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富察志瑞一時間語塞,隨後又怒氣衝衝的說道:“你覺得我不想休你嘛?如果能我現在立刻馬上就休了你。”
“好啊,那我現在就進宮和皇太后說啊,反正這樁親事早已經可有可無,我堅持,你也堅持,他們最後也只能同意,因爲沒有絕對的利益危害了。”榮壽看着富察志瑞說道。
心裡面莫名的有一瞬間慌了,確實這場婚姻對於慈禧來說早已經失去了利用,反正榮壽在怎麼樣都不可能嫁給白爾達家了,自然最初的目的達到了,他們此時在不在一起對慈禧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如果榮壽堅持,當然可以。
衆人都有些發矇,這兩人怎麼沒說兩句話就吵的不可開交了啊?
“走啊,愣着幹嘛?我知道你很想將你心愛的人提正,就算我不干涉你們,你們也覺得我礙眼,既然如此你我都不情願要這個成親所帶來的束縛,還是趁早結束的好。”榮壽看着富察志瑞問道。
“我何曾有過這樣的心思?是你做的事情太過荒唐。”富察志瑞看着榮壽問道。
“荒唐?我怎麼就荒唐了?明明有了這樣的心思,卻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我?你真當我不知道你乾的事情?我還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榮壽看着富察說道。
滿是譏笑的說道:“你家廚房爲什麼熬絕子藥?”
“什麼絕子藥?”富察志瑞的臉色有些發白的問道,他感覺榮壽好像知道他已經和王大妞怎麼了。
“你果然不知道嘛?你和王大妞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卻被壽恩固倫公主知道了,所以這絕子藥就用上了啊,富察志瑞,你真覺得我會傻到什麼都不知道嘛?然後傻傻的讓你潑我髒水?”榮壽滿是譏諷的看着富察志瑞說道。
絕子藥?這種藥吃了以後不是就不能再有生育了嘛?自己額娘竟然給她用了這樣的藥?不不可能,隨後臉色有些發白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衆人都有些驚訝,這富察志瑞竟然碰了那小妾?!瞬間引得一衆人心中驚濤駭浪。
她還真想笑富察志瑞的天真,這壽恩固倫公主府,她買通不了那些親信,還買通不了那些粗使的丫頭嘛?譏笑一下看着富察志瑞說道:“你是太相信你額孃的能力,還是覺得我蠢呢?”
“那天我喝醉了,我我……”富察志瑞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那幹我什麼事呢?”榮壽反問道,看着富察志瑞說道:“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會去管你的任何事情,不過看來你已經容忍不了你喜歡的人爲妾了,我完全有成人之美的心,你挑個時間一起進宮唄。”
“你把婚姻當兒戲嘛?休公主可是打皇家臉面的事情,我們全家都會倒黴的。”富察志瑞回答道。
榮壽的笑容帶着一抹嘲諷說道:“我都說我和你一起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衆人都知道我是被你嫌棄的嘛?”富察志瑞看着榮壽問道。
“呵呵,你還真是在乎你的名聲啊。”榮壽滿是譏諷的說道,隨後說道:“你就說你休我,我必定能夠保證你一家都平安無事,如何?”
萬萬沒想到榮壽會這般說,問道:“爲什麼?你是因爲我和她發生了那種意外,所以生氣嘛?還是說你覺得就算我休了你,你也可以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想多了,我知道你的事情又不是今天,只是覺得相識一場,何必弄的大家都難堪呢,我可不想你爲了和她在一起,而誣陷我,想方設法的休我。”榮壽回答道。
“我沒想休你的意思。”富察志瑞回答道,大吵一通反倒覺得後怕,害怕就那樣讓榮壽徹底的離開自己,回答道:“那真是一個意外,我沒有喜歡她。”
“富察志瑞,這樣就沒意思了。”榮壽滿是不耐煩的說道。
衆人這才都反應過來,載澄的臉色已經黑到不能在黑了,富察志瑞竟然去碰了其他的女人,還要休了榮壽,這能讓他不氣嘛?
阿穆魯凌雄則是意外於富察志瑞去碰了那小妾的事情,更加意外於榮壽的激烈,本以爲她做什麼都是那種很平和的,不會表現出真的情緒來,而此時的生氣應該是真的情緒。
阿穆魯凌美咽口口水,說出心裡面的話:“你們倆這是幹嘛?怪恐怖的。”
“我真的沒有。”富察志瑞看着榮壽強調道。
白爾達溫嵐看着這一幕,想起那晚的事情,便問道:“你可知道那小妾的肩膀處有箭傷?”
“我怎麼可能知道?自那一次意外之後,我都不曾去碰過她。”富察志瑞看着身邊的白爾達溫嵐惱怒的說道。
“那我來告訴你吧,她拿箭想殺了榮壽,不!應該說想折磨芳茹,那箭上的毒會滲透到血液裡面,中毒的人會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疼,真正的生不能死不得。”白爾達溫嵐看着富察志瑞說道。
榮壽很詫異的問道:“你說什麼?我怎麼都不知道?”
富察志瑞則是搖頭說道:“不可能,她根本出不了府,更何況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拿弓箭?”
“她會武,雖說不是很厲害,可是那拉弓箭的姿勢確是個行家,當然普通的翻牆上房也她也會。”白爾達溫嵐看着富察志瑞回答道。
榮壽的眸色面冷,心中又有莫名的壓力,這個白爾達溫嵐如何就碰巧了?難道說他監視自己?不過倒也真的謝他了,不然自己現在肯定中箭了,畢竟她無察覺,院子裡面的人也沒有察覺到。
王大妞會武?他怎麼都不會相信,因爲那個被自己額娘和幾個嬤嬤整的很慘的女子,怎麼可能會是個會武的女子呢?連忙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溫嵐,你看錯了,這不可能。”
“我搶過箭的時候,刺入她肩膀了,你回去一看就知道了。”白爾達溫嵐淡漠的回答道。
富察志瑞搖頭說道:“我我不知道。”
“看來都是那小妾作祟了,志瑞一向是單純的,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你們倆也別爲了這點事情吵了,你說的容易,這休書哪裡是能說寫就寫的?”阿穆魯凌雄說道,算是做和事老了。
他不喜歡榮壽和富察志瑞解除這種關係,那樣承擔的風險太大,而且那根本就是給白爾達溫嵐希望嘛,白爾達溫嵐那性格絕對會不顧家裡麪人的阻攔,堅決娶榮壽的,甚至不惜離家出走,遠走高飛。
畢竟此時的溫嵐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溫嵐了,他完全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擺佈了,只要想,他也有那個能力,他不想就這麼失去一個兄弟啊。
“事情解決的辦法有兩個,那小妾死,解除關係。”載澄看着富察志瑞說道,臉上帶着濃濃的不悅。
“她已經夠可憐了,你阿瑪殺人家整個寨子的人,你現在卻要她的性命嘛?更何況還無法確定是不是她做的,就算是,不也是有原因的嘛?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何必非要人性命?”富察志瑞回答道,要他殺人絕對不可能。
載澄一愣,隨後看向了榮壽問道:“那小妾竟然是野狼寨的餘孽?”
榮壽不否認,載澄眼神裡面的殺意更濃,看着富察志瑞說道:“她必須死。”
“爲什麼?她全家人被殺去報復有什麼不對?我會讓她放棄仇恨的,你們給我一點時間。”富察志瑞回答道。
載澄的眼神之中的殺氣已經完全溢出來,那是屬於上位着的氣勢,冰冷而無情,完全將人命當螻蟻的眼神,緩緩開口說道:“不可能。”
這樣眼神的載澄,不禁讓衆人後背發毛,可是想想他的身份就不意外了,有那樣一個阿瑪他本身又怎麼可能是個孩子?
富察志瑞也有些打鼓,他不能讓王大妞出事了,自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如今自己額娘又給了她絕子藥,就更加對不住她了,必須護她周全,想起剛剛的提議,說道:“我選解除關係。”
聽到這話衆人深感意外,這不是表明富察志瑞喜歡那小妾嗎?
阿穆魯凌美瞬間驚的站起身來,看着富察志瑞說道:“志瑞哥,你再說什麼啊?你真要和榮壽接觸關係嘛?”
“她不值得,你冷靜一點。”白爾達溫嵐看着身邊的富察志瑞勸道。
富察志瑞滿是憤怒的說道:“何必用你假好心?你說出這些來不就是想看這樣的局面嘛?你猜準了我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人死,所以你故意說出來,逼我做這個決定,不是嘛?”
他說出來的本意是讓富察志瑞清楚那個女人不值得,然而他卻完全無法理解。
“你們倆都開始幽會了,卻還要將過錯推倒我身上?不覺得太卑鄙了嘛?我是沒你們聰明攻於算計,可是真當我就是沒感覺的木頭嘛?”富察志瑞看着白爾達溫嵐和榮壽質問道。
“停停停,只是幹嘛?怎麼又吵上了?”阿穆魯凌雄立馬說道。
富察志瑞早已經不聽勸了,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你喜歡她,我成全啊,你又何必千方百計的拆散?明知是鬥嘴有迴旋的餘地,不可能真的寫休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