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擺擺手,讓他過去吃東西,
他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又看了一眼睡着的人,只能轉身離開。
我悄悄的坐了上去,靠在椅背上,這一刻外面雖然有喝酒吵鬧的聲音,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格外的安靜。
看着他的側臉,雖然貼着創可貼,卻是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帥氣。
只是最近好像又瘦了很多。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很快就要骨瘦如柴了,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纔將前段時間瘦下去的身材填補一點回來。
伸手,想拉拉他,但是又怕將他吵醒,將伸出的手往回縮了一點,哪裡知道手突然就被拽住了。
“你醒了?我吵醒你了麼?”趕緊坐直身子,希望他還能繼續睡會兒。
能在車上睡着的他,倒是不多見,肯定是累極了。
“沒事,你在身邊比什麼都好,剛纔是不是嚇到你了?我聽說有槍後,本來想趕過來的,但是……”他說完,支撐起身子,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
這一刻,擁抱比語言來的更有說服力。
如果可以的話,想找個賓館好好躺一下,因爲此時他渾身上下都透着疲憊。
“你吃過晚飯了麼?沒有的話要去吃一點東西麼?”晚上他沒有回家吃,都不知道在外面是怎麼過的。
一直到很久以後,我才從謙少的嘴裡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的。
原來他經歷了那麼兇險的事情,但是我卻半點也不知情,還以爲自己經歷的就已經夠殘酷了。
才知道,和他在一起,要共同承擔很多未知的風險不說,還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沒有,就是有些餓了,老婆,你去幫我烤一些能吃的東西吧,我馬上下車。”他說着,習慣性的想去摸自己的臉,手一下碰到了創可貼。
我明顯感覺到他蹙蹙眉頭,甚至都要低呼出聲了,但是第一時間卻是看着我。
“老婆,這只是一個小擦傷,不礙事的,這個小多也真是,一定要飛給貼上這麼一個醜東西。”他說着,就要伸手去撕掉,但是卻被我制
止了。
“別撕,感染的話,就不好看了。”雖然車裡的燈光很暗,但是我隱隱約約還是能看見創可貼的面上有些紅色,應該是血滲透出來了。
說完,我拉着他的手下了車。
走到司機小多身邊,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了一句,“還有創可貼麼?”
“有,我去拿。”小多倒是一個靈動的人,立馬站起身就跑向了車,鬱灼褶看了我一眼,並不知道我讓小多去幹什麼。
很快,小多拿着創可貼走了過來。
“我幫你換一張吧。”說着,我的手已經輕輕的撫上了他的臉,本來他是要躲開的,但是我已經開始撕下了舊的創可貼了。
剛一撕掉,血就涌了出來,傷口比我想象的還要大,要深,那裡是小擦傷,分明就是被什麼東西奪取了一塊皮。
“我們必須去醫院,夏鵬,這裡附近有醫院麼?”我看着夏鵬問道。
手上還是將創可貼給貼了上去,至少這樣能止血。
“有,走吧。”夏鵬也看出了傷口有些深。
“那裡需要……”
“必須去。”我的臉色冷了下來。
可能是因爲我很少發火,他竟然沒有反駁。
小多放下手裡的燒烤,直接去開車了。
“楊冰,等着我們,我們還要回來遲燒烤呢,小多和鬱灼褶都沒有吃晚飯。”臨走的時候,我對着楊冰說了一句。
“好,我烤好了等着你們。反正我也沒有吃飽。”他此話一出,我不得不開始佩服他了,果然是部隊出生的人,食量驚人。
但是夏鵬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還是那麼能吃?
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直接給他貼上了紗布,可能也覺得傷口太深了,一直問到底怎麼弄傷的,但是鬱灼褶和小多都沒有說話。
“我打的。”傷口的來路肯定不正,不然他們也不可能三緘其口了。
男醫生聽了這話之後,對鬱灼褶報以同情的目光,隨後快速的處理完傷口,我們又返回了燒烤攤。
走的時候這邊還一切正常,但是回
來的是,這裡卻已經大變樣了。
剛纔還好好的燒烤攤,此時已經一片狼藉,幾個混混模樣的男人圍着楊冰,手裡都拿着啤酒瓶。
車裡的人見狀,臉色都不好看了。
“老婆,你乖乖待在車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下車,這些小混混你老公我可不放在眼裡。”鬱灼褶和小多直接下了車。
我看了一眼夏鵬,他是搞技術的,這方面應該和我差不多。
但是此時他的面色凝重,直接拿出了手機,噼噼啪啪的按了一串數字,“將XX燒烤攤的混混給我全部清場,五分鐘時間。”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大哥,你以爲你這是玩遊戲呢?還五分鐘,你叫的人五分鐘能不能到都是問題,太玄幻了吧。”我忍不住說了他一句。
“這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反正這些人竟然惹了不該惹的人,也是要他們付出點代價的。”夏鵬此時哪裡還有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模樣,完全一個煞神。
看來這些人都是帶着面具在生活的。
我看了一眼場上的情況,雖然混混們人多,也不怕死,但是他們三個人,對付這些人,完全沒有問題。
就在此時,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大幫子人,將所有人全部圍住,“三兒,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竟然敢在莽哥的地盤上鬧事,還砸了他的燒烤店?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一個帶頭的人一把將混混中的一個抓了起來。
“莽哥,這件事看我不是惹的,都是這個男人惹的,老大,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那邊的人還在求饒,但是這邊過去的人,已經將人全部提走了。
留下的人還將桌子板凳都弄好不說,衛生也一併打掃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真的差不多就五分鐘。
夏鵬等這裡又恢復了平靜,纔打開門下車。
我此時對他的感覺有些說不上來,感覺他就是那種隱藏於世的高手,做了大事後,默默現身。
“莽哥,這是怎麼了?”夏鵬明顯和老闆熟悉,還叫出了老闆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