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股氣息開始靠近,她冷冷的掃了一眼那菩薩的身後有,“出來。”
那人沒有動,反倒飛出來一根棍子。
她一掌打斷,騰空而起,一掌劈碎了菩薩。
看見菩薩那四分五裂的臉,沐崖的臉上出現了冷笑,她果真是個女魔頭呢,就連神邸都敢詆譭。
菩薩後面出來一個尖叫着的叫花子,賊眉鼠眼,沐崖卻是一眼看出這不是叫花子,因爲那慌張裝的不像,哪裡又忙着躲避碎渣砸到自己的人還是遊刃有餘的偷看着別人
“你竟然毀了菩薩,你準備遭雷劈吧!”沐崖還沒有開口盤問這個叫花子,叫花子竟然先開口怒斥沐崖、
“誰派你來的。”沐崖淡淡的掃了叫花子一眼。
“什麼誰派我的來的,你是誰啊!一來就毀了菩薩,你信不信我叫兄弟們打你!”叫花子叫囂着。
“什麼目的?”沐崖瞥了他一眼,難得這叫花子竟然還鎮得住氣。
“你有種,你等着,我叫兄弟們去!”叫花子手指着沐崖,隨後從沐崖身邊跑過,看起來就真的像一個流落街頭的無賴叫花子。
沐崖沒有阻止他,只是不着痕跡的跟了過去。
這個叫花子太過古怪,倘若真是別人派來對付她的,又何必跑,並且每一句話都對不上?難不成是她想多了,真的是個叫花子?
隨後沐崖便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這的地方偏僻的很,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一個乞丐,況且乞丐都是羣居。怎麼可能單獨出現一個乞丐。如果真是單獨行動,那隻能說明這個乞丐有法術。
外面下着雨,叫花子跑幾步便回頭望望看看沐崖跟沒跟上來,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叫花子停下了腳步,而後看着在雨下被沖刷的乾淨的腳印舒了口氣,四下警惕的望了望,吹了個口哨。
立刻就有一個人跑了過來,這是一片空地,叫花子的特選了空地,大概便是防備着沐崖。那來接應的人是從遠處一個堤坡跑來的,看起來是一直潛伏在地面上。
“成了,是她一個人。”叫花子對那人說道,那人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麼,忽然間對着四處喊了一聲,“什麼人,出來!”
沐崖冷笑着幾步躍了過來。
看見沐崖,叫花子的臉色一變。旁邊的人也是面色緊張。
“誰的人?”沐崖並不動手,很是平靜的看着他們。
剛纔的話約莫也能聽出來,便是神秘人的手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兩個人互相看着對方,大有死都不開口的趨勢。
沐崖緩緩走近,“不說?你們的主子有本事,養出的每一條狗都是忠心耿耿。”
被沐崖罵了,兩個人也是不堪沐崖,緊緊的閉着嘴。
沐崖伸手抓住叫花子的胳膊,淡淡一擰,叫花子一聲冷哼,愣是沒叫出來。
他剛纔在破廟裡是算準了沐崖不會對他出手,纔敢哪般囂張,眼見現在沐崖已經撞見了他們的任務,便是知道沒用了。
羅剎皇的威名誰沒聽說過,不可能從她手下逃脫的。
沐崖沒有再問,又走到另一邊,扳斷了叫花子的另一隻胳膊,叫花子知道自己即便抵擋了也是白當,竟然生生忍受着痛楚。
“你呢,也不說?”扳斷了叫花子的兩隻胳膊,她又轉身看着那個來接應的人。
接應的人看都不看她,沐崖嘴邊勾起一抹冷笑,橫起一拳,那人直接飛了出去。
“就你們兩個?沒人了?沐崖四下看了看,這般她單方面的殺人的確沒意思,這兩個人大概都知道抵擋是徒勞無功的,於是她看起來就真的像是在殺一隻狗一樣。
“死心塌地總有個理由,說吧,你們的主子對你有什麼好?”沐崖走到那倒地不起的男子身邊,問道。
男子約莫二十,平凡的很,大概就是混入人羣中便再也問不出來。那神秘人的手下似乎都是這個樣子。沐崖回想起之前遇到的神秘人所有手下,無一不是蒙着面,摘下面巾後發現的臉都是平淡無奇,那麼多平凡的臉匯在一起真的叫人分不清。
這神秘人也是謹慎到家了,大概怕哪個手下任務失敗,暴露了,讓人記住了長相特點,日後找到了。便暴露了。
男子看了他一眼,不說話。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成倍。”沐崖淡淡的看着她。有些時候,不是靠武力就能解決一切,她知道之歌道理,也知道怎麼做。
男子好似有點動容,眼珠子不停的掃着她。
“這個天下,能和你們主子做對大概只有我了,我有護住你性命的能力。”沐崖接着道。
那邊被卸了胳膊的叫花子發出了些聲響,大概是動容了。
“你若是不想在在江湖上露臉,我便給足你銀子,爲你置辦一處院落,度過這輩子,但是你若是怕你那主子尋來,要你的命,你百年跟着我,進天下第一閣。
如何?”
“你說的是真的?”身後的叫花子湊了過來,不相信的問道。
“我在江湖上沒有名聲嗎?”
“有……但你那都是殺人的名聲,認真的說,你比我們現在的主子都可怕。”叫花子想了想,猶豫的說道。
“他比我好?”
“至少他不像你那麼冷,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叫花子道。
聽聞自己竟然不如那麼一個人,沐崖有些愕然,而後道,“我有殺過我門內的人嗎?”
“誰知道。”這回是地上的人接的話。
“我下令天下追殺人,你們知道什麼原因嗎?”沐崖語氣不上不下,聽得就好像沐崖在和他們交談。
“不知道。”兩人齊齊的搖了搖頭。
“因爲那人的手下傷了我的人。你們主子可會爲你們這樣?“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的確,像沐崖這般地位的主子怎麼可能會去管一個弟子的死活,多少人擠破頭都想成爲他的手下,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
“你空口無憑,我們不能信你,萬一我們告訴了你,你又反悔怎麼辦?”叫花子不放心的道。
“你當我在跟你們說笑嗎?”沐崖的語氣驟然變冷。
這般同他們說,她已經是耐了性子,奈何這兩個人實在是不時實務,着實讓人惱火,便冷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