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初學者們各回各班時,初B班的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馬斌在最後慢悠悠的走進來,隨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南宮孤霏被馬斌這臉色變化,搞得也無心休息,翻起初心中午給他的新課本,認真自習起來。
他在翻看的時候,突然發現在《人界朝廷記錄冊》這本書中,最近一次的記錄就是亞玖太森林,也就是他失憶後遇見巴恩魯的地方。本西斯曾對他說過朝廷此次前去的目的在於絞殺半魔族,而無意中滅掉許多魔族。自己當時是長着翅膀的,被巴恩魯他們確認爲魔族,現在卻變成了人類。可能朝廷的行動與自己的身世有關。
一個大膽的想法涌上他的心頭,朝廷的人滅掉了自己原來的部族,自己和陳悠逃了出來,陳悠好像發現自己失憶後就沒怎麼透露之前的事,這就有些奇怪啊。難不成是有人告訴過陳悠,不要讓南宮孤霏知道之前的事?這個想法有些荒謬,根本建立不起來根據。
一張黑白相片吸引了孤霏的注意,那張照片下面的批語是:聖域天河王爺滄濤與幻化森守護者落月馨在此戰中受傷嚴重。孤霏將臉貼上去,吃力的看着那個名叫滄濤的人,臉的大部分都用繃帶纏繞,根本看不清長得什麼模樣。孤霏卻瘋狂換角度看,好像非要把他看的一清二楚一樣。這一系列的動作引來馬斌的不滿:“你跟蛇一樣的扭來扭曲的幹什麼?我記得你沒這怪癖啊。”
南宮孤霏收起自己的動作,有些癲狂的問馬斌:“老瓜皮,滄濤是誰?”
馬斌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有情報告訴我這人必須死。”
南宮孤霏本來想接着問他,但馬斌卻作出一個手勢,告訴他這件事打住不說,他也只好無奈的放棄了。
臺上講課的教師看見馬斌和南宮孤霏竊竊私語,他也不敢管他倆,誰知道他倆是什麼身份?
南宮孤霏突然舉起右臂,那名教師看見後趕緊問:“南宮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全班同學將目光轉移向南宮孤霏,只見孤霏站起來問:“我問一下,滄濤是什麼人?”
馬斌有些不理解,他不懂南宮孤霏爲什麼站起來並且有禮貌的問問題。
那名老師說:“這我知道,滄濤是朝廷的王爺,外號別稱是聖域天河,手持一把銀槍,將水魔法運用的十分熟練,不需要吟唱就能釋出許多魔法。但此人生性高調,頗有些貴族殘餘的傲慢,對於他看不起的人根本不會搭理。據說他下個月要來我們聖法丁尼學院參觀,與他的王兄霜玄冰魄一起。”
南宮孤霏“嗯”一聲,隨後坐下,四周又恢復原來的上課模樣,馬斌也將頭再次埋在雙臂中,閉上眼休息。南宮孤霏自言自語道:“爲什麼我想殺了他?這是爲何?”
時間很快來到晚飯時間。馬斌站起來走到南宮孤霏面前說:“走吧,明天就是禮拜日。咱倆今晚上的晚自習別上了,陪我喝酒去。”
孤霏有些不情願:“不是說好明天的嗎?怎麼變成今晚了。”
馬斌只是一個勁的推着他說:“越早越好,反正我已經等不及了。”
兩個你推我擠的來到教學樓下面,有一個身穿白衣的人突然出現。
“你們喝酒能帶上我嗎?”
孤霏和馬斌的目光都看向他,馬斌眯起眼直接問:“你誰啊?跟着我們倆幹什麼?學你的習去,別整天想着玩樂。”
孤霏納悶了,這些話的後半部分不應該是瓜皮的真實寫照?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那名白衣男子接着說:“我叫司徒百舸,非常想結識二位。你們倆打鬧醫愈聖殿的事情讓我真是佩服,今天晚上喝酒我請客,怎麼樣?”
孤霏突然想起下午理哲正在進行篩選時,有人議論過司徒百舸這個人,好像是聖法丁尼學院院長的二孫,實力也不容小覷,畢竟是能抗住混沌魔法的人。
馬斌不耐煩的說:“你是閒的......”他一模自己的口袋,發現連一分錢也沒有,突然想起自己被革職的經歷,他乾咳兩聲接着說:“那我們帶路了,今天晚上喝個愉快。”
司徒百舸聽見後非常高興,他連忙說:“太好了!那咱們就走吧。”
三人剛走出大門就很不幸的遇見司徒錚,也就是院長大人。馬斌一臉不爽的看着司徒錚,隨後揚長而去。南宮孤霏根本不認識司徒錚,所以也沒有顧慮的走過去。而司徒百舸可是司徒錚的孫子,他戰戰慄慄的站在原地,畢恭畢敬的看着司徒錚。
南宮孤霏好像意識到司徒百舸沒有過來,他回頭大喊:“你走快點啊,別耽擱時間。”
司徒百舸只好低着頭對司徒錚說:“我出去一趟,爺爺別見怪。”剛擦肩而過隨後立刻奔跑起來,彷彿後面跟着個怪物一樣。
三人來到之前孤霏和馬斌喝酒的那個地方,也算是來過一次。馬斌熟練的坐在桌子旁,對着店家就說:“上一盤花生米,外帶三斤陳釀老酒,來四葷一素的菜,越快越好。”
花生米最先擺上來,因爲有現成的。司徒百舸率先說:“馬斌老兄,你知道你的總領之位被誰替代了嗎?”
馬斌用手剝着花生米說:“我怎麼會知道,反正那個老頭子安排的,我也管不着,他頂多能革我的職,又不能要我的命,老子遲早會要回來。”
司徒百舸撓了撓頭說:“替代你的人明天會上任,他是原駐勃日涅大使佟笠,也就是之前與魔族戰鬥中僅存的生還者。他這個人的魔法很厲害,是史無前例的雙系,風和水,據說是他自那一戰回來後覺醒的,這個人也真可怕。他還有個別稱,也就是勃日涅對他的稱呼,南辭。現在他叫佟笠還是佟南辭我還真不知道,反正我替老兄你感覺不公平。
酒過三巡,菜對五味後,三人已經喝的醉醺醺。
司徒百舸搖晃着站不穩的身軀,端起杯酒說:“我敬馬斌老兄和南宮老兄一杯,來來來幹了。”
南宮孤霏紅着臉,大手一揮說:“什麼老兄老兄的,聽着文縐縐死了。叫他瓜皮叫我孤霏,這聽着多順口。”
馬斌用力的拍桌子:“喝酒的時候......能不能給老子再喝一個,不能就少廢話。”
南宮孤霏的不服氣上來了:“你感覺這一杯我會醉?我今天再喝兩杯讓你看看。”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桌椅上,有點站不起來的感覺。
那兩人也紛紛一飲而盡,喝完就捏起桌子上的菜餚,也不用餐具,就直接用手捏。
果然,男人們培養友誼的最好辦法還是喝酒,一醉解萬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