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稷康率先做出反應。
他左臂猛然一震,反手就抓住了凡永林左手的手腕,而後用腰部帶動整個上半身,將凡永林來拉了過來。
兩人從正對彼此變成了側對。
商稷康擡起握在胸前的右拳,而後轉動方向,他的肘部便向凡永林的臉砸去。
而凡永林也及時地做出了反應,他擡起右手擋在臉部。
商稷康的手肘打在凡永林的手心,但那強勁的力道也使凡永林的手背撞到了他的臉。
雖然他沒有完全抵擋下來,但好歹也是卸下了大部分的力度,他也沒有受到什麼較大的傷害,可這一記肘擊還是差點讓他倒下。
不過,凡永林也藉助自己快要到下去的力道,掙脫了商稷康的手,並開始反擊。
凡永林後撤兩步,在他站穩腳跟後,便緊握右拳,向商稷康直着打了過去。
商稷康見狀,便橫向伸出右拳,同時右腿向後撤一大步,擺出一副要揮拳與凡永林對拳的架勢。
其實商稷康並不想和凡永林正面硬剛,而是想避其鋒芒,在儘量不對他和自己造成重大傷害的前提下,儘快地結束戰鬥。
剛纔商稷康打出那一記肘擊時,就是如此。
這一擊如果正中凡永林的話,雖然不會直接將他打暈過去,但也會讓他的反應速度大大降低,也會讓他失去大部分的反抗能力。
商稷康也可以在他恢復過來之前將其制服,做到一擊制勝。
但如果肘擊的力度控制不當的話,則很可能致命。
這也正是商稷康對自己可以精確控制力道的信心體現,否則他也不會想到用這個辦法。
在凡永林的拳頭快要到商稷康的眼前時,商稷康的右拳卻是遲遲沒有揮出去。
商稷康猛然向左側歪頭,凡永林的拳頭就從商稷康的耳旁滑了過去,而他也就撞在了商稷康橫着的右臂上。
就在凡永林撞到商稷康右臂的一瞬間,他右腿向後蹬地,左腿向前彎曲,同時向右擰動腰部,將凡永林整個掀翻在地。
可就在他剛要抓起凡永林的右臂時,凡永林卻陡然伸出右手攬住商稷康的頸部,使商稷康不知所措。
緊接着,凡永林又伸出右腳,踢向了商稷康左腳的腳踝。
突然失去平衡的商稷康,整個人便向左邊倒了下去,而凡永林也順勢將商稷康壓在身下。
商稷康想盡快地結束,並不想對凡永林造成太大的傷害。而凡永林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只想贏,不管用什麼方法,也不管是否會對商稷康造成傷害。
因此,凡永林對着商稷康的頭部和胸部就是一頓捶打,不一會兒,商稷康的嘴角就已經流出了一絲鮮血。
蘇憐惜見此,不僅眉頭緊鎖,並緊握雙手於胸前。
胡昌的臉上也是寫滿了擔憂,畢竟是他將商稷康帶到這來的,要是商稷康受傷了,他必定難辭其咎。
再看商延召,他卻是面無表情。
商稷康自然不會任由凡永林打,他也一直在格擋凡永林的攻擊,可處於劣勢的他也勉強只有招架之力。
他並不是毫無還手之力,而是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而時機並不是說來就來的,就算時機來了,要是抓不住,也終是無用。
而商稷康就很好地抓住了時機。
凡永林高舉右拳,似是將全身的力量都盡數凝聚在了右拳之上,朝着商稷康的頭部砸了下去,他想憑藉這一擊結束戰鬥。
但也正因爲這一擊有很強大的力量,故而需要更長的蓄力時間,這給了商稷康反應的時間。
在凡永林這一拳砸下來的一瞬間,商稷康將右臂斜在面前。
凡永林的右拳在打到商稷康右臂的瞬間,便被卸去了半數的力度,並順着商稷康的右臂滑落,打在了商稷康頭部右側的地面上。
商稷康也藉此機會,緊握右拳,打在了凡永林的頸部。
凡永林的身體也因此歪向一旁,並與商稷康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夾角,商稷康的身體也已露出大半。
商稷康彎曲左腿,頂在了凡永林的身側,將他身體的一側頂了起來,商稷康從而掙脫了凡永林的壓制。
可他並沒有起身,不是不想起身,而是他的左腿因爲要將凡永林頂起,所以他的左腿還在凡永林的身下。
商稷康擡起右腿,一腳踹在了凡永林的肋骨上,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次踹到的地方與上次踹的是同一個地方。
凡永林連喊痛都來不及,就被起身的商稷康抓住了右臂。
商稷康將他拉起,用肩膀頂在他的腋下,而後腰部用力,一記過肩摔,將凡永林摔了出去。
可商稷康並沒有放手,而是一直緊握凡永林的右臂。商稷康走到另一邊,再次將凡永林拉起,又是一記同樣的過肩摔,將他摔了出去。
此種過肩摔雖然不會對凡永林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有很強的視覺衝擊力,也可以使凡永林產生眩暈感,亦可減緩其反應速度。
商稷康用同樣的過肩摔,將凡永林一連摔了五次。
見此,蘇憐惜不禁大喜,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胡昌也鬆了一口氣,“看來我的擔心多餘了。”
可再看商延召,他見此情形非但沒有一絲怒色,反而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凡永林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可此時的他已經是暈頭轉向,面對迎面而來的商稷康,他便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他似是見到商稷康迎面打來一拳,他便象徵性的揮出右拳。
可商稷康只是擺出了要揮拳的架勢,並沒有朝凡永林揮出去。
商稷康見凡永林揮拳而來,便將已經準備揮出去的右拳張開,他用右手十分輕鬆的就擋了凡永林那象徵性的攻擊,而後手臂陡然一震,便將凡永林的右臂震了出去。
凡永林又順勢揮出左拳,商稷康俯身躲了過去,而後左手呈爪狀,抵在了凡永林的腹部。他頓感疼痛難忍,連忙用左手緊捂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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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凡永林感到十分疼痛,但也僅僅只是疼痛難忍罷了,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片刻之後便會恢復如初。
凡永林再次奮起,揮出右拳。
商稷康陡然用左手抓住了凡永林揮來的右拳,由於此時凡永林的眼前是一派天旋地轉的模樣,再加上腹部的疼痛,所以其揮出的拳頭並沒有多大的力道,商稷康的左手很輕鬆就接下了凡永林的右拳。
商稷康在抓住凡永林的右拳的瞬間,便將他拉向了自己,並用自己的左臂別住了凡永林的右臂。
而後緊握右拳,連續不斷地打在了凡永林的胸口。
雖然商稷康一直在擊打凡永林的胸口,但商稷康依舊在精確的控制力道,並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其目的還是增加視覺衝擊力,以向臺上的三人,和周圍衆多的預備役士兵彰顯自己的強大。
在一連擊打了數拳後,商稷康放開了凡永林,並將他推開。
而後便雙拳緊握,右拳在上,左拳在下,齊聲打在了凡永林的胸口,凡永林也因此飛出近十米遠。
商稷康這一擊並不是像表面那樣,直接打在了凡永林的胸口。
而是他的身體先向前傾,雙拳先不動,在雙拳快要接觸到凡永林的前一刻再出拳。
換句話說就是,凡永林並不是被打出去的,而是被推出去的。
商稷康之所以一直不對凡永林造成實質性傷害,是因爲修真者的數量少得可憐,每名修真者都極爲珍貴。
且像凡永林這樣的修真者士兵,大商帝國都是將其當做將領培養的,每名修真者士兵都有可能是未來的優秀將領。
商稷康緩緩起身,長呼一口氣,而後眼神堅定的面向臺上的商延召。
他伸出右手,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鮮血。在他看來,他已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