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姨這是你一直說的,你自己採摘的茶葉吧,我來蒼蒼!”安初夏捧起一杯茶,剛要送到嘴邊,老婦人突然喊道:“安安,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這話說得急促,安初夏只能將茶杯放回桌子上,老婦人舒緩了一口氣!
“你說吧阿姨,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安初夏握着老婦人的手,明顯感覺到老婦人的手在顫抖。
老婦人哽咽一聲,說:“安安,你能不能讓事情都回到以前?”
“什麼意思?阿姨你說得我有點不明白!”安初夏說。
“將本來小安有的一切都還給她,也就是說把市長女兒的位置還給她!”老婦人站起來噗通一聲給安初夏跪下來了,安初夏連忙過去扶起來。
“你先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好不好?阿姨!”
“求你了安安,我是小安的親生母親,我看着小安每天過得都這麼痛苦,我真的想爲她分擔,作爲一個母親我沒有給過她什麼,求求你可憐天下父母心。”
老婦人本來安排的計劃是哄着安初夏和自己一起喝下桌子上的毒酒的,但是心有不忍,於是想要求安初夏。
安初夏慌忙的時候,將桌子上的一杯茶打翻在桌子上,誰在桌子上迅速冒泡,這是一杯劇毒茶。
“阿姨,你怎麼可以……”安初夏看得出阿姨想要用毒酒,有兩杯,那麼就是說想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老婦人拿起剩下的那杯茶,說:“如果我死能換來你的同意,那麼我一死了之!”
“阿姨不要啊!”安初夏想要伸手過去搶奪。
然而老婦人緊緊握住陶瓷杯子,將輩子縮在自己的胸前,只要一不留神就會喝掉。
“你能不能答應我!”老婦人真是拿命來開玩笑,安初夏怎麼可以輕舉妄動,安初夏只有點點頭。老婦人舒緩地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後感覺到一陣疼痛,安初夏昏厥過去。
安瑩瑩丟下手中的木棍,從老婦人手中奪過那杯毒茶,往昏睡的安初夏嘴裡灌,老婦人見局面連忙撲過去將安瑩瑩的手拉開,說道:“小安,安安已經答應放棄了,你怎麼可以還這樣!”
安瑩瑩甩開老婦人,老婦人跌倒在地,安瑩瑩如同一隻失去理性的瘋狂猛虎,根本就是要將安初夏置於死地。她眼睛裡膨脹的血絲在告訴老婦人:不要過來!
老婦人眼看着安瑩瑩將三分之一的茶水灌進安初夏的嘴裡,她起身將安瑩瑩撞開,杯子被丟在地上沒有破碎,但是杯子裡面的茶水已經流盡,安瑩瑩氣憤地揪起老婦人的衣服:“你說過什麼,你會幫我的,你說過會幫我的!”
老婦人老淚縱橫,良心的譴責讓她無法堅持做害人的事情。
遠處傳來警車的聲音,安瑩瑩憤怒地說:“你報警?”
老婦人退卻幾步,搖搖頭,安瑩瑩轉身看安初夏攤開的手上的手機屏幕,原來就在剛纔安初夏給晴子短信,裡面寫着地址,而後加上“救我。”,短息剛發出去就被打暈了。
晴子看到短息,撥打着安初夏的電話,因爲安初夏設置靜音一直都沒有能接,安瑩瑩也不知道。
安瑩瑩驚慌失措,她在原地轉着,慌張地說:“怎麼辦,怎麼辦!”
老婦人拉着驚慌
失措的安瑩瑩,讓她從後門走,安瑩瑩反握住老婦人的手說:“媽你跟我一起走吧!”
老婦人突然間笑了,她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但是這一次她不能走,老婦人含淚將安瑩瑩退出門說:“趕緊走,沒有時間了!”而後掩上門,反鎖,安瑩瑩在門外拍打,老婦人背靠着門,如水一般攤下來。
直到外面的敲門聲停止了,她才用渾身的力氣站起來,走到安初夏的旁邊,拾起杯子,將指紋洗掉,然後裝上另一杯毒藥濃度更加大的茶水,緩緩地灌入自己的胃中,一滴不剩。
安初夏如同從噩夢中驚醒一樣,她驚叫道:“阿姨不要啊,阿姨!”
安初夏緊緊抓住閆少帝的手,額頭上汗津津的懸掛着淚珠,閆少帝拿出紙巾爲安初夏拭擦。
“我的小祖宗,你終於醒了!”丁丁在一旁喊,安初夏連忙問:“阿姨怎麼樣了,阿姨呢,阿姨怎麼樣了?”
晴子在一旁搖搖頭,丁丁憤憤不平地說:“那老不死的,死了活該,虧你對她那麼好還想害你!老天有眼。”
在旁邊也嚇得說不出話的爸爸媽媽都在旁邊,都爲安初夏捏一把汗,安初夏的事情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媽媽!”安初夏哭了,她顫抖的聲音說,“阿姨真的喝下毒藥走了嗎?”
凌愛華沒有告訴安初夏,法院定罪爲畏罪自殺,是安市長出錢讓人將老婦人火化的,然而現在竟然找不到已經火化的骨灰盒,現在警察正在查骨灰盒的去處。
安初夏都昏迷三天了,不翼而飛的骨灰也不見,警察的辦事效率可想而知,對於一個想謀殺市長女兒的人,骨灰不見他們也沒心思去找,還要給她建立墓碑!
安初夏擁抱着凌愛華,閆少帝起身,安市長走過去將兩個人擁在懷中,幸好這次沒有被灌下太多的毒茶,相對來說茶中的毒藥比較少,而老婦人中毒太嚴重,當場毒發身亡。
“爸爸,媽媽,阿姨是小安的親生母親,你們知道嗎?是小安的親生母親!”安初夏哭着嗓子說。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安市長不相信,再次問:“安安,你說什麼!?老婦人跟你說了什麼?”
安初夏哭着將事情都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可憐天下父母心,然而閆少帝鎮定地說:“這件事情和安瑩瑩脫不了關係!”
閆少帝分析過,安初夏被人打暈,是用棍子,下手狠!若是想要讓安初夏死,那就不會打暈後還灌濃度那麼低的毒茶,顯然有些顧慮,這茶水明明是在打暈之前弄的,若想要讓安初夏致命,那麼多毒茶的濃度不會這麼低,想必倒在旁邊的茶水,濃度就相對高一些。
從各種分析來看,這個老婦人心裡還是軟的,下不了狠心,安初夏被人打傷,下手重,只是沒打中要害,安初夏的肩膀是被打得痛暈過去,若兇手下手準,那麼安初夏可能就會因爲這一棍而斃命!
安初夏一口否決閆少帝:“不可能,安瑩瑩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如果她知道阿姨是她媽媽,早就團圓了!”在安初夏的眼裡,安瑩瑩很想要個媽媽。安瑩瑩從來沒有和自己提及阿姨的事情,安初夏斷定安瑩瑩的不知道的!
老婦人離開人世,安初夏心
裡很難過,於是讓那個所有人都出病房去,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她聯繫安瑩瑩,安瑩瑩在電話裡驚詫的語氣,還不相信阿姨是她的母親,聽着電話裡面安瑩瑩一直問安初夏知不知道阿姨在哪裡的,安初夏再次失聲痛哭。
彷彿剛聽到噩耗一般,安瑩瑩在電話裡失聲痛哭,安初夏不停地安慰着,直到安瑩瑩說想要自己靜一靜才掛掉了電話。
將骨灰盒裹在懷中,整個身體都顫抖着,安瑩瑩淚水模糊,狠毒地說:“媽媽,我一定要幫你報仇,我不會放過安初夏的,是她害死你的,她搶走了我的媽媽,又害死我的媽媽,我不會罷休!”
爲了以防被懷疑,安瑩瑩還是決定將骨灰放回原處,今後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晴子還是不放心,於是來照顧躺在病牀上哭累的的安初夏,安初夏只好應允。還徘徊在痛苦邊緣的安初夏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昏昏沉沉的,彷彿是夢。
“怎麼,眼睛都哭腫了?諾都不知道心疼成什麼樣了。”若不是易子諾通知他說安初夏出事情了,耗子都不知道這一回事,不知道易子諾是怎麼知道安初夏出事情的。
耗子來到醫院的時候,一堆人都堵在病房中,其中有安市長和閆少帝,耗子不方便出面,只好等了幾天,纔有機會進入病房。
本來以爲病房中只有安初夏一個人,因爲他見到閆少帝將所有的人都轟出了病房,還說讓安初夏單獨休息。
晴子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讓耗子和自己出去聊聊,安初夏好不容易睡着,晴子也不忍心打擾。
“安安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能康復,體內的毒已經排出來差不多了!”晴子沒有告訴耗子,見到她她心裡有那麼一絲喜悅,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耗子。
或許她有些後悔自己的執着,等着那個幾乎沒有機會出現的人,而放棄了眼前這個在乎自己的人。
耗子敷衍說:“出差了,忘記跟你們說了!”
晴子反駁說:“你說謊,出差爲什麼要讓手機停機,爲什麼!”晴子不知道自己究竟給耗子打了多少給電話,這段時間她有些想念耗子,想念耗子對自己的微笑。
耗子無言以對,他轉身想要逃避,背對這晴子說:“我還有事情,我走了!”他這段時間想要看到晴子卻不敢出現,他一直躲着,躲着自己的心。
晴子從身後抱住了耗子,她抽泣着說:“對不起,其實我不是想排斥你,可是我心裡有個人,一直是我放不下的那個人!可是我很希望你在我身邊!”
耗子深吸一口氣,解開晴子的手,說:“我們不適合,因爲我的身份懸殊!”
“有多懸殊?”
“這個我沒法跟你解釋清楚,總之我和你不可能走到一起”
晴子拼命地搖頭,就是不肯放開耗子,然而卻被耗子掰開手,耗子對晴子說:“其實我喜歡你,是因爲你讓我想起了我一個死去的女朋友,爲了我發生了車禍。”
晴子還是瞬即抓住耗子的手,說:“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
“有時候我覺得你和她有些相像,眼睛特別像,你的性格和她有些相似……但是你終究不是她!”耗子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