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各種巧遇,不過是爲了再別重逢。所以不必要用太多的理由去解釋爲什麼我們到現在還相識着。愛就是這樣不必要用太多的語言去銘記。
楚之韻看見少年在河提邊餵馬匹喝水,這時,楚之韻腦袋裡變冒出一個很奇特的想法,她輕輕的吐一口氣變出一塊溼溼的沼澤地,她一隻腳伸進泥裡,故意的裝做拔不出來的樣子,對着男子停留的方向大喊着“救命,誰來救救我啊”。遠方餵馬的男子聽見有人的呼喊聲便左右的凝望起來。他聽見什麼似地像楚之韻的方向走去,看見一個白衣少女一隻腳深陷在淤泥中,“姑娘,你還好吧”。楚之韻無奈的望了他一眼“看什麼,還不來幫忙啊”楚之韻邊說着,邊拽着自己深陷泥潭的腿。這時男子猶豫了一下,便走到她跟前,拽着她的腿很小心的慢慢的向外拔出。
看着自己的腿一點一點的離開泥潭,楚之韻仔細的的看了看這個很是細心的男子。不由得莫名的熟悉感隨涌而至。她的腦海裡依稀閃過一個和這個相似的臉,可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楚之韻的腳完全的脫離了泥潭,男子站起身來,對她伸出了一隻手,“起來吧,地上涼”楚之韻看着,過了許久才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可能是由於用法術過度,還是怎麼的,隨着她的起身,她的腿無力的軟了一下,整個人都壓在了男子的身上,男子也隨着她而倒在了地上,成了她的墊背的。
兩個人相距的距離不到五釐米,這或許是她第一次這麼看一個人吧,她完全遺忘了自己還壓在他的身上,但自已的目光早已被那個男子所吸引住了。男子有些尷尬的望着她“姑娘,你,,還好嗎?”他看見楚之韻十分紅透的臉頰,又這麼尷尬的距離,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打破這個他也不知道局面。
楚之韻這才反應過來,慢慢的爬起身,“對,對不起,我,,,”說着,她便很是尷尬的低下了頭,莫名的臉紅,莫名的心跳加速。或許她自已也不知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吧。
男子看了看她,很有禮貌的鞠了一個躬。這是寅朝獨有的見面禮儀。 “在下安民,剛纔對姑娘的無禮之處,實屬無心,請姑娘見諒”楚之韻叫他說話如此直爽, 內心偷笑着。
“這個人還真的很逗”安民看了看她,有想着自己要去找自己的大哥李學成, 楚之韻一想,這個人居然可以莫名的阻止自己想要殺死南樓的慾念,不知爲什麼她覺得如果讓他找見南樓,那麼她要殺南樓的機會再也沒有了,所以說說什麼她也不可能讓他找見南樓的。
“哎呦,好痛啊,可能是骨折了”楚之韻捂住泥濘的腳不停的叫喚着。安民正打算要走,楚之韻輕輕的拽着他的衣襟“公子,我的腳好痛,不能走路了,你可以揹着我嗎?”聽見這樣的要求,他很焦急的看了看左右。
此時天色已晚,如果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十分的不安全,可是他還要找大哥。他權衡了一下還是先帶她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他握起楚之韻的手,輾轉到她的面前。
“上來吧”說着楚之韻輕跳到他的背上。一路上她幾乎所有的意念都聽了他的心跳,和他很平韻的呼吸聲天色逐漸染上了灰色的布匹,烏村樹林裡的的煙霧一層又一層的瀰漫着。安民揹着楚之韻一步又一步的前行着。很快楚之韻便聽見了他帶有急促的呼吸聲。
“公子,前面的山洞把我放下吧”李安民沒有聽懂的說“姑娘,你住在這裡嗎,可是什麼也沒有啊”隨着他的提醒,楚之韻纔想起來,她的家外人是看不見的,便用手指輕彈了一下,霧色漸漸散開。
“到了”她從李安民的後背上下來,一跛一跛的的帶領着李安民走向洞內。李安民原以爲洞 內一片荒籍叢生,但他沒有沒有發現,裡面居然別有洞天。被花草圍繞的小牀,別緻情懷的樹臺桌椅,一股清澈的小泉從石縫中流出。這樣的世界,是他很少見到的即使是亭臺樓閣也不能睥睨。
“你就住在這裡啊,好閒情逸致啊”李安民流露出驚訝的表情,楚之韻笑了笑。到了晚上,因爲男女有別,李安民就在洞外椅着洞外的石牆休息着,楚之韻見他已然睡着,便縱身一躍轉眼間便出現在與前世長得相像的南樓李學成面前。可是李學成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左右望了望只見前方居然出現了和往昔沒有的鬼火。一行人不停的叫着“二公子,二公子”楚之韻莫名的看了看約莫有二十人。她知道那兩個人 的出現或許有些上天刻意安排在這裡的原因。隨着滿月將至,她又將要度過第七個百年了,每過一百年,總有一天她的法力是最削弱的一月。
也正是因爲這樣她纔要在她法力全無的那 一天把南樓殺死。不然再過一個百年她又會忘記一些事情。每一次的百年蛻變,對於她來說 無疑是在死一次的痛苦。 如果說不遇到的什麼意外的話離她的百年蛻變還有半月之餘。這途中如果順然那麼她的時間足足有餘。
“不該來的都來了”她望着那麼些人。緊握住雙手,頓時林中泛起波濤洶涌的煙霧出來。古聖人說過人性本善然而在外的環境怎麼的改變都不會改變一個人那顆漂亮的心。或許正是因爲這樣,所以她才用她的所有的靈魂銘記着。
楚之韻看了看誤入烏村那些無辜的平民,她想着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與那些人見到,所以就布出了一道迷魂陣所有的人一直在原地 轉圈圈,彼此又看不見對方,聲音都隔絕了,但是這樣的法力也維持不了多久,隨着時間的遞減法力越來越淡。楚之韻輾轉的飄到南樓面前,很是氣憤的說。
“你以爲你跑出了那裡,你就安全了嗎?得罪了我就算你跑出天涯,你還有海角給我留着”說着楚之韻的手很是飛快的向南樓伸去。就在此時,安民拔起劍向楚之韻劃去,不過他是刻意留情的他並不想傷害楚之韻。
可是楚之韻仍不依不饒的想要殺南樓,就在她的手快伸向南樓的那一秒,安民的劍已經插入她的腰間。這個時候她和他都驚訝了,沒想到他居然。其實這也是李安民沒有想到的。楚之韻哀傷又落寞的眼神看着安民,此時外界在涼的空氣也不抵她此時心裡的哀傷。
由於楚之韻中了劍氣,她所有佈置的法術都消失了。所有的士兵都互相能找的見北的相顧望了望對方,原來他們一直在原地徘徊。楚之韻帶些哀傷的淚轉身像遠方飄去。安民不知爲何彷彿失去什麼的望着她離去的方向。
“你爲什麼要攔着我殺他”楚之韻怒吼的望着他
“那姑娘又爲何非殺他不可”
“弟弟救我!”一見到救兵來了,李學成瞬間覺得有了依靠,他迅速的跑到李安民身後。
“弟弟,你是他弟弟”楚之韻滿是不相信的問
“對不起,我不該隱瞞姓名的”
“弟弟快殺了這個女鬼”李學成怒吼吼的說道,見李安民有所遲疑,李學成就哈哈大笑想錯亂楚之韻的情感,“我的好弟弟,你可真善良,難道他在騙你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姓什麼嗎?”
人們都說最痛苦的不是忘記而是記得,或許越是埋藏在記憶深處,越是有它不得被人遺忘的緣由。然而有時候忘了,或許比記得更痛苦。
“二公子,二公子,你還好嗎?”說着一個年老的長着走向李安民,雙手不停的在李安民的身上徘徊的看着,說完又看了看李學成。
“忠叔,你們怎麼遲到了那麼久,是路上有什麼不安寧的嗎?”只見那個年長的男子說了一句“ 唉!其實還好,不過公子,我覺得這個地方不安寧,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說着李學成早已讓衆人護送着他離去,而李安民的目光始終不忘的看着楚之韻離開的方向。
忠叔見他不走,便疑惑的看着他“公子,不走嗎?”李安民看了看忠叔彷彿察覺什麼的疑惑着。“沒有了”說着他便走向部隊的後面,忠叔左右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特殊他便追着李安民而去。
他們走後,楚之韻從一棵胡楊樹後面走了出來,捂着自己滴血的傷口,面色蒼白的看着他離去的方向。
到了晚上,夜幕再次拉下漆黑的白布,天空中出現了罕見的星星。當所有人都點着篝火睡着的時候,唯獨李安民怎麼也睡不着。
“安民”楚之韻漫步的走了過來。這一次她沒有了往昔的氣色,而是帶有發白的面龐。李安民慢慢的的站起來,他看着楚之韻沒有生機的面色,他很是自責的說“之韻,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隔了好久,他又問道“你,你還好吧!”
楚之韻並沒有直接的回答他,而是順着她站得方向,徑直的走向遠方,李安民便轉身跟着她。楚之韻走到一個很是僻靜的樹林裡。很是不解的對着李安民說:“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阻撓我,你知道我等了這一天等了多久,整整窮及我的一生,你爲什麼要放過那個大惡人那,你知道嗎?他滅了我的國!我的王父王母都是死在他手上。如果不是他的貪念,我又何必一步步走到現在這步地步”說着,楚之韻氣憤的捶打這他。然後又無 助的順着他的衣襟而倒下,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你知道嗎?錯過了這一次機會,我再也沒有任何機會去報仇了,南郡就在我的一念之間復國無望了,活着我唯一的慾望就是報仇! 可現在,我再也連活着的勇氣也都沒有了”說着李安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只是他知道要救李學成,他別無選擇的現在了她的對面。突然間,他彷彿想到什麼的大吃一驚
“等等,你說南郡,這麼說,你是南郡不在史冊的公主楚之韻”楚之韻聽完!並不驚訝的望着他“我 就是南郡國的小公主楚之韻,可惜我的這雙手寫滿了仁慈,所以我的國家破滅了”
李安民不覺之間覺得有些奇怪,他望着楚之韻,雖然真相有些殘酷到他還是不得不告訴她!那些被歷史所掩埋的真相“之韻,我不知道你這些故事和想法是從那來的,我想要告訴你的往往是你不想聽,想要拒絕的。但真相的殘酷性就是要告訴我們面對現實,南郡早就在七百年前就滅了,而滅國的人就是南郡的相國南樓,可是隨後不久南郡的相國南樓也死了。好像是一股奇怪的風,吹去了一股莫名的火,南郡王宮一夜之間變成一地焦土。彷彿南郡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歷史上一樣。”
楚之韻仍不相信的望着李安民,她說着,“你騙人,我明明借了兵,回來復國,不可能。你編這個故事無疑就是不要我殺南樓嗎?如果我非要殺他!你還會阻撓嗎?會不會下一次還是那把劍,又是那冰冷的在我的胸間狠狠地致命一擊”
說到這裡楚之韻向着一條路走了過去,不知道爲什麼以前每次她要走過那條路時總有一股力量在阻撓着她一樣,她越是往過走,身體的反應越大,所以她從來都不願意去哪裡查看。
走着走着,因爲被李安民劃了一劍,有因爲滿月將至,她的身體再也不受自己控制的暈倒在李安民的前面。李安民抱起她將她的身體靠在一棵胡楊樹下,他點起一堆篝火。一直在她的身邊陪伴着她直到清晨。霧色帶有一絲冷意,楚之韻睜開眼睛時篝火早已成一地黑色焦炭, 而李安民也不知去向。
或許濃郁的煙霧對她的身體有治療作用,她的身體比起昨天多了一絲血色。隔了好久,李安民從遠處走了過來,一臉的灰燼,他很是平坦的對着楚之韻說。
“我找見證據了,跟我來”說着便拉着楚之韻到了烏村的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裡,那裡面記載着南郡和後世的歷史。楚之韻的記憶也從這裡一點點的復甦。