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宛如銅牆鐵壁,洶涌澎湃就像滔天巨浪……鋪天蓋地、滾滾而來,彷彿之間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年災。
他們這是把亡靈的老窩都給捅了,江河水道可可以證明:灰綠色的水液在慢慢地變得澄澈起來,惡臭的味道在逐漸消散,上面的陰森恐怖的一幕也變得正常起來……
但是岸邊的區域可真的是遭了殃了,在亡靈涌入的瞬間,就已經變成了一片死絕之地。只要它們一日不消散,那麼萬年也會寸草不生。
這就是亡靈是所有活着的生靈生死仇敵的原因:它們到來的只會是毀滅與殺戮,將一切變成死絕之地,比廢墟殘骸更叫可怕可怖。
“快,快,快!”
“都被咬到尾巴了,快一點啊!”
“加速,加速,給我加速。”
催促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誰能想到了亡靈在那隻腐鯤出現之時,竟然全體傾巢而出,爆發出如此的威力。
“飛翼軍的各位勇士們,拜託了。”
“你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
“爺們兒,不愧是爺們兒。”
三百零一位飛翼軍的蠱師,要擔任着牽制吸引那隻恐怖腐鯤的重大任務,直至地面上的他們把那些亡靈坑而焚之結束。
“互相拜託了,此一戰,我們沒有輸的本錢。”
飛天光語重心長地說道,直接騰躍到空中,身後的三百名飛翼軍宛如一道長線一般排布在其周圍區域。
坑兒焚之是後手,爲了應對亡靈數量衆多且暴起的手段。沒有人希望能用上,但是現在它偏偏用上了。
所以不容有失,那隻龐然巨物就是一個不確定因素,所以計劃實施之時,必須要引來牽制住那條腐鯤。
然後地面上與天空之中的飛翼軍兩面夾擊,就算是這腐鯤再怎麼詭異恐怖,也很難翻騰出什麼浪花來。
計劃理想那是很美感的,就是希望現實情況不是太骨感!
地面上還是在天空之中,無論哪一方出問題,都會導致這次行動的夭折。不僅會再一次打擊那低迷的士氣,損失也更加慘重。
飛翼軍別說是雄鷹了,就是鷹隼看到這種怪物,心中也會恐懼發怵。消除恐懼最好的辦法是什麼?當然不是微笑着面對它,幹就完事了,奧利幹!。
而是調笑,甚至是開葷段子。切記不能什麼兒女情長或者立那什麼“結束後,我要娶她爲妻。”,“此戰結束後,大家一起慶功喝酒”之類的話語。
那幾乎是立一個死一個,立兩個死一雙。站前,尤其是生死之戰之前,切忌這個。反而是互相開玩笑,講講段子,能使人神經放鬆。
注意力一轉移,那麼不就不害怕了嗎?
一隻只雄鷹展開羽翼盤旋於高空,俯瞰大地,振翅九霄,一去萬里!
他們是孤傲的鷹,強悍的鷹,是不畏任何艱難困苦的鷹!它用強健的體魄去抵擋風的襲擊,用兇狠而尖銳的眼神藐視雲的阻擋!
這就是那隻成長起來的鷹,雄鷹的眼裡沒有懦弱,沒有屈服,沒有膽怯,沒有放棄!
“擴散,擴散,趕緊擴散。”
一身材矮胖的蠱師催動着擴音蠱,朝着距離自己還有三裡之地的衆人喊道。
“向四周給我擴散,前面那些有石錐的地方不要靠近。”
地元徳的前面的區域,是有很多門道的;而且在其周圍兩側,排列着大量的土道蠱師,那些都是他的手下。
地元徳也就是那個矮胖子,是地堡的創始人和唯一的領導者。地堡在東部新區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組織,但是卻混得很開。
畢竟土道蠱師在建築構造這一方面對於勢力組織有大用,可以用於防禦,埋伏甚至是攻擊。
那大名鼎鼎的地堡可謂之東部新區最爲安全的地方,外姓就像是一巨大的碉堡一般,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亡靈能攻破。
浩浩蕩蕩的人羣,頓時羣鳥四散,分爲一縷縷的黑線朝着四周分散跑去。
“記住,不要因爲害怕而慌亂。”
“等它們大部分進入圈子之中,我說開始才能真正的開始。”
地元徳聽過傳信蠱給地堡的衆人吩咐着。
“如果要是有人耽誤了事情,會造成什麼後果,大家應該知道。”
瘋狂,殺戮,毀滅……亡靈的三大寶嘛!那一個個羣鳥四散了,也只是小部分還有腦子的進行追擊。
而大部分如同潮水一般直接連個彎都不轉,直接朝着前面席捲而去。那裡倒不是人多,而且因爲一個小手段。
名字:誘香蠱
等階:藍——三階三星
作用與評價:此蠱催動之後,會對其產生極大的誘惑力,爲之瘋狂。即使前面是陷阱,也控制不住踏入其中。
這是專門用來撲妖獸的東西,現在倒是用來對付亡靈了。那一個大鼎之中,都是燃燒着的誘香蠱,煙氣揮散不盡。
地元徳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這種巨大的衝擊力,維持住蠱陣的平衡運行,真的是實屬不易。
但也得咬緊牙關,各司其職,自己的事情必須要做好,不能耽誤了大事。
一個個土道蠱師臉色都蒼白起來,有的甚至口吐鮮血直接半跪在地上。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擅離位置,他們不是蠱兵,身處的勢力組織也不是帶兵的那種。
但是其意志不會比蠱兵要差,短短的幾息之間,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一般。
非常的難熬,想要放棄,但是咬緊牙關只求着時間過得快一點。
“放!”
那一個字彷彿是世界上最爲美好的事情,那些涌入圈子之中的亡靈腳下的土地,突然變得晃動起來。
咔吧咔吧的崩裂的聲音響起,先是巨大的裂縫,其後那些腳下的土地竟然變得無比鬆軟,化爲細沙墜入深谷之中。
短短十幾息之間,原本平攤堅實的地面竟然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高深盆地。有的倒黴蛋,直接墜入那巨大裂縫之中,這輩子也不會有出來的機會。
“你們辛苦了,現在換我們了。”
一身材挺拔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來,此人面紅耳赤的,好像具有一股很大的火氣似的。
“我們已經坑陷住,下面就是你們的焚之了,坑兒焚之。”
“放心,這一次它們註定化爲灰燼。”
火烈嫋握緊了拳頭,目光變得無比的凌冽,呼吸都開始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