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按照**之前的推理,幾百米的血腥吸引喪屍,我們一路上就看見前堂弄有一個正在吃的,然後被**幹掉,這個好解釋,一是它正在吃着,一般情況下沒被驚擾就不太會離開;二是距離桃花苑小廣場那邊有一點距離,沒感知到。或者說它已經感知到了,但“爲人”比較好,不會吃完碗裡的看着鍋裡的。還有看到的就是那一家,有一個在地上一個上吊。然後南峰弄這邊沒有看見任何喪屍,那麼有可能,只要有路通那邊,喪屍一定跟着路就能走到桃花苑小廣場那邊集中,。再一想,現在有太陽,而且老年活動室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很多人,是個集中點,廣場下能被太陽照到的地方如果有喪屍就一定會進活動室,**很可能說的完全正確。
“**。就是說現在方圓百來米內的喪屍基本都在小廣場那邊了吧?”“九成機率,是的!南峰弄繞過菜場,菜場周邊都是住戶,不過這倒不擔心,畢竟喪屍不可能穿牆而過,而且不會開門,很多喪屍等於被禁錮了,來不了。能走得到那邊的基本都在那邊了。我倒是不擔心周圍有多少喪屍被吸引着,反正被禁錮的,被吸引着又不能動彈,對我們有好處。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沒被禁錮的喪屍我們怎麼避開。”
拐過彎去就是桃花苑的小廣場,**站在弄堂口伸着頭打量着。“小廣場上被太陽照着,沒發現喪屍,看來它們確實不喜歡陽光,就是不知道怕不怕陽光,如果怕陽光那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站在陽光下了,不過一般是不可能的。”**說完從牆角撿起一塊石頭,探出身子,往小廣場上的一家人家的窗戶上扔去。“嘩啦”玻璃破碎聲傳來。“應該是不喜歡而已,絕對不怕。”**說,“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我和**換了位置,我探出頭看了看。被**打碎了玻璃的窗口看見一箇中年男子喪屍,它有些謝頂,臉上看起來倒還沒那麼猙獰。陽光照在窗戶上,玻璃破了但是因爲有隱形防盜欄(平行於牆面的那種,鋁合金制,直圓條形,間隔大約十五公分左右),喪屍出不來,但是它還是往斜對面的老年活動室伸着手,彷彿被召喚着,無奈被禁錮而無法過去。陽光照着它,開上去它沒什麼不適。
我看了一會兒,正準備回頭和**說話, 只見那喪屍居然把手縮回去了,窗口看不見它了。我轉回身子面對**:“**!喪屍回去了?它被陽光照了一會而已,現在回到陰影裡了。難道它們還有這個智力,不是應該...”**打斷我:“正常,猜都猜得到,這也是一種本能,我早說了喪屍再怎麼說也算是一種生物,只要是生物,都逃不開本能反應。既然不喜歡陽光,而且又出不來,自然是會避開的,正常。本能而已,算不上什麼智商。沒智商的弱智,單細胞生物等等都知道避害,何況喪屍啊。”“哦。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在房子裡的出不來不怕,出的來的應該都在老年活動室那邊了。”“你再看看,廣場上有沒有別的喪屍因爲被玻璃打碎的聲音引來。”我聽老虎的再次探出身子,外面沒什麼動靜,看來玻璃碎掉的聲音沒有引起開飲食大會的喪屍們的注意。
**應該又做了一個實驗,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你在這裡等一下,我走過去看看,站在這裡我看不見老年活動室的情況,只能冒險了。不過也別擔心,畢竟知道它們不喜歡陽光,現在弄堂口正好被太陽照到。我悄悄過去。”“等等,**。”我問**,“**,我有些不明白啊。你說這邊門開着那些人家的喪屍怎麼就知道走出來?比如說它在房間裡,去老年活動室的話得彎來折去的才能走出來家門吧?我們活人走出來簡單,但喪屍又沒有這個本事,它們還能認路?如果在房間裡,不是應該被牆給擋着,然後撞着牆,應該走不出來吧?”**驚奇的看着我:“小子不錯啊,發現這個了?不過你忽略了一點,氣味就是一條路,它們跟着氣味走的。比如這個喪屍,其實我猜他早就聞到血腥了,而且應該在他家裡走來走去找出口,然後我打碎玻璃,這樣窗口的氣味最大,你就隨着氣味走到窗前。牆是會擋着氣味,但門和窗開着就當不住氣味,那麼就等於給喪屍指明瞭怎麼走出來的方向。不可能撞着牆,一直一直撞着,撞出腦震盪都不停。你在想想,假如同時門窗都大開着,那麼相當於兩處氣味道路,喪屍先到窗邊,撞了幾次走不出來,他肯定會走另一條氣味道路,別擔心,這個也不是智商,說到底還是生物的本能。有個成語叫‘另闢蹊徑’。”......
因爲老年活動室在另一面,我們探出身子只能看到被**打碎玻璃的那一家這一邊,出去一點纔是廣場,斜對面就是一幢三層樓,原先是一個廠子,一共三個門,最中間的是卷閘門,手拉式,聲音很大的那種;兩邊是一般人家都安裝的防盜門,開門衝裡。十來年前廠子用的也是卷閘門,後來改活動室就換了。中間那個門因爲太大,所以一直用卷閘門。現在一層全是老年活動室的,二層以上是社區辦公室以及一些空房間,不過樓梯門掛着鎖,應該是中午時間,沒人。老年活動室面積頗大,足足有近三百平左右,我依稀記得應該一塊是麻將棋牌區,大概幾十桌的樣子;一塊是檯球區,大概有個七八桌;還有兩塊特意劃出來的打打羽毛球,打打兵乓球的地方;還有看電視看錄像的角落......不得不說,**對南城這個老年活動室比較關注,一切基礎設施很到位,空調風扇,水電供應都是很到位的。當然,據傳說某位當官的老人住在南城,離着活動室很近...(你懂的)...這個老年活動室應該是南城最好的一個老年活動室了,平時只要離這裡近的大伯大嬸們,甚至年輕點的,玩玩牌打打球,都會來這裡,所以可以說人滿爲患,有時都快人擠人了,但是國人的優良傳統不正是湊熱鬧嘛...
**把我的撬棍帶走,我跟着探出頭看了看。**走過拐角,沒一會就退回來了,然後我看見**走到剛纔被他打破玻璃的那家窗口,站着不動,一會兒就看見裡面的喪屍伸出了手,我看**不慌不忙的用撬棍搞定了他,然後回頭對我招招手,我走上前去。**則是走到門前,用撬棍撬開了房門,然後我們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屋子裡除了房間內的喪屍屍體,沒有看見別的人或喪屍。我倆站在喪屍屍體的房間裡。**問我:“敢不敢陪我玩把大的?”“什麼意思?什麼大的?小的?”“等我一小下。把喪屍的腦袋用牀上的毯子蓋起來吧。”**說完走出房門,我聽**的蓋起喪屍的頭,我想**還挺注重傳統的,死者爲大,正好毯子有點偏白色,挺好。
**回來後拿着一把大菜刀,適合剁肉的那種,還有一把小一些。“我們不是有武器了啊?這刀沒什麼用吧?”“剁某些東西的時候我們的脅指和撬棍不適合,屍剷倒還可以但用起來不方便。有現成的菜刀,用完了就扔就行了,省的磨損我們的武器;”**試了試刀口,“還算不錯,算得上鋒利。”我看着**,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手持屍鏟在胸前,問**:“你打算用菜刀幹什麼?”**看了我一眼,嘲笑着我:“你個二B,哈哈哈,以爲我要砍你啊?”“沒有啊,我只不過站着累,拿屍鏟當作杖子藉藉力而已。”“嘿嘿,懶得理你,算了。剛剛我說了玩把大的,你玩不玩?”“你得先告訴我玩什麼大的啊?”**很認真的表情對我說:“不開玩笑了。反正挺讓人害怕的,我自己都被我的想法嚇了一跳,但是現在不玩可能我們過不去那邊。你想好,過不去就等於救不到你爸媽他們了。”我想了想,連喪屍都幹掉過幾個了,恐怖的東西也算看過了,爲了他們。玩?但是以**的認真程度,而且**都說被嚇了。不玩?糾結啊......
老虎不說話,等着我。我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的說:“死就死吧,我玩!玩他孃的!**,說吧,玩大的,來!玩把大的!”**看着我:“好!我和你說說怎麼玩。”**用菜刀指着喪屍屍體說:“一開始我們在黃村小路幹掉的第一個喪屍是,知道了喪屍距離我們大概一兩米就會發現我們。並且當時如果我不是我喊着話吸引它,它先找的是你,對不對?”我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我點了點頭。“那麼可以證明,至少在目前,喪屍距離我們幾米內就會攻擊,我們知道它們沒有視覺,他們靠的是嗅覺和聽覺,我們可以輕手輕腳儘量不發出聲音,但是我們身上的體味沒辦法自己控制,是吧?”**看着我,頓了頓,我對他點點頭。“所以,想辦法蓋掉體味,我想來想去,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其味蓋我味...”說完,**用菜刀對着喪屍的屍體比了比下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