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惱的轉身,“我們走!”
花沐嵐眼睜睜的看着林惜落被蕭飛抱走,卻是無能爲力。
林惜落被蕭飛帶回到之前關押她的地牢,重重地被拋到木牀上。
“不知羞恥的女人。”蕭飛眼中全是嫌棄,丟下這樣一句話後,就匆匆的離去。
林惜落躺在木牀上,腦子裡滿是花沐嵐受傷被綁的模樣。
他吸了不少自己的血,毒應該是解了吧?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能找到機會逃出去。
想以剛纔的那一幕,林惜落不由得撫上了自己的雙脣,那裡因爲剛纔的……已經紅腫了起來,現在輕輕的觸摸,都能感到一陣酥麻的疼痛,還有嘴內被自己咬破的地方更是疼痛的厲害。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林惜落迷迷糊糊中,突然聽到鐵門“啷”的一聲打開,接着一個身影闖了進來。
“無言?”林惜落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大吃一驚,“你怎麼會來了這兒?”
“前些日子我就收到主子的飛鴿傳書,主子需要奴婢的易容術隱匿身份,讓無言趕來與你們會合。今日剛趕到城內,剛巧遇到主子出來救您,主子以身作誘,才讓奴婢探得王妃的所處之地。”
“小黑,他……”是個大傻瓜,林惜落鼻頭一酸,說不出話來。
“王妃,現在跟無言離開此地吧!”
“小黑呢?”林惜落連忙問。
“主子自有打算。”
“不行!我不能留下小黑一個人走。”林惜落拒絕。
無言也不多話,而是轉身去了門外,接着拖着一個人進來,正是那名黑衣人。
林惜落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顯然那名黑衣人也斷了氣,她身體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無言扒下了黑衣人的外衣,又將黑衣人的屍體扔到牀底下,自己套上了黑衣人的外衣,接着又從懷中掏出一軟皮面具戴上。
林惜落看着眼前得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張臉,又是一陣目瞪口呆,“你怎麼?”她怎麼會有那黑衣人的軟皮面具。
“我之前的功夫就是做這張軟皮面具去了。”無言一臉淡然,“王妃,我們現在就得離開。”也不等林惜落反應,就直接點了林惜落的穴道,背起她就往外走,“主子就知道王妃不會願跟奴婢走的,所以有交待,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帶王妃離開這裡。”
“小黑怎麼辦?”
“放心吧,主子會沒事的,他還有些事情要做,而且他還得拖住蕭風等人。”
“那小黑如何脫身?”
“莫離莫分還有無語他們等下就會趕到,王妃請放心吧,您先離開了,也不會讓主子分心。”
林惜落不再說話,無言說得對,自己在些只會讓小黑分心。
兩人有驚無險的出了那家莊,林惜落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林子,“無言,我們先去那裡休息一會兒,等下還可以接應你家主子。”
“這?”無言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無言,就聽我的吧。”
“那行吧!”無言揹着林惜落飛身躍進了林子,尋了地,把背上的林惜落放了下來。
“給我解了穴吧。”
無言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的給她解了穴。
林惜落的目光在林子裡掃了一圈,突然眸光一亮,“無言,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摘些果子來吃吧。”
“王妃,主子有交代,無言不能離開王妃您半步。”無言有些遲疑。
“你家主子定不會願意餓着我的。”林惜落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樹,“無言,你瞧,那棵樹上就有果子,你摘來給我吃吧,嗯,看樣子很好吃似的。”
無言無奈,“王妃,你就待在這裡,無言這就去幫你摘了回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無言就摘了果子回來,林惜落拿起其中一個張口就要吃下去,被無言止住,“王妃,這果子無言從來沒有見人吃過,還是讓無言先試吃後,王妃再吃吧。”
“這?”林惜落眸光閃了閃。
無言已是抓了一個果子吃下了一口,“嗯,味道還不……”錯字還沒有落音,人已經無力的倒在地上。
林惜落把她扶到一個隱蔽的草叢內,“無言,對不起了,我得去看看小黑,要不我放心不下。這果子只會讓你渾身無力,並沒有什麼其它的副作用,你放心,半個時辰後就會好的。”說着又從她的身上尋出些療傷止痛的藥丸以及一張軟皮面具來,“這些東西借了一用。”
“王妃,你不能去!”無言想阻止,卻是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離去。
林惜落憑着記憶裡的路線,重新溜回了莊內,左兜右轉的終是尋到了地牢處,她剛走到入門處,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啊”的痛呼,她情急之下疾步衝了門邊。
門卻是猛地被人撞開,一個人影閃出,林惜落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已是劈下快如閃電的一掌,林惜落來不及閃身,絕望的閉上了眼,眼見就要斃命於來人的掌下……
“丫頭!?”
林惜落緩緩地睜開了眼,驚喜交加的撲到了來人的懷中,“小黑,你出來了?”她哽咽着,“剛纔我以爲自己就要死了,就要見不到你了。”
花沐嵐驚出了一身冷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要是自己剛剛那一掌收回得再慢一點,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丫頭,你沒事吧?”
“小黑,你沒事吧?”
兩人同時出口,語氣裡全是對彼此掩也掩不住的關心。
“我沒事。”林惜落吸了吸鼻子,“看到你真好!”
花沐嵐緊緊的摟住她,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突然語氣又變得嚴厲起來,“你怎麼來了,不是讓無言看着你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如果剛纔我……”
“小黑,人家不是擔心你嗎?”林惜落在他的懷中蹭了蹭。
花沐嵐面對這樣的她,責備的話怎麼也無法再說下去,只得改口道:“我們離開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