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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蚊蟲的襲擊,又導致了其他人得病,所幸有百里君遷,有藥,他們倖免於難。
一連幾日,在百里君遷的救治下,病患慢慢好了起來。當然,也有嚴重的,被瘧疾奪走了生命。
第二日,歐爽爽便發動所有人開始重整山寨。雖然破敗,但也要整理起來,不管日後如何,至少現下還是要住的。
這一日晚上,衆人不敢在屋內睡覺,在院中鋪了席子裹着被子隨便睡着。
死了也好,她活着,也會危害別人。
她死了。
百里君遷一個一個上前去確認她們是否還活着,走到阿叄前時,冷漠地看了眼,便以一名大夫的身份查看她的情況。
阿叄和其他死去的姊妹的屍體並排放在一起,一個個滿臉是包,臉色慘白慘白,悽慘的模樣令人不敢直視。
天色暗下來之前,所有人都回到了山寨,看着愈發破敗的山寨,歐爽爽嘆了口氣。
打開門窗,點燃艾草,濃重而獨特的氣味瀰漫着整個山寨,久久不散。
單薄的窗戶被鑽出一個個大洞來,許多蚊蟲找不到出口,仍在房間內打轉。
山寨外,阿叄滿臉是包,死狀極慘。山寨內,有幾名姊妹,因來不及躲進屋內,而蚊蟲大軍襲擊而死。
她們沒有從地道回,而是翻過小山,自大門而入。
近黃昏時,歐爽爽派人前去打探山寨的情況。百里君遷採了許多艾草,讓她們綁在身上,又囑咐她們進入屋子前燒一把艾草以作驅蚊用。
見人羣疏散,四處尋找食物或柴枝,南少瑜捲起了褲腳,踏入溪水中。
站起身,光着腳丫踩在草地上,有些刺,有些硌腳。
媽媽,你到底愛不愛我?
想起她年幼時,和媽媽的關係,所以她笑了。後來,雖然與她相處的時間少了,但能確定的是她的媽媽一直是愛她的,可是爲何,爲何自己遭人冤枉,她卻不信她,任她自生自滅?
“想起,”南少瑜歪着頭,看向遠處,答道:“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也不知怎的,就親了你的腳一口。笑是想到小時候躲在孃親的懷裡,想起稚子有趣。”
“妻君,方纔你爲何親我的腳,爲何看着遠處母親抱着孩子突然間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林陌曰好奇地問道。想起妻君親過腳的嘴居然又親了他,他的手撫上脣瓣,嘟起了嘴。好在這是他自己的腳,自己的腳不噁心,若是別人的,咦,那可就……他想都不敢想,若真的如此,他一定要好好洗洗。如此想着,又釋然了,臉上又掛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嗯,確實剛好。”南少瑜點頭道。
林陌曰接過她的鞋子,換上一隻後,興奮地指了指鞋子,說道:“剛好。”
“你的鞋子、襪子可都溼了,穿什麼好呢?”現下雖然是夏天,不冷,但是讓一個男孩子打着赤腳也不好。東看看西看看,也未找到合適的東西,南少瑜便將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遞給他,說道:“穿我的鞋子吧,快試試能不能穿得上。”
林陌曰瞭然,慌忙放了開來。隨後,被南少瑜一把拉了起來。
“陌陌。”南少瑜給他使了個眼色。
而另一邊,南少瑜動了動便要起身,然而緊抓着她的肩的手卻未放開。
歐爽爽點了點頭,隨後便吩咐了下去,尋食物的尋食物,撿柴的撿柴,人羣漸漸疏散了開來。
百里君遷看了看天色,隨後默默地走到歐爽爽身邊,說道:“歐寨主,現下將近午時,不如讓大家先找些吃的填填肚子吧。”
不過說起來,他們竟然敢當衆做如此親密的動作,不會被認爲是傷風敗俗嗎?
回到原地,陳季禾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方纔我就想拉住你,可你太過心急,我還沒抓住,你就奔了過去。他們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若真的傷了,早就喊你了。”看他們那個樣子,怎好打擾嘛,百里大夫這時候怎就這麼笨呢?
又回眸看了眼,蹙了蹙眉,轉身飛快地離去。
百里君遷以爲發生了什麼狀況,慌忙趕了過來。就在不遠處,看見二人你儂我儂,尷尬地止住腳步,悄悄地轉身離去。暗暗地罵自己,百里君遷,你瞎操什麼心,他們若真的有事,自然會叫你。
“好。”
“這胡鬧僅限於你我,若是別的女子敢強行吻你,你就咬她。”
少年一臉奇怪地看着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日後我還會更胡鬧,你信嗎?”
林陌曰疑惑地眨了眨眼,回道:“你。”
“陌陌,你我相比,你覺得誰更胡鬧?”
他的眼睜得大大的,看着南少瑜的臉離他微微遠了些,隨後綻放出一抹笑容,笑嘻嘻地看着他。
林陌曰身子一顫,腦袋眩暈了一下,緊張地抓緊了她的肩。他的臉上“噌”的一下,迅速漲紅了起來,紅透了整張臉。他的耳尖,亦染上了一層可疑的顏色。
“陌陌能胡鬧,我也能胡鬧。”南少瑜往下,在他的脣上落下一記輕吻。
林陌曰翻了個身,被她壓到了下面,頓時止住了笑,瞪大了雙眼。
想了想,南少瑜突然笑了笑,一個翻身,將林陌曰壓到了身下。
聽他如此說,南少瑜想起岳母大人當日給的小黃書,那本小黃書很隱晦,林陌曰雖然看了一些,卻還不懂那本小黃書究竟做什麼用的。他一向端莊矜持,從不做逾禮之事,若是往日,今日這番動作,他早該羞紅了臉躲到暗處去了,哪裡還笑得出來?
“妻君說書裡的人是胡鬧,陌兒沒想到自己也能如此胡鬧!”
書裡有些畫面,令人臉紅心跳的,他現下就是這種情況。這是怎麼了呢,他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來,而且不僅不感到羞恥,居然還在笑。他竟然學會這般胡鬧了?
“沒,沒什麼?”雖是如此說着,林陌曰揉了揉眼睛,他已經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陌兒只是想到方纔妻君捧着陌兒的腳親吻了一下,覺得好笑。而且,而且,陌兒和妻君現在的姿勢好像、好像孃親給我們的書裡的人的。”
莫名其妙了!南少瑜不可思議地看着他,搞不懂他爲何躲起來偷笑。摔倒了,還害她也摔倒了,這樣很好笑嗎?“陌陌,你在笑什麼?”
林陌曰掙扎了幾下,又將腦袋埋了下去,偷偷笑着。他的手抓住南少瑜肩上的衣料,死死地攥着。
南少瑜擡了擡手,將他的腦袋微微擡起來。
這聲音是陌陌發出來的。
感覺一隻腦袋在她的肩窩處蹭了蹭,又彷彿聽到輕輕的卻又詭異的聲音。南少瑜豎起耳朵,又仔細聽了聽。
林陌曰的額頭磕在她的下巴上,磕得她生疼。南少瑜吃痛地轉了轉腦袋,將他的腦袋從她的下巴處移開。“好痛,陌陌,你砸到我了。”
而南少瑜一時未蹲定,被林陌曰整個身子給壓倒在草地上。
南少瑜感覺到他的動作,忽然清醒了過來,身子一動,林陌曰受不住力,整個人趴到她的身上。
“妻君,妻君。”林陌曰的一隻腳還在南少瑜的手裡,他動了動,雖然被輕輕抓住,卻也被她抓得死死的。他的身子往前傾了傾,俯身勾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眼裡並非是羨慕,而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間又笑了起來。
“妻君,妻君。”林陌曰連喚了幾聲,南少瑜皆聽不到似的,看着遠處出神。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她竟看着山寨中一個女子抱着自己的孩子輕哄着他睡覺。
林陌曰渾身一個輕顫,收起笑容,訥訥地看着她。她在做什麼,居然吻他的腳?她沒有任何輕薄之意,可似乎也未曾帶着任何感情。她微微一個轉頭,看向遠方,思緒彷彿也飛到極遠之處。
突然間,南少瑜停止手中的動作,舉起他的腳,在他的腳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看着低斂眉眼的她,心如小鹿亂撞。他傻傻地笑,卻又擔心被人看到,尤其是被他的妻君看到,又假裝正經強將笑容斂去,垂着腦袋,撥弄着自己的手指。不多時,他的眼睛又忍不住偷偷瞥向南少瑜,看着看着,又沉浸到自己的幸福中,繼而又是一陣傻笑。
他的妻君低垂着腦袋,捧着他的腳如同捧着珠寶,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極了母親,可是他除了感受到溫暖、親切外,還有一種濃濃的不知名的情緒。
看着南少瑜,心跳動得很快,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