霜對你只是姐姐對於弟弟的一種依賴對吧,但你也看得出來,如果僅僅是依賴,那麼這個度早已經過了,她是喜歡你,遠遠超過了喜歡她自己,但是你和她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你告訴我你喜歡她嗎?”
看來柴微對於人心的理解那是相當的透徹,我說:“就算我喜歡她又能怎麼樣?你知道的,我們是不能在一起的。”
柴微說:“爲什麼不能夠在一起?我覺得你和她在一起沒有什麼不好,只有能夠讓她安靜,也只有你才能夠將她照顧得很好。”
我已經不是第一聽見有人對我說可以和表姐在一起了,沙青那傢伙說過,雪兒也說過,現在柴微也這麼說,難道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小薇啊。你怎麼和這個傢伙在一起?心疼他了啊?你就是心軟,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有什麼值得可憐的,走,和我們去打麻將,現在三缺一。”
柴微說:“可是我不會啊!”
蘇疏說:“不會不要緊,我教你啊。”說完就硬拉着柴微走了,柴微給了我一個微笑就隨着蘇疏走了出去。
我孤零零的站在廚房裡,想着剛纔柴微說的話,我現在知道我是喜歡錶姐的了,但是我卻無法讓自己接受能夠和她在一起這個事情,算了還是洗碗吧,這些事情怎麼想也想不通的。
我手裡拿着一個潔淨的碗,不確定是否已經洗過還是這是蘇疏用過的碗,這丫頭吃飯還真省事啊,洗碗水都可以省了。
我想也沒有想就將這碗放到了一邊,要是中午她還要吃飯的話,就給她用這個碗。
洗過碗後我就飛奔出了屋子,到了一家餐館我就大聲的吼道:“老闆娘,金牌滷肉面,特大碗!多放點牛肉,錢不是問題,再給我來一提蒸餃,牛肉餡的!”
周圍吃早飯的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我,然後竊竊私語,由於這個店很小,我能夠聽到他們說的話。
一中年婦女說:“這孩子一定餓壞了,大清早就要吃這麼多東西。”
旁邊她老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恩,以我在社會上打混多年的經驗,他一定是從某個傳銷組織中偷跑出來的,你看他衣服上還有偷跑時摔跤的痕跡呢。”
那婦女說:“這孩子挺不容易的啊,”然後對着老闆娘大聲的說,“妹子,你再給他來一個煎蛋,錢算我的。”
媽的,我他媽居然被誤認爲是被騙進傳銷組織的人了,身上髒兮兮的是因爲下雨路滑我走得急摔的跟頭。
很快我的東西就上來了,老闆娘用憐憫的語氣說:“孩子,吃吧,我給你加了2個煎蛋,不算錢的,以後在社會上多留點神,別再被騙進傳銷組織了!”
人間自有真情在啊,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的好心人存在,我一手拿着筷子吃麪,一手抓着蒸餃,頓時淚牛滿面!
回到家裡,幾個小妞正在打麻將呢,一邊抽着煙,一邊喝着飲料,小日子過得挺好的啊,優哉遊哉的。
我進屋換了一身衣服,發現我的牀上亂哄哄的,一個手袋很隨意的丟在我的牀上,袋口是張開的,裡面亂七八糟的放着各種化妝品,最神奇的是裡面居然還有一個TT。
我吸了一口涼氣,這些女生不簡單啊。
我拿着換下來的衣服準備去洗,稅菲菲叫住了我,“你想幹什麼?”
我說:“我洗衣服,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她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然後說:“那你順便將盆子裡的東西也洗了吧。”說完她就十分投入的打麻將。
我走進洗手間瞧了瞧,藍色的盆裡放滿了東西,大多都是內衣和底褲,當然還有絲襪,因該是她們昨晚換洗下來的。
我靠,好歹我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替她們洗那些東西,還要不要自尊了。
我飛快的從洗手間退出來,支支吾吾的說:“稅美女…額…那個…你們的那些東西,我不會洗。”
“二萬!什麼?你不會洗?你不是說自己是勤儉持家的模範好男人嗎?你也有不會的啊?”
蘇疏手裡捏着一張麻將說:“這種男人就只是嘴巴上說得利索,實際上一無是處,要他走個事情就推三阻四,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二萬!”
我說:“要洗也可以,不過我丟進洗衣機了啊。”
“不行!我的那條內褲可是高檔產品,是絲綢的,一定要手洗,而且不能用洗衣粉,只能用洗衣液。”
“我的那個bar也一樣,買成200多塊,要是給我攪壞了你得賠我。”
這兩個丫頭說得輕巧,自己卻不動手,既然要我洗條件又那麼苛刻,鬼才願意幫忙洗嘞。
正拿着一張二萬不知道要不要打的柴微從思索中清醒過來,吃驚的說:“呀,你還是別洗了,放在一邊我待會來洗。”
“小微,你別心疼他,就要讓他累一點,我們才能幫無霜出氣。”
“不是,那個……”柴微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過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我不想洗,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表姐說話了,“叫你洗你就洗,哪來那麼多的廢話,信不信我對你下藥?我也打二萬!”
我立刻走回了洗手間,表姐現在的氣還沒有消,要是將她惹急了她一定會對我下藥的,陰陽合歡散,多麼嚇人的名字啊。
很多人都認爲有花花綠綠的女性內衣看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東西有多麼的難洗。
碰上比較乾淨的還好,只是將油汗洗掉就可以了,可是遇到那種帶血的就比較尷尬了。而我現在就遇到了這麼一條底褲。
是一條綠色的底褲,正中央有幾絲血跡,感情是她們當中有人那個來了啊,會是誰的呢?
我不禁開始揣測這是誰的底褲。忽然我想起了剛纔柴微的怪異表現。應該是她的吧,我說她怎麼不讓我洗。
恩,挺有品位的,我哈哈大笑,我隱約能夠想到溫柔的柴微穿着這條底褲的樣子,那一定是非常美麗的風景。
我忽然想到一個笑話,話說一日唐僧在西行的途中遇到一個女妖,於是說:“施主,劫個色!”
那女妖說:“師傅,對不起,小女子月經在身,恐有不便。”
唐僧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真是爲取經而來!”
好不容易洗完了,我了出來,蘇疏正在埋怨着柴微,“小微啊,我教了你這麼多你怎麼還是不會呢?從頭打到尾都沒有打缺,明明有四個卻不槓,我簡直對你無語了。”
柴微看了我一眼,知道我發現了她的秘密,紅着臉說:“我早就說過我不會的啊,是你們硬要拉我來的。”
其實我對柴微的印象還是相當的不錯,再加上她現在月經在身,我當和尚的當然義不容辭的腰過去幫忙。
我說:“你們不是要打麻將嗎?我來!”
蘇疏用懷疑的目光看着我:“你行不行?”
我說:“行,無論是颳風下雨還是擺着打我都會,包你滿意!”
蘇疏說:“好,那你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