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琳笑說,“張銘,我知道你擔心我什麼呢,但是你不用擔心,姐真的沒事。我只是在想蕭市長要找我談的事情。”
我說,“你是不是還沒有想到一個很好的對策?”
申琳微微點點頭說,“要很好的周旋纔是。蕭市長如果知道我真的把孩子打掉了,他一定會勃然大怒的。”
我擔憂的說,“這話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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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琳嘆口氣說,“張銘,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那個電力公司的那個女財務嗎?”
我點點頭說,“對啊,怎麼了,琳姐?”
申琳說,“她曾經懷上了蕭市長的孩子,後來,她揹着蕭市長偷偷把孩子打掉了,結果——”
“結果怎麼了。”我心裡已經揪緊了。
申琳嘆口氣說,“結果,她從財務的位置上下來了,後來因爲一個小錯誤,就受到上面嚴重的責罰,最後被分配到了市防疫站。這個女人後來找蕭市長威脅說如果不給自己一個好的安身處,就把她和蕭市長之間的關係公諸於世,她掌握了很多證據。但是某一天夜裡,這個女人遭到不明身份的人的一頓毒打,後來她就變的非常的老實,再也不敢對蕭市長提任何的要求了。直到有一天我才聽別人說那天夜裡,這個個女人遭到那些人的威脅,如果嘴敢亂說的話,小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我聽着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琳姐,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申琳說,“你以爲那些官員找情人他們自己不清楚這樣做的危險性。他們很清楚的。一旦這樣做很可能自己的把柄就掌握在那些情人的手裡,所以他們都非常慎重,而且自己也會留有一手。”申琳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接着說,“張銘,你知道蕭市長經常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我茫然的搖搖頭,說,“不知道。”其實我想也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申琳輕輕笑了笑說,“蕭市長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困難危險的事情,關鍵看做這件事情前是否考慮周全。”
“是嗎?”
申琳說,“他這話的意思其實不僅僅是說給別人聽的,更是自己的座右銘。蕭市長浸淫在官場有很多年了,這些年他已經總結出了很多的經驗。他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考慮很多因素,會把最壞的打算都考慮進去。然後提前做好準備,防範於未然。”
我恍然明白了,“所以他才能在東平市的市長位置上穩坐了這麼多年。而且,他還因此鬥倒了自己的不少政敵。”
申琳點點頭說,“你說的很對。所以,今天夜裡我再見他之前也必須把任何最壞的打算都算進去。防範於未然。”
本來申琳不這麼說的話我心裡還不會這麼擔心,但是現在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反而更加擔心了。我總覺得她會因此而出現什麼不測了,畢竟,蕭市長是個多麼老奸巨猾的人,就算申琳再怎麼聰明,也是難以鬥得過他。
“琳姐,你這麼說的話,我更是要陪着你一起去了。我不能看着你一人冒險。”
申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了,張銘,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的話,今天就在蕭市長的住處的門口等我,我要是出現什麼問題了,就給你打電話,怎麼樣。”
我忙說,“好的,琳姐。只要你一個電話,我會以最短的時間衝進去的。”
申琳點點頭。
我們這一個下午走訪了多箇中學,不過並沒有招收多少學生。基於這一點,王科長和任科長都非常不滿意。尤其是任科長,他話裡流露出了自己的不滿。我們招收的這些學生加起來也沒有再柳田鎮招收的多。認爲那些都是社會的閒置勞動力。這在另一個方面等於說是對李科長的工作進行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所以他是興高采烈的。
大概五點多的時候,申琳看看手錶,說,“嗯,差不多了,我看我們可以收工了。”
任科長不緊不慢的說,“申校長,我們這一下午也沒有招收多少學生,我看明天還得繼續啊?”
申琳輕輕笑笑說,“明天就不用了,我看我們明天可以啓程回去了。”
“什,什麼,回去?”王福生和任科長几乎同時叫道。
申琳說,“是啊,回去。今天工作圓滿完成,當然要回去了。”
王福生說,“不,不對啊,今天我們纔去了幾個學校啊,你這個學生招生的這個好像和我們的——”
申琳擺擺手,說,“王科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招收學生不一定每一次都要按照老路子走。只要我們能夠招收到優秀的學生這纔是最重要的。”
任科長嘆口氣說,“申校長,你這樣做恐怕是有一些不妥吧,我覺得你還是在考慮一下。”
申琳輕輕笑了笑說,“不用考慮了,我已經決定了。”
他們沒有再說什麼了。不過心裡明顯都非常不痛快。
其實,在我們東平市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些市裡的職業中學招生,按照程序,都會在每一個學校都走上一遭。這叫做兼顧。其實這裡面存在着很大的貓膩。這些學校能把學生送進一些重要的職業中學,這對他們也是大有裨益的,這可是考覈一個學校成績的重要依據。所以,每一年很多學校都會在招生的旺季不停的往上走關係。教育局,勞動局,這都是熱門場所。想來王福生和任科長他們也是的了不少的好處。因而在做這種學生招生規劃的時候,有時候就會特別介入,比如任科長會根據某個學校表現出來的意思,進而對一些學校下達要求,擴大或者減縮在這個學校招生的名額,這完全就看學校和教育局是怎麼去做了。
申琳今天這麼做完全是破壞了這一種規矩。其實以前也有學校曾來找過我們學校。教育局也對申琳有過這樣那樣的要求。但是申琳從來沒有具體去執行過。她一直都是按着自己的思路走。這一來是因爲她身後強大的後臺的關係,二來也是因爲申琳巧妙圓滑的斡旋能力。
事情也就這樣了,我不得不佩服申琳的辦事能力。她非常聰明,回到賓館後,王福生和任科長明顯都非常的不高興,甚至說說的一些話也是話中有話,都是對申琳的決定有很大的意見,但是兩個人卻也不好說什麼,也或者可以說是不敢說什麼。
我偷偷對申琳說,“琳姐,他們看來是對下午的事情很不滿意。”
申琳看了看我,笑笑說,“我很快就能讓他們兩個人笑逐顏開。”
我搖搖頭,“琳姐,我這個我絕對不相信。”
申琳非常有自信的說,“要不然咱們就打賭。”
我馬上應允下倆,“好啊好啊。如果我輸了我就讓你親一下,如果你輸了你就讓我親一下。”
“嗯,好。可以。哦,不對。”申琳答應下來後馬上感覺不對勁,然後看看我說,“張銘,我怎麼覺得無論是我輸還是贏我都吃虧啊。”
我嘿嘿的笑了笑,說,“琳姐,你不能這麼想,我讓你親我不也是吃虧了。”
申琳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好吧,張銘,就這麼定了。”
說着就和我一起找來王福生他們,然後笑吟吟的說,“王科長,李科長,任科長。感謝你們能夠陪我來秦臨縣不辭辛苦的做這些招生工作。我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表示的,就請大家一起去吃個飯,不知道大家是否可以賞個臉。”
王福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申琳,遲疑了一下,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吞吞吐吐的說,“這個,我,我,得看看——”
申琳擺擺手說,“好吧,王科長,你如果工作忙就算了。李科長,任科長,你們的意思呢。”
任科長也是吞吞吐吐,一時間也沒有說全一句話。倒是李科長,很痛快的答應下來了。
他這麼一答應不要緊,王福生和任科長似乎有些頂不住了。王福生首先說,“申校長,這,這讓你破費多不好意思啊。”
申琳微微笑了笑說,“王科長你們爲我的事情也耗費了不少的功夫,就是請你們去星級的酒店吃飯都不過啊。”
任科長笑道,“盛情難卻,申校長既然都親自邀請了,你說我們不去也太說不過去了。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申琳說,“任科長請說。”
任科長說,“申校長,今天我們可一定要敞開了肚皮去喝。你可不要中途退場啊。”
申琳想了一下,說,“好,沒問題。今天大家就盡興的去喝。”
三個人當即就興致勃勃。去的路上申琳趁機向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頗爲得意。我知道這是向我炫耀的。
這頓酒我們喝得很多。申琳今天似乎早早做好準備要開懷大喝。在酒桌上,和他們三個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說乎。四個人甚至行酒令了。我有心想要加入去幫助一下申琳,不過從始到終,我就被排斥在外。只能和薛豔豔一杯捧一杯的幹喝。
這三個人很明顯是來者不善,都想把申琳給灌醉的。但是按照行酒令的方式,他們卻難得站的一次便宜。沒有多少時間,任科長就舌頭髮硬了,說話吐字不清了。
申琳露出一分得意之色,然後將外套脫了下來,裡面穿的是一件繡着花邊的白色襯衣。她也許是太熱了,接着把領口的扣子逐一解開了幾個,於是胸口一片高聳的雪白就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大家面前。甚至,那黑色的BRA也微微露出了一點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