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清因爲白素而被白瀟逸拋棄的事,衆所周知。
雖然這段時間得到風聲她回來了,但一直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面,想必是沒臉出來見人。
至於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其實外面的人並不清楚。
盛清清不想糾正什麼,“楊叔叔,楊子是你的親生女兒,這不是封建社會,她不應該也不可能成爲你利益之下的犧牲品。她有人格與自我的自由,就算你是她的親生父親,你也無權干涉。”
楊爸爸和楊媽媽因爲盛清清這番話,怒從中來,他們甚至覺得楊子之所以如此叛逆,反對嫁給陳公子,說不一定就是盛清清在中間煽風點火。不僅如此,這個叫張瑞的窮鬼沒準還是她介紹的。
楊媽媽之前還因爲她是盛家的人頗有些顧忌,可剛剛聽丈夫那麼一說,心裡唯一的阻礙也沒了。
面露嘲諷,譏笑一聲,“清清呀,照理說我是長輩,有些話我說出來不太適合。但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孩子,這些話雖然難聽,但卻是我的肺腑之言。”
“前段時間你費盡心思想要勾搭上白先生,哪怕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寧願做情婦也不放手,那究竟是爲什麼呢?當然,也許你要說是因爲感情。那我再問你,如果白先生一貧如洗,你還會喜歡嗎?還會寧願做情婦也要跟對方在一起嗎?”
“清清呀,你媽媽去世早,有些道理你不明白我也是理解的。但這人吧,尤其是咱們這種身份的人,骨子裡都是利益當先,包括你不也一樣麼。否則,幹嘛寧願背那麼大的罵名也要幹插足的事。所以說呢,有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能免則免吧,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還好,從由你這個最喜歡傍大款的人來講,真的很好笑。”
“前段時間你倒是聰明,知道出去避避風頭。畢竟,老是被別人說是棄婦,也是不好受的。但這段時間因爲白素小姐離開,你又跑回來,不就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又跟白先生勾搭上麼?”
“呵呵,現在你跑到這裡來跟教育我,不能爲了利益將楊子嫁給陳公子,但你自己做出的事,很難讓我相信,你真像自己說的那麼純粹。”
“其實,你是什麼樣的,現在是個什麼境況,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呢。我勸你呀,這段時間少出門,真的很丟臉。”
楊子聞言,又氣又覺得傷心,她想要下牀,卻被盛清清阻止了,“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清清?以前爸爸的公司效益不好,如果不是清清讓她爺爺幫扶一把,咱們家能有今天嗎?”
楊爸爸最討厭別人說他是靠着盛家起家,雖然這的確是事實,現在自己的親生女兒也這麼說,他覺得再一次被人打臉,怒吼一句,“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要不是考慮你現在要做手術,我非打死你這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楊子也算豁出去了,被父親這番話弄得更加心灰意冷,她眼裡閃過一抹痛楚。
“呵呵,被說到痛處了,我知道你不想被人說是之所以有今天全靠盛家,所以你纔想我嫁給陳公子,這樣一來也能向外證明,你也算有強強聯手的資格。而且,和陳家聯盟,就算相互靠着,也沒有人說是非,畢竟兒女親家之間,幫襯着不是應該的麼。我是丟人,我因爲有你們這樣的父母而感到丟人。”
“既然你們要這麼逼迫我,那我索性告訴你們,孩子我是不會打掉的,也不會嫁給什麼陳公子,如果你們非要一意孤行,就給我收屍吧。”
盛清清急了,她太清楚的楊子的性格,那絕對是說到做到。
“楊叔叔,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們還要棒打鴛鴦嗎?難道真想看到一屍兩命?”
楊媽媽怒不可遏,如果不是盛清清在這裡加以阻攔,只要他們威脅楊子幾句,她也就妥協了。可現在呢,事情越發不可收拾,這一刻她真是恨死了盛清清。
說着就揚起手,想要扇盛清清一個耳光,“你沒有任何資格插手這件事。”
然而,那巴掌還沒有落下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一巴掌打下來,你也不用活着了。”
楊媽媽一聽,愣了下,而後回過神來,呵呵,好大的口氣,正欲罵來人幾句。然而,看清楚是誰時,驚得瞠目結舌,整張臉彷彿裂開了似的。
白瀟逸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眼裡卻迸發出冰冷的光,盯着楊媽媽的手。
楊爸爸到底是在商場摸爬滾打的人,愣了會就回過神來,趕緊推了下楊媽媽,楊媽媽這才後知後覺得伸回手。
他走到盛清清面前,看了會,“被欺負了?”
從他來的那一刻,盛清清既覺得開心,又覺得彆扭,眼下見他這麼溫柔地問自己,竟然生出一個念頭,她其實是享受這種被保護的感覺的。有一瞬間覺得,有他在,真好。
她搖了搖頭。
白瀟逸眉梢一挑,好像有些不滿意她的反應,“被欺負了就直說,有我在你怕什麼?你要在外面,跟在我面前一樣橫,就好了,最起碼不容易吃虧。”
盛清清摸了摸鼻子,沒說話。
白瀟逸嘆了口氣,他微微側頭,似笑非笑地睨了眼楊爸爸,“她沒資格插手?那我呢?”
楊爸爸從白瀟逸來的那一刻就意識到事情沒這麼簡單,難道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又或者是,盛清清回來後,趁着白素離開這段時間,她又重新勾搭上對方?
不管怎樣,眼下的事實是,白瀟逸是盛清清的後臺。他可以不怎麼忌憚盛家,可換成白瀟逸就不一樣了。
臉上堆滿了笑,一把把自己的老婆拽到身後,還怒其不爭的吼了一句,“真是沒一點長輩的樣子,怎麼能跟清清較勁兒呢?滾後邊去。”
楊媽媽一個勁兒地賠笑臉,賠小心,那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楊子父親琢磨了半刻說:“白先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