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放下剷鬥,壓過去,其餘全部擊斃。鄭遠清冷哼一聲示意格殺勿論,這種小毛賊老子不找你們的事兒你們反倒找上門來了。
大,我有個想法。”司機弱弱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哦?說吧,我聽着呢,別忘了告訴我具體實施步驟。”鄭遠清笑了笑說道。他從來鼓勵底層戰士提出自己的建議,如果可行性很高那麼會有獎勵,不行也會得到口頭鼓勵;但是,前提必須是拿出具體實施步驟,不能提出一個設想就不管了,那不是提建議,那是瞎胡鬧。
“嗯,好的。曹哥說過,咱們以前不是有一批會修車的喪屍嗎?我們整天保養裝載機和軍卡還得輪班開車,如果以後還得維修保養運回來的車那我們的工作量也太大了——所以啊,我建議這些人咱活捉,讓他們當免費勞工。”司機提出了自己的設想。
“很好,說得不錯。但是他們如果不會修車怎麼辦?”鄭遠清意識到這個主意不錯。
“那好辦,培訓他們,這路邊這麼多車讓他們修唄,拿槍頂着腦袋他們能不學得快嗎?這麼多免費勞工死了多可惜。”司機有些興奮地說道,“等他們都學會了、學熟練了讓他們去死,留下有用之身。”
“可是這麼多車修車這活兒可是需要經驗積累的啊。”鄭遠清皺着眉頭說道。那種喪屍有沒有學習能力目前還不得而知,一羣傻蛋就是變成喪屍還是傻蛋。
“末世的主力車型就幾種,吉普車、皮卡、卡車,這三種車大同小異,就學這三種車很快的,我以前啥都不會,編入維修班還不到一年這三種車我都會修了。”司機繼續說道,具體的實施步驟也說了出來。
“很好,換了班找曹雪振,獎勵你一盒煙。”鄭遠清關閉了對講機和許書成相視獰笑。
青海湖基地的好漢們怎麼也沒想到,那輛巨大的裝載機上竟然打開車體升出了一個機槍碉堡,機槍碉堡上赫然是一架傳說中加特林M134火神炮,那六個殺氣騰騰的槍管和長長的彈鏈以及防彈玻璃後機槍手猥瑣的笑容讓這羣土匪們瞬間驚慌失措。
然而,還沒待土匪們上車逃竄,20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裝甲皮卡和吉普車將他們死死包圍,所有的車上都有一個重機槍炮塔,防彈玻璃後的機槍手刺耳的浪笑聲迴盪在他們耳邊。
青海湖基地的匪首恨不得將負責打聽跟蹤的嘍囉扒皮吃肉,他只是以爲這輛“鏽跡斑斑”的裝載機不過是那個“黃羊山”的土匪們從哪個大礦區開來的、僅僅是憑着車大橫行霸道而已。
而且他們人不多,就這五輛車撐死了不過百人,爲了這輛裝載機他糾集了三百多人來劫道,他已經想了好幾種方案拿下這個裝載機——他真不知道人家有重機槍、而且那重機槍還是藏在車體裡的。
但是他們後悔也晚了,綠林好漢這碗飯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搶成功了就是大發橫財,失敗了就是全軍覆沒,從來沒有第三條路,自古抓到土匪就是砍頭,從來沒有例外。
曹雪振走下裝載機,來到這羣抱着頭跪在地上的土匪面前挨個看了看:身上都有傷,看來是老打劫的;面黃肌弱但是並不瘦,飲食還行;獵槍的磨損很到位,說明他們懂得打獵物;一個個滿手老繭,是修車的料子。
“哪個是大當家的?都是道上的兄弟,不知道我們黃羊山哪裡得罪了各位,今天不過是借道而已,何必呢?”一身牛仔服、長筒靴武裝帶加手槍打扮的曹雪振來回踱着步地緩聲說道。自打鄭遠清穿上了馬靴,底下的人都跟着換上了馬靴,別說,穿馬靴還真符合土匪的氣質。
“大當家的,大當家的俺們是想給您當馬前卒護送您過青海湖的,剛纔那話是小子我開玩笑的,咱這兒就這風俗,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哦,我掌嘴、我掌嘴——叫你嘴賤、叫你嘴賤”一個穿着破爛皮風衣的絡腮鬍漢子一邊獻媚地笑着一邊使勁打自己的嘴。他以爲對方不想和自己發生衝突,自己扇兩下嘴巴討個饒,然後對方順水推舟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嘛。
但是匪首想錯了,曹雪振笑了笑踱到他面前手中的槍漫不經心地伸出,“呯”一聲槍響,匪首被掀開了頭蓋骨,滿腦袋腦漿像炸開的西瓜般濺了他後面的人一身。
“會修車的站出來,你們被黃羊山收編了。”曹雪振繼續漫不經心地在這羣渾身發抖的土匪身邊踱着步。
“你——”一聲怒喝響起,曹雪振腳邊的一個漢子蹭地一下躍起、手腕一晃一柄尖刀直扎曹雪振後心。
曹雪振一個急轉身一記勢大力沉的正蹬直直踹在大漢的前胸,只聽幾聲清脆的“咔嚓”大漢的肋骨瞬間斷了幾根。
然而還不待曹雪振擡手斃掉那漢子,一陣陰風閃過,十幾個漢子從三個地方朝曹雪振飛撲而來,他們要劫持曹雪振;面對這種亡命之徒縱然曹雪振身手再好也雙拳難敵四手。
“噠噠噠——噠噠”一輛豐田皮卡上的輕機槍手毫不猶豫地開槍了,一串點射照着曹雪振身邊橫掃過去,只聽一陣慘叫聲響起,剛剛碰到曹雪振衣服的土匪被迎頭掀翻,一陣血霧瀰漫在當場,曹雪振被這陣彈雨從背後掀翻一下子撲到面前的公路上。
“好一羣牲口。”曹雪振揉了揉生疼的後背爬了起來,頓時額頭青筋暴露、雙眼面帶殺氣地罵道。
“呯——呯”數聲槍響,沒被機槍打死的土匪被迎頭擊斃,曹雪振毫不手軟地掀開了一個又一個頭蓋骨——今天擺譜擺得太過了,真丟人
這羣人真狠還在地上跪着的土匪更是抖得歡實,這些曾經的綠林好漢如今嚇得褲子都溼了。眼前的同行比他們還狠,大當家的讓制住了竟然敢直接開槍
有的土匪卻心中暗喜,他們以爲黃羊山土匪內訌了,竟然趁着大當家的被劫持直接開槍消滅。
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那個背後衣服被打碎完了的“大當家”的竟然回身衝背後的機槍手伸了個大拇指,而機槍碉堡裡的機槍手竟然衝着他嬉着臉伸出個“OK”的手勢
他們老大竟然同意他們這麼打——這TM這些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其實這一幕這是獨立八師老早就有的、不成文的規矩,一旦這些被鄭遠清“施過法”的軍官被劫持,旁邊的戰士必須立即開槍射擊,連軍官帶劫持者一律橫掃,大家都知道,這些被老大“施過法”的軍官刀槍不入,被橫掃的只能是那些劫持者。
“再說一遍,會修車的站出來,如果你們真想死我不介意送你們上路。”惱羞成怒的曹雪振陰着臉瞪着一羣土匪陰森森地說道。
當家的,俺們沒有會——”一個似乎是二把手的土匪小心翼翼地說道,這羣土匪這麼狠鬼知道站出來了要受什麼罪?還是糊弄糊弄能混過去最好。
“嘴挺硬。”曹雪振淡淡地說了一句回手就是一槍,這幫土匪真夠頑固的,都死了十幾號人了還這麼嘴硬。
結果這人剛死,馬上就有一百多號漢子哆哆嗦嗦地站起身來,一個個褲子都尿溼了。看起來他們很怕剛纔那個土匪頭子,那人一死,沒人壓着馬上就有識趣得站了起來。
曹雪振看着這些漢子皺了皺眉頭,估計裡面稍微懂點維修的都站了起來,這麼大一個車隊不需要這麼多技術工,看來湊數的還真不少。雖然說是維修喪屍越多越好,但是訓練這批人可着實費腦筋,鄭遠清讓曹雪振看着辦,具體需要多少維修工他來定。
會點也好,總比一點都不會的強。曹雪振略微分了一下,維護的、維修的得分好幾組,這百十號人也差不多了。曹雪振打開對講機,讓車裡面的戰士把人押回去。
“隊長,剩下這些人怎麼辦?”曹雪振請示道。
“全部押起來,好吃好喝供着。”鄭遠清沉吟了一下獰笑着說道。馬上就要進市區了,這些垃圾會有大用的。
當這羣土匪被押回軍卡後,幾座集裝箱內便開始施工,一座座集裝箱被根據以前的經驗加以改裝,有了上回的經驗,這次設計、改裝集裝箱的工作就快了許多。
這一百多號土匪又根據技術能力的不同被分爲三組:皮卡組、吉普組、卡車組,而每個組又分爲保養、維修、洗車三組,每個組人數不等,需求量最大的維修組人員自然多些,不需要那麼多人的洗車組人員也少些。
根據曹雪振制定的計劃,這些懂技術的土匪要在滿負荷的工作狀態下培訓三個月,要用手槍和鞭子逼着他們養成良好的工作習慣。
而且他們吃飯睡覺都要在集裝箱裡待着;根據以前的觀察結果可知,那些喪屍在沒有食慾、睡眠、排泄的需要時便不會做出相應的反應,也就是說今後這些人變成喪屍後可以24小時不間斷工作。
當然,這期間他們的飲食供應也是相當好的,爲了能讓這批喪屍多活幾年這點付出值。
當那百十號懂技術的土匪從曹雪振笑吟吟的話語中得知了自己是寨子裡培訓的維修工後,一個個爭先恐後宣誓效忠,不說別的,就衝那有炒菜、有米飯而且管夠的伙食他們都願意留下來,至於幹活累?在哪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