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的聲音,彷彿是冰塊由內向外裂開,這冰裂的聲音聽起來,讓炎真心上一喜。瞄着旁邊的龍蛋,裂痕佈滿了整個殼,裡面的小東西終於捨得出來了。
他也不沒有期望裡面跳出來的是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要是她就行了。
但是,破殼而出的裸-體娃娃是什麼鬼?
她睜着圓圓的大眼睛,半頂蛋殼蓋着腦門,一副呆萌的模樣看着他。
這是她們初見的時候,很多年之後,提起初見,綺羅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綺羅的靈智尚未成熟,她甩掉蛋殼,跳到了炎真的懷裡,捏着他的雙層玄白的絲緞衣領,粗暴的質問他:“你是不是我娘?”
炎真怔怔的看着她,面對這樣的質問,他表示很無奈。
“我不是你娘。”認真回答。
“那你是我爹?”認真追問。
“我不是你爹!”
“那你是誰?”
炎真認真的想了想,他是她的誰呢?
“你相公!”
好像是這樣的,他是她相公,貌似也只有這一種身份。
“相公是什麼?”
“相公”炎真愣住,他總不能對一這個小娃娃說,相公就是要跟你一起睡覺,跟你親密無間,跟你生很多小孩子的人吧。不可,作爲上古之神,思想不能這麼齷齪。
“相公,你快說啊。”她的小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小小的鼻頭在他的臉上蹭了蹭。
“咳咳,等你長大了我再告訴你。”
這種時候真的好尷尬,炎真抱着小女娃,一邊走一邊說:“別鬧了,把衣服穿上。”
好不容易給她變了一件衣裳,小女娃很不情願,反覆的在脫衣賣萌。
南海的紫荊島上,房子修的非常別雅,四面八方都種着三生樹,將屋了圍在中間,四季如春。
蛋娃娃破殼之後,炎真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哄孩子,教她讀書識字。
日復一日,蛋娃娃的問題越來越多。
“相公,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到底是誰生的?”小娃娃拍着桌子問。
炎真看着她,每次對上她這小娃娃的樣子,一聲‘相公’呼出來,簡直要把他的心肺震裂。
他語重心長的告訴她:“在你還沒有長大之前,不要叫我相公,叫我帝君。”
小娃娃咬咬脣,喃喃問道:“帝君又是什麼?是你的名字麼?”
炎真撫額,跟小娃娃根本沒法溝通啊!
“我的名字叫炎真。”多了一點溫柔的語氣。
但是不得不向這個靈智未熟的人解釋清楚,還是耐心的慢慢教導吧。
“哦,炎真纔是你的名字啊,那我以後就叫你炎真吧!”小娃娃毫不避諱,直呼帝君的名字,那可是大不敬啊。
她捧着臉,想了想又說:“炎真,你也給我起個名字唄。有了名字的話,你就不用叫我小朋友了。”
炎真差點一口老血噴在桌上。
她說的對,該讓她有個名字了。
炎真想了想,最合適的兩個名字,應該就是豔蕪和綺羅,無論哪一個名字,都是陪他一起走過的人。
“豔蕪和綺羅,你選一個。”
小娃娃的口音稚嫩,反反覆覆的琢磨着,最後敲案道:“綺羅,我叫綺羅!”
“爲什麼不是豔蕪?”炎真托腮問,忽然覺得小娃娃的世界很奇怪。
“炎真,你是不是喜歡豔蕪?要是你喜歡豔蕪,那我就叫豔蕪唄!”不知道爲什麼,小娃娃像在討好他似的,她只想做他最喜歡的那一個。
“我都喜歡,關鍵是你最中意哪一個,當然我覺得綺羅很好聽,你要是喜歡,以後就叫綺羅吧。”他微笑着,手指撫過她的頭髮,溫柔而深情的注視着她。
對炎真來說,豔蕪和綺羅都是她,只要她高興,喚哪個名字都行。
“那你會不會喜歡上綺羅?”嚴肅,認真,帶着童真問。
“喜歡。”淡淡一笑。
“那就是說,你會喜歡我嘍?”綺羅笑着爬上桌,一把圈住了炎真的脖子,將他緊緊的抱住。
炎真但笑不語,他當然喜歡她。
兩百年後,綺羅終於長大了。如果算上蛋裡的三百年,如今的她已經五百歲了。她被炎真的寵的無法無天,整天在南海一帶幹羣架,不思進取,不修課業。
沒事就跑到燕子島上偷看麒麟谷的無情上君和鳳族的清顏真君搞曖昧,爲此,她學了很多東西。以前,她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也可以相愛,自從看到清顏真君和無情上君親嘴之後,她的整個世界都綠了。
燕子島乃世外桃園之所,當年無情上君和清顏真君有基情,天界十分反對,鳳族更是要把清顏真君推下誅仙台處死,要不是當年的無憂上神心疼三弟無情,特意成全,把他們二人藏到了南海的燕子島,也就沒有今日這大好的風景。
自無憂上神變成炎真帝君之後,他就坐鎮南海,便在紫荊島劃了界限,不得傳召,不許二人踏入半步,否則,殺無赦!
無情和清顏都是明白人,沒有傳召是絕對不會去紫荊島打擾炎真帝君的生活。但是,本本份份的他們也奈何不了帝君養的小媳婦綺羅。
綺羅本事見長,隔三差五就到燕子島鬧一鬧,後來還賴着不走,拍桌子要他們請吃飯。
無情和清顏十分苦惱,惹不起的未來帝后,只能照着她的意思做,請她吃飯,拍她馬屁,還要哄她開心。
無情上君長得非常好看,可能是麒麟種族的原因,炎真長得好,無情自然也長得三界沒有了誰,怪不得鳳族的清顏真君不顧一切的要跟他在一起。
當然,清顏真君的容貌,也是美的人神共憤,他長得比女人更妖豔美麗,特別是那一身火紅的長袍,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全方位的拔尖美男子,也難怪無情上君會動心的帶着一隻公的私奔。
綺羅其實不介意他們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害得綺羅每天都惦記着,想來看一看,兩位美男子親密友愛畫面。
這日,清顏和無情正在下棋解悶,這兩天被綺羅緊緊的盯着,實在很不自在。
清顏說:“我覺得這件事情需要告訴帝君。”
無情摸着一顆黑子,反覆的思量着,綺羅的大駕光臨確實是個麻煩,害得他這兩天都不敢把清顏撲倒乾點大事。
“如果實話實說,倒黴的可是我們,你也看見,綺羅最近學會了很多少東西,都是我們傳授有功。”無情的指尖輕輕一揮,黑子落下,想起這些事情,他只能暗歎一聲。他和清顏,可是把純潔的綺羅教壞了呢,要是帝君知道真相,那
“姑娘長大了就這樣,說不定帝君還會感謝我們,免了他很多尷尬的課業。”清顏笑着,淡雅而迷人的微笑,真是把他的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無情似笑非笑,他環顧四周,見綺羅不在,便伸出修長的手將清顏拖了過來。
清顏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撲進了無情的懷裡,絲滑的玄衣面料,觸感柔和,令人心中盪漾起不知名的情愫。
無情的身上,總是帶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清顏最是迷戀這種味道。
無情總是這樣霸道的欺負一個不跟他計較的鳳族。
清顏不服。
“無情,你當老子真的好欺負啊!”清顏偶爾也會很傲嬌,所以,不會太配合。
他用力的推倒無情,壓上去,至要幹什麼?
清顏似乎愣了一愣。
“怎麼了死鳥,你不是要撲倒我,再把我辦了嘛,怎麼又不辦了?”無情看着一臉通紅的清顏,惡毒的調侃他。
高貴的鳳凰竟被他叫成了死鳥,這讓清顏很生氣!
“老子現在就把你辦了!”一氣之下的清顏,立志要反受爲攻。
首先殘暴的撕了無情的玄袍,叫他露出一大塊雪肌充眼福。
無情的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笑意綿綿,他將手足無措的清顏拖下來,肌膚貼着肌膚,脣瓣貼着脣瓣,好像,還伸了舌頭。
綺羅記不清了,總之步驟太多,她蹲守的位置恰好有些刁鑽,不能全方位的觀察細節,此乃遺憾。
兩人親的實在深入,美的一塌糊塗,畫面精緻的不能再精緻,看起來味道也不錯,很香甜的樣子。
綺羅擦着口水從某個箱子裡爬出來,蹲到二人的旁邊,近距離觀看。
“清顏,你放開無情好不好,讓我也嘗一口唄。”綺羅一隻手拍了拍清顏的肩膀。
此言一出,無情和清顏差點斷氣。
糟糕!又被綺羅這個變態偷窺了,簡直要逼死他們的節奏!
清顏和無情坐了起來,一個整理頭髮,一個整理衣襟。
綺羅一把握住無情的手,阻止他收攏衣襟,綺羅也是一片好心,她說:“別理了,這樣露着挺涼快的,你看你都出汗了。”
清顏瞪大雙眼,綺羅怎麼可以拉着他的無情,還盯着人家的胸肌看?
“綺羅”清顏好委屈。
“清顏,你對我最好了,你就把無情借我嘗一口,一口就夠了。”綺羅一手抓着無情的脖子,雙眼緊緊的盯着無情的雙脣。
無情想要反抗,卻被綺羅施了定身術,清顏想要阻止,也無法倖免,定得全身一動不動,保持了一個高難度動作。
就在綺羅小心翼翼的撲向無情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從身後癲狂的襲來。
“是不是我平日疏於對你的教管,你就越發不知我的厲害了!”幽冷的聲音,透着亙古綿長的氣息,驚得整個燕子島都靜了聲。
炎真帶着滔天氣焰而來,抓着綺羅的肩膀往後一拖,直到她暈乎乎的撞進了懷裡,還搞不清什麼情況的時候。
又聽見帝君的高恐怖聲線拉長。
“你們兩個,我稍後再來收拾!”冰冷的雙眸橫掃着地上的兩人,一個動作奇葩,一個衣衫不整,實在是讓帝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