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兒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郭絡羅涼鳴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此刻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心狠,在他手中,她完全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可是此刻她卻出奇的平靜,完全沒有恐懼,甚至有一些期待,這林義會不會阻止郭絡羅涼鳴殺他呢?
林義當然也是能夠聽出話中的意思,眉頭一皺說道:“她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你我也不會放過!”
郭絡羅涼鳴一笑,眉眼之間滿是挪揄說道:“怎麼?捨不得我殺她了?”
然後滿是笑意的說道:“我這個情場高手告訴你啊,有時候喜歡一個人會成爲習慣,在得不到的時候就成了一種執着,那早已經不是愛了,而你對榮壽就是如此的。”
“呵呵。”林義冷笑着看向了郭絡羅涼鳴,不是愛了?可是爲什麼心好像被挖去了一角那般疼痛?這不是刻骨銘心的愛是什麼?
郭絡羅涼鳴本以爲是可以說動林義的,可是看此時林義的神情,又有些不太確定。
“你可當真是我的朋友,口口聲聲的爲我着想,卻在背後捅上一刀子,然而在去你那位朋友面前要賞嘛?”林義輕蔑的口氣十分陰冷,一雙深邃的黑瞳之中全然不帶一點感情。
“溫嵐,不是這樣的,我什麼都不缺,白爾達溫嵐身上也沒我想要的東西,我爲什麼要因爲這種事情而出賣你?”郭絡羅涼鳴皺眉問道,眼神之中帶出一絲受傷說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林義冷冷的笑着,說道:“榮壽的府似乎離這並不遠,我若有心聽,還是聽的很清楚,這房屋是他給你重新蓋了嘛?你的夫人還說,你可真是替他除掉了一個勁敵呢!依舊在那要賞賜呢。”
郭絡羅涼鳴心驚,原來他已經內力已經雄厚到如此,竟然是能夠聽到千里之外嘛?不過這種方式,耗損內力太厲害了,看向林義的神色之中帶了些許慌張,那完全是因爲怕他誤會了。
而林義那就是成了心虛的慌張。
“我不過是和白爾達溫嵐開玩笑,我還缺一個院子的錢嘛?”郭絡羅涼鳴問道。
“對啊,你是不缺呢,可是你心中的那桿秤早已經在白爾達溫嵐的那一邊了,不是嘛?”林義看着郭絡羅涼鳴反問道,冷笑着說道:“我究竟是執着?還是真的愛,你是 真的能夠明白的?”
心驟然一沉,或許是自己判斷錯了,皺眉說道:“可是你們終究是不可能的。”
“那這就是你給我下藥的理由?當真是可笑。”林義看向郭絡羅涼鳴笑道。
“我知道我做法不對,可是你現在只能是接受不是嘛?和一個喜歡你的人,共度一生不也很好嘛?”郭絡羅涼鳴有些焦急的說道,這樣的林義讓他有些心悸。
林義卻笑了,那笑容猶如地獄的死神,說道:“呵呵,你憑什麼將你所覺得好的強加給我?你可知你認爲好的,對我來說根本就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郭絡羅涼鳴心中一緊,反問自己:是他錯了嘛?這樣和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過一生不好嘛?怎麼就成了煎熬和折磨。
“涼鳴,你放心朋友一場,我必定是會滿足你三妻四妾的願望。”林義的語氣和平時一樣,甚至帶出了幾分親厚來,可是卻偏偏冷的滲人。
“林義,你想做什麼?”郭絡羅涼鳴臉色微變的看着林義。
“當然是將我認爲好的,你也所想要的給你啊。”林義笑着說完,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他知道以他的武功,追不上盡全力離開的林義的,想起剛剛林義的話,背後起了一層冷汗。
或許之前想過三妻四妾,然而自從有了凌美之後他就從未想過了,因爲一家人這樣的生活十分開心,他不想這種美好生活被打破,可是以林義的性格,肯定不是說說那麼簡單的。
那麼他會怎麼做呢?送女人上他的牀?那麼他必須是要驚覺一些了,想起林義剛剛的話,無奈的嘆口氣:“哎……”
金靈兒聽到那句折磨和煎熬的時候就呆住了,原來對他來說和她在一起,竟然是一種折磨和煎熬?隨後想起了她父親對她的逼婚,想想她若是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整日的面對着,那也真是一種煎熬和折磨,所以她才那麼抗拒去相親的。
苦笑一下說道:“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當然是一種折磨和煎熬,那還不如孤獨終老呢,我竟然現在纔想明白。”
聽到金靈兒話的郭絡羅涼鳴整個人呼吸一滯,他只想到了被愛,卻沒想到了不愛,可是林義真的不喜歡金靈兒嘛?他教了金靈兒武功,而金靈兒則是誠心實意喜歡林義的。
金靈兒找不到林義,就只能是自己去找客棧住下了,她畢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小姐,所以適應能力還是挺強的,更何況錢也帶的足夠。
而榮壽傍晚回來,就看到阿穆魯凌美興沖沖的跑過來,還說給她一個好消息呢。
頗有些無奈的看着活潑的阿穆魯凌美,笑道:“什麼好消息?”
“那個林義昨晚和金靈兒那個那個了。”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
榮壽眉頭一皺,看向了身邊的阿穆魯凌美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呢?”
“是郭絡羅涼鳴給那個林義下了藥,然後讓林義和金靈兒那個的。”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
“爲什麼?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榮壽眉頭皺的更緊,看向了白爾達溫嵐,眼神之中帶着一抹詢問。
白爾達溫嵐心中是不開心的,因爲榮壽會因爲林義的事情而皺眉,而情緒激動,如今更是懷疑起了他,臉上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消散了幾分,回答道:“這與我何干?怎麼?芳茹是懷疑我指使嘛?”
“我沒有。”榮壽回答道,看向了阿穆魯凌美問道:“郭絡羅涼鳴呢?他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不就是林義和金靈兒在一起了,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嘛?”阿穆魯凌美笑着問道。
榮壽苦笑一下微微搖頭說道:“林義,絕對不是一個會受控制的人,他或許會因爲責任感而和金靈兒在一起,或者他們兩人之間原本就有情愫的存在,也早已經在一起了,根本不需要郭絡羅涼鳴的多此一舉。”
“他們早就在一起了?”阿穆魯凌美震驚的問道,全然沒注意到榮壽所說的或許。
“我說是或許。”榮壽強調道,然後說道:“以林義沒有安全感的性子,他肯定是會懷疑郭絡羅涼鳴因爲白爾達溫嵐背叛他的,甚至他的性格就不准許被人下藥的這種事情出現,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更何況是親近的人。”
阿穆魯凌美不以爲意的問道:“那又怎麼樣?他不還是和金靈兒在一起,在也無法打擾你和溫嵐哥了嘛?”
“他會報復,對於背叛者林義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榮壽說道。
“他都把我家房子給拆了,還想怎麼樣?”阿穆魯凌美說道這個就來氣。
榮壽眸子沉了沉說道;“如果林義真的和那個金靈兒是有感情的,拆拆你的房子,發發脾氣,給點教訓,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可是如果他是真的不喜歡金靈兒的,那麼他的報復不過就是個開始而已。”
阿穆魯凌美皺眉問道:“那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
“我哪知道?”榮壽皺眉問道,嘆口氣說道:“好好的去招惹他幹嘛?他都能將恭親王府弄到這種地步,更何況是一個郭絡羅府?”
想起阿穆魯凌美那雙深邃卻又帶着壓迫感的眼神,在想想他的土匪出生,還殺了榮壽額孃的事情時,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問道:“那怎麼辦?”
看向了坐在那裡,勉強笑着的白爾達溫嵐,問道:“溫嵐哥,怎麼辦?”
“我如何知道?芳茹對那人如此瞭解,你還是問芳茹吧。”白爾達溫嵐說道,將瞭解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榮壽頗有些無奈,這白爾達溫嵐是在嫉妒什麼?明知道他和林義認識不是一天兩天,更何況他們這些人都擅長揣度人心。
看到阿穆魯凌美期待的眼神,榮壽無奈回答道:“去找郭絡羅涼鳴啊,安排這些事情的人是他啊。”
“可是他上午去見林義,現在都還沒回來呢。”阿穆魯凌美說道,她是爲了等榮壽回來說給榮壽聽的,現在說完,她都想去看看她家裡面是怎麼樣了,站起身說道:“我回去看看他在幹什麼,屋子還能不能住人。”
郭絡羅逸凡站起身來,抱起郭絡羅逸仙,看着榮壽和白爾達溫嵐說道:“乾爹乾孃,那我們也先回去了。”
榮壽嘆口氣坐了下來,還是能夠感覺到對面的人心情不好,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真不知道你在生氣些什麼?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不是都很清楚的嘛?就算有些瞭解不也正常嘛?”
“生氣嘛?”白爾達溫嵐看着榮壽淡淡反問道,隨後無奈一笑說道:“我這分明是在難受。”
榮壽微微一愣,隨後笑道:“那要怎麼樣就不難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