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依舊
——小鍶
剛看到那麼一種花,名字叫“玫瑰海棠”,很美麗的名字,很美麗的花,我在花前呆住了。
他們說我是玫瑰,我像玫瑰般美麗卻多剌,不要碰我,我會剌你沒商量。
你曾經對我說,有人問我,如果小鍶罵我,你怎麼辦,你說你會躲窠。
你的名字叫海棠,我知道你喜歡海棠。
玫瑰和海棠,想不到還可以結合,成爲那麼美麗的花兒旆。
可是,我們不會,我對你失望。
曾經我去你的兼程,你說你這兒,不是個個人都喜歡我,因爲他們害怕,誰都知道,我是西陸的女魔頭。可是我不在乎,儘管我知道他們不會回我的貼,可是我知道,有你歡迎我,這就夠了。
卻想不到,那個無題心事,追過來要害我的時候,你對她的態度竟然是——歡迎。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歡迎我的敵人,也許,你慣了左右逢迎。
甚至,你寫了一篇《拷問靈魂》,這篇文章,純粹是爲了討好神秘園,拿我和單純姐姐開涮,我叫top弟看過,他說什麼文章,寫得很差。
當然,這篇文章,同樣被我的敵人們選。因爲,對他們有利。
爲此,我隔了好久沒去兼程人生。
可是,你卻到天驕那兒發貼了,你知道我天天要去那兒,我不太清楚你的目的。
不過,我可以看出,你想念我,想我回兼程。
後來,我回了,發了一張分享的貼,朋友幫我做的網頁,《劉德華放棄千萬片酬,和小鍶共享聖誕大餐》,這名字很長,我不知道是否記準,反正是朋友送我的聖誕禮物,知道我喜歡劉德華。貝殼說,“海棠怎麼激動得暈了”。然後,你很開心的祝我新年快樂。於是,我感動了,再次回去發貼。
曾經,你刪除了我很多的貼子,可是,我沒有介意。
可是昨天,你們的羣有個叫“喝茶吃飯”的垃圾來罵我,我退羣了,叫你踢這個垃圾出去,我纔回去。可是,這句說話,不知道給誰刪除了。
於是,我再次失望。
一直以來,爲了你,我纔過去你們兼程。你說你當我是妹妹,我也當你是大哥,你知道的,其它人,我都不用他們理我,我也不用搭理他們的。
然而,你依然偏私。
你依然必要時,可以犧牲我,而去討好他人。
那麼,我再次遠離。
海棠依舊,可是,玫瑰也有玫瑰的美麗,“玫瑰海棠”,不會存在於網絡。
暗裡着迷
——小鍶
一直以來,我也不懂我爲什麼要對你這麼好。真的,你要我做什麼,我從來都是在所不辭。
從我第一天在高一的課堂看到你,我就要故意坐在你的後面,你是那麼的嬌小,讓人不由自主的要保護你。
那時我們都寄宿,我騎車,你坐車上學,於是,每個星期六,我都用自行車送你出去坐車回家,風雨不改,只要我在。那時候,還沒上演電影《甜蜜蜜》,可是,我送你的時候,其實我比你更開心。你會嘰嘰喳喳的跟我說話,我也就邊騎車邊和你聊,我們天生都是健談的人,有着說不完的話題。
你從來對成績太在意,真的,我想勸過你多次。那一次,當你知道自己只考了第二,沒得第一,你的臉“刷”的一下子白了,叫我心痛。
終於,那一年,你生病了。生病前,你不知道爲什麼對人宣佈說你好喜歡我,可是不久你就回家了。我至今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可是就因爲你說過,他們分析你生病的原因,說你愛人愛得發狂了。我知道不是的,在你心中,永遠最愛你自己,沒有人可以在你心中,位置超過你。你是累壞了,太多的競賽要你參加。
可是,別人的謠言,你也聽到了,後來,你回來學校,卻已是低我們一級,當時,剛好我表妹和你同班,你對我表妹說,你恨我,你可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那一夜,我整晚想你爲什麼恨我,生平第一次失眠。
因爲怕你恨我,我沒敢找你,託阿峰找你,然而找你不到,不久,你再次離開學校,我和峰都很失落。
一直以來,峰都很喜歡你,從來在我面前,永遠只會提你,可是你卻不知道,不知道峰喜歡你,然而你更不知道,我也喜歡你。
當那天阿貓帶你來打羽毛球,我終於見到了你,我心中一直的小公主。我跟你說,你爲什麼恨我?你說不恨了,因爲見到貓,消除了很多誤會。當時,我如釋重負。你喜歡我手機上的玉墜,那是我父親送我的,我也很喜歡,可是,只要你喜歡,我又有什麼捨不得的?二話沒說,我就把玉墜給了你。只要你開心。
然後,你一直漂來漂去,叫人找不到你。其實,我和峰都一直不敢說喜歡你,我們就是這樣,一路是好友關係。
那一年,你忽然宣佈你要
去上海,飄洋過海,我依然是心痛,爲什麼要去上海?你跟他熟悉嗎?他可靠嗎?我心中很擔心。那天,我喝醉了,我唱了那首《男朋友》:“……可是你說你有男朋友,現在就要走……”,其實是我的心聲,我不知道你聽懂了沒有。
然而你還是走了,可是,你又回來了。只是你再見我,已是你已嫁作他人妻的時候。你在廣州,你要我幫忙,幫你的洗衣機找市場,我當然幫忙,你叫我做什麼,我從來能幫的,就要幫。這是我的責任,我就是要對你好。
一直不懂,我爲什麼要對你好。直到那天,我聽到這首歌,讓我忽然呆住了——“其實每次見你我也着迷,無奈你我各有各色範圍,就算在寂寞夢裡超出好友關係,惟在暗裡見你暗裡着迷。無謂惹上各種問題……”句句唱進我的心扉。
不管怎麼樣,我永遠會保護你,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那個可愛的小公主。
撒哈拉的心
——小鍶
昨天,重看《三毛傳》,感概萬千。
“撒哈拉的心”是荷西對三毛的特有稱呼,一個愛稱,他常對三毛說,“別哭,我的撒哈拉的心。”
撒哈啦,造就了三毛一生的光輝,同時,也給她自己帶上了手銬,以至於她一輩子也沒走出那個光環。
因爲撒哈拉,因爲荷西,這段日子是三毛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畢竟,她一生中快樂的日子太少。
可是荷西死後,撒哈拉之後,三毛失落了,她再次走進生命中的陰影。
不管,在臺灣的三毛,如何風光,可是,在閃光燈背後,在麥克風背後,沒人再能走進她的內心世界,不管她父母如何愛她,只有荷西能走進過她的內心,可惜,這種幸福只持續了六年。
三毛是孤獨的,她天生孤獨,在孤獨的背後,是她極度脆弱的心。
是的,她很脆弱。
要不是脆弱,不是太好自尊,那一年,那位老師的體罰,在她眼圈畫兩個鴨蛋,這對於調皮的學生,會一笑置之,甚至過兩天就忘記了。可是三毛不行,這對於她是驚天動地的事,所以,她自殺了。家人救活了她,然而她自閉了十三年,要不是顧福生老師,她還不知道要自閉多久。
她沒法自己救自己。這跟我很不同,當年,我是自己從陰影中走出來的。
三毛一生太好強,她喜歡流浪,她喜歡與衆不同。也許,她根本就是一個太脫離紅塵的人,然而可悲的是,她參不透,參不透一切的苦,她沒有佛根,她喜歡一句話,泰戈爾的,“天空沒有翅膀的痕跡,而我已飛過”。只是,三毛僅僅理解在文學方面的,在人生的哲理上,她沒有讀出其中更深刻的真理。生命本是無常,緣起緣滅,一切自有因果。
不過,三毛一生受過的苦,也的確是太多。
她是個沒有愛,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偏偏這輩子,老是受感情的折磨。先是在結婚前夕,知道別人原來有家室。然後,明明山盟海誓,結婚貼已經發出去,情人卻猝死在她的懷裡。好容易,從情天孽海中走出來了。她要探訪前世的故鄉——撒哈拉,終於在西班牙,與荷西再續前緣,成就神仙眷侶。
然而,三毛是骨子裡不安份的女人,她喜歡漂泊,當她跟荷西卿卿我我,已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她可以去撒哈拉了,她還是決定獨闖撒哈拉,結果荷西爲了留住她,不聲不響的先在撒哈拉找到工作,就是爲了一輩子留她在他的身邊。
可惜,幸福的日子只有六年,荷西就死在最心愛的大海的懷裡。
荷西的死,留給三毛永遠的傷痛。她一生沒能走出這個陰影,當年,也只是瓊瑤逼了幾小時,逼得她答應不要自殺。
三毛結婚是三十歲,守寡是三十六歲,她的一生,最輝煌也是這段日子。
撒哈拉的日子,讓三毛過得五光十色,物質的缺乏,讓他們拼命的要趕善生活,偶爾吃上個好一點的東西,他們也要開心個半天。可是一切不重要,因爲她愛撒哈拉,她和荷西互相深愛。正是在這如甘露的愛中,才讓三毛真切的感到幸福。而她那時候的文章,成就了她的名氣,她的無上光榮,一切,原是跟荷西,跟她夢中的撒哈拉密不可分。
然而荷西死後,三毛不得不一個人獨自面對寂寞和傷痛。她,再也寫不出在撒哈拉那時,那種生動活潑,那種熾熱的,欣欣向榮的文字。
我很喜歡三毛那時候的散文,平平淡淡的家裡小事,經她一來,真如妙筆生花,讓人感覺,生活其實很美好。
然而,命運對三毛太不公。幸福的日子給她太短,以至於後來,她竟然一次次的拒絕幸福,原因是她害怕,因爲她固執的認爲,上天不給她好日子過的,因爲如果不是這樣,它不會奪去荷西的命。
她本是稻草人,是空心的,拼命的吸取生活中的精華,然而,生活不會給她太多美好的東西。
於是,她隕落了。
她在四十八歲,荷西死後十二年,終於在榮總
醫院,以絲襪把自己吊在浴缸旁的馬桶水箱上。
她的死是一個謎,然而,我看是最正常不過。一個人,與其已經沒有了心,沒有了生活的激情,不如死了乾淨。
當年徐志摩的死,也是有定律的,他在和陸小曼的生活中,已被她壓得喘不過氣來,已經是江郎才盡,也許,是該死的時候了。我們不願意看到平庸的徐志摩。
一切,緣是因果。
所以,不要太浪漫。
昨天我在看《三毛傳》,老公很擔心,叫我不要太遠離塵世了,我說不會,呵呵,我是順德人,我也注重物質生活。因爲,我也愛錢。儘管,我一樣可以浪漫。
人,需要是一個多面體,凡事不可太過。
但依然感謝撒哈拉,造就了那麼一個多情的才女,一個永遠的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