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清到的時候,張羅生正被從特護病房裡面推出來,人已經醒了。
見到向晚清張羅生笑了笑,臉色蒼白的好像是一張紙,卻依舊笑的那麼燦爛。
向晚清邁步走過去,把墨司南的手放開,停下了看張羅生那條手臂:“你看沒看到對方都是什麼人,開的什麼車子?”
“四個人,都不是本地的口音,很年輕,二十歲左右,看上去不像是一般人,混混我都見過,這些人不像是混混,穿着都很有身份地位,所以……”
張羅生說着說着正好看到墨司南的臉,好像之前沒注意這個人一樣,看到墨司南不說了。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清清,你陪陪我。”張羅生話語平平靜靜的,向晚清隨即便答應了,跟着去了病房裡面,墨司南站在走廊裡站了一會,隨後轉身看着已經去了病房的人。
向晚清進門幫忙鋪了鋪牀,醫生將張羅生挪到病牀上面,張羅生躺下,看了向晚清一會,隨後閉上了眼睛。
張羅生的助理就在病房裡面,向晚清就跟助理問:“你們張總監手臂怎麼斷的,剛剛你們張總監也沒說。”
助理忙着回答:“聽總監說,四個人有兩輛車,車牌號都是A開頭的,黑色,總監經過路況好沒有車的路段,兩輛車就把總監攔下來了。
一開始以爲是搶劫的,總監下車給了兩張金卡,一些現金,車也說可以給他們,但四個人下來相互看看,話沒說就把總監拉到了一邊,按住了手臂把手直接打斷了。
之後上車就走了。
我們趕到的時候,總監已經這樣了。”
“你是說,這些人都是外地來的,做完事就跑了?”向晚清眉頭皺着,這事情也太巧了。
G市的車,G市的人,不要錢,要手?
“這也不好說,總監和警察不是這麼說的。”助理想了想說道。
向晚清看着助理:“你們總監怎麼說的?”
“總監說他這幾年得罪了不少人,有可能是本地的人假冒外市的人做的,他還說他前幾天去過G市,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
助理猶豫了一下,向晚清問他:“陷害墨司南?”
助理沒正面回答,但默認了。
向晚清想了想:“我知道了。”
助理沒回答,看向牀上的張羅生,過了一會才說:“向總,其實我懷疑一個人。”
“什麼人?”
“向總,您還記不記得前幾天拼酒的事情?”
“記得。”
“酒桌上的那個蘇總,他事後想要報復您,是我們總監出面才把這事擺平了,我擔心是他在背後搞鬼。”
“你和警察說了?”
“沒有,這件事和總監也有關係,我擔心說出去,恩恩怨怨的被媒體知道有麻煩,警方也會盤問。”
“我知道了,我回頭會留意,謝謝你提醒了。”向晚清道了謝,轉身看着張羅生,擡起手摸了摸張羅生打上石膏,還露出幾根手指的手。
手臂關係,張羅生的手指都腫着,上面紫紅色的,摸了摸感覺裡面都是水,而且很飽滿很僵硬。
向晚清確定了張羅生的手臂確實被打斷了,這才起身站了起來,去門外看看,墨司南不在外面,發了條短信給墨司南:“我先不回去,你沒事也回去吧。”
信息發出去向晚清回去病房裡面,坐下陪着張羅生坐着。
剛坐下幾分鐘,墨司南的電話打了進來。
向晚清接起電話剛想着說話,裡面一個女孩聲音:“你好,我這裡是門診部,您丈夫暈倒了,我們在他手機裡找到了您的電話,上面顯示您是他妻子,請問你能來一下麼,他的情況很危急,流了很多血。”
向晚清愣了一下,半響起身站了起來。
“向總……”
“我有點事,離開一下,一會我在過來。”向晚清說完先去了外面,門關上朝着門診部去。
到了門診部向晚清在周圍看了一會,沒發現墨司南,去到診詢問,正問話的時候,墨司南從一旁走了過來,將她拉過去,直接帶了出去。
“你幹什麼?”出了門向晚清就問墨司南,打算把他的手推開,墨司南反倒將人推進了車裡,看了下時間告訴向晚清:“要吃飯了,吃了飯把你送來。”
向晚清坐在一邊看着墨司南:“他的手真斷了!”
“不是早就說斷了。”墨司南啓動車子,開去醫院外面,向晚清有些亂,怎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離開醫院墨司南找了一家餐廳,下車兩人去吃東西,向晚清坐下心事重重,墨司南反倒優雅如菊,一邊選擇吃什麼,一邊看着向晚清:“要不要紅酒?”
“不要。”
“聽說你一個人喝十杯都沒事,贏了很多錢。”墨司南把菜單合上,擡頭看服務生:“不需要其他了。”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離開向晚清看他:“這事你也要管?”
“如果我說,我以丈夫的名義凍結你在賬戶上的所有資金,你猜會有什麼後果?”墨司南饒有興趣盯着她看,向晚清抿了抿嘴脣:“你是流氓。”
“好在我只和一個人耍流氓。”墨司南低頭目光流轉,向晚清看不清他眼底的餘光,不亂說話,免得觸了墨司南的逆鱗。
“你的錢都是這麼賺來的?”墨司南擡頭看她,她胸口的襯衫是係扣子的,因爲有些地方太豐滿了,釦子都扣不住。
墨司南目光落在她胸口上,擡起手過去把釦子弄了弄,向晚清擡起手要拉開的,墨司南聲音不悅:“裙子那麼短,襯衫也這麼緊,你是買不起衣服,專門買的別人挑剩下的回來?”
向晚清低頭看了看,把手拿開,小臉上盡顯不耐煩之色。
“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向晚清抿了抿嘴脣,一臉委曲求全。
墨司南把外套給她扯了扯:“我放了你,誰放了我?”
“你放了我,自然就放了自己。”
“那是你的想法,我可不這麼認爲。”墨司南靠在一邊端詳着向晚清:“我說過,項鍊和戒指你帶着我們不用睡,你不帶我們只能睡。”
“這裡是公衆場合,你想讓多少人知道你下流?”
“你一個就夠了。”
“……”
墨司南把向晚清氣的頭都疼了,坐在對面喝了一杯水,一口東西都沒吃,反過來墨司南吃着牛肉極其優雅,慢條斯理,吃完擦了擦嘴,坐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