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衣着那做工精細的很,不是一般繡娘可以做出來的,倒像是宮中的繡娘做出來的。
而她的聲音也特別像是榮壽,再看看這包廂裡面坐着的人,不由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眼前這人是榮壽!
費莫玉慈也是跟了出來的,看到這情景,微微差異,沒想到他們胳膊坐着的竟然是澄貝勒,而他的身邊還坐着阿穆魯家的小姐,雖然包廂裡面還坐着其他三個人,可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
裡面的人顯然也是沒反應過來,然而白爾達溫嵐率先開口了說道:“錢小姐可算過來了,我們可是等候許久了。”
“讓白爾達公子久等了,不知你們到了這個包廂裡面,害我走錯了包廂,倒是冒犯了這兩位小姐了。”榮壽笑着說道。
索卓絡梅清笑着說道:“姑娘誤會了,哪有什麼冒犯不冒犯的,原來姑娘是錢家的小姐?不知是哪個錢家?”
“爹不過是個生意人罷了,說來小姐你也不會認識。”榮壽嫣然笑着回答道,儘量讓自己沒有平日的那種端莊沉穩,而是讓自己表現的小家碧玉。
“原來是這樣,姑娘還帶着面巾出來呢,看着眉眼倒是和榮壽公主十分相似呢。”索卓絡梅清看着榮壽笑着說道。
不等榮壽說話,就聽到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的聲音,載澄不悅的聲音傳來:“錢小姐固然好,可不過是個商戶人家的女兒,如何和我金枝玉葉的姐姐相比?”
“是,是我失言了。”索卓絡梅清立馬告罪,然後欠身行禮說道:“還請澄貝勒莫要怪罪。”
載澄不悅的冷哼一聲,然而卻也沒在說什麼。
榮壽笑一下,然後說道:“我出生卑賤自然是比不得上榮壽公主高貴的,索卓絡小姐當真是看走眼了。”
“誰說的?你在我眼裡,要高貴的很。”阿穆魯凌雄一臉笑意的說道。
這不由的讓衆人愣住了,這是什麼節奏?阿穆魯凌雄平時太冰塊,哪裡能夠見到他笑的如此明媚,那刻衆人都有種冰雪融化,春暖花開的感覺。
有這樣感覺的尤其是索卓絡梅清和費莫玉慈,這兩人也不懷疑那是榮壽了,畢竟阿穆魯凌雄的態度告訴了他們那不可能是榮壽,畢竟阿穆魯凌雄和富察志瑞是朋友,而富察志瑞又在場。
“也就你擡舉她,但是她也不可能和我那高貴穩重的姐姐相比較。”載澄不屑的白了榮壽一眼。
這小子當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然而卻還是誇了自己,明顯感覺她誇的是自己姐姐,而不是自己,這種感覺真不好啊,笑着說道;“貝勒爺說的極是。”
阿穆魯凌雄看着榮壽,依舊是露出了一抹耀眼的笑意,說道:“你別介意,他特別寶貝他那姐姐,在她心中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你別難過,過來坐吧。”
榮壽算是知道阿穆魯凌雄這是在給自己開脫呢,若自己是榮壽,富察志瑞的妻子,那怎麼可能和阿穆魯凌雄這樣呢?阿穆魯凌雄的態度以及足夠讓索卓絡梅清他們想入非非了,榮壽笑顏如花,乖巧的坐在了阿穆魯凌雄的身邊。
“你們倆還有什麼事嘛?”載澄看向了門口的兩人問道。
兩人皆是一怔,索卓絡梅清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爾達溫嵐,發現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屏風,好似是在看屏風又好像不是,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
而費莫玉慈靜靜的看着載澄,發現他腰間的香囊不見了,不由得心中一陣刺痛,隨後一笑說道:“費莫玉慈見過澄貝勒,多有打擾,還勿見怪,不曾想澄貝勒就坐在我隔壁,既然碰上了,不如一同喝茶?”
這姑娘夠穩重,可是在感情方面卻很大膽也很主動,想想那除夕宴上,她是第一個像男子提問的人,而那之後也沒女子像男子提問,恐怕這京城之中大家都知道這位費莫玉慈小姐的心思了吧?只是誰都不會明目張膽的說。
畢竟費莫玉慈的身世就不簡單,更何況還牽涉到一個貝勒呢?而這貝勒的父親還是恭親王,他的婚事註定不簡單,豈是隨隨便便可以議論的?所以除夕宴的事情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可是卻又都默契的保持了不言語。
沒想到自己如此明顯的趕人,卻換來這樣大度有禮的回答,不由的多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人好生眼熟,隨後便想到了是那除夕宴上問自己問題的女子,問道:“怎麼是你?”
合着她現在才認出自己?剛剛根本沒注意到是自己?而又有人拿商戶人家的女兒和榮壽去比,他生氣了,所以纔會趕人的嘛?不是有意趕自己離開的,意識到這一點,臉上多了一抹笑意說道:“還以爲澄貝勒已經忘記我,完全不記得我了呢?”
“沒注意看罷了。”載澄回答道。
“哪有這麼站着說話的道理,既然玉慈妹妹和澄貝勒相識,不如進去一敘好了。”索卓絡梅清在一旁笑着說道,實則是她想接近白爾達溫嵐。
載澄微微差異,可是看着情況也不能趕人啊,那樣也太不懂禮數了,回答道:“進來坐吧。”
費莫玉慈嫣然淺笑,然後走進去,直接坐在了載澄的身邊,依舊笑的溫和,看向載澄的腰間,問道:“上次在梅園匆匆一見,又出了事,都沒來得及和澄貝勒好好說話,不想今日可以在碰到,說來也是緣分。”
阿穆魯凌美在一旁聽着,不由的雙手緊握,這個女人明顯就是有意的接近載澄嘛,可是一想載澄不可能只娶自己一個的,心不由的墜入了冰窖之中。
載澄也有些意外於費莫玉慈的過分接近,微微點頭,並沒有說其他。
對於載澄的不言語,費莫玉慈也沒有多大的氣餒,而是看向一邊的阿穆魯凌美,笑着問道:“阿穆魯小姐可好些了,那日真當是嚇壞了我們,不想會出了那樣的事情。”
“對啊,幸好澄貝勒極是趕到不然我可就慘了。”阿穆魯凌美笑着回答道,不自覺的就帶出了一種示威的味道。
“確實,澄貝勒一向都是樂於助人的,見到阿穆魯小姐被歹人帶走,自然會去救人了,說來那日一起救你的還有澄貝勒的朋友呢。”費莫玉慈回覆道,語氣溫溫和和的。
榮壽在一邊靜靜聽着,彷彿提前看到了載澄的後院在起火。
阿穆魯凌美被這麼一說,臉上的笑容明顯有些僵硬,說道:“那是自然,澄貝勒一向都樂於助人。”
“對啊。”費莫玉慈笑着接到。
一同進來的索卓絡梅清倒是想坐到白爾達溫嵐的身邊去了,奈何白爾達溫嵐身邊,一邊是富察志瑞,一邊是阿穆魯凌雄,完全沒有她的位置,自能是坐到了費莫玉慈的身邊。
一直沉默着在找白爾達溫嵐說話,見無人說話,便看向了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白爾達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呢。”
“呵呵,那次宴會上不見索卓絡小姐?”白爾達溫嵐笑着反問道。
那樣的場合見了又不能過多的接觸,只能是遠遠的看着,然而就算那樣遠遠的看着,她也願意,溫婉一笑說道:“能夠這樣見面的機會還是很少的,今日怎麼不見那位紅媚姑娘陪着啊?”
那個紅媚她怎麼都查不出來,而派去的人,竟然都沒有回來,後來才聽人說死在了巷子裡面,這不由的讓她更加疑惑。
“紅媚?”富察志瑞看向白爾達溫嵐問道,他怎麼沒聽到白爾達溫嵐的身邊有女人啊?他的心裡不是隻有榮壽一人的嘛?
白爾達溫嵐笑着說道:“金屋藏嬌的人物自然是不能帶出來給你們看了。”
“沒想到溫嵐你竟然偷偷的……”養女人,富察志瑞這三個字沒有說出來,而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榮壽,見榮壽一副乖巧的模樣坐在阿穆魯凌雄的身邊,心中不由的一陣煩悶,然而很快就轉移了視線,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這有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你這個娶了公主的人,不懂。”白爾達溫嵐完全就是一副風流不羈的模樣,與那個溫潤如玉的他太不相同了。
看着白爾達溫嵐,他的這種風流不羈樣倒是有一種雅痞的感覺,完全不像是那個郭絡羅涼鳴的狐媚痞,兩人完全是詮釋了兩種完全不同的痞。
阿穆魯凌雄笑着符合道:“就是。”
富察志瑞聽的有些發矇啊,這算什麼事情啊?那個紅媚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讓一向潔身自好的溫嵐去金屋藏嬌了,問道:“這紅媚是誰啊?”
“我女人。”白爾達溫嵐回答的果斷且乾脆。
一句話讓索卓絡梅清的心傷了個透徹,隨即便恨上了那個見過一次面的紅媚,憑什麼自己一個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還是第一才女,會比不上一個風月場所的女子?
論容貌、論才華、論身世,不管哪樣都是自己完美勝出的,那麼就只有是她用了什麼狐媚辦法,開口說道:“白爾達公子還是小心些,那地方出來的女子最是會魅惑人心,大多都是紅顏禍水,公子還是要潔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