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輕輕抱住了計初夏,在她臉頰上親親一吻:“thankyou。”
席燁進門看到這一幅畫面,顯然木然了,表示真的不懂女人,但他生性不是會提那麼多問題的人,只是叫她們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
“對了,嫂子我還問你一個問題,你跟葉凡熟嗎?”
回到家,計初夏跟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就上樓回到了臥室。
她疲憊的躺在熟悉的大牀,被子上面有着來自於席燁身上熟悉的薄荷清香。
計初夏隨手扯過一個枕頭揉進懷裡,眼睛閉着享受着疲倦後的安適。
她想到了蕭默在醫院問她的話,有一些心慌,爲什麼要問她跟葉凡是什麼關係?難道這是在試探她?
“眉心皺着你在想什麼煩心事?”
一聽見席燁的聲音,她就猛的睜開眼,隨後就是席燁那張放大了的臉近在咫尺,她驚叫了一聲一擡頭撞到了他的下巴。
計初夏咧着嘴捂住頭:“嘶,好痛!”
席燁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輕輕幫她揉了揉頭,舉止間無不顯示出了他的溫柔細緻。
他指尖的溫度透過她的頭皮似乎直接傳達到了腦部,心是那般的狂跳。
看出來她在發呆,席燁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計初夏擡起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輕聲說道:“只是覺得你跟我剛開始認識的席燁有些不一樣。”
他有些欣喜和吃驚的模樣,沒有說話等着計初夏繼續說下去。
計初夏說的倒是坦然:“我們認識不久的那天晚上你帶着那個女人出現在家的時候,我確實挺討厭你的,簡直就像是一個衣冠禽獸,我嫁給你真是這輩子做過最差的決定。”說到這兒,她暗暗的打量着席燁,如果他有一點不快,那麼她就覺得沒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但出奇的是他沒有任何的不耐與生氣,反而嘴角勾起微笑,頗有興致的聽着她嘴裡的自己。
“那現在呢?你還認爲我是那種人嗎?”
“雖然不能完全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但畢竟多次也幫過我,就原諒你了。”計初夏拍拍胸脯略顯大氣的說道。
“原諒?”席燁想笑,重複着這兩個字。
計初夏眨了眨眼,吐吐舌。
“你不要勾引我,你頭上傷還沒好,我怕,不行。”席燁一字一頓的說道。
計初夏丟給他一個白眼:“每次都這樣。”
席燁靠近她,邪魅的笑意帶着些誘惑:“哪樣?”
她臉紅心燥的推了推席燁靠近的身體,“我是個病人你不能這樣調戲我!”
席燁再也忍不住的撲哧一笑,笑聲爽朗,讓計初夏也懊悔不已,自己真是沒腦子,幹嘛要說出那麼污的詞,只是腦子一熱話就脫口而出了,弄得還被他笑話。
但是計初夏卻是第一次聽見他笑的那麼大聲,此時的他眼角的冷意和整個人散發出難以靠近的氣息都隨風消散的無影無蹤。
他笑的樣子就像是一座冰山受到了純陽的滋潤,他眼在此時如同一灘春水般悸動,讓人移不開目光。
看她愁着眉頭,席燁也沒在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伸手輕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撫。
“轉過去,我幫你換繃帶。”席燁指了指托盤上的藥品。
計初夏指了指藥品又指了指自己:“你幫我換?”嗯哼,沒想到你也有伺候我的時候啊,爽!
席燁覺得她的這個問題是個廢話,也懶得回答,直接把手放到她肩膀上,輕輕的把她的身體轉過去。
他爲了幫計初夏換繃帶,昨晚特意還讓醫生教了他,被吩咐要用些什麼藥,什麼東西不能沾,他都牢牢的記住了。
拿着棉球輕輕擦拭傷口,動作小心謹慎,生怕弄疼了計初夏一樣。
我笑,我得意的笑,計初夏簡直感覺可以瀟灑的飛上天了,嘴毫不掩飾的向上翹起,身子還一抖一抖。
席燁無奈的看着她,簡直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等換完繃帶計初夏向後一躺,苦着臉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繃帶,不滿的哼哼:“這個繃帶好醜啊,真是天妒紅顏!”
“不會。”席燁一邊收拾着換下來的藥品一邊笑着回答,有種寵溺的意味。
計初夏優先自在的在牀上翹着二郎腿來回的蕩着,心不在焉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能不要繃帶?我明天還要出去呢。席燁,醫生有沒有說可以不用繃帶了。”
席燁端托盤的手微微握成了拳頭,表面風淡雲清的說道:“醫生說,你至少要綁一週,不然會感染的。”
“這樣啊,好吧。”計初夏失望的點點頭,看着葉凡發來邀請她參加他媽媽的生日宴的那條短信,有些暗暗可惜,也真的好久沒看見伯父伯母了呢,看來這一次又要錯過了。
席燁端起托盤,揹着計初夏狡黠一笑,還好他“正巧”看到了那條短信。
正當他準備拿着藥品走出房間時,計初夏突然叫住了他。
他轉頭問她幹什麼。
她一臉討好的笑意,連綿不絕的說道:“席燁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本來我不應該麻煩你,可是我現在是個病人,頭頂着那麼重的繃帶.........”
“有什麼話直接說。”席燁直接打斷了計初夏囉裡八嗦的話。
計初夏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覺得你做飯挺好吃的,那個我餓了,昨天一直都沒吃過飯呢,麻煩你了。”
他一言不發的走下樓,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在計初夏看來只好選擇後者了,自己真是得到點他的照顧就沾沾自喜了,他是席燁誒,怎麼會當你的保姆,計初夏嘆了口氣。
但是大跌眼鏡的是席燁不但做了而且格外的豐盛,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居然做了魚湯、糖醋排骨、西紅柿炒土豆還有麻辣丸子,樣樣是計初夏的最愛。
計初夏嚥了咽口水,舉起一個大拇指的拍馬屁,讚許道:“席燁你太棒了。”
“是啊,所以說你嫁了一個好男人。”席燁挑挑眉的把手搭在計初夏的手上,曖昧的說出這一句話。
計初夏乾笑了幾聲:“蕭默呢?她不吃嗎?”
席燁聳聳肩:“樓上補覺呢,你快吃吧,我先去公司了,等我回來。”
他摘下圍裙,計初夏這才發現原來他帶了一個圍裙,可是毫不動搖他的陽剛氣質,只是嚴肅中多了一絲的儒雅溫暖。
計初夏機械的點點頭,她倒是很想和他一起品嚐這美味佳餚,這樣一來,自然是有些失望。
看着席燁上上下下的身影,計初夏吃進嘴裡的飯彷彿變了味道。
你陪我一起吃完再走好嗎?這一句話就哽在她的心間,差點就要說出來了,可是直到最後,席燁關上了別墅門她也還是沒有說出來。
爲什麼感覺自己好像喜歡他了。
計初夏的筷子從她手間滑落,她緊閉雙脣,矢口否認,只是那悸動的心跳與通紅的臉頰迫使她去承認。
自己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他那麼任性,那麼多臭脾氣,那麼冷淡,可是她真的討厭這些嗎?她好像從來沒有討厭過。
計初夏記得在很久之前看過一本書裡的一句話,如果你日夜思戀一個異性,你不是厭惡他就是喜歡他。
當然,計初夏是屬於後者,如果這些還是不能證明她喜歡上了他。
那麼幾天後,她就完全可以認定這個想法了。
不記得是出院的第幾天了,計初夏突然接到了池婧的電話,她說想請計初夏出來又要事相談。
計初夏不用想便知道了大概是些什麼事,最後答應了在今天下午見面。
爲了赴約,她特意在櫃子裡尋找要穿的衣服,她拿着一件件的衣服走到穿花鏡前,又一一放下,嘆了一口氣,到底要穿什麼好呢?既要顯得自己隨便一穿就美,但是又像是隨意搭配的。
計初夏想到這裡又忍不住的鄙夷了自己一番,出去喝個咖啡而已,幹嘛這麼作!她隨後閉着眼睛隨意從衣服堆裡抽出了件衣服。
正是席燁那次給她買的白色呢子大衣,她穿上還算合身。
等走進咖啡廳見到池婧時,計初夏木然了,爲什麼自己這件呢子大衣的款式這麼像她的款式......
池婧看見計初夏來了便向她招招手。
計初夏走到她身前坐到她的對面,眼光還是情不自禁的飄向她袖口的牌子標識。
果然,連牌子都是一樣的,怪不得款式有些撞衫了,而且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白色。
池婧身着白色顯露出誘惑嬌媚的線條,使人的眼光總是捨不得從她那裡面的低胸打底衫移開。
而計初夏的底子本身也不差,着身的呢子大衣顯得她素雅純潔,與她完全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但她看向池婧的時候還是有些羨慕,這麼成熟的女人味大概纔是男人喜歡的類型吧,而自己生來是屬於恬靜素雅的那種,從她那並不突出的胸就可以看出來她與成熟二字無緣。
但這樣也顯得她年輕嘛,她嘿嘿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