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渾渾噩噩的醒來,一手撫摸着頭部,感覺後腦勺的部位感覺到創傷。他在夢中無數次重現那個場景,一束巨大的衝擊波襲來,佟笠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推開馬斌,自己則完全被這束光波給打到。
“我明明能意識到有第三人的襲擊,應該也能作出應對的招式,爲什麼他要救我?按理說不應該啊,他肯定也意識到危險,所以纔會推開我。還是不對啊,我倆前一刻還正在生死對抗,下一秒局勢可變化成這樣。是何人敢那麼大膽?擅自出手襲擊?釋放的魔法絕對是有超高水平的,這一擊肯定能打死人,幸虧我還沒什麼大礙,不然就慘了。也不知道那個姓佟的好點沒。”
馬斌擡頭看了看,這是醫愈聖殿的佈置。他讓身體緩了一會兒,感覺恢復正常之後,一手將插在手背上的針管拔掉。
“這種輸送營養的東西還真是多此一舉,看着就不爽。”
他走下牀,盯着自己的病號服就又吐槽起來。
“老子怎麼會穿這種東西,真想把它撕了。上次還有孤霏陪我一起鬧騰,這次單槍匹馬可能有些不現實。”
穿上拖鞋,他儘量保持着沉穩的步伐,目的在於不讓自己有着受傷的想法,這樣就可以像往常一樣。雖說有些不切合科學依據,但這是他多年以來都積累出的經驗,也算是自我心理上的信任罷。
一步一步的走着,步伐逐漸恢復正常,身體彷彿也不再像剛醒時那般死勁。剛出門就跟司徒裝了個滿懷,瞬間兩人都被撞翻在地,因爲司徒百舸是跑步過來的,撞擊力肯定是比較大,瓜皮被裝的十分懵,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剛剛調整好身體的狀態就被強行干擾。
馬斌捂着頭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人敢撞老子?你頭不想要了?我給你卸下來當貢品吧!”
司徒連忙拉起他:“我錯了我錯了,瓜皮老哥!我不該不看路的。”
馬斌此時問道:“你剛纔叫我什麼?瓜皮?”
司徒點頭說:“喝酒的時候,不是說好這麼叫的嗎......”
馬斌好像腦子不太清醒,頗有些深思熟慮的說:“好像是啊,就是這麼叫的......不對!堅決沒有這件事!”
司徒連忙攙扶着他,用右手將他的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並解釋說:“瓜皮老哥你先別說話,我先帶你去南辭的病房看看。”
兩人迅速的小跑前進,司徒眼睛緊盯着左邊的門牌號。
“一三零,一三一,一三二。就是這間房門,號碼是一三二。”
推門而入後,馬斌再次穩定自己的神經,眼睛掃過病房中的南宮孤霏,盯着一個穿白衣服的人,那個人他曾經見過,是在教庭後花園的時候,馬斌不由自主想起當時那個場景。
教堂後花園中,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一束光斜灑下來,打在一個人影上,就是那個男人!他身着一襲白衣,無論是從風衣還是褲子,甚至是指上的戒指,全都是一樣的白色,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如同照在鏡子上一樣四處散開,他的風衣上,閃耀着金色的紋路,在背後凝結成太陽型的圖案,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但他卻有着與這聖潔相符的白色長髮,他的頭髮已經超過了腰部,劉海也快要遮住眼眸,那雙金色的眼眸,那讓人無法直視的光芒。陽光走過,他摘了朵白玫瑰,繼續在花園中漫步。
沒錯就是他!光之賢者闕輕塵!教庭最厲害的賢者,現在的魔法等階據說在於九階之上,光系魔法本身就是極具殺傷力的魔法,剋制的魔法本系有許多種,除去神聖魔法之外,恐怕只有光系能媲美第二的頭銜。
闕輕塵笑着說:“你就是傳說中的人物——馬斌吧,你們倆打架打的很是兇猛啊,處處都是殺招,恐怕我再不出手,你就一記匕首殺將佟南辭給殺掉了吧。”
馬斌雖說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此時他卻格外嚴謹,好像眼前的馬斌不是整天髒話的那個馬斌。他低聲下氣的說:“並非如此,我們倆只是互相切磋武藝,並沒有比較大的動作,就連魔法都沒用,純粹是簡單的比武。”
闕輕塵的笑聲有些諷刺,同樣也有些瘮人:“你這比武說的很好聽啊,比武比武,處處殺招處處致死,連一點餘地也不留,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呢。是不是教皇大人親自過來,與你在某些意見不合方面爭執幾句,你就要對教皇大人痛下殺手啊?”
馬斌有些着急,彷彿眼前站着的那人正是自己的剋星,他說:“不敢不敢,我肯定不敢對教皇大人不敬。您說的話有些過火候,但我是真的沒想殺他,如果想殺我早就痛下殺手了,您也知道我的脾氣,我這人就是急躁,稍微的風吹草動就能讓我惱怒,我和他的個人問題我會好好解決的,感謝您這次出手相助,如果不是您可能我們倆就真的會造成對方於死地的後果。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在這樣,如有再犯,那張椅子就是下場。”
說完馬斌直接甩開司徒百舸的手臂,一拳砸向椅子,拳頭的力度十分巨大,椅子瞬間從內部分裂,隨後直接爆裂,碎片散落一地。這可使南宮孤霏想起陶宗明的拳頭,一拳砸下去能給地面鑿個窟窿。
闕輕塵走出屋門,站在靠牆的一側說:“我這次姑且相信你,我希望你說的話能夠引起你的重視,而不是爲了戲弄我。所以,請你好好善待南辭,也不要再和他發生衝突。我就不管那麼多,你自己看着辦。”
隨後牆外便沒有了聲音,只剩下原地一頭霧水的南宮孤霏和司徒百舸。
司徒問孤霏:“我還從來沒見瓜皮慫過誰,今兒算是長見識了。”
南宮孤霏也點點頭說:“不僅僅是你長見識了,也豐富了我的知識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