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裡的鄭遠清三令五申讓大家趕緊去穿衣服趕緊走,但是所有的人都處在重獲新生的極度亢奮中沒人搭理他。
“別喊了,讓他們高興會兒吧。”李若琳站在鄭遠清身後一邊梳着頭髮一邊說道。
“嘻嘻,你看,這仗下來好多地下工作都浮上水面了哦”嫣雲站在鄭遠清身後往窗子外面瞅着,她只是洗了洗澡,還是隻穿一條紫色的蕾絲內褲裸着上身。
“你能穿上衣服再看不?”鄭遠清皺了皺眉頭,嫣雲這跟外國女人似的性格讓他很頭疼,雖然他的觀念開放多了,但總覺得這樣不好,中國人千年的傳統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就是不穿,我不好看麼?”嫣雲說着附在鄭遠清身上用堅挺的**摩挲着鄭遠清的肩膀,然後俯下身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你個壞蛋,紅月都比我優先”
“得得得,隨你便吧,有本事以後你別穿衣服。”鄭遠清老臉一紅趕緊打岔,隨便吧,隨便吧,別給老子露…就行。
鄭遠清五口順着窗戶向着黑黑的夜裡望去,探照燈已經關了,校園裡一片漆黑,趁着這朦朧的月色,果然,好多地下工作浮出了水面:
唐致中摟着兩個豐潤的“女學生”坐在角落裡輕聲哄着,老人不時用紙擦着渾濁的老淚;也許老人這一輩子都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
娜塔莎坐在邱國興身邊摟着他的脖子靠在他肩膀上流着淚,她妹妹娜塔莉蜷着身子枕在邱國興腿上一聲不吭,邱國興則是一臉老淚,又活過來一次。至於姐妹倆如今還一絲不掛他卻顧不上看了。
而令鄭遠清五口目瞪口呆的是:花壇旁的程飛雙腿上竟然坐着一身內衣的李佳陽和小六,這地下工作做得果然保密至極
“怪不得小六誰也不搭理呢。原來這回事,這老程是做特工的料。”李若琳一邊梳着頭髮一邊看着三個像在海濱浴場似的人。
李若琳不禁想到了嫣雲剛進隊伍時她氣得要去找鄭遠清大鬧天宮,當時韓燕拽住了她,說了一句讓她再也氣不起來的話:“如果程飛把小五、小六、小七都娶了,李佳陽只會不高興,但絕對會認;她不在乎她有幾個妹妹,她只在乎程飛是不是還要她。”
如今想想還是李佳陽知足,都姓李,怎麼差別這麼大呢?李若琳不禁站起身看了看身邊一大兩小三個女人笑了笑心道:算了,不想了,這都四個了他該滿意了。再不知足,這三個可不是省油的燈。
終於,大家從亢奮中清醒了過來,一個個回宿舍穿上衣服、收拾行李搬進越野卡車的宿舍中,隊伍在黎明前開出了這個待了小半年的臨時基地。
熾熱的太陽冒出天邊,在戈壁灘上埋葬了自殺的戰士後,裝載機迎着朝陽沿着315國道慢慢向西方推進,兩輛軍卡跟在後面。裝載機巨大的車體上,勞累了一夜的軍官們沒顧得上睡覺,他們要替戰士們站崗,而精疲力竭的戰士們則在宿舍裡酣然入夢。
“再晚兩個小時咱們這會兒就和那羣人交上火了。”於洋看着遠處的開發區對大夥說道。
30公里外,一羣開着破爛吉普車的倖存者拿着各種各樣的槍支、弩箭翻入了基地,但是本來不就不大的基地除了留給他們一堆垃圾外唯一值錢的也許就是地裡還沒來得及收割的白菜和蘿蔔了。
這羣倖存者一共一百多人,個個衣着破爛,蓬頭垢面,開的車也是幾近報廢。從他們手中的各種武器來看,鄭遠清不敢認爲已經精疲力竭的三百多號人能打得過人家一百多號。
“老大,這塊地方可是一片無人區啊,都是沙漠。”歐達翻看着地上的老版軍用地圖,軍用地圖上除了表明那是一片沙漠外什麼也沒有,那個神秘的“布拉山”更是沒有任何標註,可見真的如老人所言,知道的人很少很少。
“嗯,前輩也說了,就是一片無人區,而且只有大型車隊才能進入,可見那裡的環境很惡劣。”鄭遠清說道。
“給西北軍準備的武器;放了半個世紀的武器;西北軍以前沒有彈藥銷燬場;難不成是說,這個秘密軍庫就是以前的彈藥銷燬場?或者稱爲輕武器墳場?就像美國飛機墳場、幽靈艦隊一樣,需要用的時候很快就能投入戰場。”許書成叼着煙吸了一口說道。
“應該是這個意思,九十年代以前一直在準備打大仗。”龐萬龍想起來小時候牆壁上隨處可見的標語——團結起來,隨時準備打仗,打大仗
“那個時候兩極爭端白熱化,冷戰隨時會變成熱戰;當年偉人突然開放人口生育就是爲了隨時迎接第三次世界大戰,結果沒打起來,一切罪責都成太祖老人家的了。”金雨堂苦笑了一聲說道,事後諸葛亮人人會做,但是偉人卻只有一個。
“老陳怎麼看?”鄭遠清覺得應該聽聽行家裡手陳忠的分析。
“我分析啊,這裡面涉及的因素太多了,而且除了軍政因素外還涉及到年代、技術、成本等因素。
咱都知道,建國時期儲存武器是慣例,全國各地哪都有,都是第一次大換裝時換下來的‘萬國牌’——德國的、曰本的、蘇聯的、美國的甚至還有中正式和漢陽造,這種情況全國各地都有,就是爲了防備國.民黨反攻大陸。”
“而七十年代後因爲科技發展太快和對越戰爭的需要第二次大換裝又換下來不少武器,但是那個時候的彈藥拆裝技術還很落後,全部是手工,不僅危險而且成本高昂。
飛機坦克大炮可以拆掉回爐,但是槍支彈藥要拆掉的話成本要遠大於造一批新的,那時的技術太落後了,美國當時都是開到太平洋深海直接倒掉——當然,最重要一點是那時的人不貪。”
“綜合以上所有因素,我覺得裡面的軍火當廢棄彈藥扔掉的意義要遠大於打仗的意義。再往後,拆裝技術也上來了,那個軍庫裡幾十年累積的彈藥更是難以處理所以乾脆封閉軍庫扔那拉倒,以前也許有人看着,但現在就是有人也死絕了。”陳忠想了想細緻地分析道。
“好,路上看見叉車等設備全部拖回來,到時候咱們要用,越多越好。”鄭遠清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要那麼多叉車做啥?用完了咱再去拉不得了?”劉偉傻了吧唧的問道。
“賀蘭山那幫智囊團可不是傻子啊;看見沒,隔三差五一架偵察機在這附近飛,一開始我還以爲是找咱們呢,現在才知道他們很可能也在找那座軍庫。”鄭遠清說道,“咱們知道大體位置,如果咱們先找到了,得想辦法藏好啊。”
恢復了體力的戰士們在老隊員的引導下帶着好奇和激動的心情參觀着兩臺奇怪的越野卡車,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這將近一百號土匪從來不住教學樓而是擠在不大的車裡,原來這兩輛車裡面另有乾坤,而且這裡面冬暖夏涼當真比沒水沒電的宿舍樓舒服多了。
但是車裡面標準劃的軍營建築和各種帶着明顯軍事風格的設施是瞞不了的,於是鄭遠清就吩咐帶隊參觀的軍官把實情告訴大家,這羣年輕人已經經歷了一場同生共死的戰鬥,大家已經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也不需再瞞着。
“原來你們都是當兵的哦,我說你們不是那麼壞的。”一個女孩興奮地抓住三妞一蹦一蹦的。
“什麼是兵?什麼是匪?治世是兵、亂世是匪;勝者是兵、敗者是匪。打了敗仗的軍隊自然不敢稱軍隊了,那麼再不當土匪還怎麼活?”三妞現學現賣,一臉自豪地吹噓着鄭遠清曾經給她們吹噓過的那套大道理。
“以後你們都是黃羊寨的土匪了,再有人加入,你們就是小頭目,以後都聽話好好幹。我可告訴你們別有歪心,咱老大以前可是秘密部隊的。”三妞一邊走着一邊吹道——這種被人簇擁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好。
“偶耶我們是土匪了我們是女土匪我們是‘三江紅’偶耶”一羣女孩拍着手地高喊道,對於這些20歲左右的花季少女來說當一個女土匪真的很新鮮。
“三姐,你告訴我們咱老大以前是哪個秘密部隊的?”
“就是就是,是‘隱’還是‘磬’?難道是中華龍組?”
“不對不對,那是動畫片和小說,應該是091氣象所或者國安特事科;那纔是秘密部隊呢。”
“咦呀——你才小說看多了呢,應該是第二通道——”一個年紀最小的女孩扯着嗓子在後面喊道,她想擠卻擠不進去。
“對,和她說得差不多,不過是‘第四通道妞拍了下巴掌說道。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久了三妞也慢慢地知道了鄭遠清的代號不過是唬人用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嘛;如今三妞也開始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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