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彼此成岸的兩端(22)

那年,是他最難的時候。江雨燕跟他說要離開,他問她,究竟是事業重要,還是他重要。她不吭聲,眼裡泛着淚,可臉上,是那樣的堅定。他又問他,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這感情對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嗎?她說有,可是對她而言,從小立志要實現的夢想,更有意義。懶

後來她就走了,從此與他相隔於大洋彼岸兩端。他去找過她,可她的身邊,早就有了其他的男人。他笑了,他說,原來,我真不是你該找的那個男人。

那天他們分別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他自知不是一個懂得爲自己療傷的男人,國內的一切,他們曾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全都有着她的影子,他甩不掉丟不開,曾經,一度的以爲自己會永遠陷在那個漩渦裡……他賣了和她一起住過的那棟房子,丟下了一切,然後去了一個再也不會有她存在的地方。

那年他去了日本,在北海道的一處農莊住了下來。他白天工作,晚上便在農莊附近的酒吧兼職——只有讓自己忙碌起來,讓自己過得充實一點,那樣,纔可以填滿心裡那空缺。

那晚,他遇到了她。

她真的很漂亮,美得,像是突然就從天上下來的仙子。她穿着雪白的長裙,髮絲貼着精緻的臉頰,雙目含笑,脣角那對梨渦若隱若現……他真是看失了神。除了雨燕,他真是再沒有對哪個女人用過這麼專注的目光。蟲

可是她像是刻意而爲。她抽菸,她喝最烈的酒,她應允四周不認識的男人搭訕,她笑得風塵而嫵媚。可是,依舊遮蓋不住她原本的純淨。

她喝醉了,很醉,有男人結賬,然後就要帶她走。他從吧檯裡出來,說這是我女朋友,今天吵架了。

然後,他帶走了她。農莊自然是不能帶她去的,畢竟那是別人的家。於是,他帶她去了櫻花會館。

他本該走的,可把她放在牀上之後,他竟沒有離去,讓服務員給她換了睡衣,然後在一旁坐着守了她一夜。在酒吧的時候聽到她偶爾說的幾句中文,他知道這女孩兒是中國人,興許是好心腸,興許是見不得柔弱女子被日.本男人欺負了,所以,他救了她。

第二天早上她醒來,看着自己的衣服在一邊放着,也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跟自己說早安,她想,該發生的一定也都發生了。

他不做解釋,只給她留了個電話,說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打給他……她從來都沒有給他打過電話,除了,她媽媽辦理房子轉讓手術那次。

後來他回了國,也沒想過會再遇見她,可就是偏偏遇見了,而且,還是澤南喜歡的女人,他有必要再提起之前的事麼?

……

宇廉嘆了口氣,笑着跟君君說沒什麼事,澤南喝多了發了會兒瘋,明天就沒事了。他讓她別擔心。

從君君酒吧裡出來,一直給澤南打電話,可是那人怎麼都不肯接,到後來,索性關了機。宇廉想,這件事一定得給他解釋清楚。

……

曦雯剛洗了澡換上睡衣準備上牀,門鈴聲大作,一聽就知道門外那人是多麼沒有耐性。她煩躁的過去開門,見是澤南,便一臉的厭惡。

她說,“你還來做什麼,我跟你說得不夠清楚嗎?”

澤南就看着她,雙目猩紅,一言不發。她就笑了笑,兩條纖細的手臂輕輕環在胸前,“難道,你真的喜歡跟別人共用一樣東西?”

“程曦雯你住嘴!”他張口喝道,忍不住的憤怒。

“難道不是嗎,你第一次碰我的時候不就應該知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是以前那個程曦雯,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跟誰都可以的!”

跟誰都可以。

跟誰都可以。

澤南突然就受不了了,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將門狠狠的關上,然後一步跨過去將曦雯抵在牆上,喘着粗氣,冒着火星子的眼睛盯着她。

曦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一瞬間,她有些害怕了。她推他,嘴裡喊着,“莫澤南你走開。”

他脣角一勾,冷冷的說,“不是跟誰都可以嗎,跟我不也一樣!”說着,他朝着她吻下去,鋪天蓋地的,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然後往下……他的手開始撕扯她身上那單薄可憐的布料。

“莫澤南你這個瘋子……”他今晚是徹底的失控了,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沒有柔情,沒有歡.愛,更沒有往日的溫存。曦雯害怕極了,怎麼都推不開他,身後就是冰涼的牆壁,她再也無路可退……

“我是瘋子,我是被你逼瘋了……”她怎麼能這麼不自愛?他那麼珍惜她,她不要他碰,他就沒有越過一步的雷池,可是她怎麼能跟除了他意外的這麼多男人……糾纏不清。

胸腔裡的怒火全都一點不剩的噴發了出來,他不管不顧她的退阻,明明感覺到她身體都顫抖了,滿臉煞白,他還是不由分手的將她拉扯到了牀上。

她顫抖着雙脣,滿臉驚恐的看着他,雙手擋在身前。他壓下來,她就推他,雙手雙腳不住的掙扎,可是她的這些掙扎是那樣的無力和可笑……他輕而易舉就將她的衣服扯了下去。

“莫澤南我求你……”

“我忍夠了,我不想再裝什麼高尚,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只有我一個人才能擁有你!”

耳邊是他發了狠的話,身體突然像是被撕裂開來,曦雯望着上方這張惡狠狠的臉,這個男人,他面目猙獰,他雙手死死的掐着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那樣子,好像,好像……那些男人,當年也是這麼折磨她的。

“這妞兒可真漂亮……”

“求求你們,不要碰我……”

“多久沒見到這樣的貨色了……”

“我給你們錢,給你們很多錢……”

“小姑娘,別鬧啊,一會兒就讓你舒服了……什麼你先來,md當然是lz先來……”

“求求你們……”

……

她就這麼看着他,聽着他咬牙切齒一遍遍說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身體的疼痛早就已經麻木了,空洞的眼裡,突然一陣冰涼,她感覺到他拉起了她的雙腿,然後,一陣暈眩之後,眼淚順着眼瞼流出來……

她喃喃的說,求求你們,不要碰我……然後,便閉上眼不省人事。

澤南深陷情.潮難以自拔,朦朧間聽她說了這麼一句,心裡一顫,身體也就沒有了任何動作。他低頭,看見曦雯沒有了知覺,先前的憤怒逐漸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恐慌。

他輕輕的拍了幾下曦雯的臉,沒有任何反應,想叫她,嗓子也像是被哽住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腦子裡一遍遍的回放着她說的那句,求求你們,不要碰我。

……

雲燦和南嵐看完電影回來,剛到南嵐的宿舍門口澤南就打了電話過來。他以爲他今晚很無聊,剛要開口戲弄他幾句,就聽他說曦雯現在在醫院。雲燦臉色立馬就變了,他跟南嵐說讓她先回去,今晚就不陪她了。南嵐說要不她跟他一起去看看,雲燦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不用了,乖乖兒的回去休息。

澤南斜靠在急診室門口,表面上沉靜如佛,其實是心急難耐,直到雲燦趕過來,裡面的人也沒有動靜。

雲燦讓他不要急,先等等。澤南點了下頭,然後看着他,張了張嘴想要問他點什麼,可話還沒出口,急診室的門就開了。

雲燦一見是婦科的袁醫生,微微的皺了眉。怎麼是婦科?

“袁醫生,我妹妹怎麼樣了?”雲燦禮貌的問。

“放心吧季醫師,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氣血很差,又貧血,平時好像也有點營養不良,所以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有可能會暈倒。”

說完轉了下眼,皺着眉,略有些嫌惡的看着莫澤南,壓低了嗓音沉沉的說,“倒是你,你是怎麼做人家男朋友的?把人姑娘弄得擦傷成那樣......女孩子身子有多嬌貴你不知道嘛?”

說完嘆了口氣,又搖搖頭,“稍後我開點外敷的藥,每天早晚都給塗上,要不了幾天就好了。”

澤南擡起頭來,正看見雲燦那擰着眉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他說了句,“謝謝醫生。”

袁醫生拍了拍雲燦的肩,說那邊還有事得先過去了。雲燦說了句謝謝。

待袁醫生走後,走廊裡四下無人,雲燦終究是忍不住了,轉回身一把揪住澤南那本就凌亂的衣領,“你對她動粗?”

澤南靠在牆上,也沒掙脫他,只是仰了一下頭,輕輕的呼了口氣,問他,“雲燦,告訴我,當年曦雯,是不是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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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寫到這裡,心情變得很糟糕。

前幾天有點事情沒有時間給大家更新,抱歉了。

這一章,就當是補前幾天的,雖然不太夠~~

還有啊,大家要是有空閒時間就留留言吧,哪怕是一句半句話,琭琭看見也會很開心的。

謝謝大家這段時間追這麼個沉鬱的文,等這個文結了,咱就去寫機長先生,那是個小暖文,希望大家更喜歡。

今日更畢,大家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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