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瞬間讓大家知道這紅媚是從哪裡出來的,不由得更加驚奇了,白爾達溫嵐可不是一個會去那種地方的人,可如今聽這話好像是真的,不僅是去了,還將那的一個女子給金屋藏嬌了,阿穆魯凌雄看着白爾達溫嵐問道:“真的?”
榮壽在一邊聽的嘴角直抽搐啊,然而有面紗在,誰都發現不了她的神情,衆人能夠看到的只是她安靜溫順低垂眼睛的坐在一邊。
白爾達溫嵐的嘴角的笑容已然黑掉,他很不高興有人這樣說榮壽,儘管這人是個蠢貨完全不知情,他也不喜歡,冷聲說道:“我的事何時輪到索卓絡小姐過問了。”
“白爾達公子誤會了,我並沒有過問的意思,只是不想您中了美人計罷了。”索卓絡梅清有些緊張的說道,這不是她認識的白爾達溫嵐,他那般溫潤儒雅,怎麼可能因爲一個青樓女子而對自己冷聲冷語呢?
“這話聽着真有意思。”榮壽笑顏如花看向阿穆魯凌雄笑着說道,然後解釋道:“美人計,倒是意外有能人能夠給白爾達公子施美人計,這位小姐喜歡白爾達公子就是喜歡白爾達公子嘛,幹嘛說這話討他生氣?”
索卓絡梅清的臉白了紅,這人什麼意思。
看着臊紅臉的索卓絡梅清,嘴角微微一勾說道:“小姐還是想通的好,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這還沒過門呢,就如此斤斤計較的,倒顯得小氣了。”
“倒是我不懂事了。”索卓絡梅清笑着說道,她不否認喜歡白爾達溫嵐的事情,眼神向白爾達溫嵐看去,只見白爾達溫嵐神色不悅的看着這位錢小姐,她笑道:“錢小姐當真溫柔賢惠,難怪能得阿穆魯公子另眼相看。”
阿穆魯凌美在一邊聽呆了,這什麼情況,榮壽怎麼和老哥牽扯到一起去了?
榮壽笑意盈盈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笑道:“看大小姐不是笑話我嘛?我這砸人店的事情,誰不知道啊,若不是有阿穆魯公子護着,恐怕我現在可沒這麼悠閒的坐着和您說話了。”
阿穆魯凌雄只覺得這榮壽好能裝啊,那叫一個天衣無縫,若不是知道他和這件事情沒關係,都開始懷疑自己真的幫助過榮壽這件事情呢。
“當真讓人好生羨慕呢。”索卓絡梅清看着榮壽說道,她此刻倒是全然不懷疑這位是錢小姐了,因爲給人的感覺太過溫和乖巧,而榮壽那樣的人精明能幹,有着不屬於她年紀的成熟穩重。
不過這兩人眉眼間有幾分相似,笑着說道:“錢小姐何故戴着面紗呢?”
“還不是凌雄嘛,他不喜歡人看到我的容顏。”榮壽看着阿穆魯凌雄滿是嗔怪的語氣,將一個小家碧玉害羞的模樣演的完美至極。
阿穆魯凌雄整個心神都晃了一下,隨後馬上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榮壽,她完全就是在做戲,便笑着說道:“你的臉只有我一個人能看,更何況這還有其他男子呢?”
“這防人防到兄弟這來了?”富察志瑞笑着調侃道。
“索卓絡小姐生的如此好看,以後出門還是戴着面紗吧,免得讓人起了歹心。”榮壽笑着說道。
阿穆魯凌美從開始的驚愕,倒現在只覺得好玩了,笑着說道:“嫂子,我出門你怎麼就沒叫我戴面紗呢?”
衆人聽到這聲嫂子不由的神色都變了變,費莫玉慈和索卓絡梅清更加確定了榮壽的身份是錢小姐。
榮壽也是意外阿穆魯凌美會這樣說,不過這也是更加完美的掩飾了自己的身份罷了,笑着說道:“凌美,你是女中豪傑啊,誰能奈何的了你?更何況不還是有澄貝勒這麼個護花使者嘛。”
“嫂子,你盡取笑我。”阿穆魯凌美一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眼神看了一眼費莫玉慈,見對方面容沉靜,在看載澄,發現他完全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載澄確實覺得哭笑不得,想笑是因爲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而另外兩人完全被騙,不自覺的覺得好笑,而悲傷是因爲撒謊的是自己姐姐,曾幾何時她是那般美好,何時成了這般滿口謊言的人?
費莫玉慈笑着說道:“阿穆魯小姐還是要戴面紗的,澄貝勒哪能每次都趕巧呢。”
“緣分這事誰說的清呢?”阿穆魯凌美反問道,和榮壽在一起久了,其他沒學會,伶牙俐齒倒是學會了,更何況還有一個載澄在一邊陪着她練嘴皮子呢?
“人活着還能總靠緣分嘛?阿穆魯小姐還是戴着的好,免得出事之後會後悔。”費莫玉慈笑着說道。
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謝費莫小姐關心,不過我每次出來身邊都會有載澄在的,自然不會有事,對吧?載澄。”
“難免疏忽,還是戴着吧,費莫小姐別光說別人。”載澄回答道,這話完全是兩頭不得罪。
榮壽不得不爲自己弟弟的這種回答點贊啊,不過又有些憂心,載澄這算什麼意思?兩個都喜歡?凌雪如今已經不是那個不受寵沒人管的嫡女了,而費莫玉慈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女,這兩人誰做小呢?
阿穆魯凌美沒想到載澄會這樣回答,心中莫名刺痛,他以爲會點頭說會,就算是前半句也好,可偏偏爲什麼要囑咐了費莫玉慈一句呢?
費莫玉慈的心中漏跳了一拍,只因那句別光說別人,這代表着關心,然而阿穆魯凌美的載澄二字着實刺痛人的心,爲什麼她叫載澄?而不是澄貝勒,而載澄的話雖然沒有給出直接的回答,可是也是透露出了關心,而且不曾指責這女子直呼他的名諱。
“倒是讓載澄操心了,剛剛喝茶摘下來罷了。”說完就拿起面紗將自己臉遮起來,她特意也喚了載澄的名字。
載澄依舊選擇了沉默,靜靜的喝茶。
“費莫小姐戴起面紗是要離開了嘛?”阿穆魯凌美問道,恨不得這人趕緊離開呢,打擾他們聚會。
費莫玉慈溫潤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崩裂,漏出了一抹狠厲,然而不過是轉瞬即逝,笑着說道:“確實有些事,載澄我先離開了。”
載澄微微頷首,依舊沒說什麼,他不錯遵循自己阿瑪的意思罷了,不必太過親近也不能惡言相向。
費莫玉慈站起身,看着衆人說道:“那各位喝茶,我就去隔壁了。”
“索卓絡小姐也還是一同過去吧,溫嵐哥正在生悶氣呢,你若喜歡他,還是不要說他不喜歡的話了。”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
面對如此明顯的逐客令,索卓絡梅清也有些許的坐不住,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白爾達公子,今日是我心胸狹隘了。”
“索卓絡姑娘是怎麼樣的人,並不幹我什麼事。”白爾達溫嵐笑着回答道,笑容依舊溫暖如初,可是語氣卻透露着一種絕對的疏離感。
索卓絡梅清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自己都已經低聲下氣的道歉了,爲何他卻一點顏面都不給,眼眶不禁紅起來,然後還是站起身來,直接離去。
這白爾達溫嵐還是絕啊,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一個人,明明這人並沒什麼惡意 啊,榮壽這樣想着,轉念一想,這人對他不喜歡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絕情的呢?
外人不在場了,阿穆魯凌美才鬆口氣,十分八卦了看向了白爾達溫嵐,問道:“溫嵐哥,那個紅媚是誰啊?你真的去那種地方?還金屋藏嬌?”
“要真能藏起來就好了。”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說道。
榮壽滿是無奈的拿下面巾,然後喝茶。
“那紅媚是你?你怎麼會成爲那種地方的女子?”阿穆魯凌雄差異的問道。
“當然是爲了隱瞞身份了唄,我現在不還成了錢小姐?還和你不清不楚的,哎……”榮壽滿是無奈的說道,隨後感嘆道:“出來玩一次容易嘛?看來以後我是不能出來了,今晚回去的時候也會很麻煩了。”
富察志瑞當然反應過來了,這是化妝成紅媚和白爾達溫嵐在一起了,而且聽那 索卓絡梅清的話語,定然是兩人之間有親密的關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然後消失。
“原來你們兩個……?”阿穆魯凌雄的眼神在榮壽和白爾達溫嵐之間轉悠,話沒說完,可是大家也都明白了阿穆魯凌雄問的是什麼。
榮壽有些氣惱的虛打了一下阿穆魯凌雄的胳膊說道:“亂說什麼啊?我們是那種不知廉恥,私下幽會的人嘛?”
“衆人都把你誤會成風月場所的女子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發生?”富察志瑞看着榮壽問道,臉上有着藏不住的不悅。
“被誤會的是我,幹你什麼事情?”榮壽看着富察志瑞反問道,完全厭惡富察志瑞這種質問與不相信的口氣,當然更多的是討厭對方的多管閒事。
原本還在剋制的怒火,一下就都被點燃了,猛然站起身來,看着榮壽說道:“你不要忘記了你的身份,堂堂一個公主如此荒唐?你也更別忘記了我的身份,你覺得幹不幹我的事情呢?”
沒想到富察志瑞如此的疾言厲色,榮壽也惱火起來,直接說道:“那你給我一份休書啊,你當我想要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