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冉覺得自己已經把愛的意義說的很清楚了。既然決定與赫連銘勳愛了,她也知道這樣的古代,那種一夫一妻、相愛到老的故事簡直就是個神話,可她還是想要爭取一番。
畢竟,想要得到全部的愛情不是因爲自私,反而是因爲愛的太深的緣故,所以不能忍受一絲一毫的背叛,也無法和別人分享自己所愛的人。
赫連銘勳的一雙鳳目緊緊的盯着葉冉冉那雙靈動的眼睛。從她的眼裡,他看到了堅持、自信、炙熱的情感和無限的期許。
“撲哧”赫連銘勳竟突然笑了。繼而把葉冉冉使勁兒的圈在懷裡,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力道可不算輕,咬的葉冉冉“啊呀”一聲,使勁兒掙扎着想要從赫連銘勳的懷裡跳出去。
“別逃。”赫連銘勳卻擁緊了不肯放手,又把脣瓣湊了上來。
不過這次葉冉冉沒有躲開,卻也沒有被咬,而是被他那溫熱、柔軟的脣瓣吻住,輕輕的抵、舔着,品嚐着她的滋味,把這個吻逐漸的加深,再加深。
直到葉冉冉腦中都被那濃濃的情意填滿了,找不到自己剛剛堅持的那份想法了,才被赫連銘勳放開一些,才舒了口氣,卻聽到赫連銘勳沙啞着聲音笑道:“其實……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故意?”葉冉冉的腦子還有些短路,一時間不知道赫連銘勳說的故意是指咬了自己呢?還是到這晨秀峰來,看這個貌美如花的情敵?
“故意讓你看看,其實本王也是有人垂青愛慕的。”赫連銘勳的口氣是滿滿的吃味兒啊。比剛剛葉冉冉生氣的時候醋意還濃呢。
把葉冉冉擁在懷裡坐到一張椅子上,赫連銘勳又在葉冉冉的臉上、脖子上親了親,才滿臉不甘的說道:“走了一個穆紫羽,又冒出一個宋青。春滿園的齊振也還是懸而未決,葉冉冉,你說你究竟要我怎麼辦纔好?”
“胡說,胡說八道。”葉冉冉一下子從赫連銘勳的腿上蹦下來,氣的幾乎跳腳:“你誣陷我和羽公子也就算了,畢竟人家還叫過幾聲小媳婦呢。可我和齊振完全是姐弟關係好吧,純潔到不能再純潔了。而宋青,那是醫患關係,你不要總是混淆概念好吧。姐姐和弟弟、醫生和病人,這都是再正常不過好吧。倒是你……”
葉冉冉一副兇巴巴的潑婦模樣,竟然學起了經典的茶壺姿勢,一隻手掐腰,一隻手呈壺嘴狀,一下下的戳着赫連銘勳的胸膛,“倒是你呀,一個青梅竹馬的仙兒還不夠,你王府裡不是還有個什麼風月樓?那風月樓我可是住過一段時間呢,裡面的姑娘不都是對你愛慕有加?我相信,絕對相信,只要你恭親王揮揮小手,她們就會前仆後繼的往你牀上爬的。”
“哈哈,你吃醋的樣子好凶哦。”赫連銘勳捏捏葉冉冉的小手,又將她使勁兒的拉進了懷裡,就算葉冉冉不願意,還是摟的緊緊的,“我說了,仙兒是我恩人的女兒,不是我的青梅竹馬。剛剛我也說了,我平時極少來這晨秀峰的,這裡一直都是大雷和紅姑在看管着而已。至於風月樓,那裡的姑娘要麼是身世悽苦的,有的是被當作禮物一樣送過來的,我想推也推不掉。既然你在風月樓裡住過,自然就知道我是一次都沒有去過的,更沒有叫過那裡的那個姑娘侍寢對吧?”
幾句話,把葉冉冉問的啞口無言。小嘴一撇,乾脆耍賴:“算啦,我不和你爭,你不是說有山珍嗎?還不擺出來,想餓死我呀。”
“有有有,只要冉冉寶貝不生氣,什麼都有。多吃些,好好吃,晚上還要忙呢。”赫連銘勳故意把那個“忙”字強調了一下,一副惡狼看着小白兔的模樣。
葉冉冉對上赫連銘勳火辣辣的目光,就被他的電眼刺激的心如鹿撞。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伸手推開了赫連銘勳擁着自己的手臂,擺出一副更兇的模樣,低聲的吼着:“不許胡思亂想。當心紅姑他們知道了笑話。“
“怎麼會呢,紅姑和大雷恩愛了二十年,自然比我們更有經驗。若是紅姑他們知道了,正好讓他們細細的講解一番,我們也好好學習一下。“
“呀,你說的真不害臊。”葉冉冉差點捂臉。赫連銘勳這傢伙還真是大膽呀,竟然把這些枕邊的私話說的這麼露骨的。看來,古代人死板、封建還真是個謠言,你看看赫連銘勳現在那副|就地撲倒“的模樣就知道,這傢伙冷峻的外表下絕對是一顆悶騷的心啊。
正說着,敲門聲響起,大雷那矮胖的身子挪到了門口,手裡還提着好大一隻食盒。
因爲那食盒是三層的,又極爲的寬敞,紅木上還雕刻了許多花鳥的紋飾盡顯華麗,所以大雷那五短身材提着食盒,看來都要和那隻食盒一般高了。可看着大雷的腳步倒是分外的沉穩,不像是普通的傭人。
“主子,請用膳吧。”大雷的聲音仍然洪亮如鍾,不過比起最初聽到的那一聲吼總算是好太多了。
就算是這樣,葉冉冉還是被大雷的聲音震的耳鼓發麻,腦袋嗡嗡直響。
趁着大雷往桌上一盤盤的擺出山珍的菜式時,葉冉冉悄悄的拉了拉赫連銘勳的袖口:“大雷的說話是怎麼回事?一直都是這麼大嗓門啊。”
“大雷以前是可以聽到聲音的,不過不知道什麼病因,使得他的耳力很快就減弱了,但並不是完全的失聰,還是可以朦朧的聽到些聲音的。所以他以爲只是自己的說話聲音小了,並不承認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以至於發展到現在這樣,他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大,我們跟他說話也好像要頂着雷似的,萬分的艱難啊。”
“噗”葉冉冉掩脣而笑,忽然就覺得這個大雷還挺有意思的。而且看他那樣子,應該對紅姑很好吧。
發現葉冉冉看大雷的眼神竟然溫柔起來,赫連銘勳有些不樂意了,摟着葉冉冉的腰肢用力再用力,好像要給她點小小的懲罰似的,一邊還故作嚴肅的警告着:“以後除了我,不許看別的男人,一眼都不行。”
“我只是在想,大雷對紅姑一定非常的好,兩人那麼的恩愛,就是一種最大的幸福啊。”葉冉冉一臉的嚮往,忽然覺得可以和心愛的人住在這樣世外桃源一樣的山上,也是一件無比愜意又溫馨的事情。
“等我們都老了,就到這裡來養老好不好?”赫連銘勳扳正了葉冉冉的肩膀,和她對視着,說出了這樣的話。
葉冉冉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赫連銘勳這麼說分明就是在想自己表白啊,在給自己一個地老天荒的承諾嗎?
“別瞪啦,吃飯,看着飯碗就好了。雖然本王秀色可餐,那就等晚上我們牀榻上讓你看個夠。”
赫連銘勳又沒正經的一句話,這才把葉冉冉的思緒拉回來。甩甩頭,葉冉冉告誡自己別誤會,他只是那樣的一說罷了。愛情這東西太可怕,而封建束縛和禮教更加的害人,只怕自己的心一旦拋出去了,想收都收不回來。
更怕的是,自己根本就不想要把自己的心收藏好,交在赫連銘勳的手裡是心甘情願,最後若是還落得個勞燕分飛的下場,豈不是傷情又傷心。
努力的讓自己別再胡思亂想,葉冉冉拿起碗使勁兒的往自己的嘴裡塞飯。
赫連銘勳見不得葉冉冉時而冒出來的小心酸,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畢竟有些東西實在是自己給不了的,他也不敢冒然承諾,只能儘量對她更好,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許就會放開那些毫無意義的虛名了。
這一頓飯吃的略帶傷感。不過最後還是食慾佔了上風,把心酸的情緒打敗了。畢竟一個人餓極了的時候,擺在桌上的美食遠遠比一個男人更加吸引人。
葉冉冉也不例外,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就把之前的不快和擔心全部都拋開了。
赫連銘勳也樂得看葉冉冉毫無心機的吃飯的樣子,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還在不住的給葉冉冉夾菜。
“好吃呀,這個是蘑菇嗎?山上的蘑菇就是不一樣啊。”
“這個我知道,肯定是野菜糰子,不然怎麼鮮中帶苦呢。野菜的苦味兒就算是被滾水焯過了也還有的。”
“這是野雞蛋還是鳥蛋啊?怎麼黃這麼大呢。”葉冉冉對面前的幾樣菜都滿意的不行,吃的也很開心。
赫連銘勳把手邊的茶杯遞過去,讓葉冉冉別吃的太急了。還用雪白的絲帕幫葉冉冉擦掉粘在嘴角的油漬,“其實帶你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因爲大雷和紅姑都是令我放心的人。”
赫連銘勳的意思葉冉冉明白了,王府裡有一個還沒有查出來的人,已經是兩次給自己下毒了,赫連銘勳是打算帶自己到這裡來躲避一下那個一再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