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雲聽着靈鷹那歡快的叫聲,勾脣一笑,故作吃醋道:“柳兒心還真善呢!連只小鷹也去好心哄它。”
柳綺琴轉回頭來看着他,笑了笑轉移話題道:“剛纔它對你說了什麼?”
她知道世間有鳥語,卻沒想到身邊的這個男人,居然還會這門高級的外語哦?
赫連寒雲聽她如此一問,他眉頭微皺,吻了吻她的額頭:“沒什麼,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無關緊要?是不想對她說吧?柳綺琴望了他一會兒,便依偎進他懷裡,靜靜的沉思了起來。
山雨欲來,戰事將起!
“怎麼了?生氣了?”赫連寒雲抱着她,將她的坐姿調整了下,二人面對面,可面前的小女子卻只是低着頭默不作聲。他修長的玉指,輕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依舊是垂眸不相望模樣,他勾脣一笑,略顯無奈道:“糧草、兵馬、年初、國不寧,民不安。”
雖然赫連寒雲只說了十二個字,可柳綺琴卻聽得內心極其不安恐慌。戰亂嗎?真的要有戰亂了嗎?那這場戰亂會是因爲什麼呢?是兄弟之爭?還是奪位之戰?
“唉!本就不想讓你知道,可你……”赫連寒雲對此只能是無奈一笑。他這位小王妃想的事太多,而且還總是往壞處想,從不把事情往好處想。
柳綺琴擡眸望着他,清麗的面容上雖蒼白,可那雙似點漆的眸子裡,卻透着一份堅定:“寒,讓我和你一起好嗎?就算真是到了戰火烽煙的那一刻,也讓我一直陪着你好嗎?”
她不想他出事,無論他在那裡,她都要守在他身邊。
赫連寒雲微眯着雙眸,背靠在椅背上,勾脣一笑戲虐道:“好啊!時刻帶着你也行!不過……柳兒可要給我些甜頭,否則我還真難答應帶上你。”
他豈會看不明白這小女子雙眸中的堅定?她意已決,就算是他拒絕,她也還會是一意孤行的緊隨着他。
與其擔心她跟在他身後會出意外,倒不如把她帶在身邊。至少看着她,他還可以以自身之力護她安好。
柳綺琴一見他沒個正經,便拍開了他摟在她腰際的手,站起身來離開了這狼人懷抱。這個人,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想那時初見他之時,那冷漠的樣子,那凌厲的目光。雖是無情,卻也自有一份威儀。
可而今呢?越來越油嘴滑舌,越來越沒個正經。無賴耍滑頭,無恥加下流,簡直比那登徒子還登徒子。
赫連寒雲見她起身走向了那旁的圓木桌,他便也隨之起身,對着她們打了幾個手勢,便雙手背後,走到了那小女子的身後:“想什麼呢?是餓了嗎?那讓人給你……”
“我沒餓!就是覺得這點心挺精緻的。不解他們……爲什麼都未曾動過一塊?”柳綺琴回過身去,任對方雙手環上她的腰。而她卻只是嫣然一笑,歪頭看着對方。
赫連寒雲雙手環着她的腰,有些不老實的在她背後撫摸着她。低頭望着那個繞玩着他胸前墨發的小女子,在她的明眸上落下了一個淺吻,脣含高深莫測的笑意道:“你想知道?嗯!那你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柳綺琴狡黠一笑,伸出那纖細的手臂,輕搭上他的雙肩。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脣。她不討厭和他親暱,相反的她很喜歡靠近他,感受這屬於他的氣息與溫暖。
赫連寒雲本就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這一向嬌羞的小女子,竟然真會抱着他獻上香吻。而且今日他的小王妃,似乎很熱情啊?他摟在她腰背上的雙手收緊,將她往懷裡貼緊了些。低頭迎着她的吻,捲起了她調皮的小舌,深深地允吻着。
“唔……”柳綺琴似乎還是不習慣他這樣強勢的吻,一雙小手不安的緊攥着對方的衣襟。那上好的衣料,在她的手中被捏揉成了一團。
赫連寒雲緊摟着她不安分扭動的身子,任她如何掙扎,他高大的身軀,都是那樣的穩如泰山。
直到懷中人兒的扭動,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爲止。他倒吸一口氣,離開了她的脣,低頭望着那面色緋紅,嬌喘吁吁的小女子。他玉似得面容上,浮現了一抹豔紅。一雙幽深的眸子,此刻深沉的似浸染了濃墨。
柳綺琴縱然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對方那突變的臉色,有多麼的可怕。她大氣不敢喘一個,只因爲她感受到對方的灼熱,正貼着她的身子。天啊!這回真是要玩火燒身了。
赫連寒雲擡手回頭,對那些白衣女婢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通通都退了下去。
柳綺琴當看到那些白衣女婢全都面色緋紅的退下去後,她的小心肝便開始了劇烈的跳動。當看到那扇門關閉後,她的心……好像忽然因爲害怕而停止跳動了。
赫連寒雲攔腰抱起她,將她抱到了書房的內室裡。
說是內室,其實也就是隔了一個紫檀木六扇雕花的雙面屏風。
而那屏風後卻只有一張翹頭軟榻,上面鋪着雪緞的薄被,薄被邊還鑲着白狐皮毛。
可這些都不是柳綺琴所關心的,她所關心的是自己被放到了那軟榻上,然後男子高大的身軀便隨之的壓了下。她雙手抵着他的胸膛,偏過頭去躲開他熱情霸道的吻,面色緋紅道:“寒,這是大白天,你怎麼可以……”
“又不是沒在白日裡吃過你……而今日,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赫連寒雲親吻着她的臉頰,大手利落的解開她的衣帶,褪下她的衣衫。吻霸道而急切,呼吸灼熱而粗重:“柳兒,讓我好好看看,一絲一毫,一丁一點,我都要看個仔細。”
柳綺琴緊縮着肩膀,粉色的脣微微的打着顫:“寒,不可以的……這裡是書房。”書房是多麼神聖的地方,他怎麼可以拉着她在這裡行夫妻之事呢?
赫連寒雲哪管得了她的願意不願意,他只知道他現在被她鬧得,身下漲得疼死了。小妖精,一會兒不給他點火就難受。現在把他的火給點起來了,自己卻又想用這麼迂腐的規矩,來勸說他收手了?
柳綺琴的上身,已被脫得就剩一件粉色的鴛鴦肚兜了。而她的下身,卻也只剩一條白色的長褲了。天啊!這隻狐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了?不對,應該是猴急。
赫連寒雲脫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那精瘦的身軀,白玉似得溫潤肌膚。他迫不及待的覆上她溫香柔軟的身子,一隻大手插入她的青絲中,託着她的腦後,強壓下那灼熱霸道的吻。而另一隻大手則伸進了她貼着錦被的腰後。指尖的柔嫩觸感,讓他覺得是那樣的美妙舒服。
“唔……寒,不可……唔!可以!”柳綺琴一雙小手緊貼在他溫熱細膩的胸膛上,臉色緋紅的躲避着他的吻。她真的不習慣……大白天的,還是在書房裡做這種羞人的事。
“可以?嗯!好!爲夫一定好好服侍娘子你,讓娘子你舒舒服服的……呵呵!”赫連寒雲親吻着她的脖頸,壓低的笑聲,是哪不懷好意。他忽然褪去了她所有的衣物,拿起他的黑色衣袍,披在了柳綺琴的身上。
而被吻得昏天暗地的柳綺琴,忽然被人抱起來,更以羞人的姿勢跨坐在對方身上,她的雙頰羞紅的就要滴血了。她一雙含着霧氣的眸子,羞惱的瞪着那半抱着她的妖孽美男。
赫連寒雲只是坐在軟榻邊抱着她,親吻上了她微紅腫的脣瓣,邪魅一笑,嗓音沙啞道:“柳兒,我們換了新玩法,好不好?”
柳綺琴張嘴就要說不好,可脣卻再次被堵上。可恨!討厭的壞狐狸,又在欺負她!
她要找清霜,她要學輕功,下回她拗不過他時,就可以直接逃跑了。雖然逃跑很沒出息,可也比被這無恥之徒如此折騰的好啊!
書房之外不遠處,是那四名忠心的白衣女婢。不是她們要守在這裡聽那些靡靡之音,而是這裡是書房,一般都會偶爾來人回稟主人一些事情。
如果她們沒做好分內事,讓人闖了進去,壞了主人的好事。那主人一定會大發雷霆……甚至會把人撕碎了吃掉的。
柳姑娘是主人帶來的,可主人卻讓她們叫她夫人。
至於主人養在落梅小築的那位仙兒姑娘,估計是……早就被主人給忘了吧?
翌日
孫子奕一大早就來找赫連寒雲,要問是有何要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孫子奕來找赫連寒雲下盤棋而已!
柳綺琴站在風亭的柱子邊,倚靠在那紅木柱子上,手裡拿着一個小碟子,往池子裡撒着魚食。清風徐徐出來,拂起了她的絲絲縷縷青絲,也揚起了她如碧波的裙裾。衣袂飄飄,絲帶飛舞。
雖只是一道背影,卻也不由得引人遐想,想去看看那女子轉身的如仙容姿。
孫子奕落下一子,擡起頭來就看到那嘴角擒笑,笑看着那抹碧色身影的赫連寒雲。他拈起一顆白子,在棋盤上敲了敲:“如玉公子,就算是令夫人美豔不可方物,那你也……”
“七星公子若再胡說,可休要怪綺琴生氣逐客了。”柳綺琴姿勢未變的繼續喂着那池子裡的錦鯉,淡淡的聲音,似清風又似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