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對方不接!”韓燕摘下耳機扭過頭焦急地對鄭遠清說道。
“換安陽和清兒。安陽、清兒,你們熟悉一下呼叫程序,就當實踐一下了,通就通,不通拉到。”鄭遠清聳聳肩示意韓燕換上代安陽和葉清兒。
“隊長,通了!”持續呼叫了一個小時,正當大家三三兩兩的回去各玩各的的時候,對方終於接通了。
“我是38軍特種部隊退役戰士鄭遠清,請伊麗華女士接電話。”鄭遠清也懶得給他們廢話,愛接不接,死了拉倒;這方圓數千平方公里都是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原,沒有車他們能跑到哪去?
“哼,什麼特種部隊?一羣廢物——你等着。”剛纔那個女聲極度不屑地說道。因爲面對的是國家方面的人,鄭遠清不敢再冒名頂替了,而是說退役兵,歷年38集團軍退下來的特種兵多了去了,現在數據庫全部作廢的情況下讓他們查去吧。
“喂,您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這是一個老年男子的聲音,而不是老年婦女的聲音,鄭遠清嘴角翹了翹——果然不出所料,伊麗華不過是個廣告而已,這位纔是正主。
“老先生您好,我們和你們遇見的劫匪並非一夥人。那夥人已經被我們當場擊斃,請不要懷疑我們的誠意。”鄭遠清誠懇地說道,能讓“著名科學家”當廣告隱藏的人不是掌握着國家機密的重要人物就是掌握着關鍵機密的專家——真正的專家,不是那些搬磚和泥的“磚家”,這些人根本不會對外露面,一直是國家極力隱藏的絕對精英。
“哦,請問你們是哪個倖存者基地的?”老人的聲音波瀾不驚,帶着一種看破紅塵的味道,這種人絕對不是那些動輒跟猴子似上躥下跳的搬磚和泥的傢伙,這氣度、這素質,絕非剛纔那個女的能比。
“我們並非大型基地出來的,而是一個小型定居點,依靠團隊的力量在這末世苟活而已。”鄭遠清簡短地說道。
“這樣啊,辛苦了,我能問一下您的隊伍有多少人嗎?”老人問道。
“戰鬥隊員17人,清一色退伍軍人,其中歷年退伍特種兵8人,現役、退役特警、海軍陸戰隊戰士9人,以及家眷,共計30人。”鄭遠清一邊編着瞎話一邊心道:他NN的,查戶口啊?
“不簡單,真的不簡單!亂世生存下來的當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老人讚歎道。
“教授,這些人不能相信,外面這世界沒有上百人根本活不下來——”那個女人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不要亂說話,我心中有數。”老人似乎趕忙捂上了話筒,但是好像不會用那東西,沒有捂嚴實。
“不知老先生有何打算;鄭某人已經把該說都說了,如果您認爲我們可信的話,請告知具體方位,我們派車去接您。還請不要低估我們的實力。爲了救援各位,我們的人已經深入喪屍羣腹地數十公里,時間不多,請老先生認真考慮。”鄭遠清的話已經有些威脅的意味了,現在對方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主動權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沒必要求着他們似的。
“不好意思鄭隊長,如有冒犯還請見諒,我的警衛員沒見過世面不懂事,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老人意識到自己沒有捂嚴實話筒,趕緊道歉道,“我們用的是海事電話,有視頻接收裝置,還請煩勞鄭隊長讓我們和紅月、藍雪見上一面,您也知道,我們現在實在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可以理解。紅月、藍雪兩位戰士身負重傷,不能到通訊室來,請稍等片刻,五分鐘後繼續呼叫。”鄭遠清關閉了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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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NN的,那娘們還真牛比啊?廢物?她不是廢物她怎麼不留下來跟那羣牲口乾架去?”許書成感到十分惱火。
“等見了面再好好收拾她,一會兒給她們上演一出好戲。”鄭遠清嘴角翹了翹,“大壯、老陳、王軍、劉偉,開一輛車去找喪屍去。”
“嘿嘿,演戲,我喜歡。”劉偉意味深長地笑了,大夥的眼睛同時瞟向許書成,許書成頓時滿臉佈滿黑線,想發作又不敢,那邊代安陽正坐在通訊器前呢,代安瀾就在她身後,此刻正一臉疑惑地看着姐夫,怎麼他又成了大家擠兌的目標了?
一架攝像頭被搬到醫務室中,在徵求了紅月藍雪的同意後,攝像頭選定了一個位置然後接通通訊。不愧爲高級警衛,對方竟然有便攜式的特種海事電話,鄭遠清在想是不是可以找個理由把那東西要過來。
醫務室的牆上顯示出一個光線昏暗的土房,看裡面陳舊的擺設應該是哪個窯洞,透過殘破不堪的窗戶,很遠處一個大型的供電塔隱隱約約地顯示出它落寞的身影。大家笑了笑,有了如此鮮明的地標要找他們太容易了。
“書成,告訴老陳他們把喪屍往那附近引,今天晚上咱們再過去,先殺殺他們的傲氣再說。”鄭遠清走出醫務室,對走廊裡的許書成說道,許書成陰險地笑了笑表示明白,然後跑了出去。
那個小窯洞實在是太小了,估計是村民們作爲農具間用的,裡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農具;畫面上顯示出一個氣度不凡、帶着金邊眼鏡的矮胖老者和一個裹着破被子、身材瘦小的白髮老嫗,這估計就是伊麗華了。
老嫗旁邊是一個大餅臉、身材粗壯的女警衛,年齡在四十來歲,手中有一把95式突擊步槍,身上穿着普通的便服,渾身是泥巴,此刻正帶着警惕的眼神看着這裡;除去這三個人之外,還有一個身材矮壯的男警衛,年齡也是四十來歲,看那副警惕的模樣,想必這應該是個隊長級的人物,他的手中同樣有一把髒兮兮的95式突擊步槍。
“各位好,本人就是這支小隊的隊長鄭遠清。老先生怎麼稱呼?”鄭遠清笑眯眯地出現在屏幕前說道。
“你有什麼資格問教授的尊稱?你算老幾?趕緊報告你們的番號,你們領導是誰?”那個女警衛一臉不屑地說道,旁邊那個男警衛冷笑一聲,衝着鏡頭“呸”地吐了一口痰,還用腳搓搓。
“老先生,如果你的警衛人員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的話,那我認爲我們沒有必要在通話下去了。記住,國已不存,家已不在,你們沒有資格用上級的口吻對我說話。言及於此,請各位三思。”鄭遠清冷笑地說完,讓開一邊,讓紅月、藍雪和對方通話。
“嗯嗯嗯!”紅月和藍雪看見熟悉的面孔後不顧滿身繃帶流着眼淚向對方打招呼,李佳陽和小六趕緊過去把她們扶起來,這邊小九把攝像頭向前挪了挪。
“鄭隊長息怒!他們就這脾性,他們其實還是真正的戰士,看在我的面子上請不要和他們計較了!”老人趕緊過來打圓場,鄭遠清也沒搭理他,看得出這些貼身警衛不可避免地沾染了“親隨”的毛病,以爲天底下的兵就他們厲害,人家都是傻蛋。
“紅月、藍雪!哎呀,孩子們可苦了你們了!”老人看到兩個包裹得像木乃伊一般的女孩眼淚唰一下掉了下來,撲到鏡頭前使勁地瞅。
“鄭隊長,老朽全名萬里浪,是國家重點實驗室的負責人之一;這位是我的太太兼助手伊麗華,這兩位是我們的警衛;不好意思,萬某能說的就這些了,還請見諒。”萬里浪趕緊表示歉意,作自我介紹道。
“無妨,萬老請繼續。”鄭遠清揮了揮手錶示無妨。至於萬里浪這個名字他沒聽說過,知道不知道和自己無關,他也不關心,沒有相應的各種設備他就是尼古拉—特斯拉在世也沒用。
“嗯嗯—嗯嗯!”紅月衝小九直嗯嗯,意思是她要寫字,小九趕忙拿來紙筆讓紅月寫字。很快,小九拿着一張寫着歪歪扭扭一句話的紙遞給鄭遠清。
“紅月同志說,請各位領導放心,她和藍月受的只是皮肉傷,很快就能痊癒歸隊。”鄭遠清說完把紙遞到攝像頭前讓萬里浪過目。
“好!好!好孩子,別激動!安心養傷,奶奶等你們回來!”伊麗華裹着被子來到攝像頭前一臉慈祥地看着紅月藍雪,心疼地說道。
“行了!二位教授,她們泄露了通訊口令已經違反了軍紀;按照規定,沒有上級命令不得向任何人提供內部通訊口令。沒有槍斃她們已經算是好的了。歸隊?哼!回來就等着上軍事法庭吧。”那個一臉囂張的女警衛過來拿起通訊器說道,一張大餅臉中滿是怒意,似乎根本不把兩個木乃伊似的女孩當回事。不過這也更堅定了衆人找到這兩個警衛好好收拾一下的決心。
“你他——”潑辣的小九火冒三丈回過身來就要罵那個大餅臉,鄭遠清伸手製止住她;對着電話吵架那是真傻,等見了面再削他們也不遲;再說這是他們的家事,鄭遠清雖然憐香惜玉,但也不至於見一個愛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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