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人是多是少,也不管你修爲是高是低,只要敢衝上來就吃我一棒。
本來像打地鼠一樣,只是隨手將衝到自己身邊的敵方戰卒敲倒的白玉琦,敲着敲着還敲出了興趣。
雖然戰場上的大多數敵方戰卒,都和泗野國這邊的戰卒營一樣,屬於趕鴨子上架的新兵,雙方打起來屬於是菜雞互啄。
場面看似慘烈,其實以大荒土著的肌體強度和鍛體修爲,就算是被砸的頭破血流真正傷亡也並不多,大都是被砸暈了過去而已,至於有沒有被砸傻的那就只能看運氣了。
可還是有不少敵人,即便捱了白玉琦一記悶棍也能硬抗下來,暈頭轉向的踉蹌幾步後,一甩腦袋就又怒吼着撲了上來。
這是因爲白玉琦使用的力道都恰到好處,既能把對方砸暈過去又不對其造成傷害。
可是,敵方戰卒之中並不都是臨陣磨槍訓練出來的新兵,也有負責帶隊的戰羯卒。
這些通過“鍛力”功法,將自身肌體打熬的極爲強橫的戰羯卒,又修煉了一定的“煉勁”技巧。
在白玉琦的攻擊落在他們後腦勺上的時候。
他們雖然不一定能多開,但是卻會本能的通過“煉勁”技巧卸掉衝擊。
所以輕輕一棒子能將戰卒砸暈過去的力道,對他們來說卻不是不能承受的。
這就讓白玉琦饒有興致的,開始嘗試用多大的力量能無傷擊暈對方。
結果測試到最後,甚至能通過對方的承受力,判斷出他的修爲層次來。
不是說修爲低的戰卒,就絕對打不過修爲高的戰羯卒。
畢竟能上戰場的,最差也是像蜚廉鉞他們這樣,具有了680kg力量的戰卒。
不是隻有680kg力量,就只能打出680kg的傷害。
力量加速度,加上大木棒的長度和重量,再加上對“鍛力”技巧的運用,所能爆發出來的傷害力可是十分驚人的。
那些看似粗劣原始的大木棒,在這些大荒土著手中以蠻力揮舞時甚至能發出音爆聲,殺傷性可並不比鋒利的刀劍差。
(麻注:職業棒球選手揮棒速度大概在160~170km/h;)
而且大荒土著們所使用的大木棒,也並不是說隨便找棵樹砍了削出來的,一般的木頭還真扛不住他們的蠻力禍禍。
作爲武器配發的大木棒,都是用一種質地堅韌的硬木削制而成,並且在棒身上纏滿浸油的麻繩進行加固並增強韌性,絕對屬於是物美價廉、經久耐用、居家旅行的必備佳品。
在這種大殺器的殺傷力下,想要完全依靠肌體強度硬抗傷害是不現實的。
別說是戰羯卒了,就算是那些戰彘兵、戰驥戎來了,也不敢說自己頭鐵到天靈蓋能盾反。
所以了,白玉琦在打地鼠的時候,爲了符合自己的“新兵”人設,實際上並沒有使出超過一名戰羯卒的力量。
更多的是在運用,結合孫思邈自創的《五禽步》以及道家傳承中的《禹步》,改良而來的身法、步法讓對方根本無法防禦他的進攻。
但也正是這種細微的力量控制,讓他測試出了“煉勁”技巧對傷害的防禦差異。
戰卒營軍官所說的“一勁在身,千力不傷”雖然有點誇張。
但一名“煉勁圓滿”的戰羯卒的確可以運用煉勁技巧,卸掉相當於自身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200%的打擊傷害。
也就是說,一名“羯品九等”戰羯卒,能夠以自己的身軀承受12.25噸的衝擊力,這相當於被一輛高速行駛的車撞了還屁事沒有。
也難怪白玉琦用來對付不會“煉勁”技巧的戰卒,原本那種輕飄飄的攻擊力道無法擊暈他們了,這差距好大!
不過也就是如此了,以白玉琦對力量的掌控能力,只要摸清了對方的承受力,只要稍稍溢出一點就足以放倒他們了。
以至於整個戰場上,雙方的戰卒掄着大木棒把對方身上都砸起灰了,到了白玉琦這裡卻來多少倒多少,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了戰局。
周圍的泗野國戰卒和戰羯卒,也發現了白玉琦這個特別厲害的傢伙,在戰場上居然能擋者披靡。
紛紛本能的向他靠攏過來,逐漸在他身後形成了一支鋒矢陣,跟隨他在戰場上來回的衝殺。
愣是將朱壤國的戰陣殺了個七進七出,身後屍橫遍野滿地躺的都是頭破血流,或者翻着白眼吐着白沫的朱壤戰卒。
一場雙方加起來超過百萬兵力的戰鬥,通常來說一小支隊伍的作用是十分有限的。
但也正因爲白玉琦他們造成的連鎖反應,居然讓近來連戰連敗的泗野國士氣大增,罕見的反敗爲勝了一場。
一場戰鬥從天亮打到天黑,最終朱壤國一方扛不住的鳴金收兵撤了回去,丟下了一地傷員。
玩嗨了的白玉琦見對方撤了,還頗有些意猶未盡。
他也不知道自己打倒了多少朱壤國戰兵,但估摸着一天下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可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錯過了趁亂脫身的機會時,不經意的一回頭卻被身後的場面嚇了一跳。
只見他身後烏泱泱的跟了嗨大一票人,正興高采烈的掏出隨身攜帶的繩索捆綁戰利品,望向他的眼神那叫一個熾熱。
“什麼情況?”
白玉琦不由傻眼。
“少白……不,上白!”(少,對比自己年少但地位高的人親近的尊稱;上,對上位者的尊稱;)
蜚廉鉞渾身大汗淋漓,精神卻異常高亢,用狂熱的眼神崇拜的看着白玉琦,大聲道:“戰果彪炳!”
同伍的幾名戰卒也大聲叫道:“長上威武!”
周圍的戰卒也大聲應和:“伍上威武!威武!威武!”
泗野國軍中,下級通常以軍職稱呼上級,例如白玉琦這個“伍長”通常會被同伍的戰卒稱爲“長上”。
而被其他隊伍的戰卒,前面加上姓氏後稱之爲“伍上”,大概意思差不多相當於“白組長、白隊長”。
“呃……”
白玉琦看了看躺了一地的朱壤戰卒,莫名覺得自己有點欺負人了。
見周圍的戰卒鬧哄哄的,只能尷尬的壓了壓手讓他們閉嘴,無聲的表示:低調!低調!基操勿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