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師的討伐之下,哪怕只是一支,青狐一族的抵抗也不過是螃臂擋車。然而,早已經聽到風聲的青狐一族已羣鳥四散。
虎師到那裡之時,只是一個空殼子。即使分散去追擊,也不過是捉到一些邊緣人物而已。虎洪大怒,恨不得蕩平青狐一族。
這事要從一天之前說起來,虎嬌然前來看看自己的弟弟恢復得怎麼樣了?然而,卻發現其躺在牀上長睡不起,根本就叫不醒。
探測之下才發現,中了夢道詛咒。在推算推演之後發現,此事和青狐一族有莫大的關係。
既然有關係,那就妥了,無論經過如何,有什麼原因。既然有關係,那麼就脫離不了干係,強大就是這麼霸道。
而現在青狐一族羣鳥四散,那又落實了罪名,肯定是心虛,不然的話怎麼會逃跑?
如果要是仔細想,這裡面也有破綻,青狐一族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膽子?再說了,殺虎烈彪幹什麼,畢竟他的身份比不上他姐姐和他父親。
但是,虎洪和虎嬌然心繫虎烈彪的安危,又加上青狐一族的表現,哪裡顧得了事情真相?
“夢境,不過這夢境還真的是夠單調的。”
丁鋒月看着四周,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懈怠。
夢境他經歷的不少,所修蠱道流派的境界可以說是用夢境堆上去的。但是這夢境和以前經歷的不一樣,不是那種以前那種蠱師的人生經歷什麼的。
而像是一道詛咒殺招,讓自己陷入這夢境之中就此沉淪,再也醒不過來。甚至更嚴重,直接在夢中死亡,那麼現實之中也會玩完。
一想到這裡,丁鋒月心中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自己僞裝的這身份,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吧,獅族大敗也不敢這樣。
再加上自己這身份背景,沒有多少人敢如此冒險,但是怎麼自己就受到詛咒殺招了?這真的很令人費解啊!
不過在現實之中,青狐一族那更是心中一萬隻羊駝奔騰而過。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不,其實也算不上誤會,而是巧妙的結合。
狐心月在爲丁鋒月(虎烈彪)療傷之時,暗中催動了殺招——三寸繞指柔。這就對他產生了威脅之意,造成了危害。
所以在大戰的後期——染血鬥獸場之時,天煞孤星蠱的厄運克敵發揮作用,那條垂死的蝮蛇不咬丁鋒月,就咬狐心月,而且把這輩子的毒液都注射進去。
一代美人尤物就此香消玉殞,狐心月是真的死了,毒性太猛烈迅速,擴散到五臟六腑,五階醫道大師都沒轍。
和一些勢力組織差不多,青狐一族有本命燈蠱的存在。不過她們這一族的本命燈蠱有些不一樣,有一計被觸及的殺招——陰魂不散。
只要是族人非正常死亡的,與其有關聯的都會受到那計殺招的影響。墜入無盡黑暗的夢境之中,傾受着陰魂不散的復仇。
所以這也是丁鋒月猛然想到什麼的原因,不過有一些他不怎麼清楚而已。所以這事能怨得了他嗎?
是狐心月作死,觸動了天煞孤星蠱,引起了連鎖反應,直至丁鋒月受到了陰魂不散這計殺招的影響,墜入無盡黑暗的夢境之中。
青狐一族又能怎樣?一是這計殺招是無解的,她們又解不開。二,如果要是細查的話,狐心月曾經所做的肯定能查出。
那可是罪上加罪,虎衿月和虎嬌然母女早就對青狐一族恨之入骨,肯定會以這件事情爲藉口蕩平青狐一族。
即使破解了陰魂不散這計殺招也是如此。
而虎洪更不用說了,曾經的與青狐一族的情分又怎能會和他的寶貝兒子相比。那是無毒不丈夫加上最毒婦人心,青狐一族能落了好?
所以不跑,那等死嗎?
事發突然,青狐一族幾乎個個都是輕裝逃跑,那些資源財富什麼的根本就來不及帶走。畢竟,與性命比起來,那些不值一提。
“母親,你好好照顧小彪,我去把青狐一族的族長抓過來。”
虎嬌然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的憤怒,身上的殺氣沖天,根本就掩蓋不住。
“小心一些,不要下殺手,要活的。”虎洪安排說道。
“不要下殺手,你是不是還想着那隻騷狐狸?”
原本溫婉的虎衿月瞬間化身暴怒的母老虎。
“不是,夫人,你想多了。殺了她們不是關鍵,關鍵是救我們的寶貝兒子啊!”虎洪按住激動的夫人,好言相勸道。
虎嬌然此時早已經乘風離去,靠着偵查殺招朝着西方飛去。
單調、黑暗、無聊……
這是打算用黑暗與孤寂消磨死自己嗎?然而丁鋒月畢竟也是經歷多少大風大浪之人,又怎麼會受到這些的影響?
黑暗?呵呵,被挖去雙眼丟在暗無天日的天牢之中,那纔是真正的黑暗。
危險?嗯,剛纔的陰魂和天牢之中的那些人渣相比,那算個毛線啊!
至於孤寂,能在自身孕育而成天煞孤星蠱的人還會怕寂寞嗎?
陰魂不散雖然難以破解,但對於丁鋒月來說也只是起到囚禁困住的作用。至於危險,那應該是那些陰魂危險。
一般受到陰魂不散這計殺招的人,要不是在睡夢之中被陰魂殺死,要不就是被活活地消磨殆盡而死。
而天煞孤星蠱能將一些蠱的力量轉化爲宿主的本源之力,不用多,一個窮奇圖騰就打得那陰魂四散而逃,懷疑人生。
至於消磨殆盡,先不說丁鋒月他的意志和心性,就論最畏懼死亡這一點,他也絕不會有因爲孤寂想要輕生的念頭。
無盡黑暗又如何,看不到,但是可以用觸覺感受到,用靈覺察覺的到,用聽覺聽得到……
活着多麼美好,所以又有什麼可怕的?消磨,一塊又臭又硬的茅坑裡面的石頭,可不是那無盡黑暗孤寂就能夠消磨的。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學校上空,光線暗淡,彷彿女人眼角的怨淚。高大的建築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遠遠看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
淅瀝的雨下在黑夜裡,所有東西都很潮溼,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瀰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看到四周環境的變化,丁鋒月不由得嘴角上揚起來:“換花樣了,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