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季花開花落 ,聽一曲愛恨交錯。
“對了,樑霖你準備在宮裡呆到幾時?你家裡不是還有一個小徒弟麼?還有,你們難道一輩子都住在那個怪地方嗎?”安星煙忽話鋒一轉。
提到回去,燕子和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看向樑霖。樑霖聽到這個很現實的問題,呆了一下。這些,他的確沒有考慮到。“我,可能過幾天就要回去了。”
燕子低落地低頭。難道,他就怎麼想回去麼。“好了,別再提了。”她咕噥。
“大家好!”打破了短暫沉寂的是一聲不陌生的喊叫。淡淡的酒氣在空氣中發酵着。
“你怎麼來了?”安星煙詫異地看着來人。是鳳雲必。聽着她的話,他斂下眸子,又擡起,“事情是這樣的……”鳳遙在安星煙走後認真思考了她的話。又找人打聽了一下。鳳遙終是不忍看鳳雲必借酒消愁夢生醉死下去,於是告訴了鳳雲必。
鳳雲必聽的又驚又喜。他一下子想到了趁虛而入這個詞。他理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決定無論怎麼樣先要來皇宮看看。
衆人恍悟。“那麼,你先暫時待在暗處行嗎?主子,她還不知道我去找過你,你可以先在暗處看看情況麼?你,會尊重主子的再一次,選擇的吧?”安星煙刻意強調了暫時兩個字 。她希望可以避免節外生枝。
“好吧。”鳳雲必縱使不太情願,還是頷首。對她,他只有妥協。“橘橘呢?你們沒人陪着她麼?她不會有事吧?”他無時不刻在爲她着想。
“主子淋雨生病了,正睡着呢,夕夕也在她身邊。”燕子說完覺得不太對勁。
“好了,我們已經談完了,趕緊回去吧!”安星煙不經意的餘光掃到了鳳雲必伸長脖子往裡看的動作,抿了抿脣,“鳳雲必,你如果想見主子,那就見一面吧!”這句話讓鳳雲必的心一下子激動起來。
言橘和夕夕安然無恙,呼吸平穩的躺在牀上。她安詳的面容又浮現了憂愁,身體缺乏安全感地縮了起來。
鳳雲必走到牀邊,久久凝視着她,終於釋懷。終於,又見面了,終於,又可以守護在你身邊了。能夠看你一眼已是奢侈了。
良久,鳳雲必戀戀不捨地轉身,卻不想手被牀上的人一把拉住。“別走!”是她口齒不清地喊叫。時間定格。鳳雲必久久回不過神,一眼回眸中盡是溫柔。“……”又一聲喊叫,卻沒有人聽見。
安星煙幾人站在門口以祝福的眼光看着這一幕。這一刻,所有的所以似乎都歸零了,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大病一場的言橘這幾日什麼都如沒發生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然而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望着天空發呆。幾天的陰雨讓她的心情並不怎麼好。洛兮憂來過一次,想要解釋但被看受的安星煙拒之門外。
洛兮憂不想強求,再沒從正面“進攻”過。他深知言橘的脾性,可是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他採取了各種辦法想和言橘解釋。
第一招,飛鴿傳書。將信系在白鴿腿上,將它放飛進去。鴿子倒是飛進去了,但可惜字條被淋溼了,墨跡暈染開來,是一片模糊。
第二招,利用宮女將信送進去。可惜,在我們天真無邪的夕夕極重,好奇心下,信件被撕的七零八落。言橘和暗處的鳳雲必爲此還稱讚夕夕很有錢途~
第三招,再次打入敵人內部。不過他忘了一件事,自家人比外家人親。他的賄賂行爲完全無用。洛兮憂無奈之下只好求助太后,希望她去和言橘溝通一下,然後再想對策。
“太后駕到!”
聽到這聲通報,言橘腦子稍稍一轉便明白了太后的來意。她急裡忙慌地躺在牀塌上,往臉上撲了許多**,力爭扮出虛弱的模樣......洛兮憂別以爲你這樣我就會聽信你的謊言!
安星煙聽到太后來了,目光停留在房間裡一會兒, 開門迎了進去。“參見太后!”安星煙幾人跪在地上,低着頭餘光瞄太后一眼,都不敢做聲。
太后難得和藹的一笑,手一擡,示意他們平身。“貴妃娘娘和公主呢?多日不見,怎倒好生疏了?她們可是在房間裡?”邊說邊走到了房門外,踏了進去。她身後的安星煙衝燕子擠眉弄眼,燕子卻茫然地瞪着眼不知所謂。
“咳咳,太后見諒,臣妾有病在身,無法起身給您請安了。咳咳……”言橘的樣子讓安星煙抽了幾抽眼角,拜託,她到底在擔心什麼?人家根本不需要她擔心好不好!
太后慈祥一笑,坐到言橘的身邊:“無妨無妨,病了就好好養着,自家人不必顧慮這麼多。”她說完,將夕夕抱在了懷中。
言橘敷衍的笑,應,心裡卻汗顏。“謝太后!不知太后大駕光臨是所謂何事?”太后意味深長地笑,不語。那笑讓言橘和旁邊人覺得心裡發毛。
“那時候,我對皇兒的關心很少,因爲那時,哀家未得先帝寵愛,又遭人陷害,所以縱使生下了他,也沒有辦法給他最好的。”太后的語氣中頗有苦盡甘來的意味。”那時候,因爲有人借太皇太后的逝去和皇兒的誕生在同一時,大作文章,說皇上是不詳之人,先皇聽信小人的讒言,對皇兒總是漠不關心的,而哀家又自身難保,所以那時皇兒受了不少人的欺負。那時願意接近他的只有洛自和雲紫。唉,往事不提也罷!第一眼見到你,哀家的吃驚便是因爲你的容貌太似她了。哀家不喜歡那個女子!她……算了,都已經過去了。”
像憶起了什麼不好的事,太后竟閃了淚光。“那一年,他和哀家大吵一架,就是爲了她……而今天,他求哀家來與你相見,難道你還不瞭解皇上的心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