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就是他們。”
地鐵入口,洛藍和吳卓毅剛走近就被大兵攔了下來,團團圍住,很快又有幾名大兵趕來,其中一名圍住兩人的大兵指着他們,滿臉怒意。
被大兵團團圍住,吳卓毅有些害怕,只是想到自己是個老爺們,怎麼可能躲在個女孩子的身後,哪怕這個女孩子比他厲害多了,面對異獸異魔啊還沒什麼,面對同類,吳卓毅身爲男人的自尊就冒出來了。
他勇氣萌發上前一步將洛藍擋在身後,臉帶怒意的看着指着自己的大兵,生氣的道:“你們做什麼,我們什麼我們,我們怎麼了?”
吳卓毅將洛藍護在了身後,這讓洛藍很不適應,棲鳳帝國女子爲尊,即便洛藍沒有親身嘗試愛情的滋味,但那些話本中也說了,男人應該躲在女人的身後,現在這……好吧,現在時空不一樣了,只是洛藍仍舊不習慣讓一個男人保護就是了。
伸手,洛藍將吳卓毅從自己身前拉開,她直視着那個連長,淡定的道:“你是連長?不知擋着我的目的是什麼,庇護所不允許我進入?”
“不,你誤會了。”
出乎吳卓毅和那些大兵預料,這個肩膀上頂着顆小星星的連長對洛藍異常客氣,阻止大兵的劍拔弩張,他臉上帶着笑容道:“洛藍女士,我已經幫你和你的朋友準備了單間,之前多有怠慢,是軍方的失誤,希望洛藍女士不要怪罪。”
這名連長的姿態放得很低,讓之前氣勢洶洶幾乎要操傢伙的大兵下巴都掉了,他們連長不是給他們找場子的麼,這是怎麼回事?
大兵們懵圈了,吳卓毅也懵圈了,完全搞不懂之前劍拔弩張現在又低姿態的大兵到底什麼意思,洛藍到平淡的接受了這個連長的示好,拉着暈乎乎的吳卓毅,洛藍被一名大兵帶着去了給她安排好的房間。
誰說地鐵站裡沒有單間的,分配給洛藍的單間距離地鐵站臺略遠,之前是做什麼的已經不重要,現在所有房間都被收拾出來居住,大概三十幾平的空間中有牀有被有桌子,桌子上甚至有裝滿熱水的水壺和水杯等物。
看着房間中的擺設,吳卓毅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了,這差距也太大了,想想站臺上跟罐頭似的人擠人人捱人,要個熱水都要受盡刁難,這裡可好,什麼都準備的妥帖的,就差給你塞個暖被窩的暖男美女什麼的了。
帶路的大兵到地方後就離開了,臨走前說待會會有人來送飯,吳卓毅也不是傻的,知道大兵們前後態度變化絕對不是因爲自己,不是自己就因爲洛女俠了唄,實力啊,沒有實力誰都看不起你呢。
這時候的吳卓毅從沒如此堅定要覺醒異能的心,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要依附一個女人才能有這麼好的居住條件,而且就一間房,他一個大男人和人家女孩子住一起實在是不太方便啊。
“那個,洛女俠,要不我去門口打地鋪吧,反正這邊人少,半夜也不會有人過來把我踩了。”吳卓毅說話的時候臉都紅了,之前在站臺人太多還沒什麼,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小宅男吳卓毅麪皮開始薄了。
“好。”
“我住外面真沒事的,真的,現在天氣不冷我身體也很好……..啊?”吳卓毅還想繼續勸呢,後知後覺的醒悟洛藍說的是好,沒有他預想中的挽留和定製諸如不準上牀、不準偷看之類的條款,乾脆的讓吳卓毅半天反映不過來,直到抱着被在門口開始鋪地鋪吳卓毅還沒徹底整明白呢,洛女俠這是不按套路出牌啊,難道不應該是挽留自己然後發生什麼諸如禽獸和禽獸不如的事嘛,洛女俠還真是…..不是一般人啊。
帶着一腦門黑線,吳卓毅可憐兮兮的躺在門外地上打地鋪,還好現在是初夏地鐵站也不透風所以不冷,否則吳卓毅非給自己倆嘴巴不可。
讓你嘴欠,不說那話的話現在他就有柔軟的牀睡了,呃,就算在屋裡打地鋪也好啊,最起碼還能看到洛女俠不同的風情。
哎,失策啊!
對了!
懊惱之後,吳卓毅想起自己兜裡的十幾顆零階魔晶,這可是能讓人覺醒超能力的寶貝呢,何況他們回來都沒告訴陳積他們一聲,畢竟超市裡相處那麼久,不告訴一聲也不太好啊。
叩叩叩的敲門,吳卓毅又興奮起來。
“洛女俠,不如你現在就給我覺醒怎麼樣?”
門開,吳卓毅興奮的道,之前他就期盼着這個了,如今回到地鐵站,回到安全環境吳卓毅就迫不及待了。
聽到吳卓毅這麼說,洛藍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這男人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吃苦頭啊。
對覺醒,吳卓毅已經迫不及待了,既然吳卓毅這麼堅持洛藍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他再帶進房間後給他找了個毛巾,吳卓毅接過毛巾還道謝呢,只是仍舊不知道洛藍給他毛巾是什麼意思,洛藍脣角帶笑的道:“給你咬着的。”
“哦。”
吳卓毅半懵半懂,對即將面對的酷刑沒有一點意識,十分聽話的將毛巾捲成卷咬在嘴裡,腦子裡轉着的是從小說和電影中看到的那些硬漢形象,洛藍嘴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在最後一次詢問後,她凝出空氣刃在吳卓毅的眉心劃開一道十字血口,當零階灰晶緊緊貼上傷口,本以爲自己已經做好準備的吳卓毅瞬間眼珠子就瞪圓了。
“啊~~~~~”
什麼叫萬箭穿心,什麼叫萬仞凌遲,痛的幾乎大腦一片空白的吳卓毅算是領會到了,這疼深入靈魂,無法用任何動作緩解,之前咬在嘴裡裝相的毛巾早已經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是洛藍用能力束縛着吳卓毅,現在的他一定是滿地打滾,在不大的房間中,磕到碰到什麼都不好說。
啊~啊~啊~
痛,痛不欲生的痛,吳卓毅之前包紮好的傷口早已經因爲肌肉過於緊繃崩裂,包紮抓傷的布條被血染透,可這點疼痛對來自靈魂的劇痛來說微不足道,也許是一萬年,也許是兩萬年,反正是度秒如年,如果不是不時能聽到洛藍的鼓勵吳卓毅絕對忍不下來。
當疼痛潮水般褪去,吳卓毅已經痛的大腦空白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緩了一個多小時吳卓毅的臉纔不那麼蒼白,僵直的眼珠也開始恢復轉動,他眨了眨眼,第一眼看見的是洛藍背對着他正在翻看什麼東西,吳卓毅僵硬的動了動四肢,還好還活着,之前有那麼一瞬吳卓毅甚至以爲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