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童和威廉帶人找到山洞的時候,兩個人大快朵頤的男人聽到響聲,擡起看去,一羣身着制服,訓練有素的人悄然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眼眸之中的驚懼瞬間閃現,就像預知到什麼一樣,兩個人掙扎着準備逃走,這些人哪裡會給他們機會,沒有多久,兩個人束手就擒。
威廉深邃的藍色眸子已經注意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君墨宸,他疾步跑到君墨宸身邊,彎下腰,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君墨宸抱了起來,眼眸之中的怒火將他的藍色眼睛燒到通紅。
君墨宸被順利的帶回到長風,剛剛到達長風就被送往醫院,君心童看着兒子身上脫下來的褲子都沾染着排泄物,青青紫紫的傷痕遍佈全身,她的眼淚瞬間溢滿眼眶,緊緊的握着君墨宸垂下來毫無意識的手指,壓抑的哭聲從她的嘴角溢出。經過醫院的檢查,君墨宸的肋骨斷了兩根,被王鐵軍踢斷的,渾身多處凍傷,威廉看着兒子被折磨的不像人樣,背對着病牀,手指都在無意識的顫抖。
“剛剛傳來消息,那兩個綁匪畏罪自殺了。”接到消息的君瑞國第一時間告知了威廉。沉默,病房裡死寂一般,威廉的臉頰上蒙上了一層霧氣,“很好,很好,欺我君家無人了嗎?”威廉的眸子裡帶着前所未有的犀利“泰森,我和你之前達成的協議統統不作數,你我之間的賬我會好好記清楚,我們慢慢的算。”
“爸爸爸,媽媽媽。”君墨宸清醒之後,發現自己不是在山洞之中醒來,而是躺在溫暖的病牀上,而身邊則圍繞着自己溫暖的家人,眼睛瞬間潮溼,“我,我害害怕。”君墨宸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胸口的疼痛怎麼能抵上這幾天所遭受的地獄般折磨。
君心童心疼到無法自已,緊緊的將臉色蒼白,脣角失血,憔悴無比的君墨宸抱在懷中,母子抱在一起,哭作一團,威廉藍色的眼睛也滿溢着溼潤,他在壓抑着自己的心疼,手中端起一碗熬製濃稠的肉粥,拿起小勺子輕輕的餵給君墨宸,君墨宸一口氣將粥喝了底朝天,甚至意猶未盡的輕輕的舔了舔脣瓣。
接到傅東來電話的泰森怒火中燒,如此完美的計劃竟然也沒有成行,他憤怒的將手中大哥大摔到牆壁上,不安的開始在厚實的地毯上跺着步子。臉頰有些乾瘦的艾瑪看着兒子焦慮的樣子,就知道計劃沒有成功,刻骨的恨意慢慢的長滿了藍色的眸子。
“泰森,不要擔心,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艾瑪爲了安撫泰森焦躁不安的情緒,言不由衷的說道。
“我們哪裡還有什麼機會呢?這個奧莉要離婚,今天就要上法庭了,無論怎麼說這個家產的一半兒是要拱手讓人了,你知道維亞原材料有多賺錢嗎?那可是一塊肥肉,就這樣送給那個女人嗎?”泰森的語氣帶上了嚴厲和急切,藍色的眸子盯着艾瑪,“媽媽,這麼多年,你怎麼就沒有將那個奧莉給除掉?”
“我們之前生活的太苦了,我連有接觸她的機會都沒有,哪裡能夠除掉她?她的警惕性也很高,自從發現我們母子的存在之後,就已經鐵定了心要離婚,這麼幾年隱忍不發,我們都被她無辜的外表給騙了,現在她離婚要拿走這麼多財產,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艾瑪對上兒子的怒火,內心翻滾的恨意開始滋生。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泰森看着艾瑪一臉算計和陰狠的表情,知道自己的媽媽總會有辦法將事情完美的解決。
“既然如此,那麼奧莉的家產已經是板上釘釘和我們沒有關係了,但是你爸這邊不還是有很多家業可以繼承的嗎?”艾瑪的嘴角揚起了刻薄的弧度“我們下一步可以考慮怎麼讓你的爸爸將錢給我們。”
“你捨得嗎?那可是你一心要嫁的男人。”泰森有些不屑的看着艾瑪。
當年,艾瑪執意要爲文森未婚生子,甚至在發現文森娶妻的那一瞬間,高傲的帶着泰森離去,嚐盡了人間的心酸和貧苦,貧窮就像夢魘一樣,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擺脫,永遠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怎麼捨不得?他娶妻生子的那一刻,在我的心中,他就已經死去了。”艾瑪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悽然。
“很好,那我們就好好的策劃一下。”泰森的眸子望向溫迪莊園的方向,那裡住着他所謂的父親。
夜風帶着清冽的湖水味道揚起了季雪妖溫柔的長髮,她柔軟的髮絲掃過君墨宸溫暖的脣角,兩個人坐在休息長椅上相互依偎,互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那次綁架之後,我直接休學一年,後來就沒有在長風讀書了,去了海城,正好和思凱他們一起,我的口吃一直到十歲那年才徹底消失。”君墨宸的聲音帶着遙遠回憶的霧氣,臉頰都被蒙上一層灰濛濛的憂傷。
“我還以爲,你以前一直都是生活在蜜罐裡。”聽到君墨宸被排擠的學生時代,被綁架後毫無自保能力的悽慘,季雪妖的心口溢滿了疼惜,“沒有想到過去的你不但被很多人排擠,還面對着如此危險的處境。”
“所以,現在我可以告訴太太我的答案,人以類聚,物以羣分,大家都喜歡和自己差不多類型的人,一旦你和他們有着明顯的差異,無論是這個差異讓你比他們優越或者是比他們看起來糟糕,他們排擠你,孤立你,欺負你是在所難免的。”君墨宸溫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季雪妖柔軟的髮絲,嘴角帶着淺淡的微笑,季雪妖矯軟的身子緊緊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前所未有的靠近着他的心扉“所以,我們都不是完美到讓所有人喜歡的程度,太太不需要太放在心上,獨來獨往沒有什麼不好的,反倒在獨來獨往的時候,我們更容易發現自己,找到自己,提升自己的認知,就像太太這樣成長爲一株遺世獨立的蘭花。”
“老公,謝謝你,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也讓我更加的瞭解你,現在我才發現你和我其實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我們都是手握光明的劍客,無論圍繞着我們的這個世界聚集着多少的黑暗,我們都想努力將他刺破。”季雪妖熱切的眼神凝視着君墨宸,他深邃的眸子裡盛滿了溫暖。
“太太,你比我勇敢的多,你就像那頑強的野草,孤單又倔強的從命運的深淵裡長出,經過這麼多的掙扎和磨難,你的眼睛依舊如此的明晰和清澈。”君墨宸的手指輕柔的落在季雪妖的臉頰之上,凝視着她水汪汪的眸子,“無論別人是怎麼看待你的,對我來說,我真的是愛上了你倔強,你的勇敢,你的果斷和剛毅。”
君墨宸溫暖的話語緩緩的落在季雪妖的耳窩,早已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此刻她卻因爲君墨宸的這幾句話又一次淪陷在他濃烈愛意裡,墜入到他深邃而熱烈的眼眸裡,主動的將櫻脣擡起,落在君墨宸略帶涼意的溼潤脣瓣上,輾轉反覆,深情無比。
喬子珊返回酒店之後,怒火和羞辱感將她緊緊的包裹,本來打算趁着這個機會將季雪妖逐出長風上層圈子,順便打擊一下喬子安,讓他知難而退,沒有想到最終成爲笑柄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一想到觀衆席上對自己的議論紛紛和指指點點,她的怒火都無法排解,隨手拿起衆人送來的生日禮物,劈里啪啦一頓猛摔,圍繞在她身邊的陳雅麗和趙曉曉立馬拉住喬子珊,開始苦口婆心的規勸了起來。
“珊珊,爲了季雪妖那樣的女人不值得。”陳雅麗溫柔的聲音帶着急切,她也沒有想到計劃好的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結果,自從那個所謂的君總出現,事情的發展就失去了控制,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時隔多年,再見到季雪妖,她的性格和以前的出入那麼大,以前的她任由自己欺負,而現在的她得理不饒人,想到這裡她甚至都有了些許煩躁的感覺。
“我哪裡是爲了她生氣,你知不知道,以後君總再也不會喜歡我了,被他當場抓到撒謊,還是有證據的那種,我不要活了。”喬子珊無力的耷拉着腦袋,跌坐在沙發上,一隻手無措的捂着自己的脣角。
“你這麼優秀,君總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如果他不喜歡你,他就不可能上臺替你主持公道,雖然結果不是我們所期待的,君總對你或許會有所失望,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哪裡就是非黑即白,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找個機會和君總道個歉,不就沒事了。”趙曉曉緊緊的挨着喬子珊,苦口婆心的勸着。
喬子珊聽着趙曉曉溫柔的安慰,慢慢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君總真的會不計較?”喬子珊帶着擔憂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當然不會啦,別擔心了。”陳雅麗接上趙曉曉的話語,眼睛裡的算計一閃而過,“那個上臺幫你的君總是誰啊?能讓珊珊你這樣的擔心?”陳雅麗的腦海裡不斷的回放着君墨宸走上舞臺的瞬間,他渾身散發着迷人的香水味從她身邊走過,頎長的身影被燈光拉的很長,深邃的眸子,燦若星辰,性感的薄脣帶着無比的誘惑力。她原本以爲時明宇都已經是她所能想象到男人中的極品,沒有想到這個君總的出現完全刷新了她對於男人魅力的認知。她甚至仔細的觀察了君墨宸握着話筒時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按照她對男人的理解,這樣手型的男人在那個方面都很優秀,能夠滿足她作爲一個女人最終極的愉悅。所以此刻看到喬子珊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別有用心的開始打聽君墨宸的來路。
“你是問君總嗎?”喬子珊有些困惑,歪着腦袋看着坐在沙發椅子上的陳雅麗。
“嗯,就是對他很好奇。”陳雅麗將自己真實的情緒藏起,帶着一些八卦的微笑,期待的看着喬子珊,一幅子洗耳恭聽的模樣。
“君總真的是一個超級富豪,我給你講,我們喬家你是不是都感覺到很不錯了?那和君家都沒有辦法相比的,連他們家的一個小手指都比不上的。我們所住的這間酒店,還有什麼君悅酒店,萊夫特花園酒店,思維酒店,還有很多是他們控股的酒店,商場也有很多,而這些還都只是他們家生意的冰山一角,他們還做原材料供應,那個都無法預測,這些年來他們通過併購,收購,出售一系列的操作,控制了很多家的上市公司,而且君家背後的史密斯家族那也是神秘莫測。”喬子珊在講起君家的事情,眼睛都閃耀着異常的光芒“而且我給你講這麼大的家業,家裡只有一兒一女,你想想這是什麼概念。”
陳雅麗異常驚訝的聽着喬子珊的話語,她的描述已經超越了自己的認知範圍,甚至都無法想象到這個君家到底有多麼的實力雄厚。“是不是我們平時喜歡逛的那個思維廣場也是他們家的?”陳雅麗似乎不在意般的問道。
“是的,都是他們家的產業,說句實話,他們家到底多少產業,我自己都不清楚,就連我爸爸也說不清楚的。”喬子珊在說起君家的事情,一掃剛纔的頹廢和惱怒,眼睛都染上了興奮的光彩。
“那珊珊可要加油,爭取嫁入君家,我也跟着沾沾光。”陳雅麗半開着玩笑調侃道。
“哪有那麼容易,況且,這個小君總已經和布朗家的女兒訂婚了。”一想起來君墨宸竟然已經訂婚了,喬子珊的語氣都帶上了失落。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喬子珊的失落,她立刻起身將房門打開,喬青偉和王麗琴一臉擔憂的走了進來,身後跟着骨瘦如柴的喬子然。
“珊珊,今天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生日宴,那個姓季的是怎麼混進來的?”喬青偉處理完生日宴的收尾工作之後,立刻帶着王麗琴趕過來看望喬子珊,一想到生日宴上發生的意外,他就有些不悅。
“都是子安哥哥在陷害我,爸爸,你不知道,那個姓季的是子安的女朋友,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不但如此,季雪妖和我現在都在總裁班學習,她處處針對我,今晚上的事情完全就是子安哥哥和她一起聯手的結果。”喬子珊帶着一絲哭腔,楚楚可憐的躲在王麗琴的懷裡。
“你說今天晚上這個女人是子安的女朋友?”喬青偉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一想到自己被這個叫季雪妖的女人在生日宴上羞辱了一番,他的怒火不斷的燃燒,如果真的喬子安授意這個女人這麼說的,那麼這個兒子已經是目中無人,無可救藥了。
“是啊,我昨天見到他們在一起,我本來想着替爸爸將這個季雪妖趕走,你想她這樣背景的人進到我們喬家,那豈不是我們家就要雞飛狗跳了?我也是在幫我的哥哥,可惜他不領情。”喬子珊的眼角通紅,因爲情緒低落,說出來的話語都帶着水霧的味道。
“你那個哥哥,我自然會去教育他的,別哭了,爸爸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擔心你。要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君總都知曉了,影響有些大。”喬青偉看着女兒一臉憔悴的樣子,內心涌起的慈愛讓他的責備都拋在了腦後。
“珊珊以後離那個姓季的遠一些吧,看起來她就很有心機的樣子。”王麗琴輕柔的撫摩着喬子珊光潔的後背。
喬青偉和王麗琴加上喬子然輪番的安慰着喬子珊的情緒,喬子珊這才破涕爲笑,將生日宴上的不快拋到了腦後。
喬青偉離開喬子珊的房間,往自己房間方向走去的路上,意外的看到了喬子安。喬子安坐在電梯間擺放的休息沙發上,神情有些落寞,似乎在思索着什麼,眼神都有些飄忽。
“子安,你坐在這邊幹什麼?你知不知道珊珊今天被人欺負了,也沒有見你出來安慰她一下。還有你和那個季雪妖是什麼關係?”喬青偉看着喬子安坐在這裡一幅無所事事的模樣,心底的不滿都鋪滿了眼底。
樓梯間暖白色的燈光灑滿在喬子安的身上,落寞和孤寂讓他有了些許的淡然恨意。他看到一臉不悅的喬青偉站在他的面前,在喬青偉的身後跟着一臉算計的王麗琴。喬子安就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對於喬青偉的話語沒有作迴應,樓梯間的靜默帶着一絲絲的寒意,他將頭扭到一側,並沒有打算同喬青偉說話,看到喬子安的表現,喬青偉的怒火瞬間被勾了出來,剛想說些什麼,他的腰身已經被王麗琴的雙臂環抱,她溫暖的臉頰貼在他的手臂上。
“偉哥哥,你莫生氣,子安估計是擔心妹妹的事情,才獨自坐在這裡的,你別怪他。還有那個季雪妖,子安即便是和她在一起,也不會真的用心的,他是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的,我們家怎麼會允許那樣背景和出身的人嫁進來呢?”王麗琴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那樣的善解人意,喬青偉的怒火被她這樣輕柔的語言瞬間化解。
“你想多了,我沒有妹妹,我媽媽就生了我一個,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還有你說人家之前有沒有先看看自己?自己是什麼出身?一個洗頭妹而已,也敢在背後嚼舌根,季女士也是你能夠在背後議論的。”喬子安鄙夷的看着惺惺作態的王麗琴,輕輕的站起了身,“還有,我需要給你澄清一點,我和季女士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認識而已,我勸你最好離季女士遠一些,她是你招惹不起的人物。”喬子安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邁着長腿走向自己房間的方向,本來想在這裡等待韓思琪,沒有想到卻見到了喬青偉,不願意和喬青偉見面,直接邁着步子離開,只留下喬青偉愣在那裡。
王麗琴被喬子安的話語激怒,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但是在喬青偉面前,她還想維護自己善解人意的繼母形象,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帶着些委屈的眼神看向喬青偉“偉哥哥,你看子安他,我都是爲了他好。”
“好了,我知道了,今天我們喬家已經夠丟人了,等我們回去之後,具體的事情我再問問子安,你放心,珊珊受的委屈,我會替她討回的。”喬青偉看着一臉委屈的王麗琴,立刻安撫起了她的情緒。“琴琴,我出去外面抽根菸,你先回房間等我。”安撫完王麗琴的情緒,喬青偉的目光追隨着快步離去的喬子安,剛剛熄滅的怒火又一次升騰,對於喬子安的這個態度,他早已經司空見慣,但是今天他這個對自己無視的態度,格外的刺目,再加上晚宴讓他的顏面盡失,他此刻很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會兒。
幽深昏暗的滴翠湖淹沒在濃郁的黑暗之中,岸邊只留了一展掩藏在灌木叢中的小夜燈,喬青偉孤獨的佇立在岸邊,面對着幽深昏暗的湖面,手中的香菸一明一滅,整個畫面帶着一絲頹廢。他不斷的回想着季雪妖在舞臺上罵他的話語,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如此的欺負他的寶貝女兒,真是讓人無法忍受,又想起來對他目中無人的喬子安,如果這個季雪妖真的和喬子安有一腿,那麼他一定會不惜任何代價要阻止的,想到這裡他的情緒更加的煩躁不安。
忽然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接跟着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響起,喬青偉警惕的回頭“什麼人?”
“我是來幫你的人。”一個身形高大,一身黑色衣褲的男人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因爲濃郁夜色的掩蓋,他看不清楚來人的眉眼,直覺的感到這個男人的身形高大,健壯魁梧,內心禁不住的一陣緊張。
“幫我?呵呵,這麼晚了,突然出現,更多的是別有用心,哪裡會幫我?”喬青偉面對這個男人撲向自己的低氣壓,挺了挺胸膛。
“喬總信不信都無所謂的,我只是來提醒你一下,你要大禍臨頭了。”男人的臉頰在靠近之後,纔看出些眉目,寬大的臉頰,鼻子高挺。
“大禍臨頭?我看你這是在危言聳聽。”喬青偉聽着這個故弄玄虛的男人話語,嘴角禁不住微微的抽動一下,不屑的微表情。
“是否是危言聳聽,以後自然會見分曉。”男人對於喬青偉牴觸的表現壓根不在意,輕輕的坐在了他身邊的長椅上,眸子望着眼前那一汪幽深的湖水。“喬總今天將君墨宸徹底得罪了,難道這還不算大禍臨頭嗎?”
“得罪他?”喬青偉越發看不清楚來人的目的,嘴角不屑的輕輕笑了一下“我們喬氏和君家的合作一直都很穩定,哪裡會無緣無故的得罪他?我看你纔是不懷好意,搬弄是非。”
“呵呵,喬總真的是愚蠢至極,你的寶貝女兒今天在舞臺上將君墨宸的太太好一番羞辱,難道這個不是得罪了他?喬總難道沒有聽說安家的事情?”對於喬青偉的不屑,男人一點都不驚訝,他只淡然的坐在那裡,面無表情。
“君總的太太?你說的是那個姓季的?我看你纔是大半夜裝神弄鬼,在說胡話吧,君總的訂婚對象是布朗家的,姓布朗,哪裡會是那個女人。”喬青偉聽到這個男人說起君墨宸的太太,更加篤定眼前這個人來找自己的目的就是爲了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