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BOSS在上 151 永無可能
“好好好!”那乾屍連連說了三個好字,卻沒有了下文。
意識突然一轉,眼前出現了一片的黑暗,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熟悉的湖泊,湖泊呈現半月牙,清澈,透亮,沒有一絲其他的雜質。湖岸灑落不少白沙,細白,光滑,閃爍着迷人的熒光。湖水風輕雲淡的流淌沖刷着湖岸。如果說以前空間像個大型農場,現在就是草原,一眼無法望到盡頭的遼闊草原。原本的木屋被靜幽的庭院取締,鬱鬱蔥蔥的果樹散發着陣陣果香。
“這是……”桑榆詫異地看着那乾屍,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了那椅子上,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換,可是身上突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那乾屍就像是注水了一般,開始變得飽滿起來,轉瞬間,一個穿着儒衫長袍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面前,鷹隼般桀驁不羈的眼神,整個人渾身上下透着股野心和銳氣,桑榆一米七在他一米九的身高下顯得更是小鳥依人。
看着這神奇的一幕,桑榆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試探着詢問了一句:“你……”
那乾屍,不,現在應該稱之爲儒衫男子了,神態卻自若得很,似乎已經多次經歷過這種場面,幽幽開口:“這便是我真實的樣子,而這裡,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你到底是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平靜無波的面容之下隱藏着震驚。
“一個活了很多年的人,或者說,活死人!”說到這裡,那儒衫男子低沉地笑了起來,帶着蒼茫的悲涼之意。桑榆被那從亙古而來的氣息所印象,意識一個不穩,像是要永遠地陷入那深沉的悲涼之中,一頭栽倒在了地上,腦袋碰到了堅硬的土壤,陡然清醒,這才知道。自己今天是招惹了一下了不得的存在。
“這裡的靈氣真是平庸至極。沒有功法,沒有丹藥,沒有靈草。也就只有你纔會當寶!”那儒衫男子不屑地看着地上的桑榆,轉身走進了唯一的茅草屋中,裡面放置着基本的入門法訣,一貧如洗來形容果然很是恰當。不過,桑榆也不是什麼貪婪之人。這還是從別人的手裡搶來的,有就不錯了,還在乎別人給你留下的好不好。
跟上了他的步伐,不討好。不畏懼,就像是平等的存在一樣,儘管只有桑榆自己一個人這樣想。
那儒衫男子長袖一揮。破舊書架上的玉簡全部化成了灰燼,口中還唸唸有詞:“垃圾。統統都是垃圾!”
說完打開了一份丹藥,這曾經是修真界最基本的小還丹,可以爲煉氣期修者增強體質,現在整個空間也只有這一瓶保存了下來,眼見就要被那男子捏碎,桑榆一個猛撲,握住了他手中的玉瓶,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和緩不少:“前輩,您的眼界高,晚輩不敢多言,但是今時不同往日,靈氣缺乏,哪怕是小還丹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您不心疼我心疼,後半句話桑榆沒有說出來,但是自己都這樣說了,不至於和一個小輩計較什麼吧!
可是,凡事都有萬一的存在,而那男子就是那萬一,口中振振有詞:“不過爾爾。”輕鬆一捏,捏碎了手中的玉瓶,桑榆聽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嘎嘣脆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她的小還丹,怎麼就成了垃圾了呢!
“收起你那表情,一瓶小還丹,還不至於要了你的命!”那儒衫男子不以爲然,桑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早知今日,以前就應該早早地把那小還丹給吃了,起碼吃到肚子裡的就是自己,誰也拿不走!
“如此小家子氣,怪不得沒有氣運加身,只能小打小鬧!”那儒衫男子對待桑榆的眼神,那叫一個嫌棄加鄙夷。
桑榆無話,只能看着他把自己所有的收藏統統化爲灰燼,這才收手,坐在了整個房間唯一剩下的木牀上,一臉平靜無波地看着桑榆:“逆轉時間,重來一次,你想知道爲何選擇了你嗎?”
“不知道。”桑榆搖頭,這人邪乎的很,知道自己重生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要是他說自己的大羅金仙轉世,桑榆現在恐怕也能相信了。
“愚昧!愚蠢!朽木不可雕也!”一連串罵人不帶髒字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桑榆臉皮厚了,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反正也聽不懂!那文縐縐的詞,一聽就是古老的語言,反正後世也不學,無論你說什麼,我就是聽不懂,你能奈我何!
“對牛彈琴,真是無法,怕了你了。”儒衫男子擺了擺手,扶了一下長袖,緩緩開口道:“氣運之子恐怕已經出現,而你雖有氣運加身,卻始終不敵那氣運之子,只能在他的眼皮下做哪些小打小鬧的事情,一着不慎滿盤皆輸,縱然你步步爲營,舉步維艱,卻也做的是無用之功。”儒衫男子連連搖頭,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神這時有了不一樣的神色。
看着桑榆,卻又像是看着他人,那沉重的壓力讓桑榆喘不過氣來。
“也罷,你我相見即是有緣,我也有一事囑託,只有你強大了,這才能夠實現。”儒衫男子卸下了手中的尾戒,上面有一個似是銀製的心形鏤空鈴鐺,正面雕刻着一些精緻的花紋,背面被摩挲地發暗,心形鈴鐺裡面有東西若隱若現,不過鏤空的孔太小,她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雖然一看就知道這東西不同尋常,但桑榆沒有立刻答應下來,誰知道他會讓自己做什麼,小心爲上,重活一世,長得心眼不多,唯一長的就是逃命和察言觀色:“不知前輩要晚輩做什麼事,晚輩醜話說在前面,奪我性命,不幹!超過我能力範圍,不幹!……”還未等桑榆說完,那男子輕哧一聲,從木牀上站了起來,俯瞰着桑榆。
“就你現在的能力,確實幹不成什麼事!如果沒有遇見我,你的修爲只能停滯在築基期,想要再進一步,永無可能。”儒衫男子冷笑一聲。
桑榆心中一驚,爲何自己不能繼續修真,爲何只能停滯在築基期,自從知道了修真的妙處之後,她便想着可以再進一步,如果止步築基,就像是一隻蒼蠅堵在了喉嚨裡,卡着難受又噁心。
“爲何?”桑榆一躍而起,平視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