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姐把被子放在我們倆面前的玻璃桌上,今天她身上穿着的一套紫色的女士西裝,看這個板式應該跟上次的白色一模一樣。暗紫色的口紅,讓她本就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更加嚴肅可怕。
我望着她陰沉的臉,不敢說一句話。
“聽蘇岑說,昨天晚上你們倆在包間裡挺牛啊!我向紅見了這麼多的大場面了,還是第一次見小姐跟客人槓上的!”向姐的話說得及酸,搞得我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小暖也在旁邊嚇得直哆嗦,我偷偷把手伸過去,讓她握着。
也不知道過去經歷過的那些委屈對我來說究竟是好是壞,不過現在,在面對向姐,蘇岑以及客人那些令人難堪的刁難時,我總覺得自己的內心要比以前強大不少。
如果沒經歷這些,八成我此時會跟小暖一樣,被嚇得渾身發抖吧。
“得,話也不多說了,事都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挽回了,現在該做的是,想什麼辦法去彌補,下次怎麼樣才能不再犯。你倆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想必不用我提醒,自己心裡也清楚吧?只此一次,下不爲例,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白日焰火也留不住你們這尊大佛,到時候你們的欠的債,我可就不管了!”說着,向姐擺擺手,讓等在旁邊的一個男生過來。
男生打扮的挺時髦,穿着掉檔的褲子,褲子上還掛着褲鏈。頭髮是莫西幹頭,耳朵上戴的是當時十分流行的骷顱頭耳釘,脖子上也有一個骷顱頭的項鍊。上身穿着那種黑色的襯衫,還故意多解了兩顆釦子,露出有點胸肌的胸膛。說實在的,他的身材跟靜兒的男朋友是沒法比的,不過看他的年紀也不大的樣子,能有這種身材也算下了功夫。
可是爲什麼!向姐要叫他過來?!
我跟小暖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我哆嗦着嘴問道:“向,向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既然你們兩個這麼不乖,那我就只好找個人調教一下你們咯!直到他說你們已經符合一個做小姐的基本樣子,我纔敢讓你們上崗,繼續服務客人。不然的話,就你們兩個這股子傻愣愣的衝勁兒,我以後的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怎麼辦?”向姐放下手中的雞尾酒杯,走到男生身側。
昨晚因爲我沒蓋東西,所以現在渾身上下開始冒虛汗,呼吸變得渾濁無力,眼前一片暈眩。我沒站穩,後退了一步,幸虧當時拉着小暖的手,這纔沒有摔倒在地。
小暖擔心的看向我,緊緊地拉着我的手問道:“小雅,你沒事吧?”她把手往我的額頭上一放,剛放一下就馬上拿開了。
“呀,你額頭怎麼這麼燙人!你發燒了!”小暖急的差點叫起來,我急忙給她使眼色,現在向姐正生氣,要是再嬌氣的說自己發燒了,她指不定多厭惡我。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昨晚折騰了那麼久,加上凍了一晚上沒睡好,現在的我整個人就跟個行屍走肉一般,就好像靈魂抽離了,只剩下一個軀殼在這。
向姐似乎注意到我的臉色跟身體的異樣,然而她完全就視而不見,也對,誰會可憐一個做小姐的人呢?何況還是個連小姐都做不好的人。
人生在世,不過都是利益驅使。我對她有利,她就對我好,我對她無利,她自然就對我嗤之以鼻。
向姐將手搭在男生的肩膀上,“趙磊,這倆姑娘是新來的,還不怎麼懂規矩,該怎麼調教,你懂的!”說完向姐便轉身回到沙發上,悠然地點燃一根菸叼在嘴裡。一隻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另一隻手則放在腿上,在我看來,向姐完全不像女人的模樣,完全就是個大姐大,或者說中性化。
這個叫趙磊的男生看上去頂多也就比我們大個兩三對的樣子,他來到我跟小暖的面前,嘴巴微微上挑,笑得很壞,雖然長得不錯,但是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換女朋宇的爛人。
我此時體內就像有團火,不停地上躥下跳着,我怕自己暈倒,只好用指甲掐着自己的肉,保持着頭腦的清醒。而小暖則一直靠在我身邊,眼淚汪汪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孩子,她怕極了,之前又有過那種不好的經歷,讓他一見男人就想哭。
趙磊見我們倆這麼怕,笑得更佳猥/瑣,他聲音出奇的好聽,對着我們說:“你們倆是想一起來呢?還是我挑一下,一個一個的來?”
我剛準備說話,小暖卻提前開口道:“我,讓我看來吧!小雅今天病了!”
說實話,在那一刻,我覺得我爲小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爲她明知道這個男生要對我們做什麼,卻還是挺身而出,當在我前面,這還是我第一次嚐到真真正正友誼的滋味。
我用舌頭舔了舔有些幹大嘴脣,鼻子突然一酸,眼淚也要涌上來了。
趙磊盯着我的臉,使勁兒的看,那副樣子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樣。我被他盯的有些尷尬,急忙說道:“還是我來了,反正早晚也躲不掉。”
“小雅……你……”
“沒事的,大不了,大不了咱倆就一起。”雖然此時此刻的處境令我難過,但能跟小暖有如此共患難的革命友誼,卻又使我覺得很開心,很幸福。彷彿一切困難,只要我們兩個一條心,聯手對抗,就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坷。
趙磊被我們倆給逗樂了,他勾着脣角,笑得身上的褲鏈都跟着抖。
“哎呦我的媽,我他媽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們倆這樣的女人,連被男人幹都要一起上的,不過可惜的,老子我不喜歡雙/飛,這可怎麼辦,我還是一個一個來吧!”說這他在我跟小暖面前來回踱着步,最終,他站在了我面前……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我已然逃脫不掉了。
我站在原地,閉了閉眼,把小暖握在我胳膊上的手拉下來:“我去了,你在這等我。”
“別他媽弄的跟生離死別似的,既然是調教,肯定都會輪到,不過是一個先,一個後的問題。”
向姐的辦公室旁邊有一間專門用作調教小姐的房間,那裡的裝飾跟高級的星級酒店沒什麼區別。
我被趙磊拉到這間房間後,他便倒在單人沙發上,手指解開了皮帶,而後又開始拉下褲鏈的拉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